第五十章 王妃不好惹
“启奏皇上,人家江公子不愿意,咱总不能逼着他把钱都拿来接济百姓是吧?那样说不定他一不高兴,连五万两都没了,上官大人有意将这笔钱财发放到洛城去,如此一来,洛城又可安度一年,不会再向朝廷求助。”另一名官员上前笑着打圆场。
“启奏皇上,三王爷深受百姓爱戴,并非毫无道理,如此这般,他依旧同意江公子这等大手笔为他操办婚事,定是希望得此款项拯救黎民于水火。”
“启奏皇上,若说定远王此举便是表里不一,那岂不是在污蔑了咱的开国君主?请皇上三思!”
“启奏皇上……”
一盏茶功夫,大大小小十多名官员跪在了正中红毯上,看得太子与另外两位王爷心惊肉跳,只因这些全是父皇平日最信赖之人,百姓口中的忠臣。
虽然是第一次有这么多人为他求情,可端木凌羽脸上的表情无丝毫变化,眸内更无波澜。
不过是省得他自己自辩而已!
端木合锟看看下面跪了一地的人,抬手道:“都起来吧,上官爱卿,既然钱是你的,那就你亲自派人送往洛城,退朝!”疲累地大步下龙椅向后殿而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端木凌羽起身,笑看了太子等人一眼,后向上官离拱手:“多谢大人为本王说情。”
“微臣说的都是事实,何来言谢?您说是吗王爷?”上官离摸摸胡须,笑看着自家女婿。
“呵呵,自是如此,那本王就先走一步了?”等对方点头了便片刻不留的穿过众人离场。
而上官离脸上的笑容也跟着退却,轻轻叹息,究竟怎样才能消磨他心中的怨气呢?而且从刚才的事来看,太子似乎对定远王存在着莫大敌意,开口就是削他势力,哪日登基了还了得?皇上都解决不了,他又能怎样?只想女儿女婿一辈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湛蓝的高空下,扶云居内,上官楚楚与丑丫埋头翻土种植刚刚从街上买来的芍药苗种,而丑奴则仰天望着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白雪’,密密麻麻,那是柳絮,漫天飞舞,好似鹅毛大雪,伸手接住:“好漂亮啊。”
“想不到几年前杀了个太子,现在又幽禁个六王爷,十年,要是我肯定受不了。”
“谁说不是呢,到了,别说了。”
上官楚楚艰难站起,一身简便着装,没任何珠宝首饰,除了衣物料子还算上等外,仅有头上一根玉簪,淡淡所谓望着门外,六王爷被幽禁?还是十年,呵呵,这下总算是明白当初老爹为何要发怒了,估计跟这场婚事有关,要不早不幽禁晚不幽禁,偏偏是今天,也不知道朝中发生了什么事。
而且不是说不会让人来伺候吗?
两个手提箩筐的丫鬟大摇大摆的进院,既没行礼也没堆笑脸,而是傲慢无理的看着上官楚楚道:“白三叔说虽然王爷下令不用管你们,但偶尔还是要关照一下,这些米粮是他老人家送给你们的,还有让我们捎句话,虽然你们能自由出府,可要不想尚书府的人担心,还是不要回去学舌的好,王爷能娶你已是莫大恩宠,脸上更是蒙羞,你乖乖在这里当你的王妃,我们不会来惹你,你也别试图挑衅王府,走了。”
“切,什么王妃?有这么个丑王妃,我都不好意思跟人说。”
“不就是有个了不起的爹吗?我要有那么个爹,也能弄个王妃来当当。”
丑奴跟丑丫气得脸色铁青,但小姐说过,她不让她们做的事,她们绝不可做,要看她脸色行事,否则又得在手臂上划一刀,冲过去围绕着抱怨:“主子,您这都能忍吗?以前的气势去哪儿了?”丑奴恨铁不成钢的跺脚,居然还有心思种花。
某女边用铲子挖坑边心平气和的回应:“没志气的女人跟女人斗,还是这种小喽啰,有志气的女人跟男人斗,你们俩啊,为这点小事大动肝火,以后还怎么成大事?”而且人家也没说错,的确很丑是吧?
“王妃哦不主子,您看看您这体格,一手一个都能打扁她们,您若不想动手就让我俩来,我俩长得丑,不怕被说成是泼妇,打架这种事,丑奴最在行了,专治那些爱撒泼的女人。”丑奴边撩袖子边拍拍胸膛,她可不是吹的,想当初还没跟着小姐那会,因总是被人骂,每次都是她自己上去打,啥都怕,就不怕死,当然,要死得值得。
丑丫同样拍胸脯:“我抓花她们的脸,让她们跟奴婢一样变丑八怪。”
“哈哈哈哈!”
上官楚楚一个没忍住,直接坐地上哈哈大笑,这俩丫头,真被磨练成二皮脸了,说自己丑时眉头都不皱一下,这也是她喜欢她俩的原因之一,心态非常好,即便被世人嘲笑,可人家一点不在意,心灵无丝毫扭曲,每天都朝气蓬勃:“嗯,不错,够彪悍,不过你们真没担心过嫁不出去?”
二丑同时红着脸低头不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互相指着大笑出来。
“哈哈哈就她这样谁会要她?”
“就你这样,也没人要哈哈哈。”
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学那些侠女向上官楚楚拱手:“一生追随主子!”
来到这里后,主子说了,不许叫她王妃,也不许叫小姐,从此后要叫主子或者名字,当然不能直呼名讳。
某女头冒黑线,你们想跟我还怕留女留成仇呢:“世上又不是所有的男人都爱以貌取人,一颗开朗善良的心最为珍贵。”
“那小姐你若是男人会要我们吗?”她说得倒好听,丑丫翻白眼。
上官楚楚嘴角抽抽,望着那二丑,干咳一声埋头继续种花,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万一哪天自己减肥成功,而俩丫头又发现她的性取向,吵着嚷着要嫁给她怎么办?
“哎呀小姐,你这是什么表情?哼,您啊要真是男人,丑丫也不会喜欢你的。”
“就是,她还看不起咱们,哼,做饭去了!”丑奴努努嘴,笑着跑向了厨房,哎,还是在尚书府好啊,都不需要她干太多活,来了这里后,什么都是她跟丑丫做,因院子太大,分工很明确,做饭洗碗交替着来,她负责屋里的清扫,丑丫负责院子与茅房,说实话,挺累的。
那能怎么办?难不成要小姐帮忙?那可不行,主子是千金之躯,怎能干这些粗活,哎,以后就是她们三在这王府相依为命了,还得在外人面前说王爷与主子夫妻恩爱,哎!
上官楚楚却一直在想那被幽禁的六王爷,听说才十七岁吧?十年,那是什么概念?皇家事真是瞬息万变,她也算见过那孩子一面,嘴巴毒,但却易懂,不像太子跟端木凌羽,总爱说违心的话。
说不定也就是心思太单纯幼稚才招来横祸的。
自己以后去皇宫的话一定得小心谨慎,连亲儿子都下得了手,更何况儿媳妇儿。
种完花就不知能干些什么了,继续坐躺椅上发呆,一切还要等后天回门了再说,且男装还在定制,现成的她是买不到了,到底要怎样才能去端木凌羽书房摸几样宝贝当作第一桶金呢?必须要想个万全之策,贸然前去岂不是自己打脸?互不相干可是她提出来的。
眨眼间就到了回门的日子,也是上官楚楚自到王府后第一次来到前院,两个字,气派,红墙绿瓦,雕梁画栋,不是尚书府能相提并论的。
“噗,你们看她走路时那腰扭的,好好玩。”
“怎么会有这么胖的人?”
“实在有碍观瞻!”
成群结队的丫鬟站道路两旁议论纷纷,声音不大不小,刚好飘进了上官楚楚的耳中,笑而不语的穿过,来到正主面前时才打趣:“都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果真不假!”
故名思宇,我堂堂一个王妃,下人见了不行礼就算了,还大肆辱骂,缺乏教养。
下人们自然有听到,立刻跪地大气儿不敢喘,刚那么骂她,看她还笑,还当多么好欺负,没想到敢用这种方式告状,还辱没王爷,哼,就等着被修理吧。
端木凌羽皱皱眉,见女人正挑衅地看着他,立即回以一笑,残忍的说道:“来人啊,统统拉下去砍了!”
“啊?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呜呜呜王爷开恩!”
某女眉毛跳跳,你杀就杀,看着我说干嘛?搞的是爷们要杀她们一样,烦闷的瞪向那些护卫:“都下去,多大点事,用得着打打杀杀?还有你们这些下人,虽然我与你们王爷并无感情,但好歹也是皇上钦定的王妃,我也不稀罕使唤你们,你们也不用往我院子里送东西,以后大家各过各的,若是见到了,谁再敢说三道四,舌头也就不用要了,走吧端木先生!”
男人沉思了下那个称呼,没有多问,抬步率先走出。
丑奴跟丑丫一个个举起拳头在他们面前晃晃,总算扬眉吐气一把,就说嘛,主子岂是那么好欺负的?
胆颤心惊的众人一同吞吞口水,哆嗦着摸向后颈,面面相觑,都很不解,王爷居然会为了她来砍杀这么多人,那到底是在乎还是不在乎?主子的心思可真难猜。
上官楚楚见那家伙还在笑,与以往伪装出来的不一样,是实实在在的无声嘲笑她,估计是御花园里救了苏玉珊跟柳嫣儿,料定了她不会轻易看着人去送死,变相的告诉她,他不好惹,莫要再去挑衅,呵呵,上轿前回头说:“端木凌羽,我并不想与你为敌,信不信随你便,但既然住在同一个府邸,我还是希望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包括你的这些下人!”也不管他听到没有,弯腰踩着凳子钻进小空间。
该死的,这也太狭隘了吧?只够她倒退着坐进去。
端木凌羽抬眸,刚要进去时,顿时呼吸一窒。
只见轿帘大开的空间内,女人如同一尊佛像般端坐,占据了所有空间,不留一丝空隙。
轿夫们也吓到了,这一看,比刚才更胖了,那可是王爷以前用来出门用的轿子,一个大男人坐里面还显宽敞,小小女子,啧啧啧,也不知这身肉是怎么养出来的,望向端木凌羽,那他坐哪里?
上官楚楚双手放在膝盖上,也不知那些人为何还不放下帘子,问:“不走吗?”
端木凌羽平静地深呼吸,点点头,大声道:“牵马来!”
“要不我也骑马吧,这轿子狭窄了。”某女发出抗议,真的很难受。
轿夫们石化,她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回门这种事是要两夫妻同轿的,这里没嫌她一个人把轿子全占了,她还嫌狭窄,而且也不看看自己都胖成啥样了,什么马能承受这重量?经过刚才院子里一事,没人敢再挖苦,白三叔强颜欢笑地过去把帘子放下,冷下脸大喊:“起!”
“要不我也骑马吧,这轿子狭窄了。”某女发出抗议,真的很难受。
轿夫们石化,她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回门这种事是要两夫妻同轿的,这里没嫌她一个人把轿子全占了,她还嫌狭窄,而且也不看看自己都胖成啥样了,什么马能承受这重量?经过刚才院子里一事,没人敢再挖苦,白三叔强颜欢笑地过去把帘子放下,冷下脸大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