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天仙大美女
这就有趣了,某女失笑:“瞧你这意思,莫非知道我的身份?”
扶雅继续看向女子腰间的环佩:“虽然扶雅深居简出,却也见过不少达官贵胄,这环佩乃皇室之物,有幸陪过一位皇家雕刻师,此纹路,非王妃不可佩戴,您便是定远王刚娶的那位上官小姐。”
“王爷那么多,王妃更是……也对!”明白地点点头:“哪个王妃像我这这富态?扶雅,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聪慧,这样,只要不是违背道德跟杀人放火,我帮你。”究竟何时非她上官楚楚不可?
扶雅斟酌着用词,后拉过女人肥嘟嘟的手渴求道:“帮我救出义王!”
“噗!”刚进口的茶水喷了一地,心疼的咬咬牙,一百两啊,太浪费了,惊愕地对上那双美眸:“这还不如直接去杀人放火呢,懂什么叫君无戏言吗?扶雅,你也知道皇上最宠幸的就是这个小儿子,端木佑素日里作恶多端,不学无术,皇上依旧不闻不问,说明什么?他非常重视端木佑,可为啥还幽禁十年?定是那小子做了什么触及底线的恶事,要救他,天方夜谭!”
“您错了,义王单纯善良,那些当街调戏良家妇女行为,都是故意做给别人看的,流连花街也是为掩人耳目,不想引起兄长们忌惮他,你也知道前太子之死并不简单,若不是诸位王爷背后唆使,哪会酿成大祸?义王害怕兄长们将他视为仇敌,不得不装傻充愣,虽然他的确不是有才之士,可也要学着自保,你知道吗?他以前只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也被逼得试图跟其余兄弟竞争一番,若不是我劝着,早出事了。”
看来这两人交情匪浅,难怪如此急躁:“你说他都是装的?”
扶雅宠溺一笑,轻轻点头:“是啊,别看他没啥才能,只知玩乐,可心地却很善良,当初那太师秦夷之子险些就将我……幸好义王及时赶到,将那厮赶了出去,并扬言有他在,谁若敢对扶雅不敬,定不惜一切代价将其满门抄斩,呵呵,多孩子气的话,我这存下的积蓄几乎都是他给的,还叫我姐姐。”
“那他肯定说过帮你赎身吧?”
“嗯,我没同意,因为我真把他当自己的亲弟弟看待了,想着在这里兴许能帮到他,毕竟来见我的人身份都不简单,即使足不出户,依旧能探听到不少你们所不知的事情。”就像现在,不就见到上官离的女儿了吗?虽然做梦也没想到会等来这人。
上官楚楚皱眉,她的确没想到端木佑那个不成器的熊孩子心思这般纯真,见义勇为,明辨是非,可惜没雄才大略,否则也不会被几个哥哥坑害,十年,对于那么贪玩的人来说,的确是种难以忍受的折磨:“我可是已经嫁给端木凌羽,他当初在朝堂上并未帮端木佑说话,做为妻子的我,你那么确定我会违背他意愿?”
扶雅边给对方添茶边自信地挑眉:“你们若夫妻和睦,这个时辰不在家陪他用膳,反倒来这烟花之地,想必他对你并不好,当日他虽没求情,可上官大人却有,说明大人并不赞同皇上的做法,如今负责看管的还是刑部的人,你身为上官大人的爱女,只要你帮扶雅说句话,上官大人多为义王求求情,或许能让圣上开恩。”
端木凌羽,端木佑,这个上官楚楚,比她想象中有胆识,竟直呼皇子名讳,而且皇上还准她不必拘束,即使见到皇后,都可随意自称,这点上官大人都做不到吧?
加上近日听到不少关于她的传闻,几句话令太子哑口无言,还险些逼得苏玉珊跟柳嫣儿人头落地,她不信这种人真的愚昧庸俗。
“你确定这样可行?”上官楚楚抿唇,愁眉不展。
“多在皇上跟前替义王美言,再适当求情,扶雅觉得定可扭转局面。”见她沉默,便又起身绕过去跪了下去,并双手交叠叩头行大礼:“求您了,求您看在义王年幼无知的份上,帮帮他,扶雅感激不敬。”
某女烦闷的揉捏侧额,这算赶鸭子上架吗?不行不行,父亲如今早四面楚歌了,若不注意惹来君王反感,稍微有点缝隙,那些恨不得除掉上官家的人都会群起而攻之,再说了,父亲那人铁面无私,万事以君王为主,他要有心帮端木佑说情,根本无需她出马,怎么办?
最受不了美女的要求了,还是这么低姿态的祈求,一个烟花女子,却仗义至此,愿用一生去解救恩人,她能这么对端木佑,将来自会这般待她,印象中,花街女孩儿的真情只限于当时,过后谁认识谁?
更在用性命相搏,一旦她跟人们所说的那样为一个男人不惜自残,即便是冲帮端木凌羽跟江莫宸,也会把此事传递过去,那这满心想着解救端木佑之人,必死无疑,端木凌羽的手段她可是亲身体验过,若不是神秘姑娘相救,那禁地之外,就是她葬身之所。
扶雅,突然有点喜欢你了呢,这才叫真正的出淤泥而不染,救端木佑,怎么救?边苦思边将人拉起,突地眸子一亮,打了个响指:“这样,我是肯定不会去找我父亲的,他那人会听我的才怪,但我有个更好的法子让端木佑免受幽禁之苦,不过你要记得你的诺言,一旦此事过去,你便终生追随于我。”
“真的吗?”扶雅喜出望外地倾身,不放过女人脸上任何表情:“你真的可以救他?你若能做到,我扶雅此生分文不取,为你效劳。”
“呵呵,我没那么无良,属于你的工钱一分不少,而且比你想象中还要优厚,至于剩下的两万两,我大概知道你想怎么筹得,无非是卖出初夜,不可这么做知道吗?钱我来想办法,实在不行到时就让端木佑出,我相信他会很乐意的。”
“虽不知你将用何法子,以便取得他信任,这个给你。”摘下镶嵌红宝石的金手镯递过去:“当初他送我的,那个……此事万不可传扬出去,若您救不出他,扶雅还得另想他法,不可打草惊蛇。”
接过手镯,瞅了一会,笑问:“值得吗?”是非要救出人不可啊,真的不怕送命?
扶雅没立刻回答,而是低头思索,终还是抬眸毅然决然点头:“值得!”堂堂一个王爷叫她姐姐,从不轻视她,更多番照顾,即便是死,也值得。
“就冲你这俩字,我上官楚楚保证把人给救出来,时候不早了,再待下去,又要一百两,你们家老鸨真会坑人,下次就不上来了,看见那个窗户没,有事咱传书信就可,还有我不识字,你最好以绘画来表达,另外你有事也可以派人到定远王府南院传话,进门并不难,我走了。”装好手镯,快步踏出,免得继续被坑。
扶雅无奈摇头,一百两都这么计较,若不是自己有事相求,要等她来赎身,不知何年何月呢。
只是除了请上官离帮忙外,她能有什么办法让一国天子朝令夕改?
以女人的直觉来说,她愿意相信她,还有那些传闻,加上方才流露出的那些高贵气度……跟义王一样败絮藏金玉?花痴无知,庸俗肤浅,也不尽然吧?
可毕竟上官楚楚没有过大作为,还是有点担忧她办不到,没关系,她肯出手相助她就已经很感激了,此路不通再想别的门路,无论如何她都必须解救这个弟弟。
已经快等得不耐烦的竹习开始寻找着对面花楼藏身点,奈何连屋檐上都挂着灯笼,且欢声笑语令人生厌,特别是飘荡四处的浓郁脂粉味,真不知道王妃终日都在想些什么,进去那么久,还不出来。
丑奴也是等得心力交瘁,就在她决定直接杀进去找人时,竟见主子同那些喝完花酒的男人一样,红光满面地走出,嘴角抽搐数下,小跑着上前:“主子,您……哎,奴婢已经不知道怎么说您了,里面就那么好玩?瞧您笑的,不知道还以为您真进去逍遥快活了呢。”
“可不就是去逍遥快活么?丑奴,都跟你说了,主子我是个地地道道的男人,知道啥叫男儿本色吗?”某女哭笑不得地敦敦教诲。
“您是女子,如何跟女子快活?”
“哟!瞧你这意思,莫非见识过男人身体了?”她还知道男人跟女人怎么啪啪啪呢?
丑奴小脸一红,不再开口,她一黄花大闺女,上哪儿见男人的身体?不过小时候跟一群男孩子打架时,不小心扯掉过人家的裤子,的确是跟她有所不同。
某女却跟见了新大陆一样,惊呼:“我去,你还真见过啊?什么时候的事?不会是有人欺负过你吧?”言罢,脸色开始转冷。
“哎呀,奴婢当然没见过,就是……小时候……打架……那什么……”尴尬的四处乱看,支支吾吾半天才小跑开几步,远离那越来越不正经的女人。
原来如此!
上官楚楚也不再逗她,古代女孩儿太容易害羞了,信息闭塞,估计真不知道如何行房,很多家庭还要到盖头掀起那一刻才能见到未来丈夫的庐山真面目,喜不喜欢都这么得过且过,风俗如此,她们自己也不觉得悲哀。
可这对现代人来说是绝对无法忍受的,无论男女!
“让开,不想死的统统让开!”
“吸!主子小心。”丑奴不知上官楚楚在想什么那么出神,眼看拐角处走出一群人,霸道无力,手中鞭子挥得啪啪作响,立即将人用力拉到街边,不敢动弹,并愤怒的指点着唾骂:“哪来的狂徒?天子脚下,竟敢如此嚣张。”若老爷在此,非将他们统统打入大狱。
某女同样不满地眯起眼,愤然偏头,下一秒,彻底石化,视线无法再移开半分,就那么呆木的锁定着某处。
月似弯刀,高悬夜空,众星相捧,夏风徐徐。
因离夜市较近,因此,虫鸣奏乐,街上人声沸腾,叫卖声不断,灯火亮明。
前来一群人格外凶恶,目无王法,前方两名面色阴毒的男子手持长鞭时不时狠狠抽向地面,吓得行人迅速避进摊贩后面,深怕一不小心就皮开肉绽。
后面是十人露天大轿,只用透明轻纱四下掩盖,因此里面的人儿形同完全暴露人前。
丑奴倒吸凉气,好美的女人。
雪色纱裙,双腿卷曲地坐在洁白狐皮华毯中,一双纤手皓白如玉,轻轻交叠抵至膝盖,泼墨一般的乌发披散肩头,髻上银色步摇璀璨生光,洁白珠花正中点缀,两缕银穗自步摇下坠,随着动作摇摇曳曳。
白白净净的瓜子脸上镶嵌着一对漆黑明眸,细柔的肌肤,挺翘的鼻梁,殷红小嘴,睫毛弯弯,柳眉入画,整体小巧可人,十八九模样,简直就是上官楚楚此生朝思暮想的伴侣形象。
原来世上真有这等清丽脱俗的绝美妙人儿,当然,这种极品永远都不会看上她,哪怕是现代的身子,毕竟性取向这个东西,不是努力就能掰弯的。
白纱白裙白狐毯,衬得其翩然若仙,不带丝毫人间烟火,不像是会出现在这如大染缸的尘世中人,不染污浊的皑皑雪山更适合她,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女孩儿始终无神采的低垂眼眸,脸色苍白如纸,面带难以形容的哀意,生无可恋,行尸走肉都不为过。
“看那轿上标志,乃祝家镖局的祝倾云祝三小姐吧?”
“祝家当年不是被前太子给害得满门抄斩了吗?”
“听说祝三小姐七岁那年患病不起,被天山一神医带去医治,那时就听闻其生得脱俗不凡,可与天人媲美,许是刚刚归来就遭逢大难,要不怎么会被万花楼的人抬着?定是不得已才沦落那腌臜之地,可惜了!”
“天妒红颜啊,不过为了她,我这从不入烟花之地的人恐怕也要……呵呵!”
“扶雅姑娘与她相比,云泥之别,这第一美人的称号恐是再也保不住。”
万花楼?这一听就是青楼名字,上官楚楚吞吞口水,的确很可惜,这么虚无缥缈的娇俏人儿,要如何受得了色狼们的大肆亵渎?一直隐居世外,刚入凡尘便要被世俗侵染,就那看破生死的样,估计也活不长了吧?姑娘,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一旦死去,这辈子就什么都没了。
跟着老妈学过点心理学,一眼就能看懂那女孩儿已生必死之心,欢欢喜喜归来,家破人亡,还不知何故沦落如斯地步,失魂落魄成这样,会活下去才怪。
‘嗖嗖嗖!’
“娘啊,那是什么?”
随着惊呼,上官楚楚也仰头望天,果然有着不少黑影在急速飞奔而来,而负责抬轿的大汉们也不是好惹的,一个个自轿子下方拔出长刀迎面而去。
很快人们就看到从天而降一群黑衣人招招狠毒地持剑刺向了万花楼二十来个壮汉。
武艺最为高超的属那俩挥鞭人,这下大伙总算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蛮横了,不但招式精准歹毒,个个都有着深厚内力,过了几招后,武力均是不相上下,很快便见到地面侵染了不少鲜血。
甚至有一点还溅到了上官楚楚的脸上,感受着上面的热度,这下是真的震到了,木讷地用指尖抹去,放眼前一看,卧槽,真的是血,刚才看他们跟拍电影一样,真没缓过劲来,全当是到了拍摄现场,尼玛这是真血,还热乎着呢,张口结舌地望向轿内小美女,没看这都打得你死我活了么?你可赶紧跑啊,说不定这些黑衣人全是冲你来的。
真的置生死于度外了?
想到什么,冲天大喊:“姑娘你快救救她啊,你别藏着了,快去救人。”
屋顶烟囱后,面具男子迎风而立,耳朵未动,显然没听到那一堆惊叫声中来自某人的呼唤,而是动也不动地望着那轿中人,瞪大的眸子在灯火照明下,如星闪烁,震撼程度不比上官楚楚少。
再看那些轿夫跟黑衣人打得如火如荼,鲜血四溅、腥味味弥漫,微微皱眉,再次若有所思地看向那白衣女子。
“该死的,可能没跟来吧,丑奴,快快快,掩护我。”边向轿子靠近边招呼丑奴。
丑奴不懂:“掩护您干嘛?”
某女翻白眼,低吼:“救人啊白痴!”懒得再跟她废话,躲开正在对打的一黑一白,终是摸到了轿子,隔着白纱用力拉扯狐皮毯子大喊:“姑娘,姑娘您别再独自惆怅了,赶紧下来,这些人是来杀你的,卧槽,你可是动一动啊,你没事吧?”怎么还一副要死不活的坑爹表情?
女孩儿好似失了灵魂,量外面打得如何激烈,眼睑都不曾颤动分毫。
上官楚楚没办法,观察了下情形,不管是被黑衣人还是万花楼的带走,这个妹子都没好下场,特别是黑衣人,好几次明晃晃的剑都险些刺进妹子的胸膛,都被万花楼的人给挡住了,妹子傻了,周围又没缝隙给她钻,正想要不要放弃算了,原本在旁边拼斗的两人因扫来的长鞭远离了几米,二话不说,掀开轻纱拉扯那人:“他大爷的,你有病啊?真想一死了之?那你家就真断子绝孙了,喂?”
不会是被点穴或者施了邪术吧?没办法,一咬牙,弯腰直接将人给背起,个子不高,肉不多,倒还挺沉。
好心人也不是就她一个,不少充满正义感的人见状,纷纷抄起街边一些能当作武器的杆子帮她们开路。
“主子,我的娘呀……”丑奴早被上官楚楚的行为给吓蒙了,拿着一根竹竿挡住了砍向自家主子的一剑,那些人早杀红了眼,只顾着不要命的拼斗,已有不少人呕血倒地,顾不得说教,等进了人群后,立马边跑边向那些替她们掩护的好心人士作揖:“谢谢,谢谢诸位!”
上官楚楚半刻不敢停歇,后面还跟着几个男人,个个尖嘴猴腮,莫不是想跟她抢人?怎么办?脱离了险境,还会有地痞流氓。
察觉到女人因奔跑已憋得面红耳赤,竹习终于肯现身,大手一扬,六颗石子便‘唰唰唰’飞出,正中几人的穴位上。
为首的流氓瞠目,不但无法动弹,还叫不出声,今天这是怎么了?先是见到天仙美人,后是混战厮杀,如今又有个胖子救人,想着只要打倒那胖子就能抱得美人归,谁知暗处又冒出个高手。
看来这块肉无缘吃到了!
丑奴发现没人再追赶才提醒:“主子,呼呼,他们没追了,呼呼,到王府还远,您给奴婢吧,让奴婢来背。”跟着放慢脚步,用力擦拭掉汗水,伸手要抢人。
“呼……算了,我来吧,咱们要尽快回王府,否则不管是哪方的追来咱们都吃不消,呼……快走!”也不知是妹子真的很重还是自己太胖的缘故,真尼玛累。
“我自己能走!”
又越过一条暗巷后,妹子总算是开口说话了,这小声音,黄莺出谷似地。
上官楚楚谢天谢地的将人放下,并恍惚的扶着墙粗喘,偏头瞪向她:“你要再不清醒,我恐怕就真……呼……背不动了。”可怜她一个胖子,自己跑起来都吃力,不行,必须要继续坚持减肥,这太坑爹了。
女孩儿并未有多余表情,依然双目空洞,绝望苦涩。
“走吧!”拉起女孩儿的手继续冲刺。
就这样,不少人看到了一个身材臃肿的男子拉着一位白衣仙子狂奔于各个街道,仿佛后面牛鬼蛇神追赶一般。
丑奴还好,从来就不是柔弱娇娇女,跑了几条街,并没喘得多厉害,还有闲工夫去观察那位被她们救下之人,她就不怕她们也是坏人?好似无论主子拉她去哪里,她都会跟着一样,不过今日之事她真觉得很痛快,虽然比较凶险,可也算是做了件好事,想不到如今的主子这么勇敢。
刀光剑影中救人,后面那么多人帮衬,却没一个敢冲上前当出头鸟,而且也有自己一份功劳,回去后定跟丑丫好好炫耀一番。
在上官楚楚将要累瘫时,总算是到了王府门外,看都没看那立着两尊石狮的正门,直接越过,来到端木凌羽为她特意打造的南门,没护卫把守,人人可入,不过谁吃饱了没事干擅闯王府?除非真不要命了,因此关门后,双腿一软,就那么靠着门瘫软入地,丝毫不担心有人跟来。
女孩儿松开女人的手,见是定远王府,倒真回神了,仰头四下观望,后不解的垂眸看向上官楚楚:“你是谁?”
“当然是我们的定远王妃了,否则谁敢把你带走?姑娘,你真是祝倾云祝三小姐?”丑奴得意地自报家门,一副来了这里,你就可以不必担心被抓的问题了。
祝倾云闻言黯然望天,扬唇苦笑:“原来你就是定远王妃,即便如此,你们救我又有何意义?不过是一副死了心的躯壳罢了。”
上官楚楚呼吸也逐渐均匀,艰难站起,看向女孩儿时,再次失神,怎会有人长得这么完美?仿佛感受到了她心中的悲伤,不免生出些许怜惜,挤出个笑容劝慰:“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而且前太子也得到了惩罚,想必你家的案子也已经沉冤得雪,若我是你的姐姐和家人,一定庆幸祝家还有一个你活着,祝姑娘,看在他们都对你抱有期望上,好好活下去吧,别再起轻生念头。”
“你怎知我会轻生?”祝倾云好笑的摇头:“我当然不能死,仇人还终日逍遥法外,我为何要死呢?”
“前太子已经被赐死了。”丑奴插话。
女孩儿继续摇头:“他不过是其中之一,真正在幕后操控的还另有其人,虽然我还未查出。”
阿西吧!
上官楚楚无语了:“合着去万花楼是你自己的主意?”那她不是好心办坏事了?
“有比那种地方更好套取秘密的去处吗?”祝倾云反问向对方。
“谁告诉你那种地方就一定能打探到有用信息?万一没呢?你这辈子都毁了,祝姑娘,你觉得你的家人希望你用这种方式替他们报仇吗?别傻了,若我是你父母,肯定死不瞑目。”
眼珠转转,似是在思考,须臾,再次仰头:“那你说我能怎么办?全死了,连刚出生的小外甥都没逃过,两位姐姐和两位姐夫是去参加父亲寿宴的,没想到会魂断当场,最后我娘憋着一口气好不容易逃到后院,却被十多名男人轮污至死,此等大仇,我怎可不报?”透明液体自眼中滑落,蜿蜒而下。
上官楚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杀了人全家不说,还干下那种事,这也太没天良了吧?女孩儿眼底的仇恨徒然增重,好似那可怕画面她有亲眼目睹到一般,恨意滔天,赶紧劝解:“咱不想了,先不想了好吗?乖,听话,没事的,没事的。”这不劝还好,怎么更魔症了?浑身都在发抖,想也不想的将人抱入怀中拍背安抚:“我既然救了你,就不会不管你,虽然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但你相信我,总有一天,我定有能力帮你找到那个幕后之人。”
那种混蛋,必须揪出来法办。
随着女人的诱哄抚慰,祝倾云也渐渐安静下来,就那么安静地靠在她宽厚的怀中闷不吭声,攥紧的拳头也开始松弛。
竹习惊愕的望着那如胶似漆的一幕,特别是那女孩儿在王妃怀中蹭蹭脸颊,寻找更舒适的偎靠位置,抬手按住面具,转开眼向北院飞去,有些事他急需要问问欧阳释,否则迟早被这些人给吓出心悸病来。
丑奴见女孩儿终于不哭了,情绪也已安定,转身进院,喊道:“丑丫,我们回来了。”
“怎么又这么晚?我去端饭……咦?那……那是谁?”怎么还靠在主子怀里?看模样应该是个女子,这大庭广众下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嘘!你别问了,总之就是我跟主子救回来一个免遭于难的漂亮姑娘,你先去端饭,我去给那姑娘收拾床铺,等等……”狐疑地看看后面,当初祝家被灭门,一个不留,这个祝姑娘又是怎么知道她娘那事?而且并未传出祝夫人因貌美而被侮辱一事,但她没必要骗她们吧?
许是找到了一个当初参与杀戮的人,拷问得来,只是也没听说祝夫人貌美到年近四十都有人想要亵渎,即便要玷污,也是她的两个姐姐吧?还是说那些人大开杀戒后,发现只有那么一个活口,一定是这样的,刚才那女孩儿说到这里时,眼中迸射出的仇恨不似有假,再说了,谁会拿自己母亲的清白开玩笑?
哎,真是个可怜女子,幸好主子出手相助了,否则还不知道这个姑娘会遇到什么可怕的事。
“主子,来吃饭了。”
“马上来!”上官楚楚扬起脖子大声回应,后深吸口气,处子芬芳啊,怎么办?小美人毫无戒备地窝在怀里,又不忍心推开,人家正伤心呢,身为爷们,咱要懂得怜香惜玉是不是?越想越觉得这跟好色无关,心脏砰然不停,所有男人最理想的佳人就在她怀中,能不兴奋吗?
不过人家是拿她当姐姐看待吧?哎,这落后古代,压根不懂女人跟女人之间也是有爱情的,轻轻拉开那易碎玻璃,白净脸儿上已无泪液,这就好,温柔一笑:“祝姑娘,你若不嫌弃,以后就住在这里,卧室很多,都是独立式,不必担心拥挤,还有既然你是自愿去万花楼,那么他们应该不会四下寻你,但那些黑衣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祝倾云明白的回应:“嗯,那些黑衣人我大概知道是谁,木神医精通药理,救人无数,更将毕生所学写成了一本医书,这些人是想逼问我医书藏于何处,其实我真不知道,无妄之灾,哎。”
即使没有笑,可心情明显好转,看来自己的一番开导还是有用的,而且她说到做到,会帮她揪出那幕后之人,害群之马,必须除之而后快,还能造福不少人吧?
呵,她绝对不承认自己是色迷心窍了。
“你先坐,我去洗洗手,还沾着血腥味。”说话的同时,牵着妹子的胖手也不忘在其柔荑上摸摸,又滑又软,真舍不得放开。
而那一幕恰好被丑奴和丑丫看到,倒没有出声阻止,而是咬牙隐忍,最近在主子身上见了太多惊世骇俗的事,承受能力也在不断的增长,那对着女孩儿的登徒子行为也就没啥可震撼的了,见过哪个女人成天穿男儿装?见过哪个女人会去青楼?还把王爷赐予的东西拿去变卖,四千两买个维持不下去的店铺,呵呵,自从换上男装后,整个人都变得奇奇怪怪。
祝倾云本以为她说完就会走,但……看看正捧着自己轻抚的两只胖手,顿时哭笑不得,眨眨眼:“王妃,看来我也沾上血腥味了。”
“啊……啊?”某女犹如当头棒喝,立马放开对方,捏拳暗骂,该死的,那引以为傲的定力跑哪里去了?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尴尬地红着脸到厨房打水去了。
丑丫抓抓脑袋,小声问:“你说这又是怎么回事?那分明是女子,主子疯了吗?”
丑奴冷哼:“她不是疯了,是咱们错看了,不用去问,日久见人心,倒要看看她想隐瞒到啥时候去。”
“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不用听不懂,日子久了,看也能看懂。”丑奴狠狠地磨磨牙,深吸口气,换上笑脸到厨房帮忙:“主子,奴婢很想知道,您当时为何那么勇敢的冲上去救下祝姑娘?”
上官楚楚把水舀进铜盆,不假思索地回答:“这么漂亮的姑娘死了岂不是很可惜?”
哼哼,就知道是这样,继续笑:“您这意思,若不漂亮您就不会多管闲事了?”
“这个嘛……”某女摸着下巴想了想,后耸耸肩:“那得看对我是否有可取之处。”她又不是耶稣圣母,知道当时多危险吗?如果是个丑八怪,顺手的话兴许会救,不顺手,啧啧啧,那就听天由命去吧,别说她俗,美女爱英雄,相对的,英雄爱美女。
虽然她如今也是个丑八怪,但二十多年得来的顽固思想难以改变。
那些说什么不介意对方外貌的人,不是找不到美女,就是家中已有不是美女的媳妇,切,做人就得诚实一点,装那么高尚,真当别人看不出来呢?
丑奴无语了,眼角连连抽筋,主子,今天我才算是真的认识你,还如此殷勤地给人家把水端出去,咋没见你这么去伺候过老爷夫人?如此看来,那次她差点吻她也不是玩笑了?立即捂住嘴,她可不好此道。
而且也完全能说通明知王府危机四伏,还甘愿嫁过来,是看重王爷的那个传闻吧?一个身为男人却喜好男人,一个身为女人却喜好女人,真乃天生绝配,这失忆还能把喜好的男人变为女子?
难怪她从青楼出来时会满面春风,也不知在里面跟哪个狐狸精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哎,变天了,真的变天了,以后也不必在担心她跟王爷无法和睦,走一步看一步吧,身为奴婢,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成。
“这个手也擦擦。”
丑丫拿着碗边盛饭边惊异地看着那一幕。
只见上官楚楚非常绅士地单膝蹲在女孩儿身前,先是亲自帮对方净手,后是细心擦拭,殷勤程度,令人咂舌。
而祝倾云也没制止,就那么沉默着享受此待遇。
“从今天开始,你就不要去想什么报仇的事了,一切都等我崛起后再多打算,笑容多一点,最起码咱要比那些仇人活得快乐是吧?”依依不舍地放开凝白玉手,仰头柔和一笑。
不知是女人笑起来很滑稽还是什么,祝倾云还真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并轻轻点头:“嗯,我相信王妃。”
“啧,从今以后不要再叫王妃了,看见没。”站起身,指指自己身上的装扮:“改头换面,重新做人,取名上官林,你也可以叫我阿林。”
祝倾云愣住,想了想,扬唇继续点头:“嗯,那阿林也莫要再叫我姑娘,就叫倾云吧。”
瞅着那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丑奴的脸色黑了又黑,这都叫什么事?干咳一声,阴阳怪气地提醒:“看是看不饱的,这菜饭啊,再不吃就凉了。”将一副筷子送到祝倾云手中,脸色和缓:“祝姑娘,您不必拘谨,就当是在自己家一样,来,咱们吃饭吧。”
丑丫眼珠在三人身上来回转悠,怎么感觉气氛怪怪的?没有多想,盛出一碗米饭还有一盘土豆抄肉片放到旁边的凳子上,大声喊:“姑娘,吃饭了!”
祝倾云皱眉,四下看看,问:“阿林,还有其他人在吗?”
“是啊,还是位白衣姑娘,估计长得也不差。”丑奴继续哼哼,不但喜欢女人,还见一个爱一个,以前是想亲她,后是对那神秘姑娘百般照顾,如今又来个祝姑娘,也不知后面还有什么姑娘,干脆直接组建一个后宫算了。
------题外话------
请为男主的神演技点个暂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