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我们也生个孩子
大步前去,扯住他手臂粗鲁的向餐桌拉拽:“给你一炷香时间,统统吃光。”
“我不饿,阿林,你这是干嘛?”原以为又会像以前那样来祈求原谅,结果非但不说好话,还动粗,疑惑的同时,也更加气愤,从不知自己在她心里竟无足轻重,随便来个好看点的男人都可以弃他而去,还不知廉耻的见人就亲,越想越愤慨,阴着脸一把将桌子掀翻,怒喝:“上官楚楚,你到底想干嘛?”
‘咣当!’
桌倒,碗碟碎裂,美味飞溅。
到了这个地步,某女也没丝毫退步的意思,面对美人的怒容讥诮一笑:“倾云,从现在开始,你可以消失了,若你非赖着不走,没关系,但我永远都不会在像以前那样对你。”
小脸骤然变色,背过身咬牙问:“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没有理由,就是不想再看到你而已。”还特么跟我装,想玩是吧?咱有的是时间,看谁玩得过谁。
端木凌羽始终都想不通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她如此绝情,喜欢天雪?那不还是他吗?那个身份已经很久没用过了,可以说早已完全舍弃,今日会再用,就是怕她胡思乱想,误以为他有断袖之癖,因此不愿敞开心扉,谁知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见色忘义,若那不是他假扮,换成其他人……
哼,她倒是敢,踱步片刻,慢慢站定,拧眉思索,该不是已经看破了吧?除了这个,也想不到其他理由。
幽静的卧房中,女人早熄灯就寝,端木凌羽笔直的站在床边俯瞰,神情冷峻淡漠,很快,换上温和,俯身揉捏那胖乎乎脸颊:“阿林,阿林?你真的要赶我走吗?”暗暗散发内力,一点点压下,鼻尖相抵,温侬软语:“你真舍得?”
就着天窗射下的月光,上官楚楚睁眼,看了半天,偏头避开:“你走吧。”
“我不走,你说过要对我负责……”
“够了!”某女忍无可忍的抓住那人翻身彻底压制住,目到凶光:“端木凌羽,你是不是觉得看我像猴子一样被你耍得团团转很好玩?你知不知道两个人若想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真诚,而你呢?就那么享受我像个太监一样伺候你?我警告你,要再敢试图来戏弄我,便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果然,还是被她给发现了,是缩骨功吧?难怪昨晚开始就阴阳怪气的,敛去所有属于女子的娇媚,苦笑:“你还知道什么?”
“不是我知道了什么,而是我在等你来跟我说。”颇为失望地将人松开,坐起身揉捏额头:“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吧,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男人也跟着坐起,慢条斯理的摘除头上簪花,待长发披散再私下面具,顺便脱掉衣物,盘腿运气,舒展筋骨。
‘咔吧咔吧!’
一种类似于骷髅崛地而起的骨骼脆响惊了某女一跳,而且发现虽然端木凌羽表现得很轻松,但连接在她身上的棉被却正不断的抖动,顾不得生气,翻身下床将烛火点燃,再转头看去时,愕住。
凌羽总是能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惊呆,心好似被利爪刺入,那么的疼。
男人的身体已经开始产生变化,腰际被锦被掩盖,裸露出的胸膛布满细汗,双手呈优美弧度来回在身前运作,脸色苍白,似正在忍受莫大痛苦,嘴角的浅笑却始终没有收起,如缎墨发披散肩头,挡住些许春光,直到恢复原来身高,一口气吐出,嘴角渐渐蜿蜒下血线,赶紧倒上一杯清水送去。
“呵呵,缩骨功就是这样,变身后,若稍不注意就气血逆流,不及时恢复过来,将会筋骨碎裂而亡,小胖子,以后在我变身又运气的情况下,莫要试图袭击我,虽不会伤到你,但我若死了,你岂不是就得守寡?”用褪去的衣物在嘴角擦过,对于上面的血渍也是无动于衷的态度。
上官楚楚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端木凌羽的心狠手辣不止是对别人,他对自己更狠,视线接触到他肩上那个结痂处,还记得那时当短箭穿透他身躯时,血液四溅,可他除了闷哼了那一下外,眉头再没皱过,就跟血不是从他身上流出来的一样。
还昂首阔步,若非晚上发觉他的异样,是真的以为他没有痛觉。
而现在,明明都逼得口出鲜血,却还在笑,不知是竹习还是江莫宸跟她说过,这家伙小时候经常被人用刀子招呼,用力吸口气,仰头逼回眼里的湿意,跪到床上捧住那张脸柔声说道:“凌羽,今天开始,以后痛咱就说出来,不要忍着,我不会笑话你,更不会看不起你,因为你在我心里,是这个世上最最爷们的男人,还有咱痛的时候不要笑,当然,男儿流血不流泪,但请你不要再笑着去承受任何苦痛,你一会男人一会女人一会天雪的,我不跟你计较,可请你好好爱护自己,我不想当寡妇。”
端木凌羽似乎有点不太明白,英眉轻拧,后笑着舒展开:“你怎知天雪是我?”
“呵呵,你的这对小虎牙早把你给卖了,虽然和倾云有着差距,但我见过你正常时候的牙齿形状,刚才的话你记住没?哪有人痛得钻心时还是笑的?”还一脸不以为意,究竟是多惨痛的经历才能让他有这个习惯?
“这不是怕你担心吗?”以前母妃在世时,他都是这样,反正表不表露出来都是一样的痛,何故让在乎的人跟着着急?
某女却是不肯放过:“你那样我更担心,咱们是夫妻,福祸同当,能陪你一起痛我也高兴,别什么都总想着自己扛,我上官楚楚跟其他女人不一样,既不会以夫为天,也不会让你处处来迁就我,咱们是平等的,而且以后谁再敢欺负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凌羽,答应我,不可以再做死撑的事,像这个……”摸上那结痂伤口:“再碰到这种情况应当时刻护着它,否则加重病情,弄巧成拙,我怎么办?”
低头看看那疤,端木凌羽非但不觉得是缺陷,反而很自得,也是唯一一个不想用药抹去的痕迹,勾唇扶额:“怎么办呢?浑身都疼,小胖子,我想我快是要死了,真的好疼。”像模像样的将人抱进怀里,垂头张口就啃:“给亲一下可能会好转。”
黑线,满头黑线,哎,看他宁愿用内力反噬他自己也舍不得伤她分毫,就由他去吧,本就有夫妻名义,是该办点实事了,希望他真能明白,否则哪天他受了内伤,却跟没事人一样,这谁能发现?她又不可能时刻对他用心理学那套。
亲着亲着,上官楚楚都走到进一步发展了,却被毫无预兆的推开,再看那人,正火急火燎了找东西穿戴,脱下的女装是不可能套进去的,居然要去扯她的外套:“你怎么了?”这一脸惊惧是闹哪样?
男人并未应声,套上女人宽厚的衣物便光脚飞到门前,紧接着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上官楚楚摸着下巴瞅着大开的木门思索,凉水澡,他该不会又去降火了吧?方才不是都用肢体语言暗示过他不介意了吗?还是无法接受与她那啥那啥?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减肥吧上官同学,也不能因为人家嫌弃这一身肉就否定他的感情,除了这个还有其他原因吗?
洁癖早没了,能亲能摸,就是到不了最后一步,别说他,换成是她,面对这肥硕身子,也难激情燃烧。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减肥,明知道他的爱炽热真诚,咋还生出了失落感?包容谅解,对,不要胡思乱想,等瘦下来他自然就不会抵触了。
“卧槽,爷们就从没这么尴尬过。”拍拍额头,无语问苍天,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给人压,结果还特么给她掉链子,更坑爹的是无理可寻,烦闷地掀开被子继续蒙头大睡,有啥事明天再说吧。
那一夜端木凌羽都没回去,留宿在了天雪阁,比起上官楚楚的郁闷,更为压抑,不是不想继续,而是怕她如梦中一样崩溃绝望,那种眼神,他一辈子都不想在她脸上看到,可是怎么办?好想跟以前一样整夜的搂着她,自回来后,每晚深夜时都会过去陪她一起入眠,不知昨夜有没有再踢被子。
沉痛闭眼,恨极那不知哪来的狂肆冲动,别家夫妻都是怎么相处的?父皇每天都要招人侍寝,似乎的确听到文公公说过总会传出惨叫声,他不能那样对待小胖子,绝对不能。
接下来的时间上官楚楚都用来帮欧阳释提炼生铁,收集铁矿,煅烧,炼化,二人在厨房外忙碌了三个月,总算是将钢给弄出来了,本想给他打造一把外观拉风霸气的屠龙刀,结果人家非要按照自己画出的模样打造,而这三个月来,她也早已和竹习混熟,听说老爹最近连连被人暗害,可都成功化险为夷了。
竹习那话,根本就不需要他保护,上官大人身边隐藏着许多高手,有来自江湖的,有皇上派去的暗卫,还有刑部的官兵,一般人绝对无法得逞。
所以竹习也就晚上过去蹲点,白天都不愿再跟。
也不知是谁给老爹送了个几封苏国志与前任太子勾结暗杀君王的密信,几番调查下,确定乃之苏国志亲笔,且顺藤摸瓜,查出了不少贪污罪证,十天前已经被处斩了,而皇帝也召见老爹谈过话,让他适可而止,短短几个月,全国各地已经被撤职查办的官员不下八十人,若再清除下去,将无人能填补。
对此老爹压根不当回事,坚持要扳倒最后一个太傅,这三害一除,杀鸡儆猴,不怕下面还有人敢藐视王法,这也是老爹第一次当众反驳天子,满朝唏嘘,那些心怀鬼胎的人只好收敛,不敢造次。
可以说,如今的朝廷正处于人心惶惶中,当然,也包括那些皇子们。
再说端木凌羽和她的感情进展,除了夜生活不和谐外,基本没任何分歧,说来也怪,每次那家伙离开后,就再不归来,可第二天见了,以为他能有所愧疚,并给她保证点什么,结果非但不觉有错,还一副理直气壮,当真不觉得他们之间其实存在着问题?也不知道那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逻辑思维非人能理解。
“好了,你俩去准备你们想要的兵器样式的模子吧,顺便也给我寻摸个好的铁匠回来,开兵器谱就全靠他了。”揉揉后颈,累死了。
竹习呆板的点点头,转身便走。
欧阳释还一直对着一小块成型的钢铁兴奋不已,果然比铜来得坚硬,想不到那些看似不起眼的石头居然能炼化出这么好的东西来。
他必须要找世上最好的铁匠来给他锤炼宝刀。
连竹习都决定将血饮剑掩埋,可见这东西打造出的武器有多好了。
不过要和王爷的鬼泣剑比,还是相差甚远,只有真正的能工巧匠才能做到,很多场合是不可佩戴武器的,可王爷那把剑,平时谁知道那是武器?
回到扶云居,站在铜镜前左右转转,怎么还是这么胖?拼了命才瘦到一百八十斤左右,不过能用一年时间掉去七十斤肉,已经算很了不起了吧?双下巴明显减少,说什么每一个胖子都是潜力股,如今这脸型算不得很胖,也没见好看到哪里去,即使窈窕了也充其量算个清秀。
那都无所谓,主要是减去肥肉。
不间断的锻炼,如今别说走路不吃力,一口气跑个两百米都不带喘的,而且步伐很轻盈,至于练轻功……
“骆风,你收我为徒吧,不需要绝世武功,能跟你们一样飞檐走壁就行。”
“哈哈,楚楚,你这身材,练轻功不太合适,莫宸你说是吧?”
“你啊,还是想着怎么在财富上超越我吧。”
这是前几日在明月亭和柳骆风的对话,好不容易拉好关系,成为朋友,结果还是被打击到了。
那意思多明显?他们是那天上飞的雄鹰,身形优美矫健,稍微练习就能遨游天际,而她呢?是那南极的企鹅,身形倒是庞大,可惜了翅膀不合格,咋练也扑腾不了多高。
切,谁稀罕,反正有个免费高手随传随到,高手下面还有一帮子能飞起来的小弟。
说起柳骆风,她真没想到会是柳嫣儿的亲哥哥,如今已是好哥们了,至于柳嫣儿,倒是月前在大街上遇到过,还是和苏玉珊形影不离,虽然依然没啥好脸色,但不再出言不逊,明知道庞家纸行如今属于她的产业,还会上门去订购白纸,想必敌意已消。
而江莫宸也娶了端木思雨,两人折腾了那么久,总算终成眷属,只是那江莫宸好似心不太坚定,还是不够喜欢,否则哪能说出什么以后再娶一房美娇娘的鬼话?这个东西劝是劝不了的,感情之事,外人无法干涉。
她只要管好端木凌羽就行了,还是凌羽比较靠谱,除了她和娘以外,依旧不喜欢跟其他女性接触,即便可以,他也说绝不可能再娶,还担心她会朝三暮四,生活似乎是越来越美好了。
“主子,您如今是越发好看了呢,还是女装看着顺眼。”丑奴将两根金钗为她戴上。
上官楚楚笑笑,不说话,别人怎么看她无所谓,只要那小子喜欢就足矣,已经恢复女装两个月了,端木凌羽并未逼迫过她,可她知道,他喜欢看她这样穿,记得那天他特意命人打造了二十套精美头饰,连金步摇都轻巧得能忽略不计,白三叔说那是王爷亲自为她绘制的样式,除了超薄吊坠流苏是纯金外,其余都是干竹条编制,外面镀金,外人无法看出内里乾坤不说,还不觉沉重。
当然,消息还是传扬了出去,都知定远王妃头上看似珠光宝气,大多非真品,却无人觉得端木凌羽小气,只因怕王妃累着,因此花了三日时间细细绘制图案,毕竟为了讨得王妃欢心,还买来几十颗圆润玉球,只为给王妃闲来无事时用棍子捅着玩。
还派了身边最得力的手下到尚书府夜夜守护,更向皇上讨赏来一堆白菜萝卜给王妃当摆设,当然,那白菜萝卜个个美玉翡翠雕刻而成,如今的落月城,大街小巷全是定远王如何如何宠爱那位住在扶云居的王妃,因王妃不肯搬,那里已成他们爱的居所。
可谓羡煞无数女流,未婚的,已婚的,哪个不想被这么个男人装在心尖上?还扬言一生绝不纳侧妃。
“主子,奴婢可真羡慕你,王爷对您好的啊,没有哪个女人不羡慕,若她们知道王爷为了您还假扮过女人,估计都得嫉恨上你。”
“就是,如今无论是谁一说到咱王爷,首先想到的就是您这位王妃娘娘,看看这王府,全都以你马首是瞻。”
耳边全是俩丫头的恭维,某女撇撇嘴,这算什么?比起她对倾云,最多打六十分,而且如今她对那混球不好吗?都为他习惯穿女装了,这辈子还没为谁试着改变自己过:“你俩也老大不小了,说说看,有没有心仪的人啊?不管是谁,我都会尽量帮你们撮合。”回头认真地望向她们。
丑丫第一个摇头,指指自己的脸:“都说奴婢长得跟男人似地,而且真不想离开您,主子,您行行好,别管奴婢了。”
“丑奴,你呢?”想到什么,乐道:“我觉得欧阳释对你挺上心的,虽然都不是啥好事,但你看王府这么多婢女,他偏偏就对你一个人很特别……特别,你俩就像欢喜冤家。”
丑奴十足嫌弃的叉腰捂额:“您也饶了我吧,虽然我是长得不好看,可也不会喜欢上那个粗鲁莽夫,上上个月不过是让他带我去一趟纸行,结果夹着我飞到时,我就觉得肋骨疼,去医馆一看,骨裂了,真跟他在一起,我得减寿多少年?”于是乎回来跟他大吵了一架,人家还说什么‘是你自己太娇气。’。
骨头都裂了能不娇气吗?
随便被他推一下,都会险些脱臼,一脸络腮胡,凶巴巴的,满脑子都是练武,搞兵器,活该现在都娶不到媳妇儿。
“哈哈哈,原来你骨裂是欧阳统领弄的哈哈哈哈,还跟我们说不小心撞的,哈哈哈丑奴,你肯定对他有意思,否则干嘛总是替他隐瞒?”丑丫扶着桌子捧腹大笑。
说到这个,上官楚楚也想起件事,习惯性摸着下巴围着那丫头转圈,后打个响指,指着丑奴点头:“对对对,以前每次你被那家伙欺负了都百般隐瞒,说吧,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
“奴婢真的没有,哎呀,为什么你们就是不信呢?再说了,我怎么可能看上那么一块木头?”丑奴焦急的跺脚,主子可千万别乱点鸳鸯谱。
“那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但凡有一条和欧阳释沾边,那她必须重出江湖,再当一次媒人。
丑奴歪着脑袋想想,后将视线定格在自家主子脸上:“奴婢喜欢主子这样的,嗯……穿男装时,怎么说呢?很随性洒脱,有时潇洒不羁,有时沉着冷静,有时欢脱迷糊,特别是做正事时,不管周围多么嘈杂,你都能一副置身事外,专注于自己的活计,聪明能干,为人心善,不摆架子,有主见,不爱花言巧语,脚踏实地,和你在一起永远不用担心危险降临,那么凶险的处境中,都能临危不乱的指挥大伙如何逃命,主子,如果有这样的男人,甭管长什么样,年纪别太大,奴婢都心甘情愿跟他一辈子。”
我去,这丫头不会是暗恋我吧?某女如是想。
但看她眼神也没有爱慕流露,放心不少,原来自己在别人心里是这么的优秀,要真如她所说,这种男人上哪儿找去?沉着冷静的不会欢脱迷糊,潇洒不羁的又很少冷静,不对,倒是有一个,阿佑不就是吗?拧眉:“所以你喜欢阿佑?”
“怎么可能?奴婢想都不会想,他是王爷,我是奴婢,而且奴婢一直把六王爷当弟弟看待。”无奈翻白眼,看来自己是真嫁不出去了:“您啊,就别总是乱操心了,遇到合适的再告诉您可好?”
“好吧,人是必须要嫁的,你俩别老把心思花我身上,身为好姐妹,我最大的心愿就是看你们也有个幸福美满家庭,把球杆给我。”来到台球桌前,把一颗颗玉石球摆好,接过球杆弯腰帅气一戳,‘砰砰砰’,连进两个,技术见长嘛,边继续打球边絮叨:“不光你们要嫁,翠儿等人都得许配出去,才不要养一院子单身狗。”
对于单身狗这个词,主子虽然解释过,但二人还是不习惯,总觉得是在骂她们。
旁边摘菜的三个丫鬟同时叹气,还不如没跟王爷好上那会呢,自从王妃日日被王爷的爱滋润着后,就成天想着如何也让大伙跟着幸福,天天教育,还真凑效,已经有三个姐妹跟三个血狼精英眉目传情起来了。
也有一个给某个护院送了手帕。
“她啊,干脆别经商,在门口挂个招牌当媒婆算了。”
“王妃这是太清闲了,那庞九跟扶雅姑娘将铺子打理得太好,这成天啥也不干,每月就有大批银子送来,不想着折腾咱们折腾谁?”
“难怪她老说尽管是女人也要弄点活干才不会无聊,不是马上要开兵器铺吗?估计就没啥时间来逼咱们成亲了。”
“呵呵,不见得,王爷舍得她劳累才怪。”
“咱们王妃也是个奇人了,想想一年前还臭名远播,如今却人人歌颂,特别是洛城,每月举行一次法会,祈祷王妃和义王殿下福寿延绵,听闻咱这里有白纸买,别国都争相来抢,供不应求,为这事,一大臣还去和胖九爷争论了一番,自己人都不够用还卖给别国,一切的一切,都是托她之福。”
“也难怪王爷如此珍视……”
这边一派温馨祥和,另一边的朝堂上却很不稳定,端木佑和端木宇飞险些动手打起来。
“二哥,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我跟上官大人研习学问就是结党隐私,那你还被太师教导过呢,他做下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莫不是与你也有一份?”
“端木佑,你放肆,别以为你最小本宫就不忍惩戒你,而且现在也不是争论此事的时候。”
上官离头疼地撇开脸,这个朝廷他是越来越失望了,君不君臣不臣,以前只想着忠于天子,为国为民出力,竟忽略了一些根本,那日女儿都拿出证据,即使不想动皇后,却也不该枉杀无辜,一家老小全死在了他的后院里,那一幕实在难以忘记。
说什么缺他不可,赐打皇鞭,而明知道他就那么一个女儿女婿,都险些丧命了还如此包庇皇后,哪能不心寒?
身为一国之君却蛮不讲理,此事可以不计较,但实在缺乏仁义,以前真没看出来,扳倒一个害虫秦夷就开始来疏远他,苏国志跟着倒下时,还跟他说什么国不能无臣,也不想想就是因为这些败坏朝纲的乱臣贼子,西秦国才出来那么多吸血虫,死死附在国家身上不停的吸血。
他那意思就是放纵他们继续动摇一国根基,但他不管,该除掉的必须除掉,虽然如今确实因此事受到了敌国挑衅,可他并不觉得惩奸除恶有什么错,估计一会下朝了就要叫他去谈话,无非是‘看吧爱卿,朕都说了,不能杀害那么多大臣,现在好了,敌国开始准备攻来了’。
不知从何时起,他对这个君王越来越心寒,以为不这么做,敌国就不会攻入吗?早晚问题而已,再说了,若再放任下去,不出十年,人家打都不用打,百姓自个儿就得暴乱,推翻他端木家江山。
更失望的是那太子,身为一国太子,没半点担当,平时动不动就弹劾羽儿,如今听到敌国已拿下西秦一座城池,立马站出来让羽儿挂帅前去抗敌,四王爷五王爷纷纷附和,这都是些什么人?其实以前遇到这事他们也是如此,但都是小型战争,闹山贼、边境被挑衅、哪里发生暴乱,几位王爷全都会举荐羽儿。
还当他们私下很和睦,希望羽儿立功呢,毕竟那孩子确实因为这些一直步步高升,如今才知这些人的心思多么险恶。
哎,皇子们互相残杀最为可悲,国之不幸,偏偏还是被他给遇到了,真不知道再这么下去会发生什么。
端木佑愤恨的瞪起眼:“行,那就说挂帅一事,你们三个可真是不谋而合,一致认定三哥最合适是吧?以前三哥可是打过不少仗,而几位哥哥可曾为国家出过力?真要派一位王爷前去坐镇的话,我觉得四哥最为合适,太尉乃你岳父,又已赶往边关,四哥,你俩联手,还怕无法击退敌军?”
端木宏狠狠咬牙,该死的端木佑,自从洛城回来后,变得越来越牙尖嘴利,仗着有点实权就开始四下指点,急忙道:“父皇,儿臣也很想前去助岳父一臂之力,可儿臣从未领过兵,敌国来犯,兹事体大,不可掉以轻心,若毫无经验的儿臣去乱指挥一通,弄巧成拙就愧对我西秦百姓了。”
端木安也跟着作揖:“父皇,并非儿臣们有意针对三哥,实在是他有着战无不胜的称号,且武艺高超,熟读兵法,由他出征,光是威名便能令敌人胆怯。”
“父皇此事关乎我西秦存亡,您莫要犹豫了,快快下旨吧。”端木宇飞直接弯腰匍匐下去,如此一来,后面不少大臣也跟着力荐。
端木合锟倒不是不愿意让端木凌羽出征,只是想到太尉江充棋曾多次暗示于他,老三可能有图谋不轨之心,而且江爱卿与上官爱卿素来不和,羽儿乃上官爱卿的女婿,这真要派老三去,不知能不能好好配合,可是满朝文武大半人都在举荐他,干脆问向当事人:“羽儿,你意下如何?”
从头到尾都不曾开过口的端木凌羽从容浅笑,本想来句愿意前往的话,可到了嘴边又冲老人道:“儿臣听父皇安排!”末了扬唇与老人隔空对视。
又是这个眼神,端木合锟略微反感的眯眼,甚至比以前更不知收敛了,以前只要自己开口,无论说什么,他都会直接应允,如今这是什么意思?让他去就会对他心存恨意?不让他去就能欣慰一点?这叫什么话,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既然众位大臣全都认为此事非你不可,那你便回去准备,明日出发铜州城。”
无人看到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太子,晋王,礼王同时低头,嘴角邪佞上扬,端木凌羽,这次看你还不死。
“父皇,三哥……”
“六弟!”端木凌羽用眼神示意对方莫要多话,后以极慢的动作回头看向那位高高在上的君王,眉眼一点点弯起,笑得可圈可点,颔首,抬高双手优雅交叠,弯腰一拜:“儿臣遵命!”
端木合锟,你纵容人杀我母家一族,又想方设法要赶我去封地,如今国家有难,你倒是想到我了,仗我打,江山我守,却非为你。
“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哥,你怎么能答应?莫月国和宝林国联手,你绝非他们的对手。”
“是啊羽儿,这可如何是好?”
“三王爷,这……哎!”
看向这些为他焦急的人们,端木凌羽的心竟不再冰冷,那么的暖,无所谓的拍拍少年的肩膀:“你不去,我不去,他们不去,那谁来守护这万里河山?岳父,各位大人,你们不必为本王担心,没听说吗?本王可是有战无不胜的美名,都散了吧。”迎着朝阳,昂首大步走出太元殿。
走到某处时,依旧目视前方,唇角残忍上扬,待与某个宫人擦肩而过时,留下一句话,音落,人已走远。
“时机已到!”
那太监也没去看他,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回到扶云居,也不管对方正在干嘛,牵起肉嘟嘟小手就径直往厢房而去,到了床前,将人大力一推,后侧身瞬时躺进了那软乎乎的腹部上,轻轻合眼。
上官楚楚原本喜悦的心情看到他这个举动顿时犹如浇了一盆冷水,还当他终于能接受她了呢,竟猴急成这样,哪知……也没多抱怨,感觉到了一丝伤情,垂眸瞅去,表情似乎有点不愉,抓着她的手也没放开,柔声问:“出什么事了?”
男人用脸颊在那肚皮上蹭蹭,再蹭蹭,后干脆用手来回抚摸,轻轻笑出:“咱们也生个孩儿吧?王儿的话,本王便将毕生所学全数传授于他,给他世上最好的一切,郡主的话,你便教她如何成为像你一样开朗快乐、钟灵毓秀的人,好吗?”
“这个提议不错,何时动工?”估计是受皇帝的气了,这个君王,满口仁义道德,却总是在善恶之间摇摆不定,对你好时,能上天,不好时,丝毫情面不讲,嘴上说着每个儿子都一视同仁,可在她看来,对凌羽最为不公,瞧把这人给逼的,根本不配当一个父亲,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