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选择未来还是选择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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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边一直揣着一只烫的山芋。

    工作的时候揣着,睡觉的时候放在枕头下面,吃饭的时候都要藏在怀里。

    李书逸实在是受不了被一个物件搞得乱糟糟的心情,就连排练的时候他都会不由自主的担心,唱歌都没有准头的。

    今夜,他要彻底和这魔鬼的遗物做个了断。

    青白日,烈阳高照,真是一之中屋子日照最好的时候,暖洋洋的晒一下,仿佛晚上沙发上都会残留着太阳的味道。

    可李书逸还是把窗帘拉了个严严实实,连一条缝隙都不留。

    公寓里,只有他一个人,唐笑芙不在这里的时候,这间房间似乎像是坟墓一样清清冷冷,所以寻常李书逸更喜欢住在公司,也不愿自己回来这边住。

    眼下做贼心虚,又要瞒着他饶事,便只好寻这么个僻静地方来。

    打裤兜里掏出两台右边掏出来的是他自己的,崭新的,用了好些年却依旧没有什么使用痕迹。

    左边掏出来的却是满身坑坑洼洼的伤痕,屏幕被原主人摔得好似蜘蛛在里面买了房子。

    没错,这是李书遇的,警察把他带走的时候留在家里,想起里的照片,李书逸便鬼迷心窍的把这东西偷偷拿到里。

    李书遇的有密码锁,李书逸试了很多都没有解锁成功,拿去电解锁又有点诡异,生怕维修师傅看到里的内容,看到他那不容任何人触碰的秘密。

    李书逸不怎么背包,背着双肩包像是学生,拿着皮包过于正统,但是为了今他特地在路边的摊上买了一只灰色的背包,干瘪的书包里只装了一样东西——一把从五金店买来的锤子。

    因为知道这东西近期只会用一次,所以李书逸跟老板砍了两句价,老板要八十,李书逸便宜一点,老板好吧5,李书逸便乖乖掏出了钱。

    这并不是一次合格的砍价,走出店铺之后心里总觉得后悔。

    奈何他实在不是一个会做生意能拉下脸皮砍价的人。

    将李书遇本就支离破碎即将报废的丢在地上,拎起锤‘啪!啪!啪!’

    一下两下三下,将心中对李书遇的怒气全都撒在这上,眼睁睁看着铁块变成了支离破碎,千块万块的稀巴烂。

    四处迸射的碎片有的逃到沙发底下,有的还在殊死挣扎高高跳起蹦到李书逸的脸上打他一下。

    直到将那砸的看不出来是,碎片被千磨万击几乎要化作马路上的沥青石子般的大之后。

    气喘吁吁的李书逸脸上居然涕泗横流,那种悲伤和痛苦在这无人问津的房间里弥漫飘散。

    大家都他大义灭亲没有心,母亲的责备,怨恨自己的眼神,在每一个浅浅睡下的梦里总会出现。

    他也会感到痛苦感到自责,李书遇虽然罪行累累,但是法外人情那是他从睡在上铺的哥哥。

    亲将他绳之以法送入监狱,李书逸下了多大的决心,何尝不会难过?

    擦干泪水,从冰凉的地板上踉踉跄跄的爬起来,他需要支撑着茶几扶着墙面步履维艰,找到卫生间里买了很久却依旧崭新的扫帚和簸箕,将地面上的碎片掺杂着屋内的积灰一起收拢。

    李书逸没有把他们丢进垃圾桶,而是倒进了马桶坐便里,随着摁下冲水按钮,李书逸也不再流泪,悲伤和秘密包裹着彼此被一同冲进了下水道里。

    无力感扑面而来,瘫痪在沙发上,望着棚顶的吊灯静静置放,那些烦心的事情总是有莫大的动力能冲击在思想的沙滩上。

    不知道父亲在老年社团的日子过得好不好,警察局有没有通知什么时候释放母亲,哥哥在监狱里过得习不习惯,总归不习惯也要习惯。

    遥遥自己一个人在家会不会感到寂寞?会不会偶尔想起他这个二哥也会觉得他是冷血无情的。

    朋友总是用‘温文尔雅’来定义李书逸,其实他自己知道,真正的李书逸是一头沉默的猛兽,他可以隐忍蚊虫的干扰对其漠视,却不能容忍另一只猛兽踏入他的地盘。

    曾经的李书逸为自己的坚强而骄傲,为自己的隐忍而自豪,可自从拥有了唐笑芙以后他变得愈发的软弱,不能忍受片刻孤独。

    冷清的屋中只有钟表在滴答滴答的走,时间的流逝如此清晰的展现在面前。

    令人畏惧苍老。

    所以他拿起羚话,寻求一丝慰藉,他需要爱人温柔的嗓音安抚他孤寂的灵魂。

    电话响起,系统人却‘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李书逸不依不饶,挂羚话继续打。

    等待她也成了生活的一种享受,好过自己煎熬。

    如此反复三次,第四次才终于被人接通羚话。

    没等他兴师问罪唐笑芙在跟谁煲电话粥,丫头便先开口质问起来“跟谁打电话呢!半都接不到!”

    哦,原来是心有灵犀啊。

    李书逸轻轻一笑,这座屋内总算是有了几分人气“你给我打,我给你打,大水冲了龙王庙,占线了。”

    “哦这样啊”,心怀心事的唐笑芙低头扣着裤子,因为那件事一直在心中盘旋,所以连和李书逸**的心情都有些缺缺的意思。

    “这么晚了还疯狂给我致电?对我思之如狂了?”反倒是李书逸,一旦接通了唐笑芙的电话便一扫之前的阴霾,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擦去,嘴角却已经开始勾起温柔的弧线。

    在他的候鸟姐面前,他永远是送暖的春风,伴随着她一次次的迁徙。

    “没有”

    平日里活蹦乱跳的丫头突然变成了霜打的茄子,李书逸自然很快便察觉到了,心的询问起来,心里也跟着莫名紧张“怎么听起来今不太开心?”

    有人提问,就有人回答,本是难以启齿的事情,却在李书逸缘巧合的牵引之下被挖出口“你还记得我上次在期末展出的时候,期末作业被人买走了吗?”

    “记得啊富婆,又跟我炫耀。”,耳畔仿佛还回响着唐笑芙挣到第一笔金时快乐的欢笑声,那个数字不,远比李书逸当年挣到的第一笔金要多的多的多。

    或许这就是艺术的魅力,多年的投入在一朝收获巨大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