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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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他们的这个意思是我很平静,没有被生活打扰,也没有被平静打扰,我看到的不是我制造的,处在观望线上。

    有一个像鸟一样的人,有羽有毛,嘴也尖尖的,细的胳膊抱着一个大肚子,细细的腿把一个很大的朱果踢向我。羽人住!一个腰软的两头猴出现,没有尾巴,身子连接着两个头,两个头都看着羽人,像一个半圆。

    你来多什么闲事?羽人嘤嘤呵斥着。脚底下可没有闲着再加一脚,朱果骨碌碌到了我的脚下。双头猴一个头狺狺,这事我还就真管定了,一个头吐出一个气泡飞向羽人,切!气泡沾身就是一条水线一路湿着到了羽人头部。这是一层。

    竟敢偷窥我!

    是这个意思,但这个意思不是出来的,是在羽人的意念里吐出来的,意念话比动嘴话容易,也快。

    话也是一个意念是意念的极少一部分,同时一遮挡一把一个黑球滚了过去,(尝尝我的煞!)

    湿了的水开始冒出丝丝白烟,这是留的后。不动的时候不动,动的时候要命,切!不是一刀切下的切,是语气词轻轻的切。一个中了切一个被煞击中,双方全都不动了。这是第二层。

    时间在这里用我定位,时间往后面走,后面发生的事情是双方定住之后,但在他们是很久很久之前了。老祖宗留下的言语和刻在石洞中的谶言以及举行的仪式都描述了羽人和双头猴的样子,不要遇上,遇上了就一定要用煞和切。

    这是栩园杂谈记载的,那是两个族群,羽人和双头猴,一个生活在南方一个蜗居在北地,他们从不会遇上,遇上的时候一定是寄生国出现了。

    当初有一种大力分开了、分出了天与地,种子就种下了。分、开这两个字其实分和开是两的,分是离开越来越远开是容纳有亲近进来的意思试图拉近。张力是大力的遗憾,但凡用力处就是空门处,用和空刚被知道,它们自身来不及消解和握言和就被一个生灵偷走了这个意思和利用了。

    这是第三层,谁来这个意思都行,是知道的发生,发生的必被知道,就算藏在空气、光、虚无里。发生都是记忆,没有发生才是赶上好时候。

    寄生国存在和有时候出现的意义就是把所有的天敌都聚拢起来让它们火并,不会无休无止,因为还有下一场。

    就是把瓶子盖上盖子摇晃一番,再重新喝一口,尝尝是不是有了别的味道。有鉴于此栩园杂谈在最后,人生只有两条路,没有第三条,死亡和永恒。永恒不仅指无法覆盖和吞噬的时间,也指苟日新又日新日日新的空间,无法装载也不再少一分的记忆和始终如一不离不弃对你爱的感觉。

    死亡是封固,被中断被封固,被这被那,再也没有主体意识,隔绝在禁绝的空间中。是遗忘也是放弃,在那里呆着吧,你再也没有会。

    走路遥远的人都是一些看着自己死掉的人。

    然后不被意识。

    第四层还是往前赶,深入到朱果和朱果意识的目的人的记忆里。

    不是几千年之前一个人挡住另一个人的路,无理取闹拖延时辰,也不是精巧的罗没有住飞鸟反而住了人,也不是你死我活。意识很虚弱了,羽人和两头猴现在的生活很边缘,或者有一部分编入了过去的生活中,那就是他们的生活。

    有一个故事有关自己,把一枚朱果送给一个人和不让一个人取得那枚朱果,那个人很可能捡起来了和那个人绝对不会犯傻事的。

    时间是个问题,要找一个人不容易。恰恰当当在人群里一把抓住他,用编好的朱果的故事无所不用其极和投其所好地影响他,声色俱厉和惊心动魄让他讨厌和喜欢朱果。

    他在现在这个意识的后面,自己出生得早,遇上的是他的先祖,这也可以有迹可循,纠缠他的先祖。就怕出生晚了,自己来的时候他还没有来白忙活了一场就得趁着原来的意识还没有驻扎下来赶紧退出。

    可能退得出也可能为时已晚。

    现在和过去紧紧地扭结在一起,过去无可改变,只有现在可以上下其。

    很多人就想到了未来,明天是今天的未来,今天是昨天的未来,今天也是前天的未来,未来是一个现实。

    昨天闻着这朵花的花香,今天我还在这里,花的花香不绝如缕。是花朵昨天和今天重叠了还是昨天的我和今天的我重叠了,这不能知道,是记忆的成分在作怪。

    我们的记忆遭受着阻力,这是时间的又一个性质。用积木造好了一座房子和一座桥,桥和房子不紧挨在一起有个距离,假如这就是一天的距离。

    蒙上一块黑布,随着时间的脚步往左拉或者往右拉把黑布扯开,今天看到了一座桥或者一所房子,明天看到了一所三层楼的房子和一道拱形的石桥,如果用遮住眼睛慢慢挪开和这个也一样。

    明天无法想,对明天的预测都是对于人的习惯和事情的习性的惯性的演算,很愿意忽略的一个前提是生命犹存,人会走着走着下雨了,雨点盗走了满满的美好的打算。很多的事情也会猛然夭折,虽然牵动很多人和很多事。

    这时候是一种特指,这里这时或者那时候那个地方。

    必有的事情还会再建立起来,穿新鞋走老路,只是人不相同事情也有了出入。原先的事情被原先埋葬成了记忆,记忆的线索一直潜伏,在某些书中的比喻就是地界。

    一天内的事情一天解决,至少是一天,有早晨有晚上,对修法的人来就是子午,功不过子午,如果不能天天就是子要去连着一个午,或者午要去连着一个子,过了三天记忆就会减弱。

    一天一月一年一个阶段,或者是人是事,埋藏的记忆就会被提醒出来旧别重逢,搁到未来回顾今天也还是这种情况。不是时间有心栓了一个节,而是经过自动筛选,我们被隔在一程一程的行程之内。

    自动是别一种性质对这个性质的影响,不是我们想象的样子,似乎是另一种语言。

    如同你别浪费口舌了,如果你能让我看到灵神我就相信他,而另一种语言的与此相反,只要你信了你就会看到。

    或者高格调的一些法是证明,而这无法证明。或者你也证明不了你的存在,你找的都是一些假证人,他们也朝不保夕,如果时间不是只有一种,用时间来注视时间,就更加证明不了什么了。

    记忆要在有限的记忆之内完成,这是记忆体的自由,所谓无限也仅仅指的是意识的无限,每一个人都是有感觉的。

    不往外来而是往回去,明天可以阻挡,昨天却已经放开了。

    这时候要坚信的一点是过去和未来都是同时造好的,未来就在那里明天就在那里,顺着过去的路就能走到未来,不管勇敢还是恐惧必然要走到尽头走到转折之处,那就是尽头。

    过去都是记忆,历史由事件组成,这是变相的提醒,主要还是在于现在,在于你。

    你掐得我疼!疼痛是掐中和掐后的情感,而且集中了起来,那一刻没有别想。

    这就是产难,疼痛好像产难的妇人一样,喊叫像产难的妇人,未曾经过产难的要发声歌唱,有声音仿佛妇人产难的声音,痛苦岂不将你抓住像产难的妇人吗?灾祸忽然临到,也如同产难临到怀胎的妇人一样。

    这有几个处,一是不觉得疼。生活既然如此,无有指望,就是世界是对我的攻击。我没有堕落,那样攻击会更多,开始只是温柔,像四月天五月花七月果渴望的温柔以待,觉得寒霜时已经痛入骨髓,很要命,就要了命,死亡的毒钩钩人入死地。

    还算一个好人,在无法自私和不想自私的时候无私和宽容,时不时地把头冒出死水艰难喘几口气,周身已经麻木,情感已冻结,自己正在剥夺自己的命。没有情感的闭心锁爱还不如那些追求朝夕之死的人呢,有那么片刻间歇地看到自己,扭曲或者疯狂。

    一是不想疼,我有我的花园我有我的脆弱,我闭月我羞花不与世俗同行,死也不在话下。

    这是一种执,自己就在自己里面,情感流转是一个特别的世界。或者因为家门的原因或者出于某种教育引导,或者来源于某些变故以及对外在的碎裂和恐惧。

    有人会爱上自己,有人会恋慕镜中水中自己的影子,有的喝尿吃便**狂或各种癖。也如同某些苦修的举、禁食、耽于某些幻象。

    越想越觉得人生悲苦,钻进象牙塔里如果没有就建造一个。邪物邪灵贪爱这些食物,内里的事情内里解决,什么都不必多言,明月照沟渠,洁来还洁去。

    一是珍惜疼,自己有了某些软性,周围也就随之有了某些婉转和娇啼,是一些仁人志士和贤人达人的高尚情怀。

    少少的占有多多的给予,受命于天就不能恣意妄作,痛苦磨难甚或天祸人灾无可避免,就要减少它们的程度或给其中的人一些应有的温暖和安抚。

    极限的猛兽都是被逼出来的,漠不相关是它精美的食量。

    一是不可能没有疼,虽然为了方便一再简化,病字旁和广字旁的字大多都和内在有关,有的也有了往外看的意思。一字起首或主笔是一竖的字就是那些思索,而框架是十字的字便是那些纠葛。

    字都很有学问,读一字(字典)书的时候还要看看那些字的历史衍变,中间藏着历史。更多的时候看的是天意而不是人意,是字的本意而不是用意。

    如简明字典中的“弓”字有四解,器物、形状、测具和弯曲,它的主体意思应该是形状,这是人的一种姿态。是造成的这样还是应该这样,那只有天知道,让天知道。再去看字的沿变,这个字的意思是依赖,依赖的意思是没有而想有。

    世间不可能不疼,疼得沉了疼得重了疼得病了疼得悔了,就站在了线上。身和心,物质和意识,世间和空间,情感和记忆,此情成忆未必惘然,临河春事已阑珊,底事繁华逐香尘。

    一是幸福的疼,你掐得我很疼,你狂暴地朝我脸上捣了很多拳我更加疼了。身体疼心也疼,因为我看到了生命的颜色,口鼻流血或者脸上某处皮开肉绽了,耳朵流血就更加严重,眼睛肿了但万幸眼睛没事。

    血的颜色是生命的颜色之一,在气血之辈身上是艳霞一样的红色。

    这就是过了(过了界了),你逼我学会了思索。

    思索本身是一种能量的激发和冲突,我看我自己看不清楚,我得站在对面来看,我的对面一无所有。可是除了我自己我只有对面,在外围和内心两个线头还没有拧在一起的时候向外和向内两个目光来看着中段的我。

    对象就是对面的另一个法,诗文曲词拟人借指都谆谆言之外面的有情和内里的有意,也有人走得很远和很深,在不同的层面停了下来无法再往前进。

    一种是假象的尽头,以为走到不能再走那就是边缘了,春风马蹄无比畅快,那不过就是内在或在外的一腔容纳,从山上走下来末后还要再回到那里去。知道了尽头现实的尘嚷都可以忍受,俨然彼处人。

    有时候是一个境界层面上的一座山,也有可能是无穷山峦中的亿万分之一座山。

    你看的时候它就停下来让你看,你离开的时候它马上就改头换面成了另一幅样子了,再见面肯定认不出来,这都不在话下。

    一种是终于茫茫,路肯定还没有走尽,却已经无法再走。一者是几乎没有支持自己的,宝箓符咒伞盖幢幡护法诸天都顶不上什么用或者喂养了它们,被邪灵挟持。可还是依靠不了自己,狭义的靠自己其实靠的是允许的会,事件产生的或自己制造出来的,这个制造是不停寻找而来和介入了事件里面,这是勤奋和辛劳的打赏。

    应用的靠自己是知情意的凝结,晓之以理中的动之以情,那就这扇门为你敞开吧。一者是没有在前面接引的,修文习武的原因,接引佛、渡世仙、学堂、教化都是看透了这一点之后的摆设。

    (摆设不是贬义是具备形式继而进入内容的醒目标志。)

    多延伸一点的话就是感动,感动的不是你,你是被感动的,这话看起来有些矛盾,但非要这么才得明白。两头猴在是人形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个道理。

    日出日昃月损月盈感动人的事情潮起潮落,正好遇见了。按百分比来如果一百人不够那就成千上万或亿万之众,过去人未来人也可以来凑数,感动的程度从零到全,达到百分之百。

    会里有的是时间空间和情感的堆积,达到饱和的时候才悄悄撤走。

    人不会被感动,如果感动了,这件事情就是为你发生的为你而绸缪的,你为此在后来发生了“严重”的变化。若它只是时空自然的风生水起没有进入你的内心,你视而不见即可,今天过了明天又是一个今天。

    是你内心,如果那是一个人或者隐藏的一个人,看的时候看不见,不看的时候又觉得存在,它受感动了。

    它感动的唯一表达方式就是你,你来受感动,你以为你受了感动。

    但凡无依无靠的时候都是找不到你的时候,不但在心里还要在眼里,只有在那个时候你才是世界,我才完整。

    世界是素描,美好的东西都在素描之上。

    人的功能向内增加了眷顾,处处在在的深情。或者转折一下朝外张开了想象的翅膀,且想象愈加丰富,自成一家倜傥婉转。

    有情是我有或有我,我铺上色彩我玲珑其中我去围绕,我千丝牵到心上霏霏。

    无情就是无我或无心,无不是没有是闭塞让空在这里空空如也。寂然不动薄雾八荒籽粒饱满灼灼其华,梦境的幕水晶世界张开双臂的仰望。

    情感即世界,造天造地的灵盛衣满殿。

    情感即门户,你有碗他有水。

    情感即相遇,你看见他他就看见你,你走他就是路,他是你的方向,在很久之前注定了你瞄向这个方向。

    他存在,因为我们需要他。

    我存在,这不一样,只是因为你们存在,我存在在你们的存在之中。

    生命容易,生和命不容易,所以你不知道我是谁。

    在心上心里要有眼睛,常开不眠的眼睛,想看见就有看见;在眼睛里是适当的温存,总要休息一下总要有根据地,是为了出发。世界是温情的荒凉。

    我负责苍老你专管爱我

    我不是我的你的才是我的笑容

    揽护什么呢推去和让去

    腾一块地方搁放我们的爱情

    在你身上走的路是你认识的我

    彻底原谅包容到无声

    没有幸福可言快乐而简单

    真实巨大存在仿佛岩烧的梦境

    喝血吃肉宁肯贪婪如苍蝇

    老天早晚祭一次天边一抹一抹艳红

    深处转回面前觳觫憧憬

    天地如洗那就是生命

    还有另外一种解释,是生命树。

    生命树在看不见的地方,是一种明,为了精致,它喜欢聚拢。人们是它为了明展开的器具,铺在大地上,也粘附在球上。物质你就尽管物质,意识你就尽管意识,不是物质而是意识区分出你和我。

    一路攀升,看起来是越加的区分和细腻,树长满了叶子。

    只有,有中有有无;有中有有无的有也有有无;有中有有无的有的有无的有还有有无,会走到很远,无也同样。

    然而对于树来,你不是往上走,你在往下来。

    要到年轮和树心这里。

    到幼苗。

    到栽种和浇水。

    正如前面所,那全都是你。是树,是水,是浇水这个事件,是浇水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