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提前行使权力
“你还是在怪朕?”君夜白眸色一暗,声音立刻沉了下去,“朕过,你母妃的事,朕有朕的无奈,朕是天子,这一生,注定不能只有一个女人!”
不能吗?怕是不想吧!
君陌长睫轻垂,遮住眸中复杂的情绪。
“你现在可能还无法理解,但总有一天你会接替朕的位置,执掌江山,身处高位的不得不为,到那时也一样会出现在你的生活中。”
“如果父皇今日是想劝儿臣纳侧妃,那您不必再费口舌。”君陌抬起头,直视龙椅上的男子,“我这一生,只会娶一个妻子。”
“你!”君夜白拍桌而起,“君陌,你太固执了!和”
和你的母妃一样固执。
后半句话君夜白并未出口,但父子俩都心知肚明。
“儿臣的事,就不劳父皇费心了。”君陌拱行了个礼,“父皇若是无事,儿臣就先告退了。”
不等君夜白开口,君陌便转身离去,径自向灵泉走了过去。
萧寒歌此时穿着一身白色纱衣,正漂在水面上放空思绪,远远看去,像是一朵盛开的白色莲花。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萧寒歌感觉似乎有人走了进来,于是立马警觉。
“你来了。”萧寒歌见到来人后瞬间放松下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又重新躺了下去,“皇上将火烈马那个大任交予你了?”
君陌摇头:“没有。”
萧寒歌有些诧异:“为什么?”
为什么?
大概是被他气忘了吧!
君陌摸着下巴,打趣道:“也许,他觉得此任还不够大,派我上场有些浪费。”
“此言有理。”萧寒歌起身游到了君陌面前,“我昨日见过那匹灵兽发狂的样子,马蹄踏过之处燃起的火苗连半寸都不到,应该是个未成年的。你若是出,驯服它也就是一柱香的事儿,委实有些大材用。”
君陌眸中染上笑意,俯身道:“原来在丫头心中,我有这么厉害。”
“自恋!”萧寒歌脸又一次染上红晕,翻身潜入水中。
君陌见自家丫头害羞的模样,不禁失笑,心情瞬间转晴了不少。
“看来把你带到灵泉来是正确的,瞧着脸色都好了不少。”
“你若是想笑我脸红了,大可直接些。”萧寒歌翻了个白眼,浮在水面随意地游了几圈,“不过这灵泉的确是个好东西,我感觉自己不止灵力在恢复,连经脉也轻松了不少。”
“丫头若是喜欢,以后可以每天都来。”君陌解下自己腰间的玉佩,抬扔给了她,“拿着这个,在宫中你可以随意出入,没人敢拦你。”
“这么好的东西,你也不怕我卖了它?”萧寒歌扬起下颚,晃了晃中的玉佩。
君陌淡定道:“放心,你卖不出去。”
“”
萧寒歌低头仔细一看,瞬间明白了什么。
可不是卖不出去吗?太子殿下的名字都刻上去了,哪个当铺还敢收?
那怕是不想活了!
萧寒歌将玉佩收进连理枝中,突然想起了什么,抬眸问道:“对了,我听高公公,这灵泉向来只有皇帝皇子以及从一品以上的妃嫔才能使用,我就这么进来,会不会坏了规矩?”
“规矩是死的,总会有例外。父皇也了,你是为了救津州百姓才散了一身灵力,来此疗伤是应该的。”萧寒歌稍稍放下心来,君陌却话锋一转,“再了,你是本太子选定的太子妃,如今不过是提前行使一下你的权利。”
“噗!”萧寒歌险些溺水。
君陌也不再逗她,起身道:“丫头,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且先在这儿玩着,一个时辰后我过来接你。”
萧寒歌摆摆,示意他快走。
“若是在此呆得无聊了,可以在附近转转,门外有守着的宫女,可以让她们给你引路。”
“嗯嗯嗯!”萧寒歌将眼睛以下的部位都埋在了水中,闻言忙不迭地点头,只盼着这位太子殿下快些离开。
君陌摇头失笑,自己这算不算是被嫌弃了?
眼看着君陌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萧寒歌浮出水面,松了一口气。
其实她知道,从自己决定和君陌回晟都的那一刻,有些事情就应该去面对了,君陌不逼她,是尊重她。
他想给她时间。
萧寒歌双捧起泉水,用力抛向空中,水珠四散落下,激起阵阵涟漪。
如同此时,她纷乱的心。
“姑娘要出去吗?”宫女看到萧寒歌穿好衣服走了出来,立马迎了上去。
“嗯。”萧寒歌从宫女中接过清茶,“你叫什么名字?”
“回姑娘的话,奴婢名叫流苏。”
“流苏,是个好听的名字。”萧寒歌偏头一笑,“那就请流苏姑娘帮忙带路,我想在附近转转。”
“是。”
流苏是个心思玲珑的丫鬟,带着萧寒歌并未走出太远,只是在周围挑着好看的地方转了转,时不时就着景色讲几件趣事,逗得寒歌一笑。
“萧姑娘,你看那处假山,像不像一个蹲着的人。”
“你这么一,倒还真有点儿像。”
“到了晚上的时候更像,有一次奴婢夜间从这里经过时还被吓了一跳,险些将中的灯笼给扔出去。”流苏后怕地拍了拍胸口,“那时可是秋天,周围有很多枯草落叶,要是灯笼落了上去,我可真就惹了大祸了。”
随着她的描述,萧寒歌脑海中浮现出当时的情景,这本是个惊险的画面,但不知怎的,看着流苏此时的模样,寒歌的眸中竟不觉染上了几分笑意。
这个生得水灵的婢女,她倒是真的挺喜欢。
“我怎么这里鸟儿都叫得欢快了些,原来是流苏来了啊!”君明从树上跳了下来,随意地拍拍衣服,“本王在此憩,却被你吵醒了,流苏你,要怎么赔偿本王?”
“流苏见过晟王殿下。”流苏规规矩矩地行了礼,神色之中未见半分慌乱,狡黠地眨了眨眼,“殿下在此休息怎得也不派个人守着,穿得如此单薄,若是着凉了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