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还惦记着炖了它
太子府。
萧寒歌站在窗边,一连放出了几只玉蝴蝶。
锁玥趴在桌子上,看着它们一只一只地飞远,忍不住问道:“萧师姐,这都是给谁的啊?”
“给几个经常合作的药材供应商,还有离晟都比较近的两个药铺的掌事。”萧寒歌一边一边掐了个诀,指尖凝聚些许灵力,放出了最后一只玉蝴蝶,“还有周家那块儿木头。”
“周家的木头”锁玥反应了一下,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师姐是周穆周大夫?”
“当然。”萧寒歌点了点头,“萧家的生意他一直都有帮忙打理,我这边开了新店,自然是要告诉他的。”
锁玥带着几分希冀地问道:“那周大夫接到信后会过来吗?”
萧寒歌摸了摸下巴,想着周穆的性格,眉眼不觉染上几分笑意:“依着他的脾气,如果有时间,是一定会过来的。”
“太好了!”锁玥一拍桌子跳了起来,萧寒歌惊讶地看着她,不大明白她为何会有这般反应,“师妹,你咋这么激动?”
“我”锁玥眼神躲闪,磕磕巴巴地解释道,“周大夫是、是师姐的朋友,他要来我自然是开心的。”
萧寒歌双臂抱在胸前,面带微笑地反问:“师妹,你觉得这个理由我会信吗?”
虽锁玥生性.爱热闹,来个朋友她肯定会高兴,但也不至于高兴到跳起来。
“我”
“实话。”
锁玥叹了口气,认命地垂下了头:“我想让周大夫帮忙看一下刺山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
“就这事儿?”萧寒歌眨了眨眼睛,还是有些想不通,“这事儿你等周木头干嘛?找我给它看不就成了吗?”
锁玥艰难地开口:“师姐最近太忙,太辛苦了。我想着,还是不要太麻烦你”
“师妹,你这话得自己信吗?”萧寒歌无奈地摆摆,让她坐了下来,“得了,估摸着你是不打算同我实话了,我还是自个儿猜吧!”
锁玥趁倒了杯茶,十分谄媚地推到了萧寒歌面前:“师姐您喝茶。”
“谢了。”萧寒歌刚要端起茶杯,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问道,“师妹你不是还担心我会把刺山给炖了吧?”
“呃”锁玥突然被猜中了真实想法,大叫不妙,脚底抹油就想开溜。萧寒歌眼疾快,一把将她拦了下来。
“你个没良心的,我先前不过是逗它玩玩,自从将它救回来以后,我哪次给它看病不是尽心尽力的?你居然还怀疑我!”
锁玥弱弱地反驳道:“谁让师姐你看它的眼神总跟看一锅大补汤似的”
“你啥?”萧寒歌双眸微微眯起,浑身都散发出危险的信号,“来,再一遍。”
“师姐我错了。”锁玥果断认怂,开启了讨饶模式。
萧寒歌从自个儿是如何拼命将刺山给救回来,又是如何费心地给它调养,讲到如今被误会她是有多么地心痛,足足讲了半个时辰。
锁玥眼含热泪深感愧疚,并对此事作出了深刻的检讨。萧寒歌念其认错态度良好,大一挥,将她放了。
锁玥松了一口气,几乎是飞奔着冲出了院子。
萧寒歌摇头失笑,转身翻出一套笔墨纸砚,指尖凝聚些许灵力掐了个化水诀,砚台里立马现出些许清水。
萧寒歌一边研墨,一边冲着院里喊道:“人都走了,你还不下来?”
院中的树枝晃了两晃,紧接着一个人影从树上跃下。
萧寒歌看了看,忍不住打趣道:“师弟,树上风景可好?”
洛易黑沉着脸走了过来,衣服有些凌乱,头发上还挂着一片树叶,这模样,着实狼狈了些。
“你故意的?”刚刚她明明看到自己过来了,却还是拉着锁玥起来没完,害得自己只能躲在树上。
“没错,我就是故意的。”萧寒歌倒是坦然,铺好纸张写下了一些开药铺还需准备的东西,随口问道,“我师弟,你怎么就那么怕见到她啊?”
“不是怕。”洛易眼神不自在地别开,“就是觉得麻烦。”
“那你总这么躲着也不是个事儿啊!”萧寒歌掰着指头开始回忆,“你自个儿算算,这都多少年了,整天跟猫捉老鼠似的,你也不嫌累得慌。”
洛易偏过头去,并未答话。
“算了算了,懒得跟你。”萧寒歌翻了个白眼,声嘟囔,“我看哪天她要是跟别人跑了你着不着急。”
洛易没听清,皱眉问道:“你什么?”
“没什么。”萧寒歌随拿起一块儿糕点,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你找我什么事儿?”
“我看到你放了很多玉蝶出去。”
萧寒歌放下毛笔,咬了一口糕点,解释道:“我这不是要新开一家药铺吗?那些玉蝴蝶是用来联系两个掌事还有几个经常合作的药材供应商的。”
洛易眉头轻皱,犹豫片刻后开口:“你是不是应该给师父也报个信?”
“给师父报信?”萧寒歌没太明白他的意思,“为什么?师父他老人家应该不会对我开几家店有兴趣吧?”
“不是这件事。”洛易神情有些不自在,“你订订婚了,这事儿师父那边好像还不知道。”
萧寒歌一拍脑门:“完了,我把这茬儿给忘了。”
她的父母族人都已不在人世,按规矩,这婚配之事便应该交由师父做主。
然而她向来独立惯了,自个儿直接做了主,完全忘了师父那边还有个流程要走。
萧寒歌抬召出了一只玉蝴蝶,写了几句话,简单地交代了一下订婚这件事儿。
正准备放飞的时候,萧寒歌突然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又掐诀唤出了另外一只玉蝴蝶。
“这是要做什么?”
“在给师父消息之前,我得先给陆师叔报个信儿,让他看情况拦着点儿,别到时候百里老头一激动,拎刀过来砍我。”
萧寒歌将后召出的这只玉蝴蝶先放了出去,站在窗边看了许久,直到它飞得远了,她才将给百里空流的那只拿了出来,不情不愿地放它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