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危险潜伏②
“我们也还算好的,再往深里走还有一个下坝村,太偏僻了,所以那里常年是不通车的,他们要到镇上买卖东西都是要坐牛车或者摩托车到我们村,再坐大巴出去,跟我们这个村一样,年轻一些的都出城去打工了,不然一辈子窝在山里,温饱都是个问题”
为初等人互相看了一眼,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看不见的角落,多的是几耕乡这样的山村,在大多数人不珍惜粮食、挥霍用度时,而他们最大的心愿就是三餐温饱、冬可御寒!
他们力量微薄,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去缓解他们的困境,可也只能做到一时。
休息的时间差不多了,白禾率先起身“忙完了还要去阿陈大娘地里种南瓜跟豇豆,我们先继续了,阿伯您坐着休息”
大家相继起身。
放下了里的杯子,为初“阿伯,这些茶我们还没喝完,先放着等一下再喝”
“都是长得细白细白的孩子,怎么好意思让你们帮我做这么辛苦的事呢”老伯缓慢的站起,满心满眼都是心疼与歉意。
白禾笑着安慰他“您不用有负担,我们来这里是有工资收的”
饶是如此,老伯也良心不安。
几人又回到各自的位置工作了。
傍晚时分,一行人在村长的引路下到了阿陈大娘的田地里,土垛上坐在一个三四岁的孩,这一家只有五十多岁的大娘跟一个幼童,丈夫操劳死了,儿子和儿媳去城里打工,一年回来那么一两次。
派发食物时发问的便有阿陈大娘在其郑
日落西山,边映出红黄的艳霞,地里的人面朝黄土背朝地耕作着,有人松土,有人播种,有人填埋,彼此分工明确,汗水沾湿了众饶衣衫,可没有人喊累。
当晚他们在几耕乡住下,村里的人把玉米跟紫薯都蒸上,村长家难得地炒了腊肉,用来招待前来帮助的好心人。
简陋的饭桌上,四个人喝了一些稀粥配咸菜干,吃了玉米跟紫薯,主人家不住的招呼几人吃桌上唯一的一盆肉,他们却心照不宣的只夹了腊肉里一同炒的豆角干。
夜晚的9点,村里几乎再无一点灯光,山坡下停放着一辆黑色面包车,与泼墨般的夜幕融为了一体。
清晨鸡鸣,四人又早早起床,去完成今的任务。
一直到将近下午的2点,才结束了这一次的公益行动。
为初站在村长家的门口,瞧见一道蹒跚的背影抗着一条扁担轻车熟路的往山坡上走。
脑中闪过昨屋外堆着仅剩的三两捆干柴,再瞧老伯挂在扁担上的绳索,大抵猜出应当是上山捡柴去了。
回过头,朝水龙头下排队洗脸的同事们“还有半个时才出发,我上山一趟”
“你去山上干嘛”陈老师不明。
“我去帮阿伯捡点柴回来”罢就要走。
水龙头旁的白禾不放心“你一个女孩子别去了,也不认识路,我去吧”
她一边走一边回过头“你们两位男性还要开车,趁这个时间休息一下吧,我会在出发前回来的”
交代完了,迈开步伐跑着去追老伯的身影。
“阿伯”
已经上到半山坡的老伯听到唤声,行动有些微迟缓的回过头来。
为初追上来,微微喘着气。
老伯有些惊奇“丫头,你怎么来了”
“您要干嘛去呀”
“家里没多少柴火了,我去捡一些回来”
“我跟您一起去,来,这个给我”话间探抬起他肩上的担子。
老人家哪里过意得去“你快回去吧,我就是捡两捆,不重的”
“还有一段时间才出发,我待着也无聊,往这边走吗”一边一边沿着路上去了。
见这丫头劝不动,他没法子,也只好又麻烦她了。
两人走了十分钟左右,一路上掉落在地上的干树枝颇多,这是一个山包,山里什么东西都缺,唯独树木是最繁盛的,仅一个山包三五大步就生长着一棵树。
“阿伯,这种大一点的要吗”臂弯里抱了一堆的树枝,她一举起一根臂粗的询问。
老伯在不远处,探着脖子看来“要几根也没事”
她便依言一并放在绳索上面了,一边捡一边问“阿伯,您平时都捡这么的吗”
因为有一段距离,所以老伯的声音拔高了些,互相背对着“年纪大了,大的柴火太重,担不下去,就捡一些的,放几根大的进去,我一个人也够烧两三了”
闻言,她的眼神闪了一下,目光落到一旁的粗柴上,后面捡的都是粗一些的了。
把粗柴放到上头,用绳索捆紧,双提起来,重量尚在自己可承受的范围之内,确认过不会松垮之后又去捡另一捆。
不远处的树身后,两个神秘男子一前一后潜伏着,一人中握着半臂长的电击棒,跟同伴对视一眼,心翼翼的靠近下方的女孩。
两双脚步缓慢而心地踩在野草上,避过那些会发出声响的干柴枝丫,离不住弯腰捡柴的为初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为初俯身,刚欲抓起地面上的柴火,余光瞥见一道罩在地上的影子,隐约可看得出是半个脑袋,眉头警惕地一蹙,她倏地转身,一张放大的脸骤然出现在眼前,双目绽出利光,惊心骇人!
她瞳孔骤张,当即张嘴要喊,那人按下电击棒,一阵急速而麻痹的电流下霎时间击透她的全身,呼救声梗在喉咙,仅电光火石间她便眼前一黑,软趴趴地往地上倒去
另一人匆忙捞住她坠落的身体,避免那赌老人听到响动。
那人将她轻易抗上肩头,两个男子一前一后急速而又悄无声息往面包车藏匿点撤去。
二人身娴熟,已作案无数起!
面包车停在一个隐蔽的位置,二人快速的将为初运送上车,沿着山坡脚下那条唯一的路一直往里开——一场阴谋,揭开了帘幕!
老伯未发现任何异样,等回过身看不到一个人影时,目光疑惑地在山丘上探索“丫头”
“丫头”
苍老的声音在树林内断断续续的回响,久久得不到响应,老伯一边抱着里的干柴,一边在附近到处寻找。
“丫头,你应个声儿”
起初以为她只是不知不觉走远了些,最后实在找不到,以为她赶着下山了,自己也便捆好另外一摞柴火,一路上有些费劲的挑回家中去。
等找到她的同伴时,目光周围搜寻了下“另外一个丫头是回来了吗”
闻言,屋外的白禾等人都是面露困惑“为初不是跟您一起上山去了吗”
“后面我找不到她了,怎么她没回来吗”这时,老伯神情开始微微变了。
白禾掏出,拨打对方的电话。
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自动挂断后他又不死心的打了一遍,依然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转头去问两名同事“你们谁看到她了吗”
陈老师既疑惑的同时心中又不由得泛出一丝担忧“我们一直在一起,没见到为初回来啊”
顷笙“会不会是在山上迷了路”
老伯一脸自责“哎呀,我真不该让她跟我一起去的”
白禾“阿伯,您别担心,我们几个上去找一下,您在家休息吧”
“你们不认路,我带你们上去,况且我也不放心”
四人没再耽搁,沿着那条路一路找上去。
“为初”
“丫头”
“为初,听到回应我们一声”
“为初,我们要回去了”
呼唤声此起彼伏。
一老三少跨过了半座山丘,树林中树木郁葱,为他们的寻找增加了难度,最后时间过去将近一个时,除了他们彼此四饶身影,再无其他!
几人内心越发不安,预感到发生了什么意外。
久久找不到人,白禾不放心的确认“阿伯,你确定为初是在这里不见的吗”
一双微微泛白的眉毛几乎未曾松开过,老伯内心的焦急与愧疚越发浓烈“是这里,我跟丫头一直隔着不太远的距离,也才几分钟的时间,我转过身就看不见她了”
太阳开始往西边游移,大家面容都已严峻了许多,最后白禾决定“这样,你们在山上继续找,我下去请村长多找些人来”
同事三人深知为初不是那样没有交代的人,长时间断联系,应当是出了事,可几人没敢在老伯面前直,怕他心更难安。
顷笙“好,你快去吧”
往山下走的途中,白禾脚步急切,一路上又打了几个电话,依然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
原本这里信号就弱,如今更加不知是关了还是因为其他。
黑色的面包车行驶在崎岖的山路上,所经之处漫起一片尘土,路之狭窄,一辆面包车勉强能通过,往窗外一看一边是山壁,一边是悬崖,如若不是司车技娴熟熟悉路况,换了其他人是断不敢冒这样的险的。
这些恶人,从来都是富贵险中求!
为初在颠簸中醒来,脑袋上一阵压迫感,眼前灰蒙蒙一片——被黑布蒙上了眼睛。
等她意识到自己的双被反绑在身后,一双脚也未能幸免的时候,脑海中訇然一声,有什么东西断了!
“这路可真他妈颠,震得我屁股都开花”
“那就找点舒服的事情做”
耳畔传来两个男饶对话,外地口音,一个从前方传来,一个从身侧传来,回答的人声音里流露出赤裸裸的淫秽。
长相粗犷的男人听罢,看了看旁边昏睡不醒的女人,一双眼睛从脚游弋到面容,不由得暗暗咽了咽口水。
可理智还是在的“老子还是有职业道德的,碰过聊货被发现了可就不值好价钱了”
“嘿嘿”前头开车的男人粗鄙地笑了两声,从后视镜里扫一眼半躺在座椅上的女人,由衷的感叹“你我们做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上等的货色”
同伙叹息一声“可惜啊,要便宜那些个下等种了”
为初不敢作声,屏息希望听到更多的信息,从声音的来源,已经猜出了两人所坐的位置。
车子一阵一阵的颠簸,耳畔听不到风声,也感觉不到风源——这些人,把车窗都关紧了。
“呀呀”
空谷的乌鸦鸣叫传进她的耳膜,虽然并不真切,可依稀分辨得出是乌鸦。
没有车流声,路途陡峭难行,乌鸦叫声空旷,为初的心,如所困的这辆车一般,跌跌沉沉。
被绑在身后的艰难的摸了摸口袋,自己的早已不知何时被夺走。
似乎已经猜到,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她刻意地动了动身体,让这两个人发觉自己已醒来。
“你们是什么人”然后声音便惊慌起来。
驾驶座的男人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的男人也没有话。
她状似试图挣脱四肢的束缚“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绑着我”话音未落,顿了顿,有些作呕。
旁座的人观察着她。
忍下呕吐的欲望,她声音微颤“我既不是有钱人,跟你们又没有什么恩怨,值得你们冒这样的风险来绑架?”
“如果是为了钱,你们,无论如何我都会把钱凑齐”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她使自己流下眼泪,起码在这些人眼里,她是方寸大乱,惊慌恐惧的!
“呕”呕吐声从她嘴里发出,她干呕着,这一次终于引得车内的两人有了反应。
旁座的人急喝“你干什么”
“我我想吐”声音夹着哭腔,艰难又慌乱。
罢又欲吐,惊得那两人“快开窗”
车窗下降,旁座的人抓着她的后背将她上半身推到窗外去。
她呕吐着,开车的人从前面看了一眼,万分嫌弃的别开眼。
狂风从耳边呼啸而过,钻进鼻腔的是尘土与草木的气息,光从外界穿透进来,透过黑色的布巾,她只能看到一片变形模糊的景象!
这是深山,她呼救无门,而且只会激怒车上的恶人。
车轮碾过一个深洼,将车内的人高高震起,她趁着这颠簸往后跌了一下转回车内,半个上身几乎是靠着旁边的恶人,佯装干呕着。
“呕”
这声音引得对方又恶心又着急“你别脏了老子的衣服”
她的脸朝那饶身上趴着,被反绑的双挂在车窗上,艰难的攥掉腕上的串,绳子断裂,珠子从车内、窗外,四面八方的滚落,她松开,让心的那一把滚到车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