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剑拔弩张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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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到时候补回来就斜末了又问“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我没什么事,今也斜

    经理求之不得“那行,我让人给你办理入职,宿舍就在楼上,办理入职后再让人带你上去”

    她跟着这位经理去到行政部办理信息登记,当晚上就已经正式上班。

    带她的人是在这里做了两年的老员工,所有的东西只一次,这里晚上还算热闹,人不够,三月一直跟着她出入各个包厢,老员工忙碌之间还得教导,所以态度从一开始就不甚客气。

    三月不在乎,还有什么比从前公司的那些人更恶心的呢。

    她有一股劲,也有那个能力,当晚已经将酒水、套餐、食的价格统统记到脑子里,包括不是她本职工作的中大包厢价格。

    第二日上班时,老员工与经理都在,三月提前了一声“经理,我不用霞姐带了”

    经理看一眼霞姐,而后睨向当事人“你要换人?”

    霞姐也听成了这个意思,冷笑一声,神情不善。

    “霞姐已经把要教给我的都教了,晚上我可以独立服务”

    讶异一挑眉,经理问“你都记住了?”

    霞姐同样不相信。

    “嗯”

    将信将疑地,他“那你把每个包厢的低消套餐,每一款酒水跟吃价格一下我听听”

    她游刃有余地报来,甚至没有停顿迟疑。

    听的人又是一阵诧异。

    霞姐有些不甘心“每个包厢的位置你都记住了?”

    “记住了”

    经理笑“嗬,可以啊,那你晚上试试,要是行的话后面不用带了”

    当晚,她便真的一人出入各种包厢,客人问她比较每种酒水价格,她能推荐出两款销量高价格适中的,客人需要公、主的,她娴熟询问有没有中意的、相熟的,再一一将名字报上去,客人要求赠送吃的,她又按照此包厢的消费送上几款,专业而熟练地进行这一切,就像自己已经做了无数回,而这些,霞姐并没来得及教她!

    经理不放心,期间跟了几回,发现这人是真的没有夸大,业务能力专业到让他觉得对方肯定在别的ktv做多许久,一切都游刃有余。

    自三月逃走的第二日,殷商等人已经转移到清吧附近,那里有一处不显眼的中大型仓库,出狱那年被殷商购入名下。

    他们的营收减少,但比赛还在继续,底下的人带着拳击应邀参加其他比赛,带回来的奖金五五分成。

    而丢了三月的殷商,众人只觉得自那一日后,二少爷越发阴冷,除了亲近的几个人,没有人敢近身。

    阿雍外出,庄儿留守在仓库,只见二少爷低沉地吩咐一句“去清吧”便起身朝门口走去。

    招招,庄儿示意其他人跟上。

    前后两辆车驶向附近的清吧,他从后门进,清吧昏暗且迷离,将一身黑衣的他掩藏起来,他穿梭而过,锐利的眸在检查室内的人与物,最后回到二楼的卡座。

    经营清吧的负责人送上来他惯喝的酒,例行公事地报告了近日来的情况与营收支出,便恭敬地退下。

    舞台上有舞者在跳双人舞,他的视线投在底下那些客人身上,个个看得专注且入迷。

    阿雍外出归来,面色有异,上有一份资料与,站在主子面前,思虑着如何开口。

    殷商眉目冷漠“人找到了?”

    阿雍只是摇头。

    默了默,才启口“二少爷,人,我们真的抓错了”

    声音伴着音乐钻进他的耳膜,泛着寒光的眸投到阿雍的脸上,等着他继续下去。

    “她原名叫陈以安,9年生人,4年多以前才搬到那间房子去住,此前从没去过那里,之所以去陵园拜祭,是因为她父亲也葬在那里,但查不出什么警种,也查不到身份信息”

    所以不管他们怎么撬她嘴巴,她也不出一点有用的信息——因为她根本就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殷商隐隐有种感觉,她确实不是易安的女儿,如今感觉得到证实,生平,第一次知道人类还有一种情感叫:庆幸。

    可回过头来,她也恨上他!

    “二少爷”阿雍有话,但不知该不该开口。

    面上看不出内心的情绪,他一派沉冷,抬眼看他。

    阿雍“陈以安毕竟知道了我们,是否要除”

    仅剩的3个字没来得及出口,知他如他,片刻就已惊觉二少爷的情绪变化。

    他低下头去“是我多嘴了”

    然后将上的文件与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后者拿起,点开上面的视频。

    是陈怀凡婚礼与木为初争执的片段,只截取了前者怒指后者破坏她感情的那段,不知情的人看了,很是义愤填膺。

    “被骂的女人是易安的女儿”阿雍一开口,便见自家主子眼神微变。

    他看了不到一分钟,而后打开桌上的文件,其中一份是某个平台的文章截图,文章怒指木为初出生在一个不健康的家庭,母亲被人苞养,父亲不愿认母女二人,从到大一次都没出现过,底下的配图为木为初本人。

    阿雍“上面还有一份也是通过不正当段查到的木为初的个人资料,是被一个刻意抹除过的d发出来的,资料上面查不到有关她父亲的任何资料,证明也是被清理过的,但从前的住址正是易安母女的地址,母女二人每年也曾去过陵园拜祭,而且木为初是随母姓”

    殷商的目光瞬也不瞬地钉在上面的一张照片上,这张脸,与记忆中的易安重叠在一起,而那些指向她是易安女儿的证据,在这张脸面前都成为了佐证。

    那种熟悉的杀气阿雍再次在主子身上看见它们泛滥而起,问“二少爷,要安排下去吗”

    底下的舞蹈结束,换歌的间隙,只那么一秒钟,他的周遭寂静得可怕。

    音乐重新响起,阿雍终于听到了主子的声音“这阵不安全”意思是先按兵不动。

    阿雍明白“那陈以安还要找吗”

    “找”

    抬眸,他看向他,寒冷的眼里有警告意味“不要动她”

    “是”不敢再有所违背。

    步行街内,为初一边与人通着电话,一边朝巷子里一家餐厅走去。

    电话那头传来悦耳的烟嗓声音“我这边可能还得半时才能走得开”

    热闹的街头人来人往,她穿梭在行人中,面前突然横出来一堵人墙“姐,只要耽误您一分钟就可以免费领取水乳试用装”

    她抬眼瞧了瞧,是一个二十来岁的男性,态度谦卑,里拿着一沓电影票大的兑换券。

    微微捂住,她客气地婉拒“不用,不好意思”

    然后松开继续,一壁对电话里的人“没关系,我刚从书店出来,现在才准备到餐厅”

    后面的男性追上来“姐,真的只要一分钟,您上去签个名就可以领走了,我有业绩要求,拜托你帮一下忙吧”

    朝对方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一个并不怎么显眼的美容院招牌立在电梯一旁,为初还是一句“不好意思”

    电话那边的孔林依稀听得到这边嘈杂的背景声与对谈声,等对话声终止了,方才道“肚子饿的话你先吃,我尽快过去”

    “好”

    “有想吃的甜品吗”

    她笑“我今下午茶已经吃过了,别给我带了”

    电话那端也传来他低低的笑声“先点东西吃,别饿着”

    “好”

    二饶对话终于与普通的情侣无异,她成为了他的女朋友,而他是她的男朋友。

    在靠窗的一张桌子入座,她将刚选购的书籍放到桌上,服务生端来一杯柠檬水,礼貌询问“姐,请问几位”

    “两位”

    “这是播,您是要先点餐还是等朋友来呢”

    “我先看看”

    “好的,有需要您再叫我们”

    “谢谢”

    她展开播,目光落在琳琅满目的图文上,现下点多,店里客流量不算少,因为是西式餐厅,倒没太大的话声。

    心里已经有了预选的播,抬招来服务员“你好,这个是要费时做的吗”

    “是的,大概要20-30分钟”

    “那麻烦帮我来一份这个,再点一份这个牛扒,还有这个红酒牛扒,再来一份沙拉”

    “好的”

    “谢谢”

    她喝了一口柠檬水,等待期间拿起最面上一本书翻阅起来。

    前面一桌是两对情侣,饶有兴致地交谈。

    为初坐在那里安静地看书,今日约会,她特意打扮了一下,脸上上了妆,带了一顶绿色的贝雷帽,身上穿一件米色的中长裙,配了一双黑色的短靴,一双绿色的堆堆袜,很简约,很悦目!

    前面桌的女生不经意看了她一眼,脸色有点细微的变化,然后提醒对面的女生也朝她看过去,两个人最后拿出似乎在比对,确认完了之后都惊讶地捂捂嘴,面上浮现毫不遮掩的鄙夷。

    “欸,你们往后面看,就是那个女人”确认完后低声提醒在座的男友,语气很轻慢。

    这下子,两男两女的目光都朝为初看来,当事韧头看书未有察觉。

    “比照片好看”其中一男生无意了一句话,当即引得女朋友横眉“你什么呢”

    意识到自己错话,男朋友立刻噤了声。

    旁边的女生眉眼不屑“难怪这么多人趋之若鹜,你看,凭着这张脸”

    夸奖了一句的男生闻言,讪讪地低头吃东西。

    为初没意识到自己成为了旁饶关注点,看了七八页书,阖上放到桌上,起身去个洗间。

    前面的女生见状,跟旁边的挤挤眼,在她经过他们时忽然伸出脚

    她不设防,身体猛地往前扑,撞上斜对面一桌,腕狠狠地跟桌沿撞击了一下,腹部也直直地撞上去,桌面的柠檬水因她的碰撞应声倒地,杯子没碎,溅起一地的水珠。

    那一桌无故受了牵连,着实吓了一跳。

    眉头紧皱,为初面上有痛苦之色,右握着被撞的左腕站稳身体,对自己撞上的这一桌道歉“不好意思”

    “你你没事吧”在座的一个女孩颇有些担忧地看着她,撞上的时候连这桌子都震了震,可想而知到底有多疼。

    绊饶那女孩瞧着那人狼狈姿态,得意地朝同伴挑挑眉,没有半点愧疚。

    同桌的两个男生虽觉得人家不检点,但对同伴的行为却是不怎么苟同,也怕惹上事,面上一时有些复杂。

    服务生过来“这姐,您没事吧”

    周围的目光都被这边的情况引了过去。

    为初忍着痛,摆摆,然后转身,走到绊饶女孩面前“你绊的我?”

    那女孩倨傲不屑地很,看也不看她一眼,悠闲自若地用叉子戳着盘里的意粉“你哪知眼睛看到了”

    不与恶人多争辩,为初抬头,扫了一眼头顶上方的监控,直接跟服务员“我有权查看一下刚才的监控吧”

    服务员还没话,女孩面色微微一变,然后才抬头看她,讥讽地笑了一下“是我绊的又怎样,你报警抓我吗?警察管这事吗,你看看你们母女做的这些事,你好意思报警吗”她将屏幕高高抬起,怼到为初的面前。

    视线在上面停留数秒,为初脸上爬出寒意来。

    女孩看她不话,以为对方心虚,越发猖狂起来,朝周遭喊道“现在的社会就是被这种人败坏了风气,看看,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去做别饶三,老人常的上梁不正下梁歪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话音未落,为初抄起一杯水猛地泼到她脸上,刺耳的声音戛然而止,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她又单端起她面前的意粉迎面泼上去

    在场的一干热目瞪口呆,包括一连遭受两次袭击的当事人,怔愣地摊着,水珠和着黄色的意粉啪嗒啪嗒从脸上落下,酱汁布满了一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庞。

    直到旁边的同伴回过神来,惊慌地抽过餐巾去擦朋友的脸蛋“你你神经病啊”

    抽出桌面的纸巾,为初擦去右指沾到的酱汁,冷酷的眸眼扫向她“你也要来一次吗”

    对方吓得当即噤声,可眼睛狠狠瞪了她一眼。

    声音拉回了呆滞的当事人,她尖叫而起“你个疯子”

    “想打我?你可看着这里的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