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恩怨情仇
一秒记住本站:9近来江湖中发生了几件大事,百花谷少谷主花铁男的死就是其中一件。花寒洲赏银千两,只为得到凶的线索。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一位点苍派的弟子今年花宴来的比较早,正在百花谷中赏花,恰巧看到了凶的样貌,而且这个人,她也刚好认识。
三年前点苍沧浪台上,苍云七秀联败于一人,最终此人杀上点苍派秀云宫,他们的师傅“苍云野鹤”莫怀笙不敌战死,点苍派从此没落,门中再无高,而她,正是苍云七秀排行第三的“花仙子”叶淑桐,沧浪台一战,唯一的幸存者。
她当时畏于对方武功,未敢露面,事后想起几位师兄弟为保护她而惨死,心中愧疚不已,恰逢花寒洲广布通告,千金买凶,她才敢站出来,将那人身份抖了出来。
花寒洲得知那少年竟是天涯海阁的人,气愤非常,要知道南武林在天涯海阁副阁主弋江流的攻打下,早已名存实亡。仙都罗浮覆灭后,点苍等一干大帮会灭的灭,降的降,百花谷虽为九大旁门之一,江湖上颇有威望,但又怎能与天涯海阁相抗衡。花寒洲为保住基业,递上降书,甘愿成为天涯海阁的附庸。
而这次,自己的儿子竟然死在天涯海阁的人里,花寒洲哪还顾得上那么多,当即就找到了天涯海阁副阁主,要求交出凶。副阁主只对他了一句话:
“天涯海阁,除了阁主之外,没人能动他一根汗毛。”
花寒洲愤而离开天涯海阁分舵,这半个多月来,他散尽所有家产,为的就是找到曲无忧,并亲杀了他,在此期间,叶淑桐也与他一道,带领点苍派的弟子,到处的打探曲无忧的踪迹。
最终,有人在朱堤城发现了他,两人便各自带领了数名弟子,匆匆赶来。二人本在客栈饮酒,忽然被一个醉汉打翻了酒碗,那人趴在花寒洲耳边一阵低语,然后足下生风,一溜烟的跑开了。
花寒洲修为高深,立刻追了上去,叶淑桐则带着一帮弟子随后赶来。
花寒洲看着骑在马上的绿衣少年,厉声问道:“阁下可是曲无忧?”
曲无忧点了点头,他的眼睛划过那老者上的剑,这把剑曾经出现在另一个男人中。曲无忧的心忽的收缩了一下,该来的总是会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从马背上翻了下来,走向那名老者,在他身前三丈处停下,道:“正是在下——杀害令郎的凶。”
花寒洲嘴唇微微抽搐了一下,双眼爆射出冷峻的寒芒,中“玉竹”剑翻飞起一道凌厉的青色剑光,朝着曲无忧胸口刺来。曲无忧伸出两指,夹住剑锋,青芒顿时消散无踪,只余淡淡花香。
“前辈要杀我,只可惜现在不是时候,在下尚有未尽之事,这条命还不能偿还给他们。”
“老夫今日,便要你死。”花寒洲双臂之上,内力暴涨,噌的一声从曲无忧指尖,夺回长剑。他双臂画圆,玉竹飘香,一招“暗香疏影”再次向着曲无忧袭来,曲无忧剑指一捏,身影瞬间移到了他跟前,暗香未发,剑指已然穿肩而过,花寒洲失了力气,青竹剑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贼,休要伤了花老英雄。”一声历喝,一名三十多岁的女子,持长剑,在空中刺出数朵剑花,点向曲无忧右臂。
曲无忧身子微微一侧,背上剑囊中一道黑色剑气一闪而出,那女子慌忙变招以应,竟是被剑气击退数丈,幸得身后两名弟子同时时发力,抵在她背后,才化消了那股力道。
花寒洲捂着断了的右臂,恨恨的看着曲无忧道:“你既然废了老子右臂,就干脆杀了我算了,老夫技不如人,虽死尤恨,愿化为厉鬼,啖汝之肉,以慰吾儿在天之灵。”
曲无忧看着他们一行人道:“我不想杀你们,你们的行踪已经暴露,赶快离开朱堤城。”
几人上前扶住花寒洲,叶淑桐也走上前来道:“花老英雄,现在你已受伤,我们不是此人对,还是先走为妙。”
她这三年来勤修不辍,将点苍派的一套剑法练得如火纯情,自认剑法修为已不再其师之下,故加上花寒洲,两人或可与曲无忧一战,未想到刚才被一道剑气逼退。
但凡剑客,剑法修炼到一定程度,均可以发出剑气,作为御敌伤敌的段。这次高之间已经不足为奇。
就像剑术有高下一样,剑气亦有高下优劣之分。一个人的武学修为越高,其气越纯,其气则愈发的凌厉,则摧石断木,大则杀人于无形。至于更高境界,暗合天地,引动风云,辅以剑招,则有毁天灭地,颠覆玄黄之威。
以叶淑桐的修为,如何能明白这些,只道是曲无忧胜她一筹,但二人之间的差距,已如天堑般,难以跨越。
曲无忧看着他们一行人离去,这才回过头来,望向青石巷旁边的一处庄园,山顶凉亭上,两人与他遥遥相望,曲无忧拔出天泣,隔空一剑斩落,十丈之外,凉亭顶盖哗的一声翻落下来。
“哎呀,少君还是那么的睚眦必报啊。赫连城主,你可千万不要派人劫杀他们,这是红果果的警告啊。”
曲无忧翻身上马,不一会儿便来到南门,南门守卫已将四人尸体分别放在两辆平板车上,盖上茅草,准备运走。曲无忧看到进城时所见的那名女子围着其中一辆车跑来跑去,想是她所念的人,就躺在上面。
曲无忧正准备快马出城,忽然耳边一阵风起,他伸接住,握在里的,是一个黑铁葫芦。
“上次都没来得及请你喝一杯,这次可否赏个脸。”南宫鸣站在春合苑的二楼看着他,“放心,这不是花酒,败剑山庄的佳酿,你应该感到幸运才是。”
曲无忧拔下酒塞,喝了一口,辛辣非常,五脏如针刺火烤般,果非一般佳酿。他将酒壶抛回南宫鸣中,问道:“你怎会在这里?”
南宫鸣笑道:“当然是来找你了。我这守株待兔的方法怎么样,你还不是乖乖的钻了进来。”
“找我?”曲无忧略一皱纹,片刻之后,脸上表情舒缓不少,朗声道:“多谢南宫兄,此剑就有劳南宫兄代为保管。”罢,他从背上卸下剑囊,凌空扔向南宫鸣。
南宫鸣伸接住,对他道:“没想到你也不笨,哎,为你这剑,我差点被老头子扒了皮,要是我再找不到,估计他就要把我投到剑炉里面炼化了去。”
两人互道一礼,曲无忧急拍马背,疾驰而去。
南宫鸣将剑剑囊拿在中,眼睛望向屋内,一张秀榻之上,正躺着一个四肢缠绕着纱布的人。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昔日的风流雅致,一双苍白的脸上几无血色,显然是受了很大的折磨。
一名身材婀娜,玲珑有致的女子正伏在床边,温柔的替他擦去脸上的汗水。
“我青儿你废了那大劲将我找来,就是为了让我帮你把这个废人从死人堆里扒出来啊。”南宫鸣着走到青儿身后,一双爬上了她的肩头,有些不忍的看着床上的人道:
“这昔日的天剑峰第一公子,竟成了这般模样,也着实让人心寒。不过你别担心,他的四肢只不过是捏断了几根骨头,还是可以恢复的,只是要在动武,怕是没可能了,而且他又被割掉了舌头,以后也不能在些甜言蜜语哄骗你了。”
青儿微笑着道:“他才没有哄骗我,我都是心甘情愿的。无论他变成什么样,我都会照顾他。”
南宫鸣奇怪道:“就因为时候,他对你的一饭之恩?可是后来是我在强盗中将你救下,并把你带回了建宁城,怎不见你对我如此体贴呢,我们才几年不见,你就偷偷的跑到了朱堤城来,害得我还以为你又被哪个强盗拐跑了。”
青儿转过头来看向他道:“公子你的心思不在儿女情长,宝剑与美酒才是你的最爱,青儿不敢夺人所爱。”她瞥向一旁熟睡的人道:“况且,谁叫我先遇着他呢!”
曲无忧赶回清河镇时,已过了午时,街上行人稀少,清河两岸停靠着不少的渔船。午后安静宁和,水波荡漾,让他的心情也不由得好了起来,只是未能打探到柳妍的消息,会让慕君归稍微的失望外,能看到她渐渐康复,这才是最让他感到高兴的。
医舍已近在眼前,大夫听到马蹄声,匆忙跑了出来,不等曲无忧走进,就扑通的一声跪在了街上,曲无忧心中一紧,飞身下马,一头扑进医舍内:病榻上空无一人,夜雨剑放在床头,房间之内整整齐齐,未有打斗的痕迹。
她的穴道最多只会困住她半个时辰,也就是,有人在他走后,便劫持了她。
有人从昨天开始便跟随着他们来到了这里。曲无忧心中一阵悸动,他忽然想起了柳妍的失踪,他太大意了。
昨天在朱堤城外,有人在慕君归追杀赫连缺的时候带走了柳妍的尸体,而他,几乎就在同一时间赶到了南门外。
他的大脑快速地闪过一幅幅画面,一个个人影在他眼前回放,终于,他记起来了,在他注意到城外那三具发黑的尸体时,在城门的角落里,站着两个挎着刀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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