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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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疏把薛清灵抱到大红喜床上,而后也没有吹灭桌上的蜡烛,他把纱帐放了下来,朦朦胧胧的光线从纱幔外透过来,被纱幔包裹的地方,就剩下一个狭的空间,只剩下他们彼此两个人。

    这时候四下安静得很,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薛清灵揪着自己的衣摆,咽了咽口水,当裴疏回转过身来看他的时候,他的脑袋就卡了壳,结结巴巴道:“你知道等会儿要做什么吗?”

    裴疏:“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

    薛清灵:“”新婚第一次,他有点紧张过度了。

    裴疏见他揪着衣摆紧张的模样,忍俊不禁,对着他家新夫郎露出了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今天大概是他这辈子笑得最多的一天,脸上的笑容仿佛就没停过一样。

    薛清灵瞥见他的笑容,顿时脸颊一热,那张色若桃花的面容,带着一点酒气,真是诱人的紧啊,“你能不能别笑了太勾人了。”

    他后悔让对方穿这一身红艳的衣裳,等到明天,一定要把这一套红衣服藏起来,不让他再穿出来祸害人。

    裴疏抽了抽嘴角:“我怎么感觉你在调戏我”

    薛清灵诚恳道:“我沉迷夫君的美色。”

    裴疏扬了扬眉:“你话里的两个字我爱听。”

    薛清灵抬有些不好意思的戳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梨涡,他一直觉得自己大胆的很,可能是经常被人揪脸,脸皮厚的很,虽然平时里总是嘴上叫着裴大夫,但是另外有两个字他却在心里想叫着。

    今天终于能够光明正大的出口了。

    “夫君,那我以后都这么叫你好吗?”

    裴疏脸上的笑容深了:“当然可以。”

    “可我也还想叫你裴大夫”

    裴疏颔首:“两个称呼你都可以随便叫。”

    “我的薛大掌柜,裴大夫这一辈子就跟你了。”

    “嘿嘿”薛清灵傻傻笑了两声,缓缓挪到裴疏身边把对方抱住,“裴大夫,薛大掌柜的医馆也就靠你了,虽然掌柜的不给你发工钱,但是掌柜会养你一辈子哦。”

    裴疏:“你这话我总觉得听起来怪怪的。”

    不过,作为一个败家子,他还是挺期待被人养的。

    “你每天的一日三餐难道不靠我吗?”

    一听这话,裴疏躺平任养,抬捏了捏薛清灵的脸,“是啊,以后我和苍的胃都交给夫郎接管了。”

    薛清灵举承诺:“保证不会饿着你们的。”

    “这可真是我听过最好听的情话你可千万别让我挨饿。”

    薛清灵连忙点点头。

    两人把话完了之后,彼此间又沉默了一会儿,薛清灵慌慌张张的,等待着之后的事情发生,一想起白天喜娘跟他的事情,他现在还脸红的很,脸上火烧火燎的。

    裴疏把旁边的几盒药膏找出来,让他选一个,“你看看,哪个你比较喜欢”

    这些都是他亲自调的,比外面那些脂膏不知道好多少倍。

    薛清灵闭着眼睛,随选了一个。

    裴疏笑着把人拉了过来,红被子一掀开,就把人一起裹了进去。

    这一晚上的洞房花烛夜注定是被翻红浪的不眠之夜。

    裴疏是个大夫,还是个医术十分高明的大夫,他对人体的了解甚深,也自然对这类事情的技巧有着天然的擅长,不过俗话得好,到底还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实践知真章。

    等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之后,裴疏看着躺在身边熟睡过去的人,餍足的在他脸颊上烙了一个吻,把人搂在怀里,听着彼此的心跳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睡前裴疏还在想着,这**的滋味果然不错,等以后还有人来找他治疗那病,他倒是不妨更加周到一点。

    婚后第一天,薛清灵直接睡到了日晒三竿,等到房间里的光线早已大亮许久之后,他才迷迷糊糊的睁开自己的眼睛,一睁开眼睛,触目可见的,尽是红得晃花人眼睛的大红色喜帐,这已经不是他往日里所居住的房间。

    薛清灵呆愣了片刻后,又被旁边人凝望着他的笑眼给晃摇了心神。

    裴疏见床上的人醒了,将中的书放下,缓步走到了他身边去,温柔的开口道:“你醒了?”

    对方笑容的威力太大了,薛清灵毫无预兆间又受到了暴击,他的双颊瞬间又红了,昨天晚上的许多事情重新在他脑海里不断冲刷,新上任的裴夫人就仿佛进了火炉一样,全身发热的厉害,结结巴巴道:“你你别再对我笑了。”

    裴疏有点无奈,眼角的笑意微敛:“不对你笑,我还能板着脸?我的夫郎,这可是咱们新婚的第一天”

    薛清灵十分熟练的扑进了对方的怀里,用搂住对方的腰肢,埋头在他的肩膀上,不看对方的正脸,只是与面前这个亲密的人肌肤相贴,感受着彼此的体温。

    “你笑得我心痒痒的”薛清灵很喜欢对方这样的笑靥,可是这笑太过于惊心动魄,让他看着心里发酥,身体发软,耳边仿佛总有一股暖风在吹佛。

    薛清灵等脸颊上的温度降下去后,回想起刚刚见到的笑容,又觉得有些牙痒痒的,对方昨天晚上,脸上也是带着这样的笑容,那一双含笑的双眸,就是这样那样的把他这一条清灵鱼煎过来又炸过去。

    既难受又快乐到了极点,到了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下去的,只知道自己什么讨饶的话都出口了。

    哼,纯良的裴大夫一点都不纯良。

    欺负人。

    薛公子心里有点愤愤的,抱着眼前人的脖颈,张口就咬在了对方的锁骨上,磨牙

    裴疏抱住怀里这个暖呼呼的一团,心想经过昨日更加亲密的接触后,现在这样的相拥更加水到渠成了起来。

    以前的薛公子睡午觉时都只是做贼心虚的靠在他臂上,半点都不敢往他怀里靠着,如今投怀送抱之类的事情,却做的毫无半点的滞涩。

    “你倒是真实诚,我现在抱着你,也觉得心痒痒的——嘶,你又咬我”裴疏的眉头半皱,对方咬过的地方,刺痛之中又带着点酥痒,让他有些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身体。

    这胖鼠的牙齿和爪子倒也真厉害。

    裴疏蓦地想起了昨夜他最后起来收拾的时候,用镜子照了一下后背,已经全都是抓痕和某些奇奇怪怪的咬痕。

    当然,他昨天晚上也没轻易的放过这只胖鼠,什么站着的走着的坐着的躺着的斜着的全都尝试过一遍,积累了不少经验。

    “你还咬?你还咬?等会儿还要去见丈母娘,难不成你还要我带着这一身牙印去”裴疏在怀里人的腰上掐了一把,戏谑道:“你想咬就咬吧反正多一个少一个,也没差多少。”

    薛清灵松开了牙齿,轻轻的哼了一声,他才不担心呢,薛公子快乐的吧唧一声亲在裴疏脸上:“我知道裴大夫医术高超,消去几个牙印不过是动动指的事情。”

    薛清灵有些幸福且甜蜜的想到,这大概就是夫君是个大夫的好处。

    多咬几口也不怕。

    昨天晚上他都被这样又那样过,早上起来的时候,身体也没有半点酸痛肿胀,一定是对方给他按揉过,又给上了药。

    不过也有不好的一点,对方太精通人体经脉穴道,太掌握分寸了,知道怎么去折腾人,也太会折腾了。

    他只能像一只被狡猾的猫儿按在爪子下的可怜鼠一样,老老实实的躺倒任由揉搓。

    裴疏笑了,抬在薛清灵的额头上弹了一下,觉得对方太有自信,“裴大夫是能消除牙印,但他也能加深牙印,让周围人都看看——”

    薛清灵赶紧抬捂住对方的嘴,瞪了他一眼:“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好了好了,别闹了,赶紧起来梳洗吧,娘还等着我们”

    薛清灵“嗯”了一声后,又问起了裴疏时间,得知现在的时辰之后,十分汗颜自己居然睡到了现在,若是放在平常人家,他就是活脱脱的一个懒媳妇。

    薛清灵换了一身新婚后的红色常服,转过身来看见裴疏那一身红衣,眼角抽了抽,真是妖孽如旧,对方不穿华服艳丽的服装还好,一穿可真是要人命。

    虽然今天的这套红色常服比不得昨天新郎官服装的华丽,却也是红艳似火的,这种撼人心魄的红色配上那双含笑的桃花眼,多看几眼魂都得没了,更别提对方今天居然还在墨色的长发中,系了一道骚包的红结。

    薛清灵有些弱弱的道:“夫君,你要不要还是换上平日里的那套白衣吧?”

    他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对方换了一套衣服,仿佛连周身的气质也跟着变了似的,一个出尘脱俗的谪仙公子变成了勾人的大妖孽。

    “你什么傻话呢?新婚第一天陪你回门我还穿一身白的,估计得被丈母娘打出来”裴疏走到薛清灵的身边,在对方的脸上捏了一把,又给他梳了梳头发。

    薛清灵:“”

    他觉得他娘可能不会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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