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汉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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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绿皖回来了。”绿袄子的丫鬟话音未落,一个穿红戴绿的娘子就走了进来。

    她先在门口站了会,缓掉身上的寒气才绕过四扇漆木彩绘花鸟屏风。

    里间,李娘子躺在软塌上,身上盖着一条鸭绒毯,软塌下的地上铺着厚厚的色彩艳丽的具有异域风情的波斯毯。

    绿皖进来到跟前脱掉绣花鞋,光着袜子踩在地毯上,脚下并不凉,反而似踩在云端一般绵软。

    李娘子卧在软塌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睡没睡。绿皖声唤道:“娘子,我回来了。”

    半天得不到自家娘子回答,绿皖还以为她家娘子睡着了,刚要提着篮子悄声退下,就听到她家娘子轻轻嗯了声。眼睛并未睁开,懒懒道:“带回什么稀奇零嘴了?”

    绿皖道:“是一种从前没见吃过的软糖,颜色十分漂亮,每种颜色是一种味道。婢子买时试了下,绵弹有嚼劲,也不知道那软糖到底是什么做的,就那么好吃。”

    “婢子买时,那不大的摊子前围了好多人,婢子好不容易才挤进去,在晚那么一点就没得买了,就这婢子才只买回一斤多点。”绿皖年纪本就不大,起这些眉飞色舞,活灵活现,“娘子,你是没看见,当时听剩下的都被婢子包圆了,那些等着买的娘子差点没把婢子吃了。”

    “婢子能平安把零嘴带回来,全是赖那卖家会做生意,不然那些泼辣的娘子就要把婢子给抢了。”

    李娘子终于撩起眼皮,凉凉地看了眼绿皖,“那卖家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这么卖力为他好话?”

    绿皖心底一凉,险些以为娘子将她的把戏看透了,旋即对上自家娘子那双与平时无异的眼眸,才勉强压下心惊。

    “娘子,我还不是心疼你,看你最近吃什么都没胃口,为了引起你的胃口才故意夸张了几分。不过来婢子跟在娘子身边这么多年什么新奇玩意没见过,但这软糖却是奇特。最令婢子心动的是这软糖竟然还有荔枝口味的。婢子一听这正是我家娘子喜欢的口味,当立断拍下,连那些娘子围着婢子泼辣,婢子都死咬着没妥协。”

    “行了。”李娘子抬起水灵灵的眼睛,轻慢的抬起胳膊,“拿来我且尝尝,什么东西能给你吹成这样。”

    绿皖忙将糖装在白瓷盘中,流光溢彩绚烂夺目,李娘子看见糖块的那刻,双眸一亮。

    “娘子你试试。”

    “哪个是荔枝味的?”

    “这个白色的。”

    李娘子捻了一颗放进嘴里轻轻咀嚼着。

    绿皖试探问道:“娘子,味道怎么样,可喜欢?”

    李娘子慢慢吃完,又依回引枕上,神情不咸不淡道:“还好吧,也就那么回事。”

    绿皖明亮的神色瞬间一暗,仿佛看见荷包里的铜板顷刻长着翅膀飞走了,本来她还打算动娘子过年年货也买呢。如今看娘子的样子似乎不是很满意,这事岂不是要黄了。

    谁知就在绿皖蔫蔫的准备拿着软糖退下的时候,李娘子却突然道:“算了,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就留下吧。”

    绿皖心下一喜,忙把果盘放在软塌的几上,悄声退下。

    李娘子见人都退下后,从软塌上起来,一颗接着一颗吃了起来。这幕被偷偷撩起帘角的绿皖看见,捂着嘴巴笑了。

    青禾知道临近年关糖类零嘴只要不是太粗糙肯定好卖,没想到会这么好卖,他才刚出来,这就卖光了。不过,也可能是他带的少,明天或者可以带四斤出来,就算卖不了,冻在外面也不会化,能卖好久。

    青禾摇了摇荷包听见了清脆的声响后才收进袖子中,“大郎,咱们这次多买几斤糖和蜜饯,我打算明天多做两斤。”

    “行。”看着自己夫郎冻得红红的鼻尖和耳朵心底忽然拧了下,一股陌生的涩涩的感觉袭上心头,差点葵武就要脱口而出不行。想到青禾赚到钱,眉眼都似染了色彩的明艳,勉强压下心底的不得劲点了点头。

    “我去和胡掌柜打声招呼,咱们明天还得借他的地。”

    “咱们一起去吧。”青禾怕葵武自己去,胡掌柜会多想,误以为自己没把他放在眼里。有求于人之事,自然是礼多人不怪。

    胡掌柜已经盘过账,正坐在椅子上喝茶想事,见葵武二人进来,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

    “外头冷,快进屋喝杯茶。”

    葵武道:“不了,我们东西卖光了,这就回,进来和你打声招呼就走,明天可能还得借你的宝地。”

    “这么快!”胡掌柜惊诧了瞬。还不到半个时辰就卖光了?他还以为是两人卖得冷了,受不住冻进来暖暖。没想到竟然是卖光了。

    “什么宝地不宝地的,你尽管来就是了,没那么多道。”

    青禾早就留了一把糖,赶紧从袖子中掏出,“这是自家做的,吃得新鲜,胡掌柜你尝尝。”

    胡掌柜并没有推辞,“谢谢。”

    葵武这才和青禾笑着走了,胡掌柜撸着长须看着二人远远消失的身影。

    身后伙计道:“胡掌柜,你怎么对葵武这般客气?”

    胡掌柜瞪了眼伙计,“你懂什么,只要记得以后这人不能得罪就是了。”

    瞧伙计不明所以一头雾水的样子,胡掌柜摇摇头,真是榆木脑袋。

    那葵武能轻易来往胡地,这岂是像起来那么容易的。不本身的本事,官衙里能没人?总之交好肯定比得罪强。

    去的仍旧是上次那家水果行,两人毕竟昨天才去过,今天一进来,掌柜便一眼认出二人,想到昨天买走的大包裹,掌柜知道生意上门了。立刻起身疾步迎上来。

    “两位官人来了!”官人非指达官贵人,而是所有乡绅富贾都可以这么称呼。青禾和葵武明显不在其列,掌柜这是有意抬举他俩人,也是生意人的段,见人人话见鬼鬼话。

    青禾自然明白,不会在称呼上纠结更不会觉得赧然,他淡然指着几种蜜饯,“每样给我来二斤,白糖六斤半。”

    掌柜吩咐伙计将青禾指指过的几种蜜饯称重,他看着葵武上的篮子眼睛微眯,想到某种可能试探道:“二位官人可是常用?若是常用咱们可以签订契约,在咱家拿货每样价格都能商量,而且我可以让伙计每日将货物送到宅上,绝对不会耽误你的事。”

    反正每天都要用,不若签订一个长期供货商,省心。

    “可以,不过你必须得保证我货源,要是误了我第二日营生,是要给予赔偿的。”

    “这你放心。”胡掌柜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咱家城里城外一共六家铺子,就是我这里没有也定然能在别的铺子里调来,要是调不来,会提前至少一天通知你,绝不耽误你的事。”

    胡掌柜写了契子,奈何青禾和葵武都不认识字,现花五文钱请了一位读书人在旁给读契约,这契约才签成。

    约定如无特殊情况,均按照今天的种类送货,要是有变化,前一天会通知来送货的伙计随时调整。

    契约签好后,连同契约带买的东西都放在篮子里由葵武拿着,回去的路上,路过卖羊杂汤的吃摊葵武停下脚步,就要往摊前凑。青禾赶紧把人拉住。

    “别去。我这忙乎这么长时间,纯利润就十六文,吃了这么碗不顶饿不顶饱的羊杂汤,我不就白忙场了吗?”

    青禾见葵武因他的话皱起两道浓眉,直勾勾盯着他通红的鼻尖不大高兴的闷声道:“赚钱不就是为了吃好喝好,况且你在外面冻了这么久,喝碗热汤暖暖身子。”

    青禾明白葵武这汉子是心疼他了,这么看来,这汉子的心并不糙啊。

    被人这般挂心,青禾整颗心都即柔软又熨帖。

    “咱们自己买肉回去做汤,一样的钱够咱俩敞开怀吃的了。”

    葵武心想,敞开怀让他吃,一整只羊腿怕是都不够。不过这种事就没必要和夫郎详细了。

    “行。”

    葵武带他去的仍旧是周屠户那里,不过这次青禾没让买羊肉,而是要了一斤猪肉,周屠户还赠了他们两块剔得干干净净的大骨头。

    看着葵武狠狠拧紧的眉头,青禾安抚的解释道:“相信我,猪肉我也能做的好吃,不会比羊肉差的。”

    “你不用省钱,咱家里有银子。”

    青禾知道葵武的心思,在他这里其他都好,就是有一点坚决不能妥协,就是让夫郎吃好喝好,这是他的骄傲也是他的尊严。

    怕葵武想歪了,受刺激以为他精打细算是嫌弃他穷,在跑去胡地出生入死,青禾赶紧解释:“不是这个意思,咱家银子你都给我看过,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过那么多银子。不我,就是多少翁丈老妇想来一辈子里也没那么多现银,所以哪用我省吃俭用。其实我真没觉得猪肉比羊肉差哪,为什么你们就都好羊肉,我就没吃出不同呢?”为了让葵武深信,青禾故意做出不解的样子。

    葵武平日里那双满是冷酷的双眼此刻死死瞧着青禾,里面都是堆叠的迷惑。

    “真的。”青禾用力点头。

    葵武定定看了青禾会,最终还是让步了。

    “算了,你喜欢就买吧。”葵武道:“一会儿回去的时候正好把你新做的棉衣棉裤取回来,该做好了。以后你出来卖东西就穿那身棉衣和我做的兽皮鞋,我那件兽皮马甲你也穿着,还有那顶棉帽子”

    耳边都是葵武絮絮叨叨的声音,听着闷闷的沉重的,是一向少言寡语的糙汉从没有的呱噪,青禾不但不觉得烦躁,反而从心底淌过一阵暖流,全身都似顷刻暖和起来,人更加充满干劲。

    怪不得末世里人人都在苟且偷生,却又忍不住想要找一个伴,哪怕这会成为拖累。原来有伴是这种感觉,一种奇幻的美妙的感觉,仿佛有着魔力,使人拥有就舍不得失去。

    其实青禾知道伙食与身体健康的重要性,葵武倒还好,他的这幅身体他知道,虚着呢,从就营养不良,骨子里都亏空了,可不能亏嘴,于吃食上真不会亏待自己。

    猪肉提供的营养是完全够用的,不一定就要食用价格昂贵的羊肉,猪肉一斤才二十三文,和羊肉差了数倍不止。

    到家葵武就把火升起,青禾更不守着雍启朝一日两餐的惯例,硬是加了一餐午食。

    饭照常的栗米饭,肉却是大部分都切成块炖了萝卜白菜,少部分剁得碎碎的,和猪骨头一起熬了道猪骨汤。

    作者有话要:  古文修真预收重生成废柴炼丹师

    齐邈穿书了,穿进一本修仙文中,文中他是一个没有天灵根,不能修习武道而被本族放弃的废柴。

    不过这有什么关系,书中可是有他做梦都想“怼怼”的男人,现在这个男人还是他的老婆,作了三十年黄金单身汉的齐邈还有什么不满意,简直满意死了。

    齐邈拍拍红塌,“快,咱们赶紧洞房花烛!”口水都要淌下来了,好馋!

    什么?没钱,养不起齐天裕了!

    怎么可能,他可是世代传承的炼丹大师!

    什么,齐天裕不能修习武者,是因为被人为毁了筋脉、废了丹田、挖了天灵根?

    怎么可能治不好,他可是世代传承的丹药大师。

    什么,这个男人已经和齐天裕有一腿?

    杀无赦,他可是世代传承的丹药大师。

    哦,不是有一腿,是退亲。

    齐邈愤怒了,凭他也配,更要杀无赦!

    别被文案误导,本文主受,双强文,受,脑力强,攻,武力算计人都强。

    总之就是一篇无脑升级流,爽、甜、宠文,一切只为苏爽服务。生活够现实,够教做人了,文里就别想那么多,苏苏爽爽就好。

    本文只为诸君排忧解闷、博君一笑、有缘则见,无缘不强求,除非逻辑错误,前言不搭后语,否则勿指教,不喜文风离去者,除非本文三观不正,否则负分评请慎重,无论文质好坏,均是作者苦思冥想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