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忙到没时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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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葵武已经和那几个胡人交涉完,他指了指后头的桌子,那几个胡人走过去自己把桌子拼在一起坐下了。

    张志忠:“”

    张志忠看的已经不想话了,他就弄不明白,在他跟前那么难搞的人,怎么到了这摊主里就乖成了绵羊。

    “夫郎,除了素菜每样都给烤二十串。”葵武这么并不是为了让青禾烤,而是让他记账。

    他家菜单是专门请了刘舒设计的,耗费整整七页纸。不是为了客人能看懂,而是为了不识字的他们能看懂,每种下面都是刘舒精心绘制的丹青,对应着吃食。

    青禾懂阿拉伯数字,就在每种吃食前标注数字,足足列了五六十种,包括奶片奶豆等物都在上面。

    记账的时候另外取张白纸,上面写上吃食相对应的阿拉伯序号,然后在后面标注上客人点食物的串数就成。等算账的时候拿着这张账单和菜单比对,相同的阿拉伯序号就是一样的食物。看不懂食物名称没关系,每种食物下比照着实物绘画的栩栩如生的丹青。一下就知道是什么了。

    这招是青禾想出来的,虽然笨点,但是胜在实用。以后熟练了,每样序号对应的食物也就能背下来,算起账就更快了。

    学习识字是肯定要的,日后生意发展扩大,不可能他事事躬亲,到时候请个掌柜也好账房也罢,都得查账。他要是不认识字,睁眼瞎一个,那可真是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被糊弄都跟骗孩儿似得。

    只是现在真没时间,生意正在直线上升阶段,只能再等等看了。

    “海鲜类可要?”青禾又问。

    “我再问问。”葵武回头和那些胡人了几句话,那几个胡人站起身过来看了看,然后就又是叽里呱啦一顿。葵武点头,“夫郎,都要。”

    青禾笨拙而认真的记着,葵武已经熟练的拿出烤串烤起来。葵武是不会做饭,但葵武烤东西的艺很棒。以前就给青禾烤过羊腿,青禾吃得满嘴流油,只觉得没吃过这么好的美味。

    现在这烧烤点子一出,葵武立刻就上了。实话他烤出来的串比青禾烤的好吃,但青禾还是练了艺,想着以后天热了和葵武换着烧烤。不然一个人太热太累。

    胡人酒量大,青禾问过要哪种后,就成坛上,只等吃后一起算账。

    肥瘦一上炉就烤得滋滋冒油,不用吃到嘴,看着就有食欲,馋得厉害。

    那几个胡人盯着眼睛都发直,一上来就跟着抢似得,一人里抓着好几串一起撸。幸好是木签子,这要是铁签子就给撸起火星子了。

    后来实在等不及,干脆就让葵武烤个三分熟,反正他们胡人好这口。

    “好吃。”那胡人边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边道:“这羊肉怎么串成

    串烤,就比咱们烤的好吃了。”

    “不知道,可能这就是雍启人的物以稀为贵。”答完这话这胡人就不再话了,因为他发现他就回了一句话的功夫,新上来的烤串瞬间就没了。

    这烤串好吃,还真不是因为它。而是胡人吃东西糙,烤肉就放了盐罢了。葵武的烤肉调料是全的,除了盐外,茱萸粉、胡椒粉、茴香粉、孜然,甚至在快烤好的时候洒上点芝麻。自然好吃。

    烧烤本就飘香十里,再加上这几个胡人这么给面子抢一样的吃,那些过路的食客不管饿不饿,原本有没有吃点食的打算,这会都馋了。

    “店家,这烧烤怎么卖?”一个出来逛互市的郎君站下脚步问。

    “二文钱一串。”青禾穿的串很,就是羊肉贵,二文钱一串也很有赚头。

    “给我先来五串尝尝。”

    “好的。”

    五串哪够吃,就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似得,不等吃出味来,就没了。偏偏这烧烤不是人参果,他吃出味了,太好吃了,可是不够吃。摸了摸兜,囊中羞涩。

    这时候夹子上的蛤蜊烤得崩开了嘴,白白嫩嫩的肉散发着诱人的滋味。

    还有那烤鲫鱼,更是嫩得恨不能让人吞掉舌头。

    来往的大人还好,能忍住馋,孩子却是一点也忍不得,馋得直哭。

    青禾这时候就笑呵呵道:“不若给孩子烤十串干豆腐串,只要一文钱。”

    干豆腐串穿的都是单层的,大拇指那么长,十串一文钱就很赚钱了。这就是穿出来哄孩子的,不要看这些零碎,细水长流。

    “那给我烤十串吧。”

    干豆腐好烤,刷上层油两面翻翻就好了。

    那人接过递给孩子吃,童迫不及待的大口吃起来,“好吃。”

    那人嘀咕道:“又不是肉,有什么好吃的。”他自己不过随意吃了串,然后就瞪大眼睛了。

    好吃!这要是有点酒,简直神仙日子。这人暗暗发誓,等这月发了月奉,一定要过来葵家肆好好吃顿。

    “哇哇哇没了,阿爹都吃没了哇哇哇!”童的哭声响起,汉子才猛然反应过来,不知不觉中,他竟然把孩子的烤串都吃了。

    “那个,再给我来十,不二十串。”

    “好嘞。”

    “给我烤二十串干豆腐,两串肉串。”

    “给我来五串肥瘦”

    “我要五个胸口,还有这个蛤蜊给我来盘,再来一合酒”

    不管原本想不想吃点什么的客人路过葵家腿都迈不开步,不管多少,都要烤上几串尝尝鲜。

    申时初,摊上肉串就不够卖了。

    葵晓花道:“哥夫,肥瘦和肉筋都没了,胸口脆骨也不多了。”

    “晓花你去周屠户那里每样再割二斤回来,另外再买些猪五花肉和冬菇回来。”

    “咱家不都是烤羊肉,买

    五花肉回来要做什么?”

    “羊肉贵,有些人舍不得吃。可以把五花肉切得薄薄的,卷上冬菇,就是五花肉卷冬菇,一串就穿三个,看着好大一串,其实没多少肉。卖一文钱一串,肯定很多人愿意买,而且这东西很好吃。”

    青禾给葵晓花解释着,忽然想起什么又道:“对了,问问周屠户那还有没有骨髓了,要是有就买些,没有的话,让他给留着,明天要。烤骨髓也好吃,而且壮力。”

    “好,我知道了。”葵晓花点头,走了。

    青禾就在摊上忙碌着,这个点正是雍启人吃夕食的时辰,最是热闹。特别互市刚开放,许多人新鲜,都过来凑热闹。也有许多番邦人在这里卖一些雍启朝没有的番邦东西,大家看着都新奇。

    还有一些高鼻大眼的番邦人在这里耍着把戏,雍启人也看得津津有味。整个互市一片繁华,欣欣向荣。

    葵晓花拎着肉回来,葵武切成块,冯唐氏就跟着他们在一旁穿串。

    互市开放,狄水城便取消了宵禁,白日还好,到了戌时,夕阳西下,天逐渐黑下来,衙役们就七人一班,出来巡逻。

    互市上的巡逻吏更多,各个佩刀,威风凛凛地穿梭在互市里。

    走到摊前,远远就能听见巡逻吏喊道:“心火烛,都看好自家火烛。要是因为谁家火烛走了水,到时候就谁家包赔所有损失。”

    “知道了”摊主们一一应着。

    青禾也把自己家的蜡烛点上,用四个纸灯笼罩住,分别挂在烧烤摊和水煎包摊子前照明。身后食桌上就等着来了客人才会点燃。

    亥时过,街上的行人不见少,反而有增多的趋势,直到三更天方才散去。这会儿青禾他们都又累又困得不行了,赶紧收了摊子用牛车拉回去。这回去根本休息不了多长时间,五更就又要出摊了。

    “妹,明日白天你和大郎在家休息,我和冯嫂子在摊子上忙。你们在家睡足了,戌时初来换我们。以后咱们家就这么两班倒,不然觉不够睡。”青禾道。

    “晚上乱,必须得有大郎镇着。”

    葵晓花和冯唐氏自然都没有意见,但是葵武不乐意了。

    “夫郎,如此我们岂不是日日又要错开,见不到面了。”葵武不高兴道:“若是这样,这生意做得有什么意思。”

    青禾好笑,“这怎么就见不到了,日日在一个家里住着,一张床上躺着。再来回换班的时候也能上话。”

    葵武幽怨地看着青禾,那双一向骇人的虎目生出几分委屈巴巴,“那咱们什么时候睡觉?”

    青禾知道这个睡觉是动词。

    青禾脸红了,可却也明白,要是夜里这餐不给他家大郎吃饱了,他家大郎迟早要造反。

    “明日请人吧,看这情况摊子上总不得闲,早晚得请人,不

    如早点请。”

    “那串谁烤?”葵武问。

    这确实是个问题,烤串的师傅招来都得现培训,怕的就是好不容易培训好了,出了艺却被别人挖走,这就真的很闹心了。

    倒是可以讲下高额赔偿,只是若是有酒楼看上这份生意愿意给这笔赔偿是非常有可能的。到时候好不容易培养的人才被挖走了,损失不是银钱上能弥补的。

    青禾把这些想法和葵武了,他家大郎头脑灵活,常常有许多出其不意的办法。

    葵武听后,沉默片刻道:“不若收徒吧。”

    “收徒?”青禾不大明白,这有什么关系。

    葵武解释道:“尊师重道,在各行各业都行得通。占了师徒名分,就是占了大义,比多少银子约束都好用。除非他不怕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诅咒咒骂叛出师门,否则轻易不会被其他酒楼挖走。”

    青禾眼睛亮了,“是呀,这倒是个办法。”

    第二日摊子上就贴了招徒弟的红纸,不知道多少人看着葵家的奶制品生意眼红,这一招徒弟,那些人都要疯了,学徒的队伍立刻排起了长龙。

    “这次收的是学烤串的徒弟,奶制品不教,想学那个的,就请回吧。”纵然青禾这么肯离开的也没几个。

    现在不教,以后师徒相处久了,感情好了,还能不教。再者了,这师徒之间感情亲近,来来往往的往来葵家,不得就看到了点什么。

    有表现直白的,青禾当场看出来就给撵了回去。还有藏着掖着不表现的,这些青禾看不出来,就先把人留下。

    好在学徒做工本就是学艺,并不用给工钱,甚至有的严苛的师傅还要徒弟成后头年的月钱。

    青禾不会要他们的钱,但也不愿意凭白被人算计。就把初步筛选后留下的人分成两班,一组白班,一组夜班。无论白班也好,夜班也罢,都是不供饭食,免费做工的。

    这真不是青禾苛刻,有些人家穷吃不起饭,要是给个吃饭地就能蹭到地老天荒。要是认干也就罢了,偏偏这些蹭吃蹭喝都是好吃懒做的,真正勤快的,谁不是想要出些大力气多赚点钱。

    如此这个法子就能把那些懒惰,单纯想混饭的给撵出去。

    剩下的这些就是隐藏的较深的了,得慢慢观察,一点点选择。相处中发现人品不行的,脚不干净心思不正的,就都给撵了。有他家大郎在也不怕他们造反不走。反正当初收徒的时候就下了,会有一个月考核期,过了的收徒,不过的分文没有直接走人,过不过就是主家得算,不需要理由。

    这其实很霸王条款了,但是愿意的人还是多得如过江之鲫,就明这里面心不正的肯定很多。

    有了这些人的加入,摊子上倒不那么忙了,也算因祸得福。

    从前在主街葵家

    做生意挨着的卖胡饼的关嫂子,听葵家招徒弟的消息,一时间差点听傻了。

    关嫂子的眼珠子滴溜溜转,转头问自家男人,“你葵家招学徒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关三郎闲闲地看着自家娘子,“真的吧,不是城里的人都疯了似得去报名。”

    “奶制品眼看着就是搂钱耙子,葵家就肯这么教出来?”关嫂子怎么想怎么不信。

    “不是不教奶制品,只教烤串吗?”关三郎悠悠道。

    “你傻啊,要不怎么你这脑子不行。师傅徒弟的,相处好了比父子也不差什么,什么不能教。”

    “哦。”

    关嫂子翻个大白眼,很是看不上自家男人这幅不知道上进的样子。

    关嫂子伸出一根指狠狠戳着关三郎的额头,戳得关三郎脑门都红了,一个劲躲。

    “你看看人家葵大郎,这才几个月的功夫,就挪了三个地,而且是越走越高。你看看咱们,我跟着你过了十多年了,从成亲的时候就窝在这么个胡饼摊子前,现在还是。”

    关三郎揉着额头,心里委屈,“前些日子葵大郎要去互市,我回来问过你咱们要不要跟着挪过去。不是你的一个月一贯钱的租子就是讹人,傻子才会去。现在看人家生意好了,你又来怪我,当初”

    “当初什么当初,当初我若是不嫁你就好了”关嫂子劈头盖脸给男人一顿骂,其实心里后死悔了,当初若是知道互市生意那么好,她跟着搬过去就好了,到时候仍然和葵家做邻居。

    葵家卖得好,她跟着也能蹭蹭。之前葵家生意好,就带的她家多卖了多少胡饼。舍不得吃水煎包的,就会叫上一碗羊杂汤配胡饼,或者点上一碗奶粉吃胡饼。

    可你看看现在她家旁边这个,明明都是亲戚,可从他们接,她家滑了多少收益。

    不过正经的,葵家招学徒这事真的可行

    “三郎,你看着摊子,我回娘家一趟。”

    关三郎自己不愿意守摊子,没劲,连个话人都没有。

    “你回去干什么,几时回来?”

    关三嫂却已经跑远,她这一路上都用跑得,到了娘家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娘家妈看她这个样子心里有些着急,赶忙迎上来问:“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了,怎么还跑来的?不管出了什么事,慢慢,阿娘给你拿主意啊!”

    关嫂子的几个兄长嫂子却是都竖起了耳朵,认真听着。关嫂子夫家可是做生意的,出了大事还能是什么大事,用钱呗。

    他们家里四个兄弟,十二个孩子,还有弟尚且没成亲。钱也是他们家大事。

    关嫂子撑着身子使劲喘了几口气,灌下一大碗水才觉得缓了过来。

    “阿娘,没事,你别担心,不是我家出事了,是弟。”关嫂子喝了水才觉得嗓子舒

    服了,不冒烟了。

    三嫂听后嗤笑声:“姑莫要笑,弟能出什么事,天天从早躺到晚,除了吃饭解出恭头不离枕的人倒是想让他出事,可也得有这个会。难不成还是出去解的时候枕头让人偷了?”

    三嫂嘲讽的口气根本不加掩饰,其他几个妯娌都跟着笑。

    她们早就对这个叔子不满已久,十的汉子了,成天什么都不干,就在床上躺着,也不知道怎么就能躺住,躺的就不累挺。让她们这么天天的躺,她们都躺不住,难受。

    “弟不是从身体不好嘛!”关嫂子不爱听这话,“郎中都了,他体虚,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

    关嫂子的娘家妈也不愿意儿媳妇们这样自己的心头肉,“还不是因为你们,当初一个个的少一文钱彩礼都不行。老娘我硬是挺着个大肚子下地种庄稼,给人家洗衣服做绣活,就是为了凑彩礼钱。结果呢,生生累得早产了,四郎生下来就比其他兄弟一个头,人家都不能活了。是我求菩萨拜佛的养大,结果你们现在却来他。”

    几个媳妇不服,但不好顶撞婆婆,撅着嘴摔门帘出了屋子。到了院里,二儿媳妇就大声嚷嚷道:“谁家媳妇不给彩礼,这彩礼钱是只我一家要的吗?还是是我娘家坑骗哄骗去的?当初就是得清清楚楚就这个彩礼钱,同意算,不同意就各嫁各的,各生欢喜。要是不愿意,就啊。等着娶我的多着呢,愿意出比这个彩礼还高的不是没有,还不是当初老太太托人好话尽的我才嫁过来。结果现在倒拿彩礼话了,不愿意出彩礼行呀,那会儿别上赶着去我家提亲,别生子!”

    关嫂子和她母亲在屋里听得真真的,关嫂子立刻不愿意了,站起身就要出去吵,被她母亲给拦下。

    “算了,她们也就是,愿意就让她们去。反正我又缺不了肉。”

    关嫂子忿忿不平,真恨不能撕了几个兄弟媳妇的嘴。

    “行了,你吧,这次来干什么来了?”

    “气死我了,差点把正事都给气忘了。”关嫂子这才想起这次回来的目的,“阿娘,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提过葵家那个娘子吗?”

    老太太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半晌才想起些印象,“就是你过想给你弟介绍的那个?”

    “对。”

    老太太不乐意了,“你怎么又提起她了,不是了不行吗?那娘子生得膀大腰圆,比个汉子都魁梧,那般丑陋怎么能配得上你弟。”

    “阿娘。”关嫂子急了,“阿娘你不知道,现在葵家生意可好了,从搬到互市去,五更开摊次日三更收摊,客人往来不断。而且他家奶制品生意皇都和王爷都去买,这是什么概念!”

    “那有什么用,这生意是葵大郎的

    ,又不是那娘子的。”老太太不以为然。

    “怎么没用。”关嫂子表情变了变,凑近她阿娘道:“葵家现在招学徒呢,要是咱家弟和葵家娘子成了,在葵家学徒不就更顺理成章了。再者有了这层关系,还能不尽心教弟艺。虽然是不教奶制品的做法,可只要咱们弟激灵点,葵家那个娘子伶俐些,这常来常往于葵家,还怕学不来做法。到时候咱家有了方子”

    老太太还有点迟疑,“可葵家那个娘子实在是太壮实了些”

    老太太不愿意,躲在外面偷听的几个媳妇却愿意死了。听见竟有这等好事老太太竟还犹豫,这几个媳妇急得冲了进来。

    “阿娘,壮实点怎么了,要我壮实点才好,既好生养又能干活。”三儿媳妇道。

    “就是,你不总弟打娘胎里带来的虚,那还不找个壮实的娘子,要不怎么生养。再弟你舍不得他干活,若是再弄个若柳扶风娘子回来,仍旧什么都干不得,难不成还让几个兄弟嫂子养他们夫妻孩子一大家子的一辈子啊!”二儿媳妇跟着道。

    “阿娘,你就算不为这个家考虑,也为弟考虑考虑吧。”大儿媳妇道。

    “这”最后老太太还是被动了,进了儿子屋里跟她的心尖尖商量。

    “葵家那个娘子壮实是壮实了点,你去娶她着实是委屈了。大不了阿娘谈的时候叫她家多给些陪嫁,你不是想做身新棉布衣裳吗,到时候就能做成了。”

    老太太接着道:“她在她大哥那里做工,他大哥家有烧烤水煎包,还有咱们城里现在风头正盛的奶粉,到时候你就都能吃到了。”

    儿子用鼻孔喷气,哼了哼,“到时候可得让她家多陪嫁妆,不然我可不娶!”

    “知道了,知道了,阿娘这就找媒人去。”老太太喜得眉开眼笑。

    老太太连个城里有名的媒人都舍不得找,就别官媒了。托到一个姓何的妇人头上。何媒婆其实不算正经的媒婆,不过是愿意做拉媒保纤的事,介绍过成几对亲事,人家给送了点媒人礼,这便勉强算有了这么个媒人名头。

    老太太找到她头上,不过给买了包白糖,何媒婆就一口答应下来。根本不问男女双方家什么情况,这亲缘相匹配不相匹配。

    “葵家那个娘子生的比男人都壮实,我儿却是生得一副斯文白净的面孔,配她是亏了,所以这嫁妆可不能少了,怎么也得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绕是何媒婆再不靠谱也不禁瞪眼道:“这也太多了吧,人家卖姑娘的也才这个价。娶个好人家的媳妇也用不上五两银子,一贯钱的都是顶多了的!”

    “她大哥有钱!”老太太一口道。

    “那也够呛。有五两不如招赘,都用不了,兴许几贯钱

    就有得是穷子愿意来的。”

    “哪能和我儿子比吗,比得了吗?”老太太不忿,可不忿归不忿,她也知道自己要价高了,有点狮子大开口了。

    “一贯钱,最少一贯的嫁妆。他家娘子那个样子肯有人要就不错了,难道还不应该多给陪嫁些嫁妆!”

    作者有话要:问对方有什么缺点?

    青禾:“大郎什么都好,就是有点自恋。”

    葵葵:“夫郎什么都好,就是太倾慕于我了,我允许他稍微,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留给他自己。”

    问为什么喜欢对方?

    青禾:“大郎身强体壮、孔武有力、浑身煞气,这样的男人害怕丧尸?”

    葵葵:“我自己的夫郎,我当然喜欢!这不废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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