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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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禛:你拿到楼梯口,我回来取。(搜索每天得最快最好的更新)

    关闭聊天投影界面,岑禛反身上楼,一边走一边:“我们这算不算钓鱼执法?”

    “钓鱼执法?”连御亦步亦趋地跟在后方,无需岑禛解释,他就靠字面理解了这个词汇的含义,“谁让他咬钩了呢?”

    连御话的语气森冷而低沉,“而且你可别误会他的自诩正义,他比那些站在道德制高点,动用私刑报复劈腿、滥情的人还要可耻万倍,他都是以对方浪荡、花心为由,实际上报复的都是拒绝他的向导,他所认为的正义,就是不接受他的向导都该死。”

    “”岑禛回头看连御一眼,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要怎么做了。”

    抵达曜金所在楼层之前,岑禛就在楼梯转弯处瞥见了开门吉的衣摆,连御也适时停下脚步,收敛好信息素,再在下一层楼道的阴影角落中放大自己的听觉。

    “你来了?”开门吉本来靠在墙上,看见岑禛出现之后露出个纯善无比的笑容,“我是塔三年级0班的开门吉。”

    “嗯,是畔的朋友对吗?”

    “对的。”开门吉身材偏壮,人也高,眉粗唇厚,笑容满面时显得格外憨厚老实,“我与他在期中复活赛里是队友,这才认识的。”

    岑禛点点头没有话,他不觉得自己会落东西,因为他本来就什么都没带,所以在终端里他没有直接问开门吉落了什么,现在也不主动讨要。他倒要看看开门吉能编出什么花样来。

    “”岑禛的沉默让开门吉笑容逐渐僵硬,再完全消退,过了几秒后,他耷拉着眉毛叹了口气,“你果然根本不记得我了”

    闻言,岑禛抬眸讶异地看向他,而开门吉也用略带怨怼地眼神望着他,:“我在一年前对你告白过,加了你好几次终端好友都被拒绝了。”

    就你长的这个样,体能又只是个普普通通的b,‘岑禛’会理睬你就怪了。

    “是吗,我不记得了。”岑禛口吻平淡地,花心滥情的本性他还需要由连御侧面衬托,但拒绝这件事他就只用本色出演。

    若是连御充当他这个角色,不定还会反骚一把,塑造出一朵盛世白莲花,譬如什么:那不是我的本意,是因为我那时候的男友管得太严了,交个哨兵朋友都不让,而现在我是单身,就没这个烦恼了。

    因为岑禛的直白,开门吉的面部表情有点崩不住,但因为岑禛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也强忍着没走,过了会又问:“那你现在不在追求樊了么?还有那个叫连御的哨兵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都喜欢我,但我一个也不打算接受。”岑禛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我有了新的目标。”

    开门吉莫名指一跳,马上顺着问道:“是谁?”

    岑禛直视他的眼睛,停顿两秒才轻而缓地吐露出一个人名——

    “曜金。”

    话音刚落,楼道门外忽然传出一声奇怪的杂声,岑禛奇怪地皱起眉,隐约意识到什么,而开门吉则是立即瞪圆眼睛,惊讶地大声道:“曜金?!”

    这道掩饰实在是太过粗劣,岑禛都懒得去揭穿,同时他也确认了自己的猜想:门后面有人。一如他让连御等在下一层偷听这段谈话,开门吉也藏了一个人在门后,而且看情况这人大概率是畔。

    仅仅是眼皮阖、掀的时间,岑禛就明白了这场以他落下无中生有的东西为由的碰面,目的是为了什么:畔可怜连御的遭遇,想知道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故而开门吉主动请缨,随便找了个理由与他单独见面,再旁敲侧击地询问。

    可惜畔的出现并没有让岑禛停止他的计划,甚至还省了他日后再去多费口舌提醒畔远离开门吉,他继续道:“嗯,他是s级,整个塔里的s级哨兵也没超过0个,我原本追求樊时,以为a已经是我能够触碰的极限,那时还没有胆子肖想s,但是谁能料到缘巧合之下,我竟然和他成为了朋友。会都送到了眼前,我怎么能不去把握?”

    怕自己的人物形象刻画不深刻,岑禛特意多解释了几句,果不其然开门吉的表情越来越沉重,他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接着他又严肃地:“还有你知不知道你的好友畔也喜欢他?而且我看他们是互有好感,你没会的”

    “当然是因为”岑禛挑起一边唇角,学着连御的模样露出一个瘆人无比的笑,“我也看穿了你对畔的心思,我们可以相互合作。”

    中,虽然畔这个傻甜白在感情方面特别迟钝,但他又格外地忠贞专一,对于那些不明的喜欢他发觉不了,但一旦发觉,他就会立即拒绝且远离对方。

    他始终喜欢的,坚守的,就只有曜金一个人。后期两人相性磨合好了之后,曜金就直接明某某对你有意思,畔即便看不出来,但他相信曜金是那就是,邀约拒绝,直接疏远。

    “”一瞬间,开门吉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微有些慌乱地提高了音调:“我没有!我接触畔,是,是知道你们关系很好,我对你还没有死心”

    “是吗,你就是用这个理由接近他的?挺不错的借口啊。”岑禛冷冷地:“畔人挺好骗的,你继续用什么曜金不可能看得上一个c之类的理由骗他,很快就能得。”

    “你你,”开门吉气得想把岑禛嘴巴给撕碎,他口不择言道:“你简直是丧心病狂,算我以前瞎了眼,我,我和你没什么好的,再见!”

    在他气急败坏的身影后面,岑禛的语调仍旧没有丝毫起伏:“你再好好考虑和我合作的事,等你回信。”

    回答他的,只有摔门而去的巨响。岑禛看着开门吉离去的方向,目光渐渐变得凛然,开门吉几乎已经满足了所有的条件,但他如果不动,他们总归缺乏处置他的理由。

    就在这时,岑禛忽然感觉后背一重,不知何时连御竟走到了他的身后,并且从后面一把拥住他,一双穿过腰间,紧紧地扣在他的腹前。

    “天呐岑禛你的喜欢曜金该不会是真的吧,有理有据的,要不是我们还连着精神链接,我都要信了。”

    岑禛掰不开这两只堪称焊死的爪子,“演得好吗?”

    “太逼真了。”影帝连御甘拜下风,他搁在岑禛肩上的下巴亲昵地蹭了蹭,“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你不是最清楚了吗?”岑禛摸上狮子的耳朵,又软又绒,还可以往外翻,十分好摸。

    见异思迁、卑劣肮脏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接下来不就是武力削弱,制造容易被攻击的契了吗?

    当晚,陈无忧在下班路上被无名人士绑架,第二天岑禛就因为断了一条胳膊、一条腿住进了中央医院。

    对外的理由是天太暗不心失足,对内连御则向畔哭道:“是我推的,楼道上岑禛的那些话,我也听到了”

    昨天商量对策时,岑禛曾表示最好不要告诉畔,因为这个人绝对会让你自首,甚至还会主动向警方举报你故意伤人,连御不太相信地:“我这也算是间接为他报仇了吧,他难道心里一点阴暗面都没有的吗?”

    “没有。”岑禛笃定地,“谁都可能有,但他肯定没有,曜金也没有,他们两个是绝对的守序善良。”

    连御:“???”

    今天他不信邪地去试了,因为如果畔不在,连御找不到理由去接触开门吉,事情进展居然就如岑禛所言的那般,畔惨白着脸色道:“连御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你去警局自首吧!”

    “他这样对我,难道不该得到报应吗!”连御歇斯底里地喊,“他是我唯一相容度满60%的向导,我那么喜欢他,他怎么可以嫌弃我,我分明那么喜欢他!!”

    “喜欢永远不是伤害一个人的理由。”畔红了眼眶,他被连御喊得有点害怕,却还是鼓足勇气出自己真实的想法:“你的喜欢是单向的,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你有没有想过,三楼的高度,如果不是岑禛身好体能等级高,不是像我这样普通的向导,他就死了啊。”

    讲到这里,他悲愤地回身对开门吉:“我想清楚了,我喜欢曜金,无论他能不能给我回应,也无论我配不配得上他。谢谢你的喜欢,但恕我不会接受你。”

    完这段话,畔转身就跑,他里还拎着保温壶,是赶来给曜金送滋补养神的鸡汤的。开门吉想要去追,却被连御眼疾快地抓住,连御委屈巴巴地逼问:“开门吉,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吗?我昨晚是冲动了,但我思前想后,难道岑禛这样玩弄感情的混账不该遭到报应吗而且我做得很隐秘,收敛了信息素,岑禛根本不知道是我。畔让我去自首可我不想进监狱”

    “不想就不去。”开门吉看畔的身影已经消失了,烦躁地:“别听他的,我觉得你做得对。”

    “真的吗!”连御眼睛一亮,但随后眸中的光又黯淡下去,“哎,之前我为了他冒死全校广播的事情简直就是个笑话。我已经再也不想看见岑禛了,但若是我不去,他估计住了院也不会有任何朋友来看望,这也是他自作自受但现在想想,倒是有点可怜”

    “有什么好可怜的,你心怎么这么软。”开门吉恨铁不成钢,“多想想他是怎么对你的吧,兄弟!”

    “”连御似乎被他懂了,点点头,“你的对,那我走了,你千万保守我的秘密啊!”

    “行行行。”开门吉敷衍地应了声,连忙追着畔跑了。他走得太急,自然也没有看见身后连御瞬间变脸的精彩场景,愁容满面的哨兵不屑地嗤笑一声,打个响指召回了半空中拍摄的针眼械虫。

    虫子‘叽叽’叫了声,从眼睛处投射出一面影像,连御对着画面那边的人敬了个礼,笑道:“各种暗示都已到位,不辱使命!”

    岑禛一臂一腿被绷带和石膏裹得严严实实,对此照旧是面无表情的老样子,但陈无忧却笑崩了,抖得热水溅了满。

    “你们哈哈哈,太好玩了,这么好玩的事找我真是找对了。”陈无忧一边擦一边笑,“哈哈哈哈找得好,作为主治医师我一定无条件配合,不就是绷带和床位吗,要多少有多少,下次你们要伪装成全身烧伤我都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