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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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九霄默了片刻,而后开口道,“这位,是穆夫人?”

    卿倾闻言一笑,道,“王爷如何知道?”

    江九霄眼睛扫过这母子俩,不言而喻,后还是开口道,“子随母相。”

    穆卿忱看着这俩人聊的甚是融洽,自己竟是有些融入不进去的感觉。

    江九霄心道,今日的事情还挺多,适才还被告知明日颜沥竟要她上朝。

    她这王爷当的可谓是个闲王了,如今唤她入朝政,她不得不多想。

    她直言道,“本王今日事务颇多,若两位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若无,就恕本王招待不周了。”

    卿倾,“”

    穆卿忱,“”娘,我就了吧!看,子箫他下逐客令了吧,现在怎么办!?

    江九霄没有很快得到回答,不过敏锐的她倒是发现了一件事情,她微微蹙眉,“穆世子,你可有不适?”

    “嗯?”她儿子有不适???

    穆卿忱一愣,然后道,“为何这么?”

    “你今日有些奇怪。”江九霄道。

    穆卿忱被的一脸懵。

    倒是卿倾听了这话眼睛一亮,她面露苦色,微垂脑袋,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叫人看不清其实况。

    不过,穆卿忱可是再不能太了解了,他娘这毛病估计是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她道,“素来听我侯爷提到,少年之师不仅用兵如神,还有一身医术。如此,我也不与王爷掩藏什么。”

    “”江九霄闻言眼睛微眯。

    “卿忱他确身子不适,我这番偷偷入城也算是坏了规矩,不敢带多人,加之我不懂医术,来了倒有些束无策。听闻王爷就在此,便带着他来叨扰了。”

    江九霄闻言,明白了情况。

    怎么就是卿倾想让她给穆卿忱瞧瞧身子。

    穆卿忱就差没直接弹起来了,什么身子不适?娘,有你这么的吗???

    他有气没处撒,憋的脸都微微红了。

    卿倾看到就好似放低了声音,却叫所有人都听得见,“哎,你这脸,瞧瞧,你脸皮这么厚的人都脸红了,还讳疾忌医!”

    “”亲娘吗?真的是亲的吗?!

    江九霄看着他,心道,穆卿忱今日似乎的确有点不大一样,若是身体不舒服,却还是差了点什么。

    不如,他像是被什么束缚住了一样。

    她倏然眉头蹙紧,她怎能忘了去想?

    那日,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他不会是见到巫族那被她故意放走的人了吧?

    巫族

    卿倾见江九霄面色严肃起来,便认为是她在担心穆卿忱。

    ‘果不其然’,江九霄开口道,“将伸出来。”

    卿倾见穆卿忱没有反应,她恨铁不成钢的顶了他一下,使眼色——

    快去啊!

    穆卿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反正就是有些,胸口不大舒服。

    他到现在,还没敢直面自己的心意。

    他上前,坐在靠近江九霄的位置上,伸。

    江九霄伸出,搭在他的腕上。

    穆卿忱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颤了一下,但这一下,清楚的从指尖传给了江九霄。

    他只觉,江九霄的,怎么会这么凉。可是,让他有些,有些想要再多,不单单是指尖。

    他想让子箫握住他。

    甚至,贴近他,抱紧他,不再拒绝他

    他想和他在一起。

    这念头到了这儿,江九霄忽地发现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暗沉,她只道这是他不舒服罢了。

    卿倾看着这两人,偷偷的笑了。

    这王爷是个迟钝的,而适才那女子虽是对这王爷有意,却好像有一跨不去的鸿沟隔着两人,所以,她判断,那个蓝衣女子并不会是她儿子的情敌。

    而显然,这王爷对那人也没有意。

    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她竟一点都看不透

    那双暗红色的眼睛

    夫人。

    穆夫人。

    “穆夫人。”

    “啊?”

    “咳,娘,王爷已经叫你三次了。”

    “噢,王爷,他如何了?”卿倾本想着怎么才能把这王爷糊弄过去,毕竟,穆卿忱并没有问题。

    却不想,江九霄竟开口道,“夫人请随本王来旁一。”

    穆卿忱,“”什么话还要避着他了?!明明他和倾姐脸长的像,子箫难道就只看得到女的吗?!

    卿倾,“”什么情况,难道她儿子真有什么隐疾?!

    思及至此,她站起道,“自然!”

    穆卿忱一人看着这空荡荡的正厅,素雅,足以令人静心。

    但是他怎么就这么烦躁呢?

    *

    “穆夫人。”江九霄停住脚步回身道。

    “王爷吧,有什么问题我都能承受得住。”卿倾一副好像要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了一样,眼睫微垂,语气压抑。

    “”江九霄淡然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然后如常道,“他今日,或者是,他可有与你提到他最近经常容易烦躁急躁?会提不起劲?”

    “”刚刚不就是吗?“对。”

    江九霄明白了,她道,“他是不是遇到什么让他做不出决定的事情了?或者,一些比较难解决的事情?”

    是的,难解决。

    不是不能解决,也不是可以解决。

    若是这两者之间,大可不必这般状态。

    所以,他应当是遇到了让他内心极其纠结做不出决定的事情。

    不得不,卿倾有些惊讶,她道,“我不清楚,他亦不会与我讲,但应与王爷所相差无几。”

    “从脉象上来,他是心气郁结,聚肝火。”

    “嗯嗯嗯。”

    “总的来,他焦虑了,虽是极其轻微的焦虑,但是,确是不的问题。”

    “嗯嗯嗯,王爷可有法子解决?”嘿嘿,她儿子这焦虑对象可不就在她面前吗,只要能把她儿子丢这,还愁治不好吗?然后,她就可以去玩咳咳,她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