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六十七章
约书亚张口又闭口又张口, 因为紧张嗓子还有些干涩, “你是……嗯……戒指?”
“没错。”哈利一脸‘我心好累, 我为什么要带着这么一个二百五侦探’的表情, 叹了一口气冷静了一会儿继续道,“整个酒吧一百二十七个人, 清清楚楚的听到了戒指落地之后约翰的……嗯,表白。”
担心自己发际线的哈利目光深沉的看向窗外,停顿了好一会儿又无精采的道,“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所有人起立给约翰鼓掌。”救世主一脸‘我想原地去世’的翻着白眼, “让人绝望的是——你知道那位福尔摩斯先生回了什么吗?”
约书亚的心中闪过一丝的不安。
“他, ‘我知道’。”哈利瞬间坐直了身体, 眉毛都要飞出脸框, “我知道!我知道!他知道个!……”他皱着脸, 纠结于找出一个合适的不带脏的形容词,脸色难看的很, “约翰当天就回霍格沃茨了。”
“福尔摩斯先生呢?”约书亚微皱着眉问道。
哈利摇了摇头, “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嘴巴更毒了一些。”他又瘫了下去,颇有一种恨不得跟沙发长在一起不再去管那个烂局面的意思,盯着天花板道,“我真的, 从未见过那么聪明又那么……愚蠢的人。上帝在制造这个人的时候, 一定是忘记给他添加情商了。”
哈利很主观的评价道, “他真的不应该拥有一个爱人。爱上一个福尔摩斯?还不如去和锏娜擞闾噶蛋!?br/>
约书亚摇了摇脑袋,将话题转回了自己来的目的,“国会没有帮忙?格雷夫斯先生呢?”
“那位默默然听闻格雷夫斯先生在国会遭到了不公平待遇,”哈利疲惫的揉了揉额角,觉得今年真是多事之秋,简直比对付伏地魔还要累。“格雷夫斯先生为了安抚那个孩子,趁着被停职的这段时间回家陪伴他去了。国会里现在一团乱,副主席戴维恩正在四处活动,以希望重选,登上主席的位子。”
哈利看了一眼朋友,“德拉科想要在其中做一点手脚,被我警告了。”
“我知道,他了。”约书亚点点头,给了朋友一个微笑,“你没做错。”
哈利舒了一口气,“你能理解便好。”他闭上双眼,拖着长调子慢慢道,“没有意外,今天晚上就能抓到这个人了。对了,你在电话里有事情拜托我,是什么?”
约书亚扫过好朋友脸上止不住的倦意,还是狠了狠心将自己的请求了出来——
德拉科在奥斯本那儿被拖住了脚步没能准时来接他,约书亚便蹭了哈利的车去了BAU。正如里瑟所想的那样,在所有能找到的尸体之中,有一具尸体和所有人的齿痕都不一样——
是一具孩子的尸体。
在这个孩子的手腕处,有一个不太明显的被犬科齿痕盖住一大半的牙印。
法医推断,很可能是这个‘人’在咬下第一口的时候反悔了——也许他/她忽然发现这是一个孩子不忍心,从而离开了现场或是有其他什么引走了注意力。但从痕迹来看,这个‘人’是同时和那些怪物出现在现场的。
瑞德将这段话翻译成了‘一个食/人魔咬了一口孩子的手臂然后神秘消失,其他等在一旁的怪物一拥而上分/食了尸体。’
有些冷血,听起来让人寒毛直立。
摩根的脸黑的不能再黑了,他曲着指尖不断的敲着桌面,满心烦躁却又不得不按捺着等着去讨要那位莫里亚蒂全部资料的霍奇纳回来。
BAU临时办公室里气氛有些沉闷,约书亚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从脸黑的摩根、浑身散发着一股母爱光辉恨不得手刃凶手的JJ、艾米丽、站在窗边出神的看着远方的罗西在看到同样局促不安的坐在沙发上的瑞德,秉着呼吸心翼翼地抬起屁股踮着脚尖蹭到了瑞德的身边,掐着嗓子问道,“嗨?”
瑞德紧张了一下,收起放在膝盖上的地图,礼貌的点了点头,“嗨。”
“真是可怕的凶手。”约书亚找着话题,“是吧。”
瑞德舔了舔唇角,“对。”
……
“你上周和彼得一起出去看摄影展了?”三分钟后,约书亚再次问道,“嗯,我听他偶然提起过。”
“对。”瑞德点头,仔细看眼中似乎闪过一丝的放松——也许是为了约书亚主动破了这种氛围?“学校放假,彼得问我对摄影展感不感兴趣,”他顿了顿,补充道,“还有一个叫做维京的学生也和我们一起,非常博学。”
约书亚点了点头,张嘴‘啊’了一声,之后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但好在霍奇纳很快回来了,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一向喜欢扯皮的部门很快给了他们全部的资料,约书亚又在BAU那儿待了一个多时,交代了一些他们不知道的情况后才回了家。
德拉科却还没有回来,一觉睡醒的岑奎正斜躺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看电视,听到开门的动静举起长腿摇了摇算是了个招呼,又伸长手臂指了指桌子上摆放着的礼盒,模糊不清的道,“我妈给你做的衣服,你穿上看看。”
约书亚把牛排之类的材料塞进冰箱,洗干净了双手才好奇又期待的开盒子看了看,在见到那件衣服的瞬间脸色有一点的扭曲,“哥,我……”
“这已经是最朴素的了。”岑奎回复了母亲的信息并且让她早点休息,根本不用费心想表弟接下去的话便直接道,“你可以问问大云,我妈给他做的衣服清一色满身都是花,你想和他换换吗。”
不,我不想。
我也没有大云哥那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蛋。
自认是个糙汉子的约书亚叹了一口气,在表哥‘我妈要看你穿着合不合适,快给我拍个照片应付应付’的催促声中转身进了卫生间。
与此同时,发动机的声音在门口停下。
与奥斯本发生了一场不太愉快的谈话的德拉科阴沉着一张脸从车里出来,一抬头没看见笑的甜蜜的等在门口的未婚夫反而是个抱着肩靠着墙穿着夹脚拖满头乱发从就喜欢往他面前丢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玩意儿的跟个沧桑大叔似得岑魁。他顿时嫌弃的皱起了眉,在极度糟糕的经历后还不能看见爱人的心情让周身的低气压直接降到了零点。
岑魁感受到了对方明晃晃的嫌弃或者是……厌恶,好吧,作为长辈还是要宽容一点的。也知道自己以前干的那点破事怨不得别人烦的大表哥拍了拍胸口,勉强的挤着一个微笑,缓步走下台阶与德拉科进行了一翻‘友好’的协商。
值得高兴的是,虽然这俩位到后来还是开启了互相嘴炮但好歹最后没起来。因为在拔出魔杖的前一秒,德拉科快步绕开岑魁走进了客厅——
墨黑色的布料上绣着一条银色的大蟒,随着主人抬手整理衣襟的动作那蟒蛇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鳞片一片片的泛着寒光,蟒蛇的尾部盘在腰间,恍惚之中,似乎还在不断的收缩移动。
德拉科盯着转身的约书亚,视线落到了肩膀处那瞪着眼睛吐信的蛇头,更显得危险、恐惧之美。
“挺好看的。”跟着进来的岑魁满意的点了点头,将照片发给了母亲,“看来我妈的手艺还不错。”
约书亚笑了笑,跟着赞叹了几句。视线转而落到德拉科的脸上——那满脸惊艳之色还没收回去。内敛的孩子眉头忽然一挑,上前抓过未婚夫的手腕跟岑魁匆匆了一声让他晚饭之前都别扰就跑上楼去了——那背影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的……迫不及待?
一脸没反应过来的岑魁站在楼下好一会儿,摸着下巴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是给那个臭子帮了一下忙?晚饭之前别扰?大表哥的脸一下子都黑了。
“喂,傻鸟,你跟上去给他们捣个乱。”
懒洋洋的孔雀被轻踢得往前拱了拱,她哼唧了一声,斜眼瞥了岑魁一眼,没去理这个二百五,转过脑袋继续跟个大饼似的瘫在了地板上。
她前两天刚吃了一串能量体,红不拉几的要不是她贪那玩意儿长得好看也不会张口。只是没想到那玩意忒难消化,现在都感觉撑着慌,她才不想动呢。
岑魁被砸嘴巴的孔雀气的跳脚,又不敢也不舍得真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再看看楼上,又不舍得让自己这双眼睛看点什么不该看的。几番思量之下,只好忍气吞声的回了房间,想着回去之后一定要让师傅好好教育她。
约书亚会那么反常、那么急切的拉着德拉科上楼的原因,不过是因为跟哈利的一翻对话。
在完正事之后,哈利和他聊起了各自的生活。就在这一番谈话中,约书亚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德拉科是否进行成年人的行为其实和他的血脉觉醒完全没有关系。
就像是那位奥斯本,在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能活下去的时候,连那份喜欢都不敢轻易宣之于口。
如果他想的没有错,是否看上去胸有成竹的德拉科其实也在害怕?他害怕自己抵挡不住血脉强大的力量,害怕自己会像家族史上的那些……倒霉祖先一样,丢下了妻子孩子浑身是血的死去?所以他才一直克制着自己,才会些什么‘俩月后’的宣言?
仔细想想,有很多次他们都是箭在弦上,但每一次都是以德拉科进浴室结束。
那如果我主动些呢?
约书亚抚摸着德拉科的后颈,主动张开双唇迎向了对方。被贴着的唇僵硬了一瞬,之后便是热情又凶狠的咬了过来,屁股下面有一双手,挤进来的双腿更是让约书亚不得不踮起了脚尖,到后来直接被半抱了起来。
“德拉科,我有些难受,你能不能帮帮我?”
约书亚抓着衬衣领口,趁着勇气还没消失之前抖着声问道。
德拉科挑起了唇角,斜眉看着他,久到约书亚隐隐想要反悔的时候开口道,“当然,”他凑过去,唇角扫过他的耳畔,“用嘴巴伺候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