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甩脸子了
正想着,她站着的那个包厢门开了,没有人出来,却听到里面传来抱怨的声音,“怎么娇娇去拿酒这么久都没回来?”
“赵少爷,她不是去拿酒,是去招待贵客了。”
“什么贵客?有我赵宽在,她还要去招待什么猫儿狗儿的么。”
这声音……郝欢喜心道还真是冤家路窄。
她赶紧转身,好死不死就听得背后有人喊道:“哎,你,快去把胡娇叫过来!还有,咱桌的茅台,都等了半个时了,还做不做生意了?”
郝欢喜微微侧过身,没有转头,只是应道:“您稍安勿躁,我这就去催。”
那男人喝得微醺,晃悠悠地扶着门槛,脑袋也不怎么清醒,见她答了就关了门。
郝欢喜想了想,只好又去敲隔壁包厢的门。
里面久久没有应答。
郝欢喜推了一下,发现门竟上锁了。
她只好耐着性子,又敲了两下,道:“娇娇姐?”
约莫一分钟,终于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咔哒,门开了。胡娇堪堪只开了一条够自己的脸伸出来的缝隙。
看到郝欢喜,她神情很不耐,“你干嘛, 我这招待客人呢。”
郝欢喜一指旁边,淡淡道:“赵少爷叫你呢。”
听到是赵宽,胡娇脸上显出几分不自在,顿了顿,摆了摆手,“知道了。”罢又要甩上门。
“还有,”郝欢喜补了一句,“那几瓶茅台,人家催的急,你快点去拿吧。”
胡娇眉眼一转,笑了,“那你去啊,反正你也闲着。”
郝欢喜有些不喜了,什么叫反正她闲着?
她虽然是新人,但也没有被胡娇使唤的道理。
要先前胡娇找她帮忙时给个笑脸,她还能当同事间彼此照顾顺手帮她拿了,可此时胡娇这语气, 她实在是没法服自己帮一下。
于是她笑眯眯道:“这样吧,娇娇姐,要不我替你招待客人,你去酒窖拿吧。不然管事的要把酒记在我名下,那这提成……”
“……你!”胡娇柳眉倒竖,这丫头还敢窥觑她的提成,“你敢!”
“所以呀,娇娇姐,还是你自己去比较妥当。对了,你这来了什么贵客啊,要不让我也……”郝欢喜罢就要推门去看,胡娇急忙护着。
“妈的,这一层楼的服务员都死光了吗!”
两人正在僵持时,隔壁赵宽在的那个包厢门一声巨响,一个喝酒上脸的年轻人走了出来,气冲冲吼道。
“娇娇姐…客人找来了。”郝欢喜嫣然一笑,适时道。
那人这才看到隔壁门里的胡娇,顿时怒不可遏,“胡娇,你搞什么!磨磨蹭蹭这么久,翅膀硬了,想给我们赵少甩脸子了?”
“哪里呀,强哥……”胡娇一看事情不妙,赶紧软言软语地好话,最后跟着那人进去哄赵宽去了,关门前狠狠剜了郝欢喜一眼。
郝欢喜淡淡地报之一笑,赶紧地离开。
在她已经转过拐角,自以为安全的时候,突然背后一只手伸过来,猛地搂住她的腰。
“啊——”郝欢喜毫无防备,吓得尖叫起来。
“是我。”头顶的男人捂住她的嘴,语气有些无奈。
这声音……郝欢喜缓缓抬头,对上贺瑾安那张刀削斧凿般的俊朗面孔。
她先一怔,随即松了口气。
吓死她了,还以为赵宽认出她的声音,追过来了呢。
贺瑾安搂着她的手动了动,感受到怀里的女孩玲珑般的曲线,勾了勾嘴角,“这制服……还不错。”
感到腰间被偷袭,郝欢喜微红。
她推开了贺瑾安,有些不自在道:“你怎么来了?”
怀里一下空了,贺瑾安有些意犹未尽,反问:“你呢。”
“我怎知道。”郝欢喜撇撇嘴。
她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长廊,:“我得去忙了,你先回去吧。”
完就往自己负责的区域走去。
只是走着走着,她又无奈了——某只大尾巴狼不声不响地跟在她的身后,甩都甩不掉。
郝欢喜只得停下,转身道:“你跟着我干嘛。”
“喜欢你,才跟着你。”贺瑾安理所当然道。
喜欢你个头!郝欢喜看贺瑾安这不依不挠样,似乎定主意跟到底了,有点拿他没办法了。
“我真没空陪你,上班呢。 ”
“不用你陪……”贺瑾安走到她跟前,望着她的眼,“我就想看看你。”
“那现在看完了,你可以走了。”郝欢喜。
贺瑾安俊朗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不悦,这丫头怎么总是有几句话就气死他的本事?他出来一趟不容易,结果这么些天,和她相处的时间还不到十分之一,天底下还有比他更憋屈的男人嘛。
“别忘了,我现在也是这的客人。”贺瑾安只好拿出杀手锏。
没有哪家酒楼开门做生意,还把客人赶走的道理。郝欢喜只是一个的服务员,就更没这个权利了。
“行,”郝欢喜摆摆手,“那你回刚才的包厢吧。”
看到贺瑾安,倒是证实了她心里的猜测。原来那不是她看花眼,胡娇那藏着掖着想一个人接待的贵客,就是贺瑾安。
“我为什么要回去。”贺瑾安真生气了。
他来这酒楼是干嘛来了,不就是来找郝欢喜的吗?这傻瓜明明知道他的心思,怎么还变着法的把他往别的女人那里推呢。
男人语气愠怒,郝欢喜知道他是真恼火了,只得解释,“你既然是娇娇姐接待的,那我就不能把你拉走。这是规矩。”
要怎么一楼的服务员都盼着能到二楼三楼来呢。因为这里的包厢都划分了区域,理论上只要你有能力,你可以把看中的所有客人都留在自己这里。客人所有消费,你都有提成。甚至,许多服务员还能获得不少的费。
“不是你拉走,是我乐意跟着你。”贺瑾安纠正她的法。
那还不是一样让人误会,胡娇那不可一世的性子,怕是不知要怎么揣测她呢。
“不行……”郝欢喜拒绝道。
“不行也得行。”贺瑾安耐心告罄,一把拽过她往前走去,语气冷的掉冰渣子。
手腕突然吃痛,郝欢喜还没来得及挣扎,一股大力携着她往前移动,她没有力气反抗,只得愤愤压低声音,“你这是强盗行为,放开!”
他强盗?有他这么帅的强盗吗。贺瑾安沉着脸,语气不容置喙,“你再二话,我就把你包扔回菁南,跟你爸妈好好道道。”
反正他本就不喜她这份工作,十五岁的姑娘,有谁像她这么大胆,敢在这么鱼龙混杂的酒楼当服务员伺候人的? 明知道他对她有意,还总是对别的男人笑脸盈盈,对他倒凶巴巴脸色臭的像石头,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