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对不起
杜兰伸出自己的递到了顾清欢的面前,顾清欢木着脸僵硬了片刻,终究还是认命的将自己的放到了他的中,被人牵着从房间里面走了出去,看了看自己面前温暖的阳光,侍奉的侍女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后,一边看着自己面前的风景,一边慢慢的享受夏日的凉风带来的舒爽,如果要用一句话来形容的话,那大概就只有:风平浪静,岁月安好。
只不过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实在是让自己安好不起来。
所有的准备都在一瞬间作废,所有的安排都成了空想,所有的观测都成为了自己的多心,顾清欢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面对此刻的情境,上一次有这样的情况的时候还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第一夜,后来的人生就好像是脱缰的野马一般,半点不由得他控制。
而现在的场景,与过去何其相似?
看着自己面前的孩子,与孩子父亲如出一辙的眼睛,顾清欢静静的跪坐在地上,任由两个孩子欢快地爬过来,然后扑倒在他的身上。
看着顾清欢沉默不语的样子,身后的侍女心翼翼的挑动一下氛围,“果然是母女连心,不过是三两天的功夫,两位姐就已经与公子这么亲近了,看来两位姐真的很喜欢公子呢!”
顾清欢怔愣了一下,两个孩子已经围在了他的身边,身上传来的真实的感觉让他顿时清醒了很多,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了一抹温柔的笑容啊,“嗯。”
算了算了,不管杜兰要做什么,自己接招就好了,能够活到现在这个时候,还能够好好的抱一抱自己的孩子,难道自己不是已经赚到了么,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呢?
不管怎么样,自己现在都不能够算得上是吃亏,他要是真的想玩,自己也陪着他玩玩也不是不可以。
两个孩子刚刚睡醒精力旺盛,顾清欢正陪着她们躺倒在地毯上,里轻轻的摇晃着拨浪鼓,看着两个孩子在地毯上慢慢地爬行,一旁的侍女心翼翼的守着,免得两个孩子爬出了毯子的范围,杜漪在这个时候慢慢的走了进来,他看起来似乎刚刚生过气,但是似乎又有一点被人踩到痛脚,整个人颇有一种垂头丧气的感觉,看到顾清欢正在跟两个孩子玩,他快走了两步,随后到了顾清欢的面前慢慢地跪坐下来。
顾清欢正要起身,杜漪已经心翼翼的躺了下来,将自己的脸轻轻地贴在了他的腹上,毛毛脚的把他抱在怀里。
原本霸道而又任性的人第一次在他的面前露出这样可怜巴巴的模样,看了看自己面前正在爬的两个孩子,已经被自己面前这么一大个大家伙挡住了过来找自家娘的路,此刻正好奇的趴坐在毯子上,跟自家娘对视着。
顾清欢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心里面大概是知道杜漪刚刚看完自家回来,也没有什么话,毕竟与杜漪相处了这么久,而且在某一种程度上杜漪对自己确实是真心地了,只能伸出自己的慢慢地替他梳理他的长发,轻声问道:"怎么了。”
杜漪没有吭声,再一次的将脸埋在他的腹上,看起来就像一只委屈兮兮的大猫过来找主人安慰,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含糊的道:“幸好,你现在还在。”
他的脸动了动,似乎颇为后怕的道:“差一点,就失去你了。”
顾清欢的僵了僵,眼睑轻合,从当初被带回五毒到现在差不多快要九个月了,一年的时光走到了四分之三,从当初的生死未卜再到现在的别样团圆,有些时候每日醒过来,都觉得这样的生活似乎都格外的不真实!
哪怕是寄人篱下,生死不知,甚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可能会遇到掌控自己生死的人的翻脸无情,可是易地而处,顾清欢觉得,至少在这一段时间里面,自己是真的没有被亏待。
如果当初杜兰威胁自己的时候自己的心里面还有浓浓的恨意以及怨怼,可是看着现在两个女儿健健康康不曾受到亏待,虽然杜兰或许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又或许天生的天性所以不喜欢婴孩,但是至少,他确实是在用自己的能力照顾自己的两个孩子。
在这样的生活之中,杜漪出了多少力,顾清欢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任何怀疑的必要了!
他轻轻地摸了摸杜漪的头发,温和而又平静地道:“嗯,不用担心,我没事。”
杜漪惊喜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之中的喜悦几乎难以掩藏,顾清欢偏了偏头,随后看到杜漪再一次的趴了回去。
顾清欢:“”
自己的肚子上是有什么东西么,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喜欢往自己的肚子上面趴?
他的身体僵了僵,杜漪立刻感觉到了,心翼翼的抬起脑袋伸出摸了摸顾清欢的肚子,警惕的道:“是不是肚子痛了,我叫杜兰过来给你看看?”
堂堂五毒大祭司能不能不要在你的嘴里面就好像是一个下九流的赤脚医生,动不动就叫他过来看病,而且还不收钱,不仅不收钱还要倒贴,他要是杜兰早就弄死这个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气的家伙了。
顾清欢木着脸把杜漪的脑袋重新摁了回去,他现在最不想要见到的就是杜兰了,为此就算是要跟杜漪这个常年出于发情期的家伙独处一室,他也认了!
“我没事,你不要大惊怪的。”
听到他的否认,杜漪也急了,虽然自己的脑袋上摁着一只让他不敢动弹,可是他还是急切地道:“怎么会没事呢,那么大的一个口子。”
一到这里他忽然之间停顿了一下,似乎记忆里面的东西太过惨烈了,让他就连重新出口都不太敢,知道顾清欢一向擅长忍耐,什么都不愿意,可是如果真是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好,要是真的被他瞒下来,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又出什么事情。
杜漪自己是一个怕疼娇气的性子,自然不会觉得疼痛是什么事。当初不爱的时候知道这个人是一个心怀鬼胎的暗卫自然是无所谓顾清欢究竟经历过什么,他会不会痛,会不会难过,可是现在爱上了,却只觉得那个人身上的每一条伤痕都好像是伤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样,尤其是,这个人身上最重的一道伤疤出自自己之。
眼看着这人在生死关走过一遭,差一点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杜漪只觉得自己更加的心惊胆战,哪怕是一丁点的伤痛也不愿意再出现在这个人的身上。
听到杜漪这样急切的语气,哪怕看不见他的脸,也可以想象得出他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顾清欢恍惚了一下,脑中不由自主的想着:自己受的伤,真的让杜漪这么印象深刻么?
心潮在不受自己控制的翻涌,他沉默了一下将自己心中满满的疑问压了下去,却不知道杜漪听不到他的回答心里更加惊惶,伸心翼翼的抓过他的让自己能够抬头看到顾清欢沉默的表情立刻紧张的瞪大了眼睛。
“我现在就去找杜兰。”
顾清欢连忙抓住了他的,知道这个家伙就是一个风急火燎的性格,真要让他出了门,自己待会儿又要见到杜兰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了。
“我真的没事,你不要担心。”
杜漪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随后颇为怀疑地问道:“你真的没事?”
这都九个月过去了,怎么可能还有事?顾清欢的心里面猛翻白眼,但是也不敢激怒杜漪,只能乖巧的点头,“真的,一点事都没有。”
杜漪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重点看了看他的肚子,随后摇了摇头道:“我不信,你每次都骗我。”
顾清欢:"”被骗这么多次终于长记性了,但是能不能不要用在这种地方?
他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翼翼地问道:“那你要怎么样?”才不去找杜兰?
“你让我好好看看,我看着好了我才信。”杜漪回答得飞快,简直是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提前练过,顾清欢定定地看了他两眼,思考了一下之后道:“我真的没事,你看杜兰都没有什么,要是我真的有事的话难道他还会允许我出门么?”
杜漪撇着嘴走上前一把将人抱起朝着内室走去,顾清欢瞪大了眼睛,扭头看了看孩子,拍了拍杜漪的肩膀恼怒地道:"你干什么呢,孩子还在地上呢。”
“奶娘会进来处理的。”杜漪把他抱到了内室的榻上平躺放下,看到顾清欢依旧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解释道,顾清欢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看着杜漪伸出要解自己的衣物立刻伸出摁在了杜漪的背上阻止道:“你别。”
他偏了偏头,知道自己素来是阻止不了杜漪的,因此也没有什么过于激烈的挣扎,杜漪跪坐在榻上抬起头看他,眼神之中却没有平日与自己相对的之时潜藏的**。
“我就看看好没好,我不做什么的。”
顾清欢还没有思考这一句话怎么这么熟悉,身上的衣物已经被解开,平坦的腹露在了空气之中,夏日的五毒室内素来温暖倒没有什么不适感觉,只是这样**着上身被另一个人仔细的观察的样子,却让顾清欢觉得浑身都不太对劲了。
明明两个人什么都已经做过了,过往的时光之中更加荒淫的身体纠缠不是没有,可是第一次被面前的人用这样没有任何**的目光慢慢地扫过,顾清欢闭着眼睛偏了偏头,强忍住那种奇怪的感觉,出声问道:“你看好了么?”
杜漪慢慢的弯下腰,想了想陆焚静静坐在唐绝床边身无可恋的模样,想到自己差一点就要跟陆焚走上同一条道路,他轻轻地吻上自己记忆之中的伤处,听到顾清欢一声急促的喘息。
“清欢,你疼不疼。”
顾清欢悬在半空中的僵住了,跪坐在自己面前的人眼神怜惜的看着自己,两个人目光相接,接触到那样的眼神,顾清欢闭了闭眼睛,转过头去轻声道:“不疼。”
或许曾经疼过,但是现在,似乎却记不住曾经有过的痛苦。
杜漪将他抱在怀里,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鼓囊道:“怎么会不疼呢,你个骗子,每一次都骗我。”
他轻轻地抓住了他的左,似乎隐忍了很久,终于吻上了他心的那条伤疤,残忍无情的明教护法,霸道残酷的明教杀,肆意妄为的天之骄子,终于为自己曾经的残忍付出了代价,为曾经的肆无忌惮而后悔,虽然,这个代价不是伤在自己的身上。
他低声喃喃道:“对不起。”
很早,很早,就想要对你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将这一句话拖到了现在。
对不起,除了出这样的一句话,我却找不到任何的方法可以弥补你。
心传来湿热的感觉,顾清欢想要些什么,可是忽然之间只觉得自己的喉头发哽,不出话来,他闭着眼睛,恍惚间却觉得自己的眼眶似乎有什么湿热的东西划过,他震惊的睁开眼睛,扭头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都藏起来,脑中忽然想到自己曾经看过的伤痕,几乎是不受控制的道:“你的伤,还好么?”
听到这一句话,杜漪似乎是不可置信的僵了僵,随后才犹疑的抬起头来,定定地看了看顾清欢似乎才清醒过来的表情,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惊喜,一把将人完完全全的抱紧了自己的怀里,惊喜而又不敢置信地道:“没事了,没事了,当时就没事了。”
着将自己的衣物脱了下来,面前的身体平坦而又结实,干净而又光滑,没有一丁点的伤痕,看起来就不像是一个杀的身体,虽然内心中有些尴尬,可是顾清欢还是不由自主的抬眼看了看自己曾经伤过杜漪的地方,心口的位置干干净净,没有一丁点的伤痕。
他沉默了良久,随后问道:“杜兰的药效果很好。”
杜漪兴奋地点头,“是啊是啊,一点伤口都没有,你不要担心。”
想到自己早上看过的伤口,再看看自己面前的这个,顾清欢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尴尬的笑容。
呵,杜兰!
看着自己面前的光滑的身体,顾清欢一时之间陷入了某一种无语的状态,虽然作为杀什么的身上的伤痕确实是不能少,可是那些能够祛除伤痕保命的好药一般来都是在迫不得已命难保的状态之下才会用,但是杜漪作为杜兰的好兄弟,杜兰竟然这么大方的将他身上所有的痕迹都去掉,五毒大祭司果然是有钱有势。
他不自觉地看了自己一眼,虽然心里面早就有数了,可是看着自己白皙光滑的皮肤还是在一时之间陷入了某一种沉默。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体因为那些药而变成这样的,他一定以为自己可能是夺舍了,或者换了一个身体。
两个人都干干净净,就杜兰那个家伙不肯将自己身上的伤痕消去,所以,那个伤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么,还是,杜兰是故意留下的?
他眯了眯眼睛,心里面思考着杜兰的用意,忽然之间感觉到趴在自己身上的脑袋在自己的胸前蹭了蹭,顾清欢低了低头,看着杜漪将自己当做抱枕一样抱在怀里。
五毒的夏日速来炎热,虽然为了让孩子能够过得舒服点所以屋子里面处处摆放了冰块,但是杜漪就好像是一个大火炉一样紧紧地将他抱在身上,他不禁觉得有一点窒息,还觉得特别的炎热,顾清欢静止了好一会儿等着杜漪松,结果这个家伙就好像是抱上瘾了一样一动不动,甚至脸还一直在他的胸口处磨蹭。
一想到这个家伙以前的行径,顾清欢面无表情的伸出自己的抵住了他的脑袋,“我要穿衣服了。”
杜漪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之中带着难言的渴求,“清欢,我想你了”
顾清欢:“”
杜兰刚刚处理好了自己上的公务,杜漪拎着双刀过来了,毫不犹豫地对着他就是一刀,杜兰猝不及防,但是终究还是反应快的躲过了这一刀,随后拿出了自己中的笛子开始迎战。
“你是发了什么疯?”他怒斥道。
杜漪眼睛都红了,毫不犹豫的对着杜兰就是一阵乱砍,过了好一会儿才咬着牙道:“你个老毒物,又耍我。”
到这里,杜兰忽然之间心虚的松了松自己的,同时心里面疑惑着究竟是哪个地方被发现了,话自己耍了这只蠢猫这么多次,他这是发现了那个地方出问题了?
等到两个人终于平静下来之后,书房已经被打了乱成一团糟了,杜兰皱着眉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随后道:“究竟是什么事情?”
杜漪咬着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过了半晌之后才道:“你上次跟我你帮清欢舔了,所以他才心甘情愿的,可是。“
想到了刚才好不容易爽一次,顾清欢皱着眉头脸色不太好的想要推开他,杜漪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他伏在了顾清欢的耳边,撒娇着道:“清欢,不然,我帮你,我技术很好的,一定会让你舒服。”然后我们两个就可以好好的在床上切磋一下!
顾清欢听到这一句话还没有反应过来,怔愣了一下,直到看到杜漪一路向下朝着那个不该去的地方凑过去,短暂的惊讶之后顾清欢的瞳孔放大,毫不犹豫的就把杜漪踢下了床。
“杜漪,你个精、虫上脑的混蛋,给我滚出去。”即使是被扔出了门,还可以听到顾清欢的怒吼。
“所以你就被赶出来了?”听到是这个原因,杜兰的嘴角有点控制不住的抽搐了一下,如果不是因为杜漪现在的脸色实在是不好,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替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好好的检查一下脑子。
杜漪面色不善的握了握自己上的双刀,不爽的撇撇头,顾清欢一就滚出来当然不可能,但是,眼看着顾清欢已经被气到失去理智,就算是浑身衣衫不整的也要拎着枕头对着他劈头盖脸的一顿打,杜漪哪里不知道自己只怕是被人给耍了?
不敢真的惹顾清欢生气,当然,主要还是自家夫人衣衫不整面色红润气得又羞又躁的表情实在是太可爱了,杜漪觉得如果自己继续待下去,可能就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所以干脆的跑过来找自己面前的这个混账算账。
杜兰默默地捂了捂自己的前额,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道:“是什么样的错觉让你以为他喜欢被?更何况我当初可没有直接跟你过我做了什么,是你自己胡思乱想。”
“你当初不是,”杜漪直觉的想要反驳,可是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才发现这混账确实是什么都没有,当时的那个暗示也的确是可以解释成别的样子。
他的眼角抽了抽,再次的拿出了自己的双刀,恼怒的道:“我今天就弄死你替天除害。”
凌乱的书房里面再次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顾清欢咬着牙将自己的衣服重新穿上,出了休息室之后两个孩子已经在奶娘的带领之下睡觉了,好不容易跟孩子好好地相处一段时间,先是杜兰,然后又是杜漪,这两个人还真的是阴魂不散!
不过唯一好的一点就是杜漪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他一个人愉悦的在侍女的陪伴之下看着两个孩子睡得香甜,看着孩子的睡眼,眼神中流露出柔情,还好,孩子没事,还好,自己现在还可以看着孩子!
不过自己的时间,恐怕也多不到哪里去了!
如今消息爆了出来,唐门必然成为众矢之的,只能够退出宫中势力,在对双方势力不明的情况下,除了联姻之外大概是找不到其他的方法,如果联姻的话,自己这个搞出大乱子的幕后黑只怕是不能够逃脱唐门的追责,等到杜兰有了正式夫人之后,自己这个囚俘想要看孩子,只怕也只能够在杜兰的同意之下,或者,那个未来的祭司夫人的同意。
有了正统的夫人之后,杜兰还会有别的孩子,而自己的孩子,虽然是身负两家血统,可是有自己这个不名誉出身的母亲,只怕未来的日子不好过。
如果他们真的不得他们的父亲喜爱如果杜漪喜欢孩子,是不是可以,将孩子带到明教去!
有这个可能么?交给杜漪!
也不知道弟弟现在在哪里,上一回杜兰随意地了几句,但是自己也确实没有得到具体的消息,这一回杜漪回来也没有些什么,他们既然没有让自己下地牢,那就明至少在短暂的时间段里面,阿麟是安全的,可是后面的路,又该怎么走呢?
那两个人的态度,不像是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样子,可是,如果真的是自己想的样子,那么,又该怎么选择呢?
心里满满都是各种各样的念头,但是表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到了晚上的时候杜漪蹑蹑脚的过来了,看到顾清欢正在陪着两个孩子玩,心里想着自己刚刚惹了顾清欢生气,也不怎么敢靠近,看着一个崽子跑到了他的面前,他立刻毫不客气地就把自家闺女抱了起来举高高。
“想阿爸了没有?阿爸想死你了。”他完之后毫不犹豫的在自家闺女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下,可惜的是他忘记了孩子都是健忘了,他一走就是几个月,自家闺女早就已经把他忘得一干二净,此刻忽然之间被人抱起来亲,立刻吓了一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是号啕大哭,一个哭了另一个也不甘示弱的跟着号了起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屋子里面就已经是哭声惊天动地了。
杜漪:“”
他立刻看向了顾清欢,心里想着夫人你等等听我解释,就看到顾清欢的眼睛瞪大了一下之后立刻又怒了,“杜漪!”
“清欢你等等我马上就哄她。”他立刻道,按着自己以前哄孩子的习惯抱起来举高高,一边轻声安慰道:“宝贝思思,阿爸在这里,来,阿爸带你玩。”
毕竟是带过好一段时间的孩子的人,不过一会儿姑娘就已经眼睛亮晶晶的笑了起来,对着杜漪开始嘻嘻的笑了起来,杜漪莫名的松了一口气,看到顾清欢的脸色变得好了很多,立刻将孩子放下让他自己爬,另一边自顾自的跑去抱顾清欢。
“我离开了四个月,思思都不记得我了。”他委屈的将自己的脑袋靠在了顾清欢的肩膀上,随后就听到了顾清欢平静的问道:“思思?那另一个叫什么?”
杜漪蹭了蹭他的肩膀,不明所以的道:“我走的时候杜兰还没有取名字,怎么,他还没有告诉你么?”
顾清欢:呵呵,杜兰!
顾清欢一直都知道杜漪是一个非常粘人的人,只是当初的时候心里怀着厌恶,可是现在大概是心态改变了,虽然是被人紧紧地抱着,可是他却没有了以前的厌恶感,只是安静的坐在一边,看着杜漪开开心心的逗孩子玩,竟然莫名的有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要是这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就好了!
他心里面默默的想着,如果杜漪是孩子的亲生父亲,自己估计也用不着这么累了。
可是如果杜漪是孩子的亲生父亲的话,估计自己现在,早就已经死了吧!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或者究竟是为了干什么,有什么必须要自己去做的事情,所以才让自己活着么?
杜漪他,究竟喜欢自己什么?
察觉到顾清欢正在默默的看着自己,,杜漪转过头静静地看了顾清欢一眼,将中的孩子放下跑过去再一次的把顾清欢抱在了怀里,顾清欢没有力气的挣扎了一下,但是终究知道自己挣扎不过,静了静还是认命了。
“干什么忽然过来啊!”他懒洋洋地抱怨了一句,杜漪把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刚才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你想要我抱抱你。”
顾清欢沉默了一下很是冷漠的道:"我才没有。”
得到了顾清欢的冷眼杜漪也没有生气,想到了杜兰的叮嘱,立刻服软,“嗯,你没有,是我忽然想抱你了。”
顾清欢:“”
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杜兰也就罢了,自己从来就没有看清过那个人,怎么现在就连杜漪也变得越来越难缠,这个黏皮糖一样的性格是怎么回事?想到了曾经的过往,再看看现在这个黏在自己身上就下不来的家伙,顾清欢莫名的觉得一种窒息的情绪席卷了自己的全身!
这种无处使力的感觉,杜兰是这样,现在杜漪也是这样。明明现在的生活比起以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可是顾清欢却觉得自己反而更加怀念以前至少还能够掌握那两个人心思的过去。
“杜漪,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他忽然之间开口,犹豫着道:“是脸,还是”
他还没有完,杜漪就已经很诚实的看了他一眼,看起来各外的诚恳。
“清欢,如果是看脸的话,我的美貌应当在你之上。”
顾清欢:“”得好有道理,简直无言以对。
看到顾清欢沉默不语一脸看不清摸不透的表情静静的看着自己,杜漪心里喜滋滋的,想到了自家下属曾经告诉过自己的话,如果自家夫人问他究竟喜欢他哪里,千万不能够回答是因为喜欢他的貌美。
为什么呢?因为人都是会变老变丑的,你喜欢对方的脸,可是等到以后人家长得不好看了,你是不是就不喜欢人家了,到时候人家问你你是不是只喜欢他的脸,那到时候要怎么样圆回来?
所以,从一开始就要干脆利落的否定掉脸这个可能,只有这样,才可以继续往下下去!
“那个,其实我”他正想着下属教给他的经验之谈好好得夸奖一下顾清欢的性情能力段,就看到顾清欢已经不感兴趣的扭过头,对着孩子招了招。
“思思,阿娘陪你玩。”
杜漪:“”清欢,喜新厌旧是不好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