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3章 “审案”
这还是雷鸣队自打组建以来,无论是原队,还是后来派生出来的几支队头一回出现打架的事情呢。
所以,这股歪风邪气必须严惩!
你雷鸣队现在一共就这么不到二十人,雷鸣一想公道自在人心,我也懒给你们两个人单独“提审”,得了,大家就都在一起问吧。
于是,二十来个人就在那黄昏温暖的夕阳下围成了一个圈坐着,中间站着北风和勾欠。
要呢,雷鸣也是允许他们两个坐下来的。
可是,勾欠不干,他坐下屁股疼!
北风一想,你站着那我坐着那我不就比你矮一头了吗?
凭啥?所以,他也跟着站着。
而勾欠一屁股疼,大家拿眼睛扫了一眼他的屁股。
这一看,可不是咋滴,勾欠屁股蛋子那里裤子都让北风用树枝条给扎露了。
白花花的肉是没有看着,但是大家可是看到那里有血迹了。
场面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各怀心情看着眼前的这么二位,等待他们的口供。
雷鸣那自然是有些生气的。
“在队里有矛盾你们可以找我解决嘛,要不,也可以当着大家面出来,让大家来评理。
你们这么打架算怎么回事?这是妨碍队伍团结的!
你们里都有枪,那要是打急眼了自己人再火并呢?!”这是雷鸣在这场“公审大会”上的开场白,也表明了他的态度。
至象二蛮子、林毅、鲁超、于标这样的原雷鸣队的成员,那想法也是和雷鸣差不多。
但是,他们也有自己的想法。
他们也觉得那勾欠欠巴登似的就是欠揍!
但是,作为一名老兵那觉悟是绝对有的,他们自然不会公开表态北风你打这个龟儿子打的好!
而周让的那些弟们也不表态。
那勾欠啥德性他们是太清楚了。
就别北风了,那就是他们打在一起的时候,那个没收拾过勾欠?!
而且那时候都,下也没轻没重的,都把勾欠收拾的很惨,比北风这回下那狠多了。
倒是周让有大姐大的样子,什么事多少都护着勾欠的,所以勾欠才没有被其他那些“毫无人性”的弟给打出去!
但是,话又回来了。
毕竟勾欠那也是雷鸣的弟之一,人家勾欠怎么那也是奔周让和周让的这些和他曾经在一起光腚长大的弟来的。
这北风把勾欠这顿削,那固然让周让的弟们心里有一种“该!叫你欠”的叫好,但是北风原来跟他们可不是一伙的。
中国人都喜欢分个帮结个派啥的,那就是勾欠再不对,你北风揍就给揍了一顿,那哪天再把我们谁揍了呢?
所以,此风不可长!你北风总是要给个法出来的!
而此时,何玉英看着勾欠却是又有了一种“姐爱泛滥”的感觉,而她看向北风那自然是相当来气的。
你个死北风,张忍冬的事那就算揭过去了,可你凭啥又打我弟弟啊?!
你看你都把人家屁股打出血了,你还把人家拐脖辣的地方给捅了一树枝,完了我弟还“断子绝喽!”
(注:拐脖辣,东北方言,指有“杈”的地方,树杈可以叫拐脖辣,勾欠被捅的那个地方也是个杈儿)
那怎么我跟谁亲你就收拾谁呢?难道是我克夫,你却克我?!
所以,今天无论如何你北风也得有个法的!
一会儿雷鸣要是不给我弟弟做主,那我就给他做主!
“都话!刚才不都挺能耐的吗?”雷鸣再次气道。
刚才雷鸣已经让这两个玩应出打架的原因了。
他那意思无疑是让大伙评一下,这叫民主,然后自己再一下子,这叫集中,然后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可是,现在大家是“大眼瞪眼全是干瞪眼”已是有一会儿了,可是那两个玩应却是谁都不话!
“你们不啊!”雷鸣气道。
这可是雷鸣第三回让这北风和勾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了,这回他可是真生气了。
雷鸣在队里平时是不咋话的,往常下战斗任务时他什么时候过三遍啊!
眼见雷鸣真急了,北才叨咕了一句道:“该!谁叫你嘴欠!”
只这一句,在场所有人便有了一种顿悟:果然如此啊!
“我咋嘴欠了?我嘴欠你就往人家命根子上捅啊!你就让俺断子绝孙啊?
我嘴欠啥嘴欠?我早就想揍你了,我还没等动呢,你却先动了,凭啥?”
北风话了,勾欠那自然也就跟上了,只是他话就比北风话多。
哎哟喂!
勾欠这话一完,所有人对勾欠都另眼相看了。
咱们家勾欠还有这本事呢吗?他还早就想揍北风了!
不对啊,这勾欠和北风在一起才认识了多长时间,那咋就早就想揍北风了呢?
这是话里有话啊!
众人却哪知道,勾欠这话其实也只是在给何玉英一个人听罢了。
他那意思无疑是在跟何玉英邀功呢!
姐,你看我都答应你替你削北风一顿了。
可是,没等我下呢,他却把我削了,弟弟我答应你的事我一定是会办到的。
谁曾想,奈何英雄不济,出师未捷身先死,杀敌未成血满臀啊!
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何玉英自然听懂了勾欠的话,那看向勾欠的眼神已是变得格外的温柔起来。
“勾欠嘴欠,到底啥了?
可不管勾欠啥,北风你下也太狠了,这叫革命同志,你懂不?”主持审判会的雷鸣再次道。
此时在雷鸣看来,这个案子马上就该断清了。
那只要勾欠或者北风把勾欠到底嘴咋欠的事出来,那自然是非就自有公论了。
如果,你勾欠了一句人神共怒的话,人家北风把你揍了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无论人家勾欠啥了,你北风先动打人那也是不对的。
这就是雷鸣暗自所持的处理态度。
那审案子作为雷鸣的角度来讲那可不就得各打五十打板吗。
当然了,和稀泥也中,那又不是什么原则问题,当兵的哪个没打过架?
只是雷鸣想的虽好,奈何这时候审案就审不下去了。
勾欠和北风却又闭嘴了。
“啊!两个大老爷们怎么都跟个娘们儿似的,磨磨叽叽的呢!”雷鸣再次气道。
都是东北这嘎哒人,雷鸣平时话少,可是话多起来一那也都是东北那套磕儿。
可是,北风和勾欠却是再不肯吭声了。
雷鸣再问急了,这两个人所的话就是那么各自的一句。
北风就:“谁叫你嘴欠?”
而勾欠就:“嘴欠你就往死了削啊?!”
雷鸣问,这俩人却依然是这两句!
一个“谁叫你嘴欠?”,另外一个则是“嘴欠你就往死了削啊?!”
至于勾欠到底了啥,北风不肯,勾欠也是毕口不谈!
而至此,雷鸣火气渐消,他一冷静就也品出来了。
这两个玩应之所以不肯出原因来那自然是半斤对八两,这中间肯定是有隐情啊!
“你们两个都不是吧?”雷鸣冷笑道,“你们两个都不,那就两个都处理!”
雷鸣这话本就是用来试探的,可是这时就见北风一扬脖子“哼”了一声,而勾欠却也“哼”了一声。
“我特么搞明白了!”雷鸣爆粗话了,“敢情你们两个让大伙在这陪着你们,你们这是跟大伙在这示威呢是吧?
好,都不,两个人一块处理!”
雷鸣完这话,却见北风和勾欠两个人的眼神里却是各自都有了点笑意。
雷鸣这才陡然醒悟,你这荒郊野外的能把他们咋处理。
这又不是在密营游击区啥的,你想把他们两个关个屋子里关禁闭那还便宜他们两个了呢!
为啥?
因为这段时间以来,雷鸣队由于作战艰苦可是净夜宿野外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了,这要是把他们两个关到那唯一的马架子里去那别人上哪睡去?
那样的话,这两个人反而还占便宜了呢!
“没地方关你们两个禁闭是不?”雷鸣笑了。
雷鸣这么一,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这其中的道理任是谁都能想明白啊!
“二蛮子,用绳子把这两个玩应的都给我捆上,找棵树系上,晚上让蚊子咬死这俩玩应!”雷鸣下令了。
雷鸣这一下令大家就又想笑,而这时勾欠却已经抗议道:“不能系啊!那我要是撒尿该咋整?”
“艹,北风那一棍子还是没有杵正道,你那啷当竟然还好使?!”雷鸣气道。
“哄”的一声,所有人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