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声色入骨17
人和人之间果然有很大区别,自己就属于怎么也练不出腹肌人鱼线的类型,简直羡慕嫉妒恨,白韫心内哀叹,那只却毫不迟疑地往下探
瞿延墨皱眉,本能地想阻止少年,但只了个你字便被陡然传来的快感刺激得将后面的话尽数咽了回去。
“我?”白韫毫不费力地把他压在隔板,脑袋凑过去,一副乖宝宝的模样,眼神也纯洁到不行,偏偏却没闲着,“我怎么了?”
前所未有的美妙感和刺激顺着脊柱往上蔓延,脑海里也像是炸开了烟花,瞿延墨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潮又开始疯涌,甚至比之前还要来势汹汹。
明明做着类似于勾/引的动作,眸光却很干净,像是纯粹在拿那东西当玩具,瞿延墨瞳孔微缩,心里不清是什么滋味,但还是下意识捉住了白韫已经顺着裤子边缘往里探的,冷声道,“你想做什么?”
“没有做什么啊,考验下你的忍耐力而已。”白韫倒是丝毫没有干坏事被人当场捉住的自觉性,眸子在对方已经鼓起的胯间扫了一圈,“现在看来很合格。”语气坦然得像是医生在做身体检查。
瞿延墨一时语塞,他这么个大男人总不能学女生似地喊非礼?况且自己刚才也没反抗,甚至还有点莫名的期待,肩膀又被人戳了一下,抬头恰好与白韫视线相对,紧紧交握在一起的双也映入眼帘。
白韫眨了眨眼,露出个既无辜又天真的表情,“还不打算放开吗?想握到什么时候?你该不会是在故意占我便宜?”
接连抛出好几个问题,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调笑意味,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才是罪魁祸首,甚至不久前还亵玩了冰清玉洁的男神。
那张脸突然凑得极近,近到能看清瞳孔纹路,细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圈漂亮的阴影,稍微眨动下便是抹拖曳开去的艳色。
瞿延墨被他过分灿烂的笑容晃得眼晕了一瞬,等回过神来,立刻放开,“抱歉。”
并没有过多地解释,果然很符合男神的一贯作风,奈何自己就是喜欢他这样高冷的模样,白韫也不生气,嘴角笑弧更深,“没关系,如果是你的话,想对我做更过分一些的事都没关系喔”
略上扬的暧昧尾音立刻让与之对视的瞿延墨心脏一颤,本能地联想起了某些限制级画面,再有就是自己几天前刚看过的那几部同志片,秦瑞成发过来的,邮件标题叫如何创新和提升。
瞿延墨最初以为对方提前交了任务,虽然觉得挺不可思议也还是点开看了,然后才发现自己猜错了,好几部外国影片,名字也取得蛮清新,什么snnydy,hve的。
随便点开了一部,开场便是群穿着白衬衫蓝色校服裤的男女,并肩而行,欢声笑语,夹杂着自行车叮叮当当的按铃,很阳光,也很青春,本来以为只是部普通的校园恋爱片,但等他接完水回来移动鼠标想点叉的时候,画风竟然彻底变了。
有头栗色蓬松短发的纤细少年突然被另一个健壮些的男生强行掀翻在体操垫上,并且拿腿压住了他乱动的身体,两人就着这样的暧昧姿势争吵了几句,最后似乎是没能达成共识,栗发少年冷着脸站起来想走,刚撑起上半截身子又立刻被眸色暗沉的俊美男生压了回去,这次没等他开口话就按住后脑勺狠狠吻了过去,很粗暴的吻,唇舌交缠,一个拼命摇头挣扎,另一个紧紧压制禁锢,隔着屏幕都能听见两人牙齿磕碰和吮吸时发出的暧昧水声。
趁对方意乱情迷,俊美男生立刻分出些心思,把他双高举过头顶,解下自己领带,在腕处细致地绕了一圈又一圈,绑得很紧,但布料柔软,丝毫不会伤害到对方,然后拽住衬衫领口猛力一扯
栗发少年也被这声音惊醒,原本迷蒙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等看清自己现在的处境立刻瞪圆了眼,开始大力挣扎起来,“阿原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你怎么可以对我做出这种事?放开!快放开我!”
“好朋友?你是这么认为的吗?”似乎是被他话里提起的某个词汇刺激到了,被叫做阿原的男生脸色变得更冷,直接将他身上半挂着的衣服一剥到底,然后才挑眉嗤笑道,“狗屁的好朋友,江荀,我今天也不怕告诉你实话,老子t从来就没把你当过朋友!”
“你告诉我,如果只是朋友关系,我会看到你和别人稍微靠近些就吃醋吗?如果只是朋友,我会想摸你,亲你,甚至把你拖到床上硬生生艹哭吗?你刚才不是问我要干什么吗?我现在就用行动来回答你。”
“你,你喜欢我?”栗发少年显然是被这大段的话给炸懵了,不知道该惊吓于从一起长大对自己照顾有加的竹马竟然想要和自己搞基,还是该纠结现在这种自己似乎莫名其妙就要告别处男身的状况,瞪着那双因为激吻蒙了层水雾的眼睛,里面满是惊讶和愕然,唯独没有任何排斥或者厌恶的情愫。
“是,我喜欢你,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冒着被开除的危险替你传答案?为什么不喜欢你跟秋雪那丫头亲近?为什么”阿原的声音突然温柔了许多,边话边以缓慢却又不容抗拒的姿态将对方双腿分开,“别想逃,今天不把你操哭我是不会停下来的。”
瞿延墨彻底看懵了,放在以前,他大概早就已经点了叉,然后把视频整个儿地都给拖进回收站里,偏偏那天他却忍耐着脸红认真看了一部又一部,不同的背景,不同的演员。
进来汇报工作进度的下属哪能想得到,那头正襟危坐,满脸禁欲表情,偶尔还指出报告里错误让他们尽快修改的冷面老大正绷着张认真脸堂而皇之地在工作时间看钙/片,甚至连和他们话的时候都没按暂停。
秦瑞成后来也解释过,自己在群发资源的时候不心多勾了个人,其他的倒没是什么,反正在他看来,头儿那样的高岭之花看到这种东西肯定是直接点删除,瞿延墨当时也的确自己已经删了。
这会白韫一提起顿时又想起来了,而且印象还很深刻,下意识地把里面演员的脸替换成了自己和白韫,甚至不由自主地去想象那双眼睛被情/欲充斥时的诱人模样。
“耳朵怎么突然红了?你该不会是在偷偷想什么少儿不宜的事?”白韫好奇地戳了戳他脸颊,似乎觉得感还不错又使劲地捏上去,&p;gt;&p;gt;
硬生生制造出一个包子脸男神。
瞿延墨回过神来,立刻握住他作乱的,等视线落在那道已经消得差不多却仍显突兀的淤痕上,脸色又沉了几分,抿唇道,“我去前台问问,应该有准备烫伤药,你先回大厅等我。”
“不能出去。”瞿延墨刚要转身却被人用力地拽住领带,随着嘭一声响,两人的姿势立刻调换了,后背被用力地压在隔板。
白韫整个人都陷入他胸膛里,似乎是不心撞到了鼻子,声音有些闷,还含着点水汽,像是羽毛尖,更挠得他心头痒痒,“至少现在不能,那群人大概还在四处找我。”
“你也不忍心把我扔进狼窝里,然后被吃得一点渣也不剩,对?”像是为了映证白韫的法,走廊里突然传来跑动的声音,还有人在哭闹和大笑,隐约夹杂着琅夜,喜欢,爱之类的名词。
显然,又是那群疯狂至极的追求者。
瞿延墨下意识皱眉,“他们,我是那群人什么时候才会走?”问完就有些后悔了,好在白韫也挺给面子,回答得很干脆,“大概再过会,谁知道呢,他们太疯狂了,也很烦人,你也是这样认为的?”
少年微仰着头,露出个既无奈又苦恼的表情,那双眸子漂亮得能开出花来,瞿延墨只觉得嗓子莫名有些干,低咳一声才开口,明显是不赞同的语气,“你应该清楚的,你这样会让他们误以为”
“误以为什么?”后面的话被白韫直接打断,弯了嘴角,挑眉朝他看过去,“误以为自己还有希望吗?还是觉得我迟早会被感动然后爱上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瞿延墨隐约觉得对方的眸光似乎突然变冷了许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了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喜欢我的人那么多,如果每个都要去理会,恐怕我这一辈子的时间都要花在拒绝别人上,这样的活法岂不是很累?还是你希望我接受他们?”
白韫其实是个挺情绪化的人,刚才还兴致勃勃地调戏男神,这会又有些心烦意乱,只因为在上个世界里莲华也过类似的一句话。
“你总觉得自己已经拒绝了,那为什么不拒绝得再彻底些?到底你自己其实也是个贪婪的人,私心里希望有更多的人来宠你爱你,把你高高捧过头顶,我的没错?”
白韫那时回答得很坦然,眉眼慵懒,“就算是又怎样?都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路,我又没拿刀逼着他们,贪婪不贪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就算我要他们去死,那些人也心甘情愿,绝对不会张口一个不字。”
莲华只冷冷看他,眼里没有丝毫的情绪,那一身禁欲气息时常让他又爱又恨,“如果不是你先勾/引他们,会这样吗?至少邪司不至于连个元婴期修士都打不过。”邪司就是那个死在白韫里的妖王,这会大概连魂魄都散了。
自己当初到底是为了谁?白韫心内有些恼,也不肯再跟他继续探讨那个问题,勾唇笑得暧昧,“仙尊大人怕是嫉妒了,如果你肯从了我,我保证,那些人往后看也不会再多看一眼,满心满眼都只有你一个。”
莲华当时神色未变,只淡然地抛出几个字,“你可敢立下心誓?”像是料定他不敢答应,好,白韫也确实怂了,虽自己在这个位面待不了多久,但他痛觉神经向来敏感到可怕,连伤口都不愿忍受,更别提是像心誓这种发作起来如同万蚁啃噬般的剧痛了。
还有个原因大概是白韫自己心里也清楚得很,就算仙尊大人目前对他的吸引力很大,大到可以让他愿意放弃其他所有的优质桃花,追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死缠烂打,但总归还是有个保质期的,不准什么时候就腻烦了,自然不乐意用心誓来束缚住自己往后的选择。
“你是不是生气了?”耳边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白韫也顺势回了神,对上瞿延墨有些忐忑的眼神,摇头道,“没有,我记得我刚才已经在台上向你告过白了,加上以前的,一共九次,代表长长久久,你现在想好了吗?要给我一个怎样的答复?yern?”
“ye。”少年笑得温柔又甜蜜,那双眼睛里似乎含着万千星辉,撅起的唇瓣带着丝撒娇意味,甚至还主动替他做了选择,“一定是ye对?”嚣张自信的模样。
瞿延墨莫名有些犹豫起来,既感觉两个人才见几次面,互相之间的了解不够,远远没达到可以交往的程度,但又不舍得,或者根本就不忍心拒绝对方提出的任何要求。
刚整理好思绪想话,外面却突然响起道刺耳的男声。
很粗哑,像公鸭嗓。
“既然人还没走,就肯定是在酒店里,怎么可能到处都找不到?你们是不是偷懒了?没有给我好好找,废物,t的全是废物!”
话的男人看起来大概三十多,剃了光头,从眉骨到太阳穴的位置有条很深的刀疤,看起来凶神恶煞,裸露出来的臂还纹着大片纹身,完全一副混黑社会的架势。
似乎是气急,他抡起拳头便重重砸在了门板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旁边戴眼镜的瘦青年被吓得整个身子都抖了三下,吞了几口唾沫才缓过神来,皱巴着脸道,“老大,你好歹也形容一下那个人长什么样子,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啊,弟兄们这么乱找也不是办法,就知道个名字,总不能逢人就抓着拷问?”
“都t跟你过了,他是老子的梦中情人,梦中情人懂不懂?长相肯定是最完美的,总之今天非找到琅夜不可。”
“自从莉莉那贱女人跟了江豪,老子都多久没动过心了,呸,莉莉算什么,一只破鞋而已,连给他都不配。”
旁边两个雪糕筒被刀疤男激动之下直接抬脚给踹飞了,骨碌碌滚进去,顺便把仍在不住摇晃的门撞得更开,也成功吸引了眼镜男注意,边往里走边嘀咕。
“奇怪,二楼厕所什么时候坏的?我记得我之前还用过,也没听要搞维护啊,该不会真有人藏在里面?”
其他几个隔间都挨着检查过了,空空荡荡,唯独剩下面前这扇关得很严实的门,也许是觉得自己立功的会到了,眼镜男顿时有些兴奋起来,咚咚敲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