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回家
赵雪嫣跟着管家走了好一会,过了一段抄手游廊才穿过二门进了后院。只见后院与前院完全不同,各处都栽种着各色花木,四季皆有,只是房舍较少,即使有也是落了锁空着的。
不一会拐过一个月洞门,眼前景色又不一样了,眼前一大片荷花开在湖中“如今已经过了荷花开得最盛的时节,怎么还有这么多荷花啊?”赵雪嫣忍不住便惊叹出了口
管家回过头来笑吟吟的看着赵雪嫣:“姐这是您七岁那年进宫贺太后千秋看到宫里荷花开得晚,就赞了一句漂亮,结果皇上便命内务府将御花园清波池内这种晚开的荷花移了一半来咱们府上,听少爷,如今清波池内这种荷花已经不见了,整个京城也只有咱们府上才能见到了呢!”
管家着眼里自然而然的流露出骄傲的神情,而赵雪嫣却若有所思“赵府真的是如此受宠吗?那为什么赵雪嫣的母亲会在宫里难产而亡呢?赵雪嫣自己身上的毒又是怎么中的呢?难道就真的只是如传闻的那般吗?”
转过一个拐角却又见一水榭,原来刚刚是被拐角处的假山挡住了,只有过了转才能看见水榭。赵雪嫣微微一笑想不到这园子设计的这般巧妙。
又走了一会才来到赵雪嫣的住处,璃珞阁远远看去门前已经有四五个人在门前候着了,走到近前才发现是四个十四五岁的丫鬟拥着一位体态微丰的中年妇人在门口翘首以盼。
还未等到管家开口那位中年妇人就已经疾步冲了过来,甚至因为速度太快有些踉跄,一把握住雪嫣的手,握的紧紧的好像生怕赵雪嫣会消失不见一样。赵雪嫣被她握的生疼,甚至还能感觉到她用力的手在微微颤抖。
赵雪嫣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妇人三十几岁的样子,皮肤白皙但已经有了些许皱纹鬓角里还有几缕藏不住的白发,她眼角含泪,双唇微颤,竟是哽咽的不出话来了。
最后还是在管家提醒下收了眼泪,但管家提起姐失忆时,她微微一诧,表情竟是有些释然,随后抚着赵雪嫣的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那副慈母的样子,一下子就让赵雪嫣想起了现在不知道怎么样的妈妈,鼻子一酸两行泪差点掉下来。随后五人一起向赵雪嫣见了礼,便将赵雪嫣引进了院子里。
院中种着各色花卉色彩缤纷,看似杂乱无章其实四季花卉兼有,看着赵雪嫣望着院子里的花发呆,妇人连忙:“这些花还是姐时候种的呢,那时候姐还缠着少爷跟你一起种,少爷男子汉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上,可是第二天就到京城各处去给姐搜罗各色稀奇花卉去了。姐你看,墙角那棵西府海棠还有那边那株建兰都是少爷亲手栽的呢。可惜少爷现在在边疆呢,不然看到姐回来了,他肯定会高兴坏的。”
听着妇人的话赵雪嫣心中莫名的温暖,有亲人关怀的感觉真好,随后赵雪嫣抬头只见璃珞阁三个字虽然苍劲但还微带稚气,下笔还算沉稳。“这是少爷,十岁那年写的,当时还这屋子最大的宝贝就是他的妹妹。”妇人又为雪嫣解释道,听着这些赵雪嫣便抬脚迈进了屋子,但是嘴角却是始终上扬着的。
进屋一看外间西面一张书桌,笔墨纸砚齐全,书桌后的书架上整整齐齐的摆满了书,,转过身一架多宝阁上放着各色精致巧的玩意,大多只是心思巧妙的民间手艺,并不见什么奇珍异宝。
转过多宝阁在往里走里间靠窗放了一张榻,榻上铺的是狐皮褥子。靠墙放置的架子床,雕工细致的黄梨木被雨过天晴色的帐子半掩着,风吹而动,手抚过轻柔细腻,是上好的佳品。床上的藕荷色的被子也是上好的锦缎做的,而一旁的梳妆镜竟是水银镜,清楚地将赵雪嫣的脸映在上面。
看来赵家确实是深受君恩啊,这屋里有一半东西都是御赐贡品,好在屋里摆设并不奢华,甚至不见过分艳丽的颜色,显得清雅大方。虽然好几年没人住过,但是依然保持着干净整洁。
赵雪嫣回头冲妇人笑笑:“你们辛苦了。”随后又低了低头,抿了抿唇抬起头来:“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你们就先跟我这家里的情况吧!”
随后经过妇人的介绍,赵雪嫣大致对这个家有了一些了解。这个妇人是她的奶娘杨妈妈,当年受赵夫人的救济才活了下来,后来便在夫人去世后成了她的奶娘。
而那四个丫鬟分别叫晴茗、晴心、晴空、晴沫,晴茗是自就伺候赵雪嫣的,晴沫是杨妈妈的女儿比赵雪嫣大几个月,而晴心和晴空是这几年新买来的。
四人一数的淡黄色上衣外头套上青色比甲,下身着淡绿色裙子,晴茗容长脸,长相秀丽,是四人中最稳重的;晴心一双杏眼微有些泼辣,话直来直去的,底下的丫鬟都怕她;晴空则是四人中最老实的平日里话不多,皮肤白皙,笑起来眉眼弯弯透着可爱;晴沫是杨妈妈的女儿自在府里长大,性子单纯可爱,樱桃嘴旁带着颗痣更将她的俏皮衬出来了,她的针线是四人中最好的。
然后便是管家了,管家姓刘叫刘章,大家都叫他刘伯,而他的媳妇刘婶是厨房的管事,早些年他们二人的独子是赵老爷的亲兵,死在了战场上,后来老爷怕他们无依无靠便将他们接进了府里,可是他们不愿在赵府白吃白喝便帮着老爷理府里的一应事务。
另外还有没能见到的便是赵雪嫣母亲的陪嫁丫鬟严妈妈了,她本来已经嫁出去了,后来她夫君病死便又回到赵家,如今掌管内院的事情,她的儿子长山是少爷的长随,如今也在战场上,而严妈妈则是跟老爷的长随李其视察庄子和铺子如今没在府里。其他下人便只是些粗使的,没必要对赵雪嫣一一细了。
赵雪嫣听罢点了点头,便让她们退下了,她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好在府里人员简单,不然的话光记人就有够头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