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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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弘点点头。两人走到了刚才发现尸体的那棵树下,只见有一条血迹,他们顺着血迹发现血迹是从远处某个地方过来的。王孝杰道:“很明显,尸体被移动过,应该是在别处被杀,然后移动到树林里的。”

    李弘道:“事不宜迟,赶紧顺着血迹找过去。”两人跟着血迹走着走着,走到了洛州府的后门,李弘道:“刚才童不是州牧在办事吗?难道是在办事的地方被杀的。”

    于是他们俩赶紧走到州牧办事的地方,发现里面果然有一摊血迹在地上,而且血迹旁边有两个童倒在地上。

    王孝杰和李弘赶紧过去,一个人扶一个,看看他们有没有气。只见一个童已经没气了,李弘摸了摸另一个童的呼吸,惊喜道:“这个人还有点气,看能不能救活。”

    王孝杰道:“我试试。”王孝杰使劲锤了锤童的胸口,童有点反应,然后王孝杰立刻运功输入真气给童,童渐渐复苏过来。童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地看到了李弘立刻惊慌,想要起身感谢,李弘按住他道:“不必了,发生了什么事?”

    童气喘吁吁道:“李贤突然怒气冲冲走进来,二话不就对我们行刺,我被刺了一剑就昏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州牧呢?”

    李弘难过叹气道:“州牧死了。他怎么能这样呢。”

    童惊慌道:“听州牧,他下午和李贤发生了争执,没想到这么严重,竟然惹来杀身之祸。想必因为州牧李贤想和太子争皇位,李贤心虚了,就迁怒于州牧吧。”

    王孝杰道:“别那么多了,我们先扶你回去疗伤吧。”

    王孝杰着背起童往州牧的府上走。李弘看到童背后果然有一片很大的血迹,李弘道:“刀口很深吧?”

    回到州牧府上,王孝杰立刻为童运功疗伤。李弘一直踱着脚步来回走,道:“李贤也不回来认个错,一走了之,想逃到那里去啊。”

    这时,萱宁和敏珠回来了,敏珠刚进门,没注意到太子凝重的脸,开心地道:“街上可热闹了,我们买了好多东西。”萱宁使了个眼色,敏珠才发觉府上的童竟然血淋淋的。

    萱宁问道:“怎么回事?”

    李弘道:“我们在门口树林发现了州牧的尸体,身上插着贤弟的剑。”敏珠看了看那把刀,傻了眼道:“我认得这把剑。”

    李弘道:“我们顺着州牧的血迹发现州牧是在洛州府被杀的,而且两个童一个死一个伤,而贤弟却不见踪影。”

    敏珠激动道:“所以怀疑是李贤杀了他们?怎么可能,他可是皇子,犯不着和这帮人计较。”

    萱宁道:“敏珠别激动。”

    李弘气愤道:“我也希望贤弟不是凶手,可是童确实是贤弟所为。我也很想当面问清楚,可他偏偏畏罪潜逃了。”

    敏珠道:“就算这样我也不信。我要去把他找回来。”着敏珠到后院去牵马,萱宁想拦没拦住。萱宁看着李弘道:“怎么办?”

    李弘道:“让她去吧。总得有人去找贤弟。”

    这时,王孝杰已经救活了童,童起身道谢,王孝杰道:“你还需要进一步修养。”王孝杰又对着李弘道:“我去追敏珠。不用担心。”着王孝杰就出去了。

    萱宁看了看童的后背,突然有所疑惑,问道:“你刚才后背被刺了一剑?”童点点头:“幸好义士相救,伤口愈合差不多了。”

    萱宁道:“那你好好休息。”童低头道谢走出了前厅。

    萱宁走到州牧身边看了看那把剑,道:“这真是李贤的剑?”

    李弘道:“是啊。下午贤弟和州牧争执的时候,拿出的就是这把剑。敏珠也认得。”

    萱宁道:“但是我也不信李贤会这么冲动,而且以他的为人,即使杀了州牧也不可能伤及无辜。怎么可能杀害童呢?”

    李弘道:“怎么不可能?他为了掩盖真相、杀人灭口啊。”

    萱宁道:“我刚才看了一下童后背的刀口,好像很大,但是这把刀很细很锋利。”

    李弘道:“你的意思是州牧是被别人所杀,然后嫁祸给了贤弟?那人作案还用两把剑,不嫌累啊?”

    萱宁道:“因为作案的人很可能就是那个童。”

    李弘笑道:“第一次听有人要害自己。”

    萱宁道:“他先用李贤的剑刺死了州牧和另一个童,把州牧拖到了树林,而后再回到洛州府,因为李贤的剑已经插在州牧身上了,他只能用别的刀刺了自己后背。”

    李弘道:“似乎有道理,但是童有什么动机呢?他和我们无冤无仇,干嘛要嫁祸李贤。”

    萱宁道:“可能受人指使。现在李贤很危险,不知道他是被他们杀了还是弄晕后藏起来了,不然他们也抢不了他的剑作案。”

    李弘焦急道:“那他们会把李贤弄到哪里去呢?”

    萱宁道:“现在只有找到李贤才能真相大白。这个州牧一死,明天可能会有新州牧上任判案,到时候肯定把矛头指向李贤。无论他现在人是死是活,都在劫难逃了。”

    李弘道:“那么,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杀贤弟?贤弟的仇人是谁呢?我还是飞鸽传书到皇上那,请他们来救。”

    萱宁道:“来不及了,等皇上下令,他们早就先斩后奏了。不如我们就来以硬的,把李贤救下来再。”

    李弘道:“也好。不过如果你的判断是错的呢,凶手就是贤弟呢。”

    萱宁道:“你什么啊?你昏了?”

    李弘道:“白天州牧贤弟想和我争未来的皇位,贤弟听到了,一生气就差点要杀州牧,被我拦住了,于是晚上他就动手了,也不是没可能?”

    萱宁道:“你怎么能怀疑他呢?这是敌人的计谋啊。”

    李弘道:“有件事我没有想通,我们俩一起探访民情,他负责记录,他自己的那本做得完美无缺,而帮我记录的那本却故意撕掉了几页,这不是明显想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