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皇上病重
夕哲用绳子间的手,在有限范围内,拉住芍药的腰带,芍药吓得闭上眼睛,不敢动弹。
夕哲对树上的萱宁眨眨眼间,萱宁便把纸条扔给他,对他比划了大拇指。
夕哲对着闭上眼睛的芍药道:“美女,对不起啊。”芍药似乎有些失望,睁开眼睛,不好意思红了脸,道:“没事,我们该回去了。”芍药又拉着夕哲回去了。原来昨天夕哲飞鸽传书给萱宁,约她湖边树下见面。
萱宁回到大明宫,见到日益病重的皇上,忧心忡忡,心想:近来皇上很少关心朝政,全权交给武后处理,因为皇上病重休息,武后也很少来汇报政事,唉。
突然若梦拍了拍萱宁的肩膀道:“别灰心,等皇上病好了,就能重新处理政事了。”
萱宁道:“本来以为让你来大明宫能帮上忙,结果还是一样。”
若梦道:“要不是你,我已经流落荒野了,能在宫里总比在宫外强。”
萱宁道:“皇上的病,唉。”她摇摇头,继续道:“以后皇上可能都不会过问政事了,所以我们对朝野再也不是了如指掌了。”
若梦道:“可惜我又无法接近武后。”
萱宁会意道:“夕哲被太平公主囚禁了,幸好他想办法飞鸽传书给我,我们今日在湖边见面了。”
若梦道:“在宫中飞鸽传书很危险,容易被截获。”
萱宁道:“嗯,所以他让我每日上午到湖边树下等他,把情报交给他,然后他会想办法把情报飞鸽传书给李冲。”
若梦道:“太危险了,不过关键问题还是我们的情报越来越少了。”
突然皇上喊道:“朕的头好痛啊。”
萱宁赶紧跑过去,给皇上用毛巾冷敷,喊道:“赶紧宣太医。”如今萱宁的熏香也不那么管用了,皇上的头疾日益严重。许多太医在皇上房间内围了一圈,分别把脉,多方会诊,但个个面如土色、愁眉不展。
一位太医只能为皇上施针暂时疏通。若梦在旁看着,心急如焚。
这日,有位重臣来觐见皇上,进贡了深山人参,皇上在病榻上无法坐起,道:“谢谢爱卿如此惦念,只怕再多人参也是浪费。”
这位重臣,有些年迈,愁眉不展,叹气道:“皇上您要保重龙体,您可是大唐社稷,如您不行了,大唐可怎么办?不能看着祖上几代基业毁于一旦。”
皇上苦笑道:“可是天不帮我啊。现在的太子,朕也知道他不行,无奈他的两个哥哥都……”着,皇上开始流泪。
重臣道:“皇上,莫提伤心事了,您还是早些歇息吧。”重臣退出皇上寝宫,若梦为其引路至大明宫门口,重臣抱拳道:“老臣告辞了。”
若梦突然脚下一滑,跌倒在老臣怀里,面带娇羞地对着老臣微笑,老臣看着她如明月般的眼睛,不禁有点春心荡漾,但他自知年事已高,赶紧推开若梦道:“姑娘没摔着吧?”
若梦道:“有您在,我不怕。”
老臣不好意思道:“若梦姑娘,天色已晚,我先回了。”
若梦道:“以后您还会来吗?”
老臣诧异看着若梦,若梦娇羞道:“我……你也知道宫女总得找出路。”
老臣若有所思道:“以后如果你有事,可以到大殿后面的花园找我。早朝后,我有时会在那休息。”
老臣走远,若梦盯着他的背影,难过道:“卿文,对不起。”然后她默默在纸上记下这位老臣的名号:娄师德,宰相。
这日,夕哲和往常一样哄骗芍药带他到湖边树下散步,夕哲突然道:“芍药妹妹,你有没有见过连环水波?”
“啊?”芍药诧异道。
夕哲:“给我一颗石头,我给你看。”
芍药半信半疑把石头递给他,他一丢,石头接连在水面弹了三下,出现三个水波,芍药拍手称好道:“怎么丢的?”
夕哲道:“你捡块石头丢,我教你。”着芍药就捡了一块石头开始丢,萱宁趁机把纸条扔给夕哲,芍药全神贯注扔石头,没有出三个水波,很难过道:“怎么不行啊?”
夕哲笑道:“这事没法速成,需要每天练习。”
“哦。”芍药相信了。
萱宁看着夕哲远去的身影,叹气道:“可惜以后没多少情报了。”突然想起皇上今日去上朝了,心想:等皇上下朝,就马上给他试试我研制的新熏香。
萱宁赶去大殿,已经下朝了,她着急地找皇上,太监皇上已经回宫了,她便急匆匆赶回大明宫,路过大殿和后宫之间的花园,这里和御花园差不多美,是大臣下朝后休息的地方。
突然萱宁在一处休息房外听到女子娇媚“嗯嗯”奇怪的声音,她心想:谁这么大胆在这里私通后宫?
她躲在门边,从门缝里看到熟悉的衣服,好像是若梦,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神情恍惚,愣在门口。不一会儿有人出来,她躲在墙边,发现走出来的人是娄师德,他一本正经地走了。
过一会儿,果然有个婀娜女子从里面走出来,萱宁一把抓住她的肩膀道:“是你吗?”
女子听到萱宁的声音,不敢回头道:“武后密令,特别看紧博州、豫州,抓捕对武后有不良言论之人,特别是宣扬“武将代李”之人。”
萱宁道:“你就是为了这些?”
若梦道:“为了大唐和我死去的亲人,这算不了什么。”她没有回头就走了。
萱宁边流泪边把信息铭记于心,默默念到:“武后已经察觉到越王了?”
萱宁魂不守舍回到大明宫,在门口遇见若梦,若梦神情自然道:“怎么这么晚,皇上喊你呢。”
萱宁整整心情,赶紧去服侍皇上,跪在皇上面前道:“奴婢去研制新的熏香了,所以来晚了。”
皇上道:“不碍事。你的新熏香是怎样的?给朕试试?”
萱宁开始介绍新的熏香。武后突然进来,叩拜皇上后,道:“自从明崇俨走了,皇上的病情就每况愈下,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