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敬业起义
莲儿回望城内的武后,远远的依然能感觉到她眼中的野心和杀气以及凤袍的威严,冷笑道:“这个皇宫,我总有一天会再回来的,那时候,我风华正茂,而你却已经年老色衰、不省人事。你永远也斗不过我,因为我比年轻。”她不留恋地走了。
人群中的萱宁和若梦却并没有幸灾乐祸,只是默默地摇头,心想:武后的行动要开始了。
同年,李敬业和他弟弟令李敬猷、给事中唐之奇、长安主薄骆宾王、詹事司直杜求仁都因事获罪,李敬业被降职为柳州司马,李敬猷被免官,唐之奇被降职为栝苍令,骆宾王被降职为临海丞,杜求仁被降职为黟县令。
李敬业本名徐敬业,因为祖上有爵位,被赐李姓,直接承袭了祖父的英国公爵位,曾任眉州刺史。
徐敬业去柳州时途径扬州,特地以休息为由再此逗留了几日,故意留恋烟花场所,每日喝的伶仃大醉回到住处放声哭泣,耍酒疯,侍从常被他砸出房间,只听见他在屋里乱喊:“谁敢阻止老子快活,见一次砸一次,我用酒淹死你。”
暗中监视徐敬业的太监将此事禀报蔡公公,蔡公公便通风报信给武后,武后听到徐敬业如此不争气的表现,不禁大笑,连一口茶都喷了出来,笑道:“不争气的老家伙,还以为是什么能人,不过是江湖术士罢了。稍微给点挫折就原形毕露。”
蔡公公道:“可需要派人催他快些上任柳州?”
武后笑道:“瞧他那窝囊样,也翻不出什么花样。随他去,越堕落越好。本来我还以为他会有所作为,才如此着急地贬斥了他,没想到……根本不值一提。”
徐敬业表面上去烟花场所喝酒,实则在头牌房内密谋,其志同道合、同为落难的好友唐之奇、骆宾王、杜求仁以及弟弟徐敬猷等人听他来了扬州,便在开设联络点的烟花之地等他。
徐敬业假装耍酒疯地呵斥老鸨道:“红莲呢?”
老鸨笑道:“今日红莲有客。”
徐敬业立刻砸了酒壶骂道:“别以为我被贬了,就没钱来这里了。老子有的是钱,多少钱,今日我买了。”
老鸨知道徐敬业脾气,赶紧拉着他好话道:“是是是。这就是去办。”
徐敬业到了红莲房间,关上门后,红莲便拉开床上纱帘,帘子后面躲着唐之奇、骆宾王、杜求仁和弟弟徐敬猷,大家开始密谋商议。
徐敬业道:“大家兄弟同是天涯沦落人,要不是武则天,我们都落不到今天这步田地,我发誓一定要以牙还牙。”
另外三个人都攥紧拳头,骆宾王道:“没错,都是武则天这个老妖婆使的诈。”
杜求仁道:“一定得想个办法击她,不然她还以为这朝廷她一手遮天了。”
唐之奇道:“眼下李显被废,李旦年幼只是傀儡,武后确实一手遮天,而且用意很明显,很快就会夺李家天下,独断专权,我们得趁她羽翼未丰满,来不及反应之时赶紧动手。”
徐敬业生气道:“对,我们可以以匡扶李显的名义出师,一来名正言顺,二来出口恶气,正好我们都有旧部下,而且天下人早已对她不满,召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也不难,到时候天下一定能群起而攻之。”
骆宾王较为谨慎道:“武后老谋深算,我们还是从长计议较为妥当。”
杜求仁急躁道:“有什么可商量的,她在明我们在暗,要动手就快刀斩乱麻。”
骆宾王道:“不如我们先规划下作战计划和线路。我日思夜想,想出一条较为谨慎的路线。”着他拿出地图,在上面指指点点道:“我们可以从这里屯兵,此处我的势力较多,沿这几条线招兵买马,这些地方比较落后,得到大唐的扶持也较少,当地百姓不满情绪最高涨,此处征兵能煽动不的势力,而且较为偏远,大唐一时查不到这里,神不知鬼不觉。”
徐敬业笑道:“你的办法虽好,但是耗费太大,战线又长,涉及的人太多,恐怕夜长梦多,功亏一篑。”
杜求仁道:“敬业兄是否已有良策?”
徐敬业笑道:“我确有一计,可不费吹灰之力。”他怕隔墙有耳,便在三人耳边轻轻讲述一遍计谋,三人拍手称快道:“还是敬业兄有谋略。”
徐敬业暗中服魏思温充当谋主,指使他的党羽监察御史薛仲璋要求奉命出使江都,然后让雍州人韦超到薛仲璋处报告,:“扬州长史陈敬之阴谋造反。”
薛仲璋逮捕陈敬之入狱。
数日后,李敬业乘驿车到达,伪称自己是扬州司马前来赴任,义正言辞:“奉太后密旨,因高州酋长冯子猷谋反,要发兵讨伐。”
于是开府库,命扬州士曹参军李宗臣到铸钱工场,驱赶囚徒、工匠发给他们盔甲。将陈敬之在监狱斩首;录事参军孙处行抗拒,也被斩首示众,扬州官吏再没有敢反抗的。
于是徐敬业征发一州的兵马,又使用李显的年号嗣圣元年,设置三个府署:第一个称为匡复府,第二个叫英公府,第三个叫扬州大都督府。李敬业自称匡复府上将,领扬州大都督。任命唐之奇、杜求仁为左、右长史,李宗臣、薛仲璋为左、右司马,魏思温为军师,骆宾王为记室,在扬州招兵买马,百姓对武则天早已不满,反而支持徐敬业、拥戴李显,许多对武则天不满之人前来投奔,徐敬业的士卒很快增至十多万人。
很快,徐敬业在扬州内以勤王救国、匡扶卢陵王李显复位为名准备出师,由骆宾王写了著名的《为徐敬业讨武曌檄》以号召天下,传布檄文到各州县,内容大致:“僭窃帝位的武氏,本性并不温顺,出身非常贫寒低贱。她从前居于太宗后宫的下列,曾找机会侍奉太宗,得到宠幸,等到太宗晚年,又与太子淫乱。她隐瞒了同先帝的私情,暗地里谋求在后宫的宠幸,终于登上皇后的宝座,使我们的君主陷于形同禽兽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