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武后驾崩
李显着急地走来走去,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什么都逃不过武后的眼睛。”又看着婉儿道,“你此番前来,可是受武后之托,特来支招助朕克制莲儿?”
婉儿点点头,道:“是的,中宗其实你非常聪明,只是对自己太没有信心了。”
李显道:“嗯,还是你最懂我,你有什么策略,快快道来。”
婉儿站起来,一只手搭在李显手上轻轻抚摸,让他稍微安定些,道:“找个人帮你出谋划策,牵制于她即可。”
李显道:“莫非是你?”突然他非常高兴,仿佛看到救星,摸着她的手,道:“对呀,你是武后的心腹,深得武后真传,又如此冰雪聪明,理朝政有一手,你的谋略一定在莲儿之上,如果你肯帮我,一定保朕周全啊。真是太谢谢武后了,如此挂念朕,连朕日后的路都替我铺好了。”
婉儿道:“当然了,她可是您母后,母后难道会害您吗?”
李显摸着婉儿的手,道:“还是你最好,不离不弃,之前我们偷偷摸摸,如今朕是皇帝了,朕要名正言顺地娶你。”上官婉儿高兴地搂住李显脖子,李显顺势将她抱上床边,帐幔落下,两人的愉快合作就如亲密接触一般,让人爽到心里。
不久,上官婉儿便名正言顺成为中宗李显的昭容,得宠的势态差点盖过莲儿。好几晚,中宗都在婉儿那过夜,气得莲儿在宫中扎人。
莲儿与婢女置气道:“中宗只是一时图新鲜,才会要她这个烂货,她不知道,我和中宗乃患难夫妻,我为中宗做了那么多,甚至为了稳固江山,还巴结了武三思,中宗最后一定会想通、回归我这的,永远都是。”着她攥紧了拳头。
话之前嚣张跋扈的武懿宗因为之前与武则天走得太近,曾经与武三思有过节,再加上他本是人,口碑很差,武则天一倒台,他就被人人得而诛之,于是降为耿国公,后累转为怀州刺史,因为生气过度,郁郁寡欢,得病死于怀州。
上官婉儿密谋的棋盘上不止中宗这一颗棋子,毕竟中宗毫无主见,不牢靠,而武三思是武家派系的支柱,武后若是走了,他就是兵权在握,能和中宗分天下,他可谓是历来兵法中提到要必须拿下的要害。
上官婉儿知道武三思与韦皇后走得近,但韦皇后脾气火爆、热辣风骚,勾搭时天雷公勾动地火,不用时冷若冰霜,翻脸比翻书还快,让武三思颇为反感,而且他本身性格刚毅,对雷厉风行、目的极强的女人,难以产生情感。
上官婉儿则是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代名词,在武三思彷徨、无奈、发狂之时,她正好能治愈他的困惑、忧郁、创伤。在武三思心里,上官婉儿是温柔乡,而韦皇后只是服务的对象,上官婉儿是付出,而韦皇后是索取。
这日,武三思处理政事正焦头烂额,韦皇后却此时驾到,硬是要他陪自己,武三思稍不耐烦,出言不逊,韦皇后便气急败坏地走了,上官婉儿则后脚踏入这里,用温柔的眼神含情脉脉地看着武三思,用手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让他感觉舒心,婉儿细声细气地道:“有何事心烦?看我能不能帮你?”
武三思叹气道:“此事太过繁杂,算了。你怎么来了?”
婉儿笑道:“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了?”
武三思道:“哪里的话,我一直惦念你的,只是韦皇后,你也知道,她现在一手遮天……”
婉儿赶紧接话道:“好了,我知道,我只是想,我永远都是你坚强的后盾,如果你有什么烦恼,大可出来,我就当你的倾听者,或许还能出谋划策,如果你不愿,那就算了,我可以配合你的解压方法。”
武三思突然觉得眼前这个温柔如水的女人才值得深爱,旧情复燃的速度超过他的想象,便一把搂住她,放声痛哭,第一次将男人的眼泪发泄于此,婉儿一边抚摸他的背,一边偷笑,道:“韦皇后她始终是中宗的人,如果他日你与他们起了冲突,她肯定偏中宗。”
武三思道:“的确如此,但是我手上的权力也可以制衡他们。”
婉儿笑道:“为何不与我联合呢?我好歹曾是武后的人,虽权力不大,人脉甚广,我笼络的大臣也不少,如果中宗是皇家后盾,我们就是朝野后盾。”
武三思愁眉舒展,道:“你可真是个旺夫的可人儿啊。”
话此时的太平公主可谓棋差一招,本想让李显上位,成为李显的幕后实权操纵者,没想到韦皇后如此雷厉风行,占据了所有利益,一下子把控全局。虽武三思与太平公主有亲戚关系,但武三思终究不太买太平公主的账,因为往日武三思想上位当太子之时,太平公主没能在武后面前美言。
太平公主只能悄悄在暗处酝酿,之前拉拢的朝臣都是她按兵不动的棋子,而李隆基则又是更好的一颗炸弹,毕竟他是李家正统,与武后嫡系武三思及企图当女皇帝的韦皇后乃不共戴天,等着看上官婉儿与韦皇后的好戏,坐收渔利。
而垂死挣扎的武则天一直对太平耿耿于怀,一日太平到蓬莱殿看望武后,武后故意不下床接待,背对着她话:“昔日我们母女情深,你是我最喜欢的女儿,没想到,关键时刻坑害我的人还是你。俗话,信任就是毒药。”
太平公主道:“母后,你瞎什么呢?我只是忙于政事,今日没来看望您而已。”
武后道:“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要不是你给李多祚、张柬之撑腰,他们敢杀张昌宗兄弟?”
太平公主道:“母后,张昌宗兄弟曾经得罪过我,我只是诛杀他们而已,并无害你之意。如果你缺男宠,我可以再给您找嘛,比张昌宗好的,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