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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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湿润滚烫的舌尖舔过火辣辣的伤口,信息素仿佛慢性春药,自被咬破的腺体处开始蔓延,侵蚀着大脑与神经。不知不觉间,林厌出了一身热汗,被湿的布料紧贴在颤抖不止的躯体上,隐约可见之下苍白的皮肉。

    Beta的骨骼要比Alpha上许些,但因为年长三岁的关系,平日里并不明显;如今两人在床笫间滚作了一团,迟纵一手撑在那人脸庞,一手反扭着他无力垂下的手腕,林厌被笼罩在少年的阴影之下,没有血色的唇微微张合,汗湿的额发贴在冰凉的额头上,湿漉漉的睫毛微微抖动着,却是与平时全然不同的脆弱。

    比起一片麻木的内心,身体却在Alpha信息素的影响下逐渐火热,迟纵舔着他后颈的伤处,隆起的下身抵在被迫分开的腿间,有力的手臂环着单薄的腰肢,起伏的后背紧贴激烈跳动的胸口。

    这是一个有些屈辱的姿势,像是被野兽按住的猎物,任其鱼肉。

    喘息不断加重,源自于本能的欲望染红了迟纵的双眼,兽欲在体内沸腾,他迫不及待的吞咽下温热的血沫,撕扯着身下人剩余的衣裳,手指粗暴的揉捏着侧腰的软肉,带着血痕的舌头渐渐往下,舔上因疼痛而弓起的肩胛骨;尖牙啃咬着薄薄的皮肉,吮吸之余带出一阵暧昧的水声。末了受到衣衫阻碍,他停顿一下,粗暴将其扯开,纽扣崩裂发出一阵声响,掀起的布料堆积在反扭的手腕处,绑成一个乱七八糟的结。

    林厌仿佛置身兽口,被迫挺起的臀部紧贴着对方的欲望,下沉的腰身弯成漂亮的弧度;愈发浓郁的酒香里,他将冷汗布满的脸深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咬牙忍耐着那双不安分的手,被触碰的位置留下一阵火辣的余温,像是埋下的火种,一点点由内而外蚕食着他的矜持与冷静。

    裤子很快被人扒下,皮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突如其来的触感让林厌羞耻到几乎想死,绷紧的肉体颤抖着,破碎到不成调子的呻吟从紧闭的齿缝中溢出,又被囫囵咽下,化作压抑的喘息。

    迟纵宽大粗糙的掌心磨蹭着青年的腰窝,林厌的皮肤像一块上好的玉,冰冷中透着一丝暖意,他迫不及待的在上面留下各种痕迹,啃得、咬得、掐得……对于处男的第一次逆反发情,少年像一只躁动且迷茫的兽,他顺着那人起伏的胸口摸到了硬起的乳粒,没轻没重的掐了下,迫使林厌差点叫出声来,慌不择路的咬住了被褥。

    “溪月……”

    迟纵的视线一片模糊,唯有身下人后颈处的伤口红的那样鲜艳,他低下头,一点儿一点儿的舔着略有些干涸的血液,嘴里下意识呼唤着心上人的名字……

    尽管似乎有哪里不对。

    为什么这个人的味道……那么苦。

    这个想法才出现一瞬又被铺天盖地的兽欲所吞没,他把玩着青年发硬的肉球,指甲陷入顶端肆意抠挖,他看着对方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煽动的脊背上印着新鲜烙下青紫,被血染红的汗水沿着脊柱的凹陷缓缓淌下,色情又残忍。

    迟纵只觉得腹一阵发烫,他几乎是本能的倾下身,舔去哪该死的血汗……滚烫的指腹沿着肋骨的轨迹,一路划到收紧的腹,再往下,便是林厌受信息素影响而半硬的性器。迟纵一把将其抓住,掌心蹭过敏感的顶端,过电般的快感直击后脑,林厌先是一僵,扭在身后的手指缓缓捏紧,脊背弓起,像是发了情的猫。

    Alpha的信息素里包含一定量的催情成分,林厌的身体早就被激素折腾的免疫力为零,加上少年不知限度的注入,再性冷淡的Beta也敏感像是Omega,如今要害落入旁人之手,林厌的大脑一片空白,豆大的汗珠沿着刘海淌入眼中,辛辣之余,快感如同涌上的潮水,铺天盖地的吞没了神智。

    若是就此放纵,或许还能从中获取几分享受,可林厌偏不,他不惜将嘴唇咬得鲜血淋漓,也要维持那哪怕一丝的清明——他已经够不堪了,若是连这点矜持的尊严都丢了,又与被信息素支配的迟纵有什么不同?

    路,是他自己选的,他的不甘和嫉妒将理智烧成了灰,甚至放弃挣扎,雌伏于人下;可他偏要清醒的受着,受着迟纵给他的一切苦痛与欲望,来将这本还算平淡的感情画上最激烈的高潮。

    如果他们发生了什么的话,迟纵还会记得他吗?

    是林厌,不是林溪月……

    他迷迷糊糊的想着,在迟纵手中完全勃起的性器磨蹭着身下的床单,水一般的腺液从马眼处淌出来,渐渐沥沥的湿了少年的手。

    除此之外,滚烫坚挺的粗大抵上了他的臀瓣,迟纵经验不足,这会儿完全依靠本能行事,他先是乱七八糟的乱蹭了一通,将挺翘的臀肉上涂满了自己的体液,后才仿佛想起了什么,松开林厌濒临高潮的器官,探入后方未经造访的穴。

    突如其来的异物感然林厌浑身僵硬,他瞪大眼,头脑有一段时间的空白,仿佛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身后的那根手指上……Beta的后穴不会像发情期的Omega那样自行分泌体液,以至于在做爱的途中需要更加充分的前戏。而迟纵明显不知道这点,他的动作并不算温柔,甚至可以是粗暴,曲起的指节抠挖着狭窄的甬道,收到刺激的肠肉本能收紧,大少爷不满的皱了皱眉,在那颤抖的臀瓣上拍了一下,“放松点……”

    随着一声脆响,林厌当真是连咬死对方的心都有了,可不等他破口大骂,接踵而至的是第二根手指……

    这一次的疼痛感如此清晰,林厌啊了一声,像是砧板上弹起的鱼,又无力的倒在被褥中:“……你妈的……”他声音嘶哑,带着犹如哭泣一般的颤音,以及断断续续压抑的呻吟。

    迟纵粗大的东西烙铁般贴在腿根处,源源不断传来的温度与分量让林厌心惊肉跳,为了防止自己死在床上,他只好深呼吸着放松身体,尽可能去接纳体内不属于自己的一部分……就算如此,在插入第三根手指的时候,林厌清晰地感受到了一阵撕裂的疼痛……应该是出血了。

    先前注入体内的信息素已经随着汗水逐渐蒸发,鼻端的酒精味烧灼着呼吸道,呛得他双目发花,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太难过了。

    荷尔蒙的后劲一旦过去,沸腾的热血也在对方烂到不成样子技术中慢慢冷却,林厌不断深呼吸,劲瘦的腰腹随着之起伏,像是在忍耐着一场漫长的酷刑……最终,迟纵抽出沾满了血液与体液的手指,头脑发热的抵住松软些许后微微煽张的穴口时,一直沉默而隐忍的男人突然回过头,黑发散开在他苍白的脸颊边,眼角的潮红尚未褪去,带着隐约闪烁的水光。

    林厌颤抖着染血的唇,语气仍然冷静。

    他:“咬我。”

    Alpha迷茫的穿着粗气,似乎没理解对方的意思,林厌重重啧了一声,他偏开头,露出静间血淋淋的伤口,密密麻麻的疼痛感让声音微有些发颤:“用你的信息素……标记我。”

    哪怕只是暂时的。

    至少在这一刻,至少是你……纤长的睫羽抖动几下,在黑幕降临的同时,下身传来一阵剧烈的钝痛——像是用钝刀子摩擦着血肉,林厌疼得全身发抖,一时间连声音都发不出——而紧接着在这之后的,是Alpha尖锐的犬齿,强势的、不留余地的,再一次咬住了猎物染血的后颈。

    迟纵特有的信息素注入纤体,酒精的辛辣吞噬着烟草的苦涩,随着逐渐深埋体内的器官一同,带来仿佛吸毒一般疼痛却也炫目的快感。勃发的龟头碾过脆弱的肠壁,干涩的体内有了血液做润滑,几乎没费太多力气便全根没入。

    迟纵压在林厌身上,下身传来的阵阵紧致爽的他头脑发白,压抑许久的兽欲终于找到了合适的突破口,他伸手捞起对方无力的腰肢,几乎没有给对方适应的机会,便迫不及待的动了起来。

    林厌还没从刚才爆炸一般的刺激中回过神来,涣散的瞳孔随着身后传来的撞击凝缩成点,他无意识的叫着,唾液不受控制的沿着嘴角淌下,落在混着各种体液的枕巾上。

    体内的凶器毫不留情的鞭挞着敏感的嫩肉,被撑大到极致的穴口不见一丝褶皱,血沫混着信息素催化下分泌出来的一点儿淫液挂在边上,随着肉棒的进出化成白沫,顺着臀缝一路下淌。

    因疼痛而萎靡的前端在床单上不断摩擦着,玲口如失禁般渐渐沥沥的吐着腺液,反绑在身后的手臂不知何时被解放了,酸软无力的指尖抠着皱巴巴的被褥,意识仿佛脱离了出去,只有肉体交合时的撞击那样清晰,淫靡的水声回荡在脑海里,犹如拍击着沙滩的海浪。

    潮水逐渐高涨,没过口鼻,此时的林厌终于感到了一丝窒息,酸痛的手臂下意识抬起,本能的想要抓住什么——

    身体被猝不及防的翻了过来,紧接着,一个温暖到滚烫的东西贴上了他冰凉的掌心,那是迟纵的胸膛,皮肤之下,便是少年人剧烈跳动的心脏。

    像一把熊熊燃烧的火把,几乎要将他灼伤。

    林厌失神的眼缓缓眨了下,生理的泪水顺眼角而下,本已溃散的理智渐渐聚拢,他抬起头,看向对方的脸。

    迟纵双目发红,空洞的瞳仁中清晰倒映出林厌狼狈的身影,在对上那人视线的一瞬,他透过欲望的血雾,似乎窥见了一丝什么。但很快,Alpha摆弄着身下人无力瘫软的躯体,重新抬起林厌的长腿,再一次操进了还未闭合的穴口。

    “嗯……啊!”林厌发出嘶哑的低吟,快感的热流沿着交合处一路攀上,他的头脑一阵眩晕,像是醉酒的人,眼前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斑,一片迷乱中,他抬手勾住了少年的脖子。

    疼痛逐渐麻痹,取而代之的则是电流般汹涌的快感,当龟头的顶端不经意中蹭过体内的一点,电流突兀炸开,噼里啪啦的点燃了林厌的欲望,他不成声的叫着,脚趾蜷起,足弓绷成弯月,随着迟纵耸动的身体微微摇晃。

    前端的性器受到刺激,渗出的体液落在起伏的腹间,混着汗液晕开一片水光。后腰被人抬高,胯骨撞击着臀瓣啪啪作响,被榨出的淫液在已经发肿的穴口处糊成了一团……

    林厌觉得他快死了。

    那粗长的、滚烫的东西仿佛要破开他的腹腔,一路顶到胃里去,每一次深入都仿佛要被钉死床笫间,反压在胸口的膝盖颤抖着,淫液与青紫交织的腿根更是惨不忍睹……林厌疲惫的闭上眼,内心祈祷着一切快些结束——他快要熬不下去了。

    ……可他从未想过,迟纵会吻自己。

    那是一个濒临高潮的吻,少年人的唇舌仿佛含着火种,浓烈的酒精与铁锈味儿在口腔中点燃——林厌被烧得七荤八素,勃发已久的性器猝不及防的射了精,白浊溅上他湿淋淋的胸口,不等反应些许,体内的那根却又动了起来。

    只是这一次,不太一样。

    迟纵微微抬起腰,粗大的龟头变着角度操弄着高潮后湿软的肠道——他像是在寻找什么,也很快便找到了。

    Beta的生殖腔不似Omega那般,会在发情期自动开,却会在射精之后微微半敞……当林厌从余韵中转醒,等待他的便是另一场狂风暴雨。

    迟纵扶正了青年的下身,手指扣在臀瓣两边,用力掰开,露出其中通红肿胀的肉血——他粗喘着捅进去,一次又一次撞击着内里狭的入口。林厌终于崩溃了,生理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瞳孔翻白,虚软无力的手掌推着对方的肩膀,口齿不清的着拒绝的话:“……不要……求……求你……”

    那是他一生中最为狼狈的时刻——那种被狠狠撬开的恐惧感吞没了一切,可就算如此,随着一次深入,最后的防线也被击垮。

    所有的挣扎在瞬间停止,林厌犹如断了线的木偶娃娃,喘息着倒在凌乱的被褥间。

    Alpha在他体内成了结。

    窄的生殖腔被一点点撑大,疼痛伴随着难以言喻的酥麻席卷而来,痉挛似的抖了几下,他感到一股暖流射入体内,缓缓注满整个腹腔……

    已经射过一遍的性器弹动几下,精疲力尽的吐出最后几滴液体,林厌两眼一黑,终于彻底失去了意识。

    在他听不见的黑暗里,迟纵垂下眼,嘴唇轻轻颤了颤。

    “林……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