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公子,你的裤子快掉了!
据点的主体在地下,类似于地铁站,入口只有一个升降的箱式电梯。
确认了指纹,储青纱带着白石溪进入了据点之中。
甫一进入,就听到一道械语音响起。
“智脑,其他志愿者都回归了吗?”储青纱问道。
智脑回答完问题后,再次询问。
储青纱看了眼白石溪,见他点了点头,于是对着智脑道:“确认。”
白石溪在一旁默不作声,用记事本记录着。他知道这次回归他将进入一个全新世界,一个与地球差异巨大的世界。
他静静地看着储青纱沉鱼落雁般的容颜渐渐放松下来,那是被清除记忆的状态,慢慢地他的眼前也变得模糊,直至陷入沉睡。
白石溪突然醒了过来,随即他便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下,有一个软软的东西!
仔细一看,居然是一张怪床,真的是一张怪床,这张床头两边分别绑着两个铐,旁边挂满了皮鞭与铁链,床顶还有一个两米多长的皮绳,床位也非常宽,起码能睡下五六个人,甚至不会有很拥挤的感觉!
这是一张**专用床!
不会!我被一个变态绑票了?是男变态还是女变态?
我可还是一个处呀!白石溪悲观的想着,只是内心中莫名地竟升起一丝期待
举目四顾,原来自己置身在一间装修的颇为高档的房间,只是家具却寥寥无几,除了一排挂满冷兵器的架子,就只剩下了一张巨大的沙发。
他条件反射的摸了摸口袋,还在。他掏出并开,没有信号,但是却有一个日程提醒,是一个记事本,他随就点开看了起来。
片刻之后,白石溪知道了在长廊所经历的一切,而且他还知道了另一件事。
他穿越了,并且是附体重生!
“公子,你醒了!”
一声惊叫,床边突然出现一个十来岁的女孩,俏丽的站在一旁。
“桐儿?”
“啊!”
接着又一声惊叫,只是这声惊叫,却是发自白石溪自己的口中。
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刚刚发出声音又尖又软又锐,就像一个女声,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性别变了。
不要啊!他不顾仪态,不管床前有个妹妹,不管不顾,在被子里摸了摸。
总算摸着了那个熟悉的东西,白石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刚才可吓死他了,还以为自己变身女孩子,白石溪抹了把冷汗。
定了定神,白石溪开始检查自己的这具身体。
浑身肌肉松弛,关节僵硬,身体还有些发福
这哥们就不锻炼吗?身子可实在够弱!连女孩子都不如!白石溪暗暗嘀咕,不过不要紧,只要再去健身房锻炼两个月,本大爷又是一个标准的型男!
打定了主意之后,白石溪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穿越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不知道还有没有健身房!
自己在这个世界真正是新人,什么都不懂得,什么都不知道!这个世界有什么常识?这个世界有什么习俗?
看着装潢华丽的房间,随之而起的,却是一阵心乱如麻
霎时间从心底涌上极多的思念和悲伤,仿佛自己是一个无依无靠的蒲公英,他的鼻子有些发酸,眼睛也有些湿润,心口有些发塞。
白石溪自嘲的扯了扯嘴角,险些落下泪来。之前在长廊没有时间愁思,现在放松下来,突然百感交集。
故土难舍、故乡难离!前世他只是一个孤儿,原本以为自己无牵无挂,能够很洒脱,能够轻易放下,怎料事到临头,一切都成了真实,却才突然发现,他真的放不下,不舍呀!
白石溪静静的闭上了眼睛,轻轻侧了侧头,在无人发现的时候,一滴泪水无声的滑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
“公子,家主请您过去一趟。”就在白石溪沉浸在悲伤之中无法自拔时,丫头的声音再次响起。
“请我过去?”白石溪挑了挑眉毛:“干什么?”他心里其实有些忐忑,自己刚刚穿越过来,难免会有些举动和之前不一样,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公子,你的裤子快掉了?”丫头有些害羞的看了他一眼,低下了头,长长地睫毛慌乱的眨动,两只脚一前一后,单薄的身子微微侧转,随时准备狂奔而逃的样子
看见丫头的举动,白石溪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那一摸,差点把裤子蹭掉。他一边尴尬的提了提裤子,一边着:“你先出去,我整理一下就过去。”
待丫头离开后,白石溪怔怔的看着玻璃镜中这张年轻的近乎有些稚嫩的面孔,脸容稍见瘦削,薄薄的嘴唇,长长地眉毛斜飞入鬓,显得一双眼睛有些细长,锋锐的感觉。
他轻笑一声,喃喃的道:“不得不,这家伙长得还是不错的,蛮清秀的,就是有点太白脸,看起来太娘娘腔了一些。”
想想自己的前世,肌肉精炼身体精壮,虽然长得有点黝黑,可自己也是健身房里标准的型男啊!怎么也没想到,一穿越却穿到了一个标准白脸身上,尤其这白脸儿长得还挺漂亮
“,是你把我带过来的么?”右轻轻的握着,看到这唯一能够为自己带来前世慰藉的东西,白石溪心中情感莫名,是导致他穿越的罪魁祸首,但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熟悉的东西。
想到这个世界,他不由叹了口气。原本的白石溪,现年一十七岁,兰特联邦白氏家族字辈的唯一嫡系子孙,是一位典型的军二代、富二代。虽然他拥有这么好的条件,却最后变成一位游好闲、好逸恶劳、混吃等死祸害人的超级纨绔!
一穿越过来就要接受这样的人设,他倍感压力山大。
脑海中大致回顾了一下这位军二代以往的所作所为,白石溪又叹了口气,这种人渣,若是换在前世,正是他梦寐以求的身份。他前世只是一个孤儿,吃了很多苦,在外摸爬滚打几年,最后进了一家游戏公司,这才艰难的生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