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病情
“什么病?怎么查到的?”
楚胜寒:“根据朱慧敏的联系记录, 她之前联系过一个国际有名的癌症专家, 时间恰好在楚婉被控之后不久,朱慧敏进入公司之时。”
“癌症?”她思索, 癌症对于现代人来,确实是一定意义上的不治之症。
只有极少数癌症能够在发病早期有治愈的希望,多数癌症得了就相当于是等死。
“所以你想要游尸身体的人得了癌症?”她问:“那……有没有人去化疗或者治疗?”
她这句话问的比较隐晦, 但是楚胜寒还是听懂了。
她是在问正一派有没有人去化疗或者如何。
楚胜寒微微抿紧嘴唇:“我所知道的,没有。”
“也许是采取保守治疗, 喝点中药什么的。”她低声:“很多人得了癌症, 觉得吃不了化疗的苦头就喝中药。”
楚胜寒脸色微冷, 显然是想起了什么。
她咽口口水:“是不是……有线索了?”
然而楚胜寒给的回答却是:“那天去墓地的三位师门长辈,包括我师父在内,都喝中药或者吃药膳养生。”
云琉璃:“……冒昧问一下,你师父,以及三个师门长辈多大了?”
“我师父八十过半。”他思索着:“另外两位长辈都在七十多岁。”
她默默的记下时间, 算回去查查。
听跟癌症发病率最相关的不是各种生活习惯等等, 而是……年龄。
八十多岁的人因为细胞活力不足, 反倒是没有那么容易得癌症, 但如果那个人不是清心真人,又是谁?
能在她师父那个精明的老头子面前模仿清心真人的应该不多,很可能是熟人作案,这件事情她一直都不知道怎么跟楚胜寒。
虽然她没,但精明的楚胜寒似乎也发觉了什么,默默地调查。
楚胜寒点的菜很快就上来, 他们两个吃的很沉默。
结账后他没带她去地下停车场提车,反倒是朝着商场里面走。
她站在原地奇怪地看着他的脚步。
走在前面的他若有所感的回头,看到她还停在原地,就扭过头走几步回到她身边,低头问:“怎么了?”
她指着商场:“要去这里做什么?”
楚胜寒:“……”
他抬手揉了揉额角,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我们的约会就只有吃饭看电影吗?”
云琉璃:???
楚胜寒低头,目光凝视着她,幽深的眸中似乎闪过了一道光,随后他很干脆地一闭眼睛,伸手拉起她的手。
“逛街。”他拉着她朝商场里面走,一边走一边:“你不要担心那么多,那些事情我早就有心理准备,每个门派里都有好人和坏人,哪怕长辈们也不例外。”
她被他拽着走,看着他高大笔挺的背影,忽然觉得莫名的安心。
有个人总在你前面挡风挡雨,沉稳可靠。
想不动心也很难吧。
她低头抿唇一笑,之后气宇轩昂的:“好,逛街,今天要负责宰冤大头,我要买名牌,我爱Maxmara。”
Max买啊?
那是什么牌子。
走在前面的楚胜寒不懂,以为她是要买最多的衣服,直接带着她去了衣服店。
然而逛了一圈下来,刚才豪言壮语的要买Maxmara的云琉璃却是一件衣服也没买。
不过却逛的很开心。
去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她跟楚胜寒都是两手空空地状态。
他走到副驾驶替她拉开车门,看似随意的问:“你怎么一件衣服也没买。”
她轻咳两声,开始一本正经的胡八道:“风格太成熟了不适合我,我还是个少女,永远十八岁。”
当然还是个没长大的宝宝。
这句话她咽在肚子里,没出口。
楚胜寒:“……”
她弱弱的补上一句:“不过就是过了那么六七□□个的十八岁生日而已。”
他扶额,站在副驾驶门口:“上车。”
云琉璃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句话里面的玄机,毫无戒心的朝着副驾驶座的方向走两步,刚要迈步上车却被楚胜寒一把拉住了手。
楚胜寒俯身看着她,棱角分明的五官距离她越来越近。
她感觉自己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心跳飞快,感觉自己无比紧张。
这是不是,要真正的kiss了?
要怎么做她没有经验,现在发个在线等很急的帖子会不会晚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没有很僵硬,但是她的心“扑通扑通”的,感觉快跳出胸口,然而越靠越近的楚胜寒表情确实很冷静,目光幽深难测。
楚大少爷不紧张?
她忽然有点不高兴,用力的握了一下他的手,然而发现了一个被他努力隐藏的事实——
他的汗湿的手心沾湿了她的手。
楚某人,看来也是相当紧张。
再仔细看看,他的表情虽然看似冷静,但仔细观摩那冷静是不是意味着僵硬?
好像真的很像僵硬,看他紧张的动作那么机械,现在还没有碰到嘴唇。
当他距离她的嘴唇还有不到一厘米的时候,她忽然开口,特别不合时宜破坏气氛的问:“你是不是在紧张?”
她能感觉到,问出这个话之后,他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
片刻后,他没有回答她的话,直接狠狠的吻了上去。
她大脑糊涂的想,看这样子应该是真的没有接吻的经验,这哪里像是接吻,简直就是摩擦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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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连串摩擦嘴唇的活动,楚胜寒出乎意料地一路沉默的把她送到家。
到家她要下车离开的时候,看到他从后车箱里拿出几袋子走到她面前,避开她的目光,声音比较僵硬:“送给你和令堂的。”
她接过袋子,也没看是什么,反倒是伸头凑到他面前,好奇地问:“你在害羞,在不好意思?”
他依旧侧着头,抿紧嘴唇:“不是,不要误会。”
“那你怎么不敢看我?”
“没有。”
“真的没有——吗?”她拖长声音,忽然一个转身凑到他面前,借着月光和路灯忽然看清楚了一件事情:“你在害羞?”
乳白色的路灯下,楚胜寒那略带红晕的脸色暴露无遗。
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你该不会从刚才一路开始都在害羞,所以不好看我?”
他粗暴的把东西塞到她的手中:“我走了,初五再来接你。”
她站在原地,好不容易才将笑容忍到他离开后。
他离开后,她再也忍不住的在原地大笑,哎嘛,楚胜寒太可爱了,真的是太可爱了,好逗肿么办。
然而就在她捶腿大笑的时候,某个眼熟的蓝色跑车又回到了她的视线中。
她的动作顿时僵在原地,表情是肉眼可见的尴尬,招呼不是,不招呼也不是。
楚胜寒摇下车窗,淡淡的:“后视镜看得很清楚。”
云琉璃:“……”
这真是个让人忧伤的事情。
更忧伤的是大黑,它听见了楼下的动静,悄悄地跳上窗台想看是不是铲屎官回来了,却看到了铲屎官跟野男人靠在一起的事情。
以及……铲屎官笑的开心的捶腿。
有点的心塞,感觉自己被相依为命的铲屎官背叛了。
大黑默默地蹲在窗台,琥珀色的大眼看着窗外,那模样就像个——
猴子版望夫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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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而过,大年初一放鞭炮,阳气足,鬼怪退避,所以这过年一般都不会出什么事情。
她大年初三抽空去了老房子,没在老房子里碰到上了年岁的明朝鬼,也没有碰到君。
对于君最后那个手势,她始终存疑,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君对她表达的意思应该是——
相信我。
为什么要相信它?
云琉璃不解,也再也找不到君的踪迹。
事情就仿佛陷入了一个谜团。
也许,该是时候商量去看厉鬼王的事情了,虽然厉鬼王那家伙整天中二的自称本座,但是,咳咳,忍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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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五一大早,楚胜寒就到了楼下来接她,陈颖看她要出门,就问:“那位楚先生来接你了?”
她随意的点头,手中不停的穿衣服。
陈颖皱眉:“你这孩子怎么不懂事,人家辛苦的来接你,你都不让人家上楼喝口水歇歇脚吃点早饭什么的。”
“算了,他不会来的。”她撇嘴:“人家吃的都是几百块钱一块的袖珍牛排,吃不惯我们这种稀粥咸菜的。”
“这不是吃得惯吃不惯的问题,是礼貌的事情,你电话问问叫人家上来,免得下面冻着了。”
她被陈颖的有点脑袋大,原本觉得自己在继父家里也是个客人不好邀请人,但陈颖既然这么了,她干脆拿出手机问楚胜寒是不是要上来歇歇吃个早饭什么的。
她原本不报期待的,但没想到楚大少爷一听居然很接地气的答应了。
云琉璃:“……”
感情就她一个做了恶人。
楚胜寒上来后很有礼貌的问好,坐在的圆桌上,没有一点不适的喝着粥吃点咸菜。
他虽然表情略显冷淡,但是态度彬彬有礼,举手抬足间显得十分有教养,顿时赢得了陈颖还有孙乾的好感。
孙乾弟弟用看偶像一样的眼神看着楚胜寒。
她怎么感觉本来就跟她不是很亲密的家人,集体都背叛了她投靠楚胜寒。
唯有大黑跟云琉璃统一战线,翻了个十分猴子化的白眼:野男人。
作者有话要: 第二更是大黑的免费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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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带孩记
时间推到很久以后,楚胜寒和云琉璃都结婚生孩子了。
彼时,楚胜寒已经成了一个玄学界非常著名的大师,很多要人都以能请到他为荣,相对的他也就比较忙。
这天一大早,楚胜寒就出门了。
云琉璃则是比较清闲了,相比起楚胜寒,她是一个很平民化的玄学大师,偶尔还会接接邻里的活计,不过邻里都住的不是等闲人物罢了。
这天她正好在家闲着,难得有诗情画意的算去花房理那一室的花朵,顺便拍拍美图秀一发。
她好不容易把一岁多的儿子哄睡,跟大黑交代孩子醒哭了什么的就去叫她,之后难得放飞自我的轻松去花园拍照。
大黑哀怨的看着她,那双大大的猴眼里每一点一滴都透着不满。
她俯身摸着大黑的头安慰:“不是我不带你去,而是每次一带你去,那些娇贵的花朵就全成了烂泥花瓣,为了避免你辣手摧花,咳咳,还是算了。”
大黑:“……”
她再安抚:“一会儿阿姨来了让阿姨做你喜欢吃的。”
大黑勉强点头答应了。
云琉璃很快就走了,大黑百无聊赖地跳上窗台,看看风景什么的,做个优雅安静的美猴王。
然而等他做了十几分钟的美猴王,扭头一看,忽然发现床上有一双乌黑的眼珠看着它。
孩子醒了。
大黑:吱吱——你醒啦?
一岁多的孩子会一些话,听到大黑的吱吱,发出咯咯的笑声,咬着手指模仿道:吱吱——
大黑歪着猴头一脸疑问,这孩子是想跟它话?但是它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它跳下窗台,之后又蹭的窜上床,凑到孩子面前有问了句:吱吱——你想什么?
孩子睁着大眼睛看大黑,似乎是觉得吱吱很好笑,甜甜的笑了几声,之后又:“吱吱……”
大黑:???
铲屎官的孩子怎么这么没有语言天赋,要知道铲屎官当年跟它鸡同鸭讲的一周多就能理解它各种“抑扬顿挫”的吱吱是什么意思了。
甚至偶尔还能得出它听得懂的吱吱来。
所以它才能跟铲屎官一路好基友到现在这个时候。
但……铲屎官的儿子,吱吱了半天是在什么?
它挠挠猴头,觉得就这么去找铲屎官它听不懂孩子的话好像太堕了它聪明伶俐美猴王的威名,所以干脆有问:吱吱——你到底在什么?
孩子看着身边的猴子,忽然觉得摸摸它软软毛茸茸的猴头似乎很有趣,就很干脆地伸长胖乎乎的手对着大黑的猴头去。
孩子又软又萌又可爱,大黑觉得自己被萌到,不忍心躲,就呆在原地没有动。
孩子一把手就薅住了大黑头上的毛,觉得软乎乎的手感特别好,比麻麻的胸口还要软,又毛茸茸的,摸了好多把。
直接把大黑原本光滑的猴头摸成了鸡窝的模样。
大黑想挣脱但是又怕伤到孩子,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焦急地吱吱好几声,大意是:别动了别动了。
孩子发出了“咯咯”的笑声,觉得大黑是在跟自己玩,也学着大黑的模样:吱吱——吱吱——
大黑:吱吱——你在什么?别薅了好不好?
孩:吱吱……
单纯的吱吱。
就这样来回来去了好几次,大黑终于发现了自己鸡同鸭讲的这件事情,悲从中来,愤怒的一缩头,将自己头上的毛从孩子那的手中挣脱。
孩子看手中的毛没有了,先是愣了两下,之后脸一红气一憋,十分的悲伤的大哭出声:“哇——哇哇!”
大黑瞪大双眼,顿时有点不知所措,不停的抓耳挠腮。
怎么办怎么办,铲屎官刚刚过的孩子醒了就去叫她,然而它没叫不还把孩子惹哭了,铲屎官回来万一要克扣它美味的午饭肿么办。
不行不行,得想个办法把孩子哄好。
大黑认真的绞尽它那不大的脑汁,努力的思索,忽然想明白了:孩子是在它挣脱了后才哭的,那摸摸它的毛就应该好了吧。
于是它非常主动的把自己一身柔软光滑的毛凑到孩子面前,同时还伸出手在自己身上摸了两下,示意:这里手感好,来摸。
孩子哭了两下,看到大黑的动作后渐渐止住哭声,好奇地凑到大黑面前,伸手摸摸大黑的毛:咦?感觉很好摸得样子。
于是有了新爱好的孩子也不哭了,一脸开心的咯咯笑着,摸着大黑身上的毛。
大黑能感觉到孩子那双看着肉乎乎白嫩嫩毫无杀伤力的手在它背后摸着,它用一种英勇就义的表情站在床上。
算了,摸就摸。
然而没过几分钟,孩子忽然心生好奇,用力一揪。
大黑发出了尖锐的猴叫声。
立刻蹿的老远。
孩:宝宝不开心了。
眼睛里又积蓄着泪水准备落下。
大黑:……
吱吱——不要抓我的毛了好不好?
孩子带着哭腔的吱吱。
大黑:……
它最后妥协的跳到孩子的手臂处,用身上的毛蹭蹭孩子的手臂,之后用灵活的身躯在孩子身边四处游走,不让孩有机会凑到它身边揪毛。
就这么过了二十来分钟,孩子才又精力不济的睡着。
大黑:……终于解脱了。
等云琉璃回来的时候发现孩子还好好的睡在床上,大黑静静的站在窗台,一身毛凌乱无比,扭头看她的时候表情居然是——
生无可恋.jpg
孩子醒了后对着她:“吱吱,吱吱~”
大黑:吱吱——再也不要看着孩子了!
云琉璃:……
这一个时里到底发生了神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