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这是亲生父母?
江安摇了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闲云野鹤惯了,很难服从管教,而且在他看来,与其屈居人下,倒不如自己做一名王者来的实在。
凯乐公主面露娇嗔之色,对江安的表现很不满意,枉顾了自己的一番真情流露。
克玛努清了清嗓子,化解着尴尬,微笑道:“现在交通发达了,以后朋友想要聚,无非就是几个时飞的事情。只要交往的多了,必会日久生情,公主你是不是?”
“这话,我爱听。”凯乐公主嘟着嘴,乐呵呵笑道:“江安,你先不要拒绝,只要本公主展露实力,你绝对逃不出我的掌心。”
“呵呵”
江安唯有呵呵,认为凯乐公主是异想天开。
牛不喝水,焉能强按头?
在白芳华的刻意安排下,华夏派出礼仪队伍隆重欢送凯乐公主回国。
走向飞的路途中,凯乐公主频频回眸,希望江安一些挽留的话。
然而,江安啥也没,目送着凯乐公主远去。
凯乐公主恼怒的咬着贝齿,眉头皱成了川字。
谁也没发现,她的眸中划过一丝晶莹的泪珠,却被她快速揩拭掉,面色重新变得坚毅如铁。
航班起飞了,凯乐公主走了。
江安却感觉心中空落落的,患得患失起来。
他摇了摇头,驱除纷乱的思绪,沉默不言的回了水云居别墅。
打开房门的一刹那,却发现鬼九在猛喝着茶水,如同一个渴死鬼。
看到江安回来,他紧走两步,来到近前,凝重道:“江先生,我此次出行,给你探查了杰瑞佣兵团的无数情报,间接协助你覆灭了整个佣兵团。不过,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惊奇的是,我偶遇了一对想求你治病的夫妻,据他们所言,貌似你就是他们失踪多年的亲儿子。”
“什么?”
闻听此话,江安瞪大了眼眸,立刻抓住鬼九的衣领,狠狠的收紧,咄咄逼问道:“你再一次,我刚才没听清。”
“怎么可能?”鬼九被勒的喘不过气来,拼命挣扎着。
过了老半天,江安才回过神来,颓然坐在沙发上,丧气道:“原本,我对自己的父母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听我师傅,我当年还是一个襁褓中的娃娃,便被父母丢弃了。如果他们真是我的父母,为何会狠心做下这件事?”
着,他狠狠的喝了一杯茶水,压压惊。
鬼九瞳孔一缩,附和道:“是啊,都可怜天下父母心,血浓与水,谁都不会无端丢弃自己的孩子。想来他们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吧?也许是养不起你?”
“但愿如此吧。”
江安稳了稳神,耐心问道:“他们在哪?我想见一见。”
“好。”
鬼九拍了拍江安的肩头,如释重负道:“身为大丈夫当能屈能伸,这才是我认识的江先生,你等一下,我给他们打个电话。为了不冒昧打扰你,他们正等在水云居别墅群之外。”
江安微微颔首,沉默不言。
鬼九掏出,走出院外拨打了一个电话出去,他嘀嘀咕咕了老一阵,并开着车子出了别墅。
在江安焦急的等待中,车子又缓缓开回了六号别墅。
当车门缓缓打开,走出一对面色沧桑的中年夫妻时,江安的心情是激动忐忑的。
他走路都不知道先迈哪条腿。
这就是自己的父母吗?
江安将信将疑,毕竟分离这么多年。
他被抛弃之时,对父母完全没什么印象,如果是假的呢?
他们到底在图谋什么?
这一刻,江安思绪万千,五味杂陈。
“我的儿”
而一男一女的两声抽泣的呼唤,把江安拉回现实。
只见那对中年夫妻呼天抢地的直奔江安而来,仿佛江安是丢失多年的宝贝一样,想要把他搂入怀中,狠狠的宠溺。
然而,江安的身形却不断后退,没让他们得逞,冷若冰霜道:“两位,咱们萍水相逢,就敢认亲?可有什么证据吗?”
“有证据啊。”
中年男人赶忙从口袋中掏出一枚晶莹玉润的玉佩,颤颤巍巍的递到江安的面前,抽噎道:“我儿,如果为父没记错的话,你身上应该也有一枚一模一样的玉佩。”
“什么?这不可能!”
江安惊呆了。
没想到中年男人中托着的那枚玉佩,与自己贴身佩戴的玉佩如出一辙,仿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鬼九站在一边,直愣愣的看着。
如果这对父母是假的,他们又哪里来的这种玉佩?不仅材质一样,而且雕刻的法、走势也完全相同。
这两枚玉佩应该是一对,绝没有错!
看到玉佩的那一刻,江安有些魂不守舍,眼中蕴着晶莹的泪水,却还是不敢与中年夫妻相认。
中年夫妻步步前进。
江安步步后退,直至退至墙角,退无可退,还拍起来,才抬起来,倔强道:“打住,就算你们是我的父母,但我随师傅在深山中修炼多年,你们在哪?我吃糠咽菜之时,你们又在何方?现在我长大了,功成名就了,你们却来攀亲了,好没有道理,你们违背了为人父母的职责。”
“唉。”
中年男人叹了一口气,叼起一支劣质香烟,吧嗒吧嗒的抽着,仿佛陷入了某种深刻的回忆之中,喃喃自语道:“你还不知道吧?在你出生之时,我夫妻二人债台高筑,连自己就要养不活了,还在被各方债主疯狂打压。若是把你放在身边,也不一定能养的活,倒不如送与他人,或许还有一线生。你看看,你现在还不是活的好好的?一样长大成人,一样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江安哭笑不得,若是因为这个理由抛弃了她,他真的难以接受。
在一些贫困的山村地区,吃上顿没下顿的家庭多如牛毛,还不是照样儿孙满堂?
无非是吃糠咽菜而已。
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
只要用心,怎么着也能抚养长大成人,无非是经历不同而已。
“你不接受我们,也在情理之中。”中年女人看了中年男人一眼,痛哭流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