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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什么东西砸在了她的腿上,瞬间又被衣料吸收的只剩下一点的痕迹。
紧接着,有更多的眼泪坠下来,又迅速的消失不见。
她是很少哭的。
从妈妈去世之后,她很少哭。
就算每天训练的很辛苦,她也不再是曾经那么柔弱的女孩,一点点疼痛就会牵扯出眼泪来了。
就算受了很严重的伤那么痛那么痛,她都没有哭。
可是现在,只是输了比赛,她就那么不洒脱,那么没用的哭了。
因为……
“为什么不来……我明明,那么想要赢的……”
她紧紧抓住他的衣角,“阿司……我很想赢的……”
她哽咽着,眼泪一颗接着一颗的滑落。
凉过的,一个人一旦有了很喜欢很喜欢的东西,自己就会因此而变得脆弱。
凉的都是对的,可是,她却一件都没有做到。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紧咬着嘴唇,安静房间里,只剩下她哽咽的声音。
拉住司炎衣角的手忽然被握住,熟悉的十指相扣。
司炎单膝跪在地上,轻轻的吻上她还在流泪的眼睛。
“阿司……?”
凉蔓初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司炎。
他的呼吸轻柔的落在她的脸颊上,烘得她脸颊发烫。
“我陪你。”
抚上她的脸颊,拇指轻轻的抹掉她脸颊上未干的泪痕:“我会陪你,只要你想,所以别哭了,嗯?”
慵懒迷人的声线,带着温柔的轻哄,柔软的发丝间,那双深紫色的瞳眸,流动着令人沉溺的疼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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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传:司炎篇 (四千字,重要!)
——那孩子又是第一名啊!
——真是相当厉害的孩子呢,父母应该感到非常光荣吧?
——要是我家孩子有这么聪明就好了。
——不过那孩子,总觉得很不好相处呢!
——他父母也很少来吧?几乎都没怎么见过……
——听是大公司的老板,肯定很忙吧?
几乎是被所有羡慕和赞叹的眼光所环绕的那个坐在教室最中央的少年,淡淡的注视着手中全是满分的考卷,仿佛对周围人的谈论根本毫无兴趣,又仿佛那鲜红的100,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那么的难以接近。
——妈妈,我比上次又进步了7名哦!
回到家推开门,那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就拿着八十分的试卷冲进了女人的怀里。
——很努力了呢。
女人抚摸着他的头,温柔的笑。
——不过这次弟弟又是第一名,他好厉害啊!
——你在努力的进步,也很厉害啊。
女人对怀中孩子偏爱的口吻,却丝毫没有让背着书包的少年表情有丝毫的波动。
他就像是早就习以为常一般,面无表情的上了台阶。
——真是越来越没有礼貌了。
从门外回来的男人拉着领带,目光淡淡的扫过消失在转角处的少年。
——爸爸,你看,哥哥这次进步了7名哦。
女人晃了晃手里的考卷,笑着看向男人。
——真的啊!
男人几步将少年抱了起来。
——我儿子真棒!
——真不知道那孩子在想些什么,感觉跟他完全不上话。
——整天都是一副对什么都没有兴趣的样子,一点也不讨喜。
——我觉得哥哥更可爱啊,真是的,明明是亲兄弟,怎么性格差的这么多呢?
那些议论的声音,飘过站在转角处的那个因为口渴而想要喝水的少年的耳朵里,而他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的样子,好像他们做的任何事情,都与他毫无关系。
‘天才’这个词语,是从他开始有记忆以来,就被贴上的标签。
他明明也没有付出什么努力,就能轻而易举的得到那些人拼命想要得到的东西。
正是因为总是太轻易,所以才渐渐地,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难过吗?
完全没有,因为他本来跟忙碌的父母就没有太多的交集,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哥哥会那么的喜欢待在他们的身边,被他们称赞,就会露出满足而自豪的表情。
那种不痛不痒的无用之物,也只能满足一时的虚荣心罢了。
他一直是那么想的。
直到一天深夜,有人敲响了他家的门。
空档的别墅,那敲门声愈发的清晰。
当时他还不知道,开那扇门的瞬间,会迎来怎样的恶魔。
有艘观光的游轮出了意外,而遇难者的名单里,他的父母,他的哥哥,全部都在。
肃穆的葬礼上,的他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就如同往常一样。
有时,疼痛来的太快,会连痛觉神经都没有发现。
——不要担心,以后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
那个自称是他阿姨的女人哭着握住他的手,真诚的语气,仿若是在神明面前,许下的一个誓言。
那个时候,他有片刻被那真诚动。
可是……
——这么多年没联系了,还来参加什么葬礼,真晦气。
男人嫌恶的着。
——还有那个拖油瓶带回家做什么?吃饭,学费,生病了还得送医院,除了花钱一点用处都没有。
——你声点,别让孩子听到了。
女人嘘声断他的话语,压低了声音。
——你懂什么?他爸爸妈妈留下一笔不的遗产,把着孩子带在身边,我们不就能顺理成章的拿到手了么?到时候拿出一点点给这孩子,这孩子还会对我们的养育之恩感激涕零呢。
——果然你比较聪明。
他就站在不远处,那两个人在他父母面前,在他哥哥面前的笑声,在沉重的葬礼上刺耳的让他浑身发冷。
身边一只大手忽然拍上了他的脑袋。
他淡漠的抬眸,看向身边一身名贵西装的男人。
“不可爱的鬼。”
男人敛眉看他,很坏的伸手揉乱了他的头发,“这时候正常孩子该有的反应是任性的大哭,明白吗?”
他收回视线,不想再去理他。
“鬼,我叫司嘉翊。”
男人却好像丝毫不介意他的态度,蹲在他的面前,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淡漠的看着前方,依旧不话。
“没礼貌的鬼。”
司嘉翊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别人问你话的时候,要回答知不知道?”
“变*态吗?”
脸颊被他捏住,少年终于赏了他一眼。
“嚣张的鬼。”司嘉翊并没有任何不悦的神色,反而轻笑一声:“要不要跟我走?”
“你是谁啊?”
这时,女人走了出来,看到门外的男孩,眼里明显的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孩子应该不懂那么多吧,随便糊弄一下就过去了。
思及此,她立刻又多出了几分底气:“什么跟不跟你走,你在拐骗孩吗?”
司嘉翊微微弯起嘴角:“那如果是呢?”
没有预料到他会这样回答,女人明显的一怔。
“你是个什么东西?”
女人身后的男人上上下下量了他一番,语气十分的轻蔑。
司嘉翊嗤笑一声:“只有禽兽看人的时候才会觉得人类是异类,看来你们果然是不是人啊。”
“你!”
男人恼羞成怒,直接抬手向他挥了一拳。
司嘉翊不避不闪,伸手直接接住了他的拳头,蓦地一扭他的手臂。
男人痛的哇哇大叫,立刻引来了许多人的目光。
“真是脏。”
司嘉翊松开手,重重的将他推到了地上。
女人惊慌失措的扑到他身边。
“走吧。”
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的少年眼底没有泛起一丝丝波澜,任由司嘉翊牵着自己离开。
“你看。”
他将他带到一处墓碑前。
黑白照片上的女人清丽动人,对着镜头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清雅的如同绽放的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