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八章果然是酒壮熊人胆啊
文郁和武正栾的这件事情,白知后还是第一次听,想了半天,才想明白。
他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老哥们儿啊,你这嘴也是够硬的了,当年在华京,你可不是这样的法啊。”
那时候,老爷子可是一口咬定贺心安野心勃勃,绝不能公开她少夫人的身份,不然一定会母凭子贵云云。
其实换成平时,白知后绝不敢这样的打趣文郁,可今天身份不同,大家又都喝多了,便有些肆无忌惮了。
果然,文郁的脸色有些难看了,却又不好发作。
武正栾一眼就看出来了,忍着笑,给他找台阶下,“这不都是日久见人心嘛!也是安安性子太强势了些,要相处的久了,才能知道她没什么野心的。”
没成想,文郁就像找到了知音似的,:“正栾得太对了!就是这个道理!那悍妇太强势了,那性子管着军政没问题,但她不能在家里也那样啊。”
一个妇道人家,动辄打打杀杀,信还她温柔贤惠,宜家宜室,让人听的都脸红!
白知后打了个酒嗝,:“可你孙子就喜欢那样的啊,你之前准备了那么多,人家看都不看一眼,这事儿没办法的。”
到这个,文郁就更郁闷了,忍不住又灌了口闷酒,“今天你们也看到了,桑榆那孩子被信伤成了什么样?贺心安那个悍妇还在那偷偷的笑,真是太恶毒了。”
好歹吕桑榆也是在文家长大的,那两口子的心肝都黑透了!
武正栾叹了口气,接上了话,“起这个,还真不能怪安安,我之前就想跟你了,你那养女确实有些不像话了,子兆固然有错,她就没问题吗?”
一直若有似无的牵着邱子兆的鼻子走,如果真那么无欲无求,让邱子兆彻底死心很难吗?
自己嫁不进文家,就想让女儿嫁进文家,人家贺心安能不膈应吗?
家里养着那么个惹祸的根苗,正是文老与贺心安兵戎相见的导火索啊。
文郁沉默了。
武正栾很少会主动提及文家的家事,可一旦提及,那必然是因为情况不容乐观。
那吕曼毕竟是发妻的养女,也算是他文郁的养女,从看到大,感情多少有一些,况且吕曼还对翰东一片情深
白知后与邱子兆关系一般,也是今天才知道吕曼和邱子兆的事,忍不住插嘴问:“曼姐的事儿,安安是怎么知道的?”
武正栾早就想过这个问题,随口答:“应该是自己猜出来的,安安很精,如果不是子兆掌着邱家,估计她早就发现了。”
白知后似有所悟,扫了文郁一眼,“也算不得多精,邱子兆对安安恶意太明显了,话都不让我完,就要对安安用刑。”
文郁没吭声,白知后就又:“连文曜都想趁给收回来,那可不止是人两口的定情信物,也关系着信的颜面呢!”
末了,还补了句,“就像信所,得看清自己的对是谁,用文家给的权利,打文家少主的脸,活该他被信收拾成那样!”
“行了。”文郁摇头苦笑,“别挤兑我了,我承认,是我想的不周到,我是想着子兆向来忠心,也知道他那点心思,才觉得他不至于对那悍妇徇私,不然交给你俩,你俩绝对下不去。”
这番话让武正栾感慨万分,他:“子兆是没对安安徇私,可他对曼姐徇私了,我看着子兆长大,真没想到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为了那样的女人,搭进去了大好的前途和指,还有接下来残酷的军法处置,当真是不值得啊。
“还有啊,”白知后指向门口,“刚我们进来,曼姐正和老夫人着什么,气氛有点古怪。”
言下之意,她未必肯痛快的离开文家的。
文郁已然喝多,蹙眉冥想片刻,才冷笑,“女人的事儿真是麻烦的很,以后都交给那悍妇处理。”
正在喝酒的武正栾呛咳出声,不可思议的看着文郁,“你这意思是,后院的事儿也要交给安安?”
退休只代表交出公事,家主还是文郁,按理,后院也还是许氏管家,文郁却要孙媳妇处理
文老的心思,还真是诡异啊。
白知后本能的抗议了,“安安已经很忙了,我看信那身子骨,估计还是得回镜岛的——”
“没关系。”文郁大一挥,“那悍妇厉害的很,什么都擅长,难不倒她!”
白知后又要再,武正栾使了个眼色,让他住了嘴。
他太了解文郁了,在公事上,文郁能够全然信任的,只有文信一人,可家事上,文郁的尺度就宽了许多。
文郁知道大房两口子介意吕曼,许氏今天又招惹了贺心安,便要将后院交给贺心安,这别扭的老家伙,的那么难听,其实是在投其所好的哄孙子开心啊。
只是,文信还真不一定会领情,这实际上还得看贺心安的意思。
想到这,武正栾就了,“老哥们儿,虽咱们几十年的交情了,可其实我也看了你脸色几十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就变脸了?你这性子太过难测。”
知道他话里有话,文郁就气笑了,“几十年了,你总算是胆大了一回,你直就是,反正我也没什么脸面可言了。”
现在全肇东,都知道他文家的丑闻了,还知道他文郁被软禁过,知道他文郁低三下四求娶孙媳妇,还昏庸无度的用楚家相聘
武正栾倒了杯酒,一饮而尽,才:“酒壮熊人胆,我就了!你要是真想哄你孙子开心,就别再干涉人家夫纲不振那套了,信在外头顶天立地就行了,在屋里有没有尊严,别人又不知道,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嘛!”
罢,又来了句,“反正你想管也管不了了,最多就是给添添乱,起的还都是反作用。”
听了这番话,文郁惊的是瞠目结舌。
真敢啊,果然是酒壮熊人胆啊!
白知后拼命的想憋着笑,可他喝的着实是不少,终究是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文郁一个冷眼扫过来。
要是换做平时,白知后估计得吓的发抖,可这会胆子也大了起来,边笑边道:“到这个,我教了信那么多年,知道他有多偏执,可还真没想到他能偏执到那个地步。”
怕安安寂寞?
这得是多面面俱到的准备后路,才能准备到那种事情上去啊?
文郁狠狠的瞪着白知后,“你还好意思笑?你也是他的老师,就不觉得心疼吗?”
怎么就不想想,那样一个桀骜不驯、唯我独尊的人,做那种委屈求全,毫无尊严的打算时,得是什么心情啊?
看着嘴上着心疼,却依旧在笑的白知后,文郁拼命的压着火气,“行了!今天就这样吧,你俩都在这住下,明早商量下交接政务的事情,再试着联系下大房。”
还得回去好好准备一下,政务的交接,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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