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六章文信这个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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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许久,文信都没有再开口,肤色苍白的卧在那里,两颊透着点病态的潮红,之前咳的太剧烈,呼吸还有些急促,凤眸里蓄了一层淡淡的水雾,眼圈都晕了一层绯色,娇的让人心折,美的让人心惊却是可恶的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贺心安越来越失望了,喃喃:“你之前的所有一切我都能试着理解,唯独不让我和我爸联系,我怎样都理解不了,我在前边为你卖命,你在后边监视我全家”

    她眼里浮出一抹哀色,“为什么要这样做?给我个理由,让我能够继续骗自己,你这样做其实也是情有可原的,好不好?”

    棱角分明的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有话。

    她又:“随便给我个理由,骗我也行,你这么聪明,一定能骗过我的,好不好?”

    文信还是没有话,甚至还抿紧了美丽动人又可恶至极的唇。

    这就是不肯骗她了

    也是啊

    他从不骗她的,就是处处都瞒着她。

    真是好样的!

    反正都娶回家了,反正她爱他爱的要死,反正她再也离不开他了,反正她一辈子都跳不出他的掌心了

    她又能怎样啊?

    贺心安捂住了脸,气的大哭,“我就像个笑话似的,做着一件又一件的蠢事,还自以为自己可聪明了,我以为我和你心灵相通,我以为我和你至死不渝,可其实我在你眼里,不过是个跳梁丑,上蹿下跳的也逃不出你的掌心,文信你真是太狠了,你让我情何以堪啊?”

    再也承受不住了,她起身就跑,跌跌撞撞的闯进了书房,门一反锁,便放声大哭。

    狗日的王八蛋,仗着自己脑子好,仗着自己背景硬,便欺人至此!

    从前不肯,现在却一副根本不怕她翻脸的样子,就是算准了无论怎样,她都爱他爱的要死,怎样都离不开他的。

    刚才那种情况,换了任何一个人,她都不会放过,可那是文信,就算做了那样过分的事情,她都舍不得伤他一下,甚至连一句重话,她都舍不得对他。

    这太气人了啊!

    贺心安捶着胸口,觉得气都喘不上来了,她要被活活气死了吗?

    她甚至破罐子破摔的想,气死倒也好,就让那王八蛋真的做个鳏夫,让他后悔一辈子去吧!

    处处都留后的王八蛋,心眼儿比针尖儿还的王八蛋,还好意思倒打一耙的贺丰年留后?

    气死人了啊啊啊啊啊!

    趴在书房的沙发上,贺心安哭了许久许久。

    她自认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可在文信身上,她当真是丝毫都没有保留的。

    因为她知道文信有多在意她,一个连命都可以给她的男人,她有必要对这样的人有所保留吗?

    可她从没想过,文信会在出其不意的角度上,给了她来了一记暴击。

    白知后曾,文信对她偏执成狂。

    她还曾觉得,偏执也没什么不好,只要他们彼此相爱,那便是三生有幸。

    实际上呢?

    相爱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情,她还有家人。

    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她最重视的家人,居然一直生活在文信的监控之下。

    只要她的所作所为,不符合文信预设好的轨迹,文信便会将她绑走。

    只要贺丰年的所作所为,不符合文信的利益取向,文信便要对她所在意的家人下。

    甚至于,仅仅因为贺丰年为她多做了一些打算,让文信觉得“膈应”了,文信便不许她与贺丰年联系了。

    这是多么疯狂,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贺心安从沙发上滑到了地毯上,抱住了脑袋。

    她本来是拼命的在给文信找借口,可是却怎么都想不出来了,反而是越想越觉得后怕,冷汗都流了出来。

    她不想再思考了,可脑子就是停不下来。

    贺丰年是那样的心性,主意和能力都大的很,背后还有个深不可测的贺琳,怎么可能任人摆布?怎么可能由着文信强迫了她?

    如果不是她对文信动了心,贺丰年和文信一定会发生正面冲突,那样的话还有血卫

    文信这个王八蛋!

    他一定会比许凤洲还要狠啊!

    不对

    文信不会的,就像她曾信誓旦旦的对白伴真过的那样,文信那么好,才不会伤害她的家人,文信就是那样想想罢了,真碰到那种情况,文信一定是下不去的吧?

    她又不确定了,这事儿真的很难。

    毕竟,那个王八蛋居然能派狙击,随时准备狙杀自己的亲爷爷啊!

    文信连自己家人都不在意,又怎么可能在意她的家人?

    文信对她的家人好,是因为她家人从没伤及过文信的利益,一旦伤及了,下场绝不会比文郁要好。

    除了她本人,文信根本就不在乎任何东西,甚至连他自己的身体,他都能毫不在意的糟蹋成了那副样子,更别在镜花水月里,为了让她重生,文信都粉身碎骨了能把自己给粉身碎骨了,怎么就能那样的残忍寡绝?这得是多狠辣的心肠啊?

    大热的天儿里,她突然打了个寒颤,她曾为之感动的一切,突然就让她有了一丝的惶恐不安。

    她曾以为她知道文信对她的感情有多沉重,可她现在才发现,她到底还是瞧了那份感情的重量,沉重的根本让人喘不过气啊。

    越想越难受,越想越憋闷,却怎么都阻止不了自己去想不能再想了啊

    对了有办法了!

    她迫不及待的起身,跌跌撞撞的跑去了吧台,也不仔细看,随意的抓起只提篮,装了几瓶酒,一整条烟和一只打火,扭头又跑回了书房。

    房门一锁,抱着提篮就钻进了办公桌下。

    办公桌很大,桌下空间不,就像个昏暗密闭的空间似的,感觉安全的很。

    在这里,文信一定找不到她,也就没法再吓唬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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