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章见义勇为却无辜躺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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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桑榆面如死灰的站在那里,她知道自己应该马上离开,可脚步就是定在了那里,就像是怎样都走不出这大房似的。

    文郁不禁叹气,问:“信,那你想怎么办?你看。”

    文信疲惫的靠进沙发里,精神不济的着他的决定,“怎么都是吕家人,送回去让吕家二老看着办吧。”

    这竟是不让文郁把欣然岛送给吕曼母女了。

    那吕老夫人与吕曼可是有仇的,这吕曼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了。

    吕曼嘴唇发抖,蠕动着想要些什么,却找不回自己的声音了。

    对于这个决定,文郁倒是没有意见。

    吕家是他的岳家,回头打个招呼,就算日子没以前那么自在,也不至于在大事上为难吕曼,目前的状况下,这已经是相对不错的结果了。

    不得不,文郁高高在上的惯了,就算知道后院的不少腌臜事儿,也最多是句“麻烦”。

    在他看来,只要不出大事儿就无所谓,他从不觉得事儿能波谲云诡到哪里去。

    当然,知道了也不会介意就是,吕桑榆那番话,伤及了文信的颜面,这个惩罚,不算过分。

    所以,他就拍板了,“可以,就这么定了,另外,桑榆的话确实过分,再让她给你和安安道个歉——”

    “我师妹就不用了。”文信蹙眉,有些嫌恶的道:“她不会在意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况且,她有精神洁癖,听了会反胃。”

    这话的颇为伤人,文郁反而是舒心了一下,毕竟是与那悍妇有关,当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所以,他就又拍板了,“那就给你道个歉——”

    “也不用,我师妹不在意的东西,我当然也不在意。”到这里,文信看向了吕桑榆,薄情寡义的唇勾起,“只是,你不止污蔑了爷的夫人,还当众污蔑了那位见义勇为却无辜躺枪的许凤洲,你便当众与他道个歉去吧。”

    见义勇为却无辜躺枪的许凤洲

    文修默默的侧过头去,这太吓人了,得帮凤洲想想办法了啊。

    “文修。”

    他没想到文信会唤他,一个激灵,急忙看过去,“堂哥,有什么吩咐?”

    文信:“文许两家是姻亲,你也长大了,这件事情交给你能处理好吧?”

    这就是要他来安排道歉的事情了。

    “能!”文修鸡啄米般的点着脑袋,“我明儿一早就安排,保证在吕姐回吕家之前,把这事儿办妥了。”

    眼珠一转儿,又道:“办好了就来和你汇报。”

    听了文修的话,吕曼死气沉沉的脸上便多了一丝焦虑,让文修这个落井下石的人来安排,那就绝不会大事化了。

    桑榆向来清高孤傲,让她在人前与许凤洲道歉,还是这样丢脸至极的事情,以后还怎么在公学做人?

    去了吕家之后,桑榆可就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吕曼当即开口了,“信,桑榆是在文家娇生惯养长大的,被宠溺的太过,就有些目下无尘了,让她私下和许家大少道个歉,行吗?”

    言下之意,吕桑榆身上毕竟是有着文家的烙印,还是要考虑下文家的名声。

    还不待文信话,管家再次走了过来,上端着托盘,上面是汤药和温水,恭声道:“少爷,少夫人让您先服了药再谈。”

    “好。”文信接过,几口饮尽,又抿了几口温水,问管家:“她吃饭了吗?”

    管家事无巨细的:“正在吃,少夫人胃口很好,您吩咐的几道菜,少夫人吃了很多,另外,少夫人还吩咐了后厨,为诸位准备了晚餐,想请大家进餐后,再谈正事。”

    “嗯,去准备开饭吧。”

    “是。”

    管家躬身离去,文信再次抿了口温水,才看向吕曼,就像在问一件无关痛痒的事儿似的,“刚才到哪儿了?”

    这语气太过平淡,平淡的都不正常了,文郁顿时心头一沉,怎么会不记得到哪儿呢?

    吕曼也忐忑起来,硬着头皮润色了下,才:“今天这事儿,确实是桑榆的过错,可她毕竟是在文家娇生惯养长大的,也是我不好,把她宠溺的太过,她就有些目下无尘了,所以,我想让她私下给许家大少道个歉。”

    “娇生惯养宠溺”文信品着这俩词儿,片刻,莞尔一笑,“不瞒你,我师妹也是被我娇生惯养长大的,宠溺的更过,可比起吕夫人这份爱女之情来,我这个做丈夫的,显然是逊色——”

    “信!”文郁一口打断,他了解自己的孙子,再下去,绝对要出大事了。

    他当立断道:“这事儿就这样定下来吧!安安不是个肚鸡肠的,不会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

    文信双眉一抬,诧异的看着他爷爷,问:“您真这么觉得吗?”

    文郁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对,就像你所,她是真正的内外兼修,表里如一,当然不会计较这些无中生有的事儿了!”

    众人:“”

    为了哄孙子开心,文老也真是拼了。

    文信终于满意了,点头赞道:“爷爷的品味大有长进,我师妹功不可没。”

    众人:“”

    这时候还不忘抬举一下你师妹,也是没谁了。

    文郁气闷不已,可看着孙子那幅虚弱却自得的模样,他又是闹心,又是担忧,直接挥喊来了云飞,让他安排人把面色如土的吕曼母女先送回主宅去。

    至于吕曼想的话,也没必要再了,都已经这样了,绝不能再火上浇油了。

    为了这点事情,耽搁了这么久的正事,也就只有这孽障才干得出来了,真是也不知道上辈子到底欠了他多少,这辈子到底能不能还上啊?

    碍眼的人走了,时间也不早了,文信也终于心情舒畅起来,与众人一起吃过了晚饭,正式准备起政务的交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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