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八章如今,便物归原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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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文信挽着贺心安的进来,容玥那双美眸,就没离开过文信。

    不同于码头上的奄奄一息却杀气十足,此时的文信精神饱满,淡然沉稳,越发显得他出类拔萃,气势凌人。

    这样的人中龙凤,才堪称真正的良配,正是她容玥梦寐以求的良配啊。

    煞风景的是,身边坐了个碍眼的贺心安。

    那个曾杀伐果断的女人,此时毫无攻击性,温雅贤淑的坐在文信身边,神情从容大气,仪态端庄优雅,就像个真正的文家少夫人似的

    一个在肇东毫无根基的女人,在一众大人物面前,作出这样的上位者姿态,不过是源于那份男人给予的荣耀。

    而这份荣耀,她此前一直都以为是属于她的

    直到文郁出了辰的名字,容璟推了她一把,容玥才从凌乱的思绪中走出,顿时有些茫然。

    辰

    片刻,脸色开始变了。

    文老真要把事情做到这样的地步吗?

    处理了邱家,已经是勉为其难了,又怎么会允许信少去动肇东的经济命脉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的盘算,又哪里还有会实现?

    不容玥这边的心乱如麻,那边厢,云飞已经着人,押着辰进来了。

    仅仅是三天而已,高大威猛的护卫统领,已然被折磨的形销骨立,满下巴的胡茬,眼珠浑浊迟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面前坐着的,正是神清冷肃的肇东之主文郁。

    顿时膝盖一软,辰直接就跪在文郁面前,嘴巴大张,却一句话都不出来。

    在疾风岛军事拘留所,他就听闻了邱子兆的事情,连邱家的族长都落了马,他一个的护卫统领,还能有什么好结局?

    文郁并没有问辰任何问题,抿了口茶,再次看向范扶绵,声音淡淡的,“需要重新找个借口吗?”

    言下之意,让辰当众交代,对谁也不好看。

    此前拿范苏怀孕做借口,文郁就很是不满了,就算没有今天这一出,他也会给范家点颜色看。

    如今在信面前,还敢拿出那番推脱之词,这就死自寻死路了。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信绝不会如他一般的顾及着姻亲关系。

    听了这句不咸不淡的话,范扶绵面皮一紧,强压着不宁的心绪,解释:“亲家,这件事情,我确实有私心,之前听到一些谣言,信失踪了,我就起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想我范家安安分分几十年,却始终无法出人头地,我都这把年纪了,实属不甘心。”

    叹了口气,她又:“这件事情,都是我的过错,做为范家族长,必须为此全权负责,我打算将族长之位交出去。”

    瞄了眼无动于衷的文家祖孙,她咬了咬牙,再道:“我原先并没有定过接班人,好在咱们两家是姻亲关系,您也是了解我那几个女儿和孙女的,便烦请亲家代劳,酌情处理了吧。”

    这就是让文郁来指定范家的继任者了,对于掌控欲极强的范扶绵来,这的确是个很惨痛的代价了。

    文郁并不知那黑心肝的两口子打算怎么处理,但也深知他们不会这样就满意了,文郁就了,“范家的确是我文家的姻亲,因此,今日的事情,涉及到了家务。”

    到这里,他扫了贺心安一眼,清了清嗓子,“既然是家务事,就交给信媳妇儿做决定吧。”

    他本想“安安”,又觉得别人会笑话他善变,索性就叫了“信媳妇儿”,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他没想到,这话一出,容家父女的脸色全都难看到了极点,文老竟是要把家务都交给贺心安做决定?

    容夏松神情阴冷,恨不得回头一巴掌掐死容玥,之前还贺心安拿什么跟她比?还“八字没一撇”?

    这一撇是永远都不会有了!

    另一边,贺心安并未察觉到文郁的纠结,低眉顺目的:“范家虽是家务,可多少也与政局攸关,我不敢擅自作主,还得我老公决定。”

    除了在床上,她极少叫“老公”,当众这样的称呼,更是史无前例。

    因此,这句“我老公”一出,某人的嘴角,不自觉的就翘了起来,原就精神饱满的面孔,越发显得神采飞扬,一双潋滟至极的凤眸,有细碎的微光在荡漾,看起来竟多了几分罕见的平易近人。

    可出的话,就不是那么的和蔼可亲了,他:“夫人你果然是思虑周全,如果范太夫人和她的孙女们能有你的万分之一,也不至于愚蠢的在太岁头上动土,到了如今这种境地,还想着拿个族长的名头出来化解,这可真是异想天开。”

    范扶绵高高在上了几十年,还是个八十几岁的老人家,辈分上来算,比文郁还要长上一辈,却被文信当众“愚蠢”,脸色顿时就难堪的涨红了。

    等到那句“异想天开”一出,难堪的脸色里便参杂了几分阴冷。

    她就问了,“不知文少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文信伸,揽住了贺心安的肩膀,:“想必你也知道,我夫人是你表姐范姿渔的后人,想必在座也有不少人知道,你这个范家族长,是你母亲从范姿渔母亲那里偷来的。”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轻飘飘的:“如今,便物归原主吧。”

    物归原主

    范扶绵老眼一眯,声音里寒气逼人,“先人之事早已时过境迁近百年,这如何能叫做物归原主?”

    听到这话,文信就笑了,反问:“怎么?你母亲偷东西的时间长了,你就真把东西当成是自己家的了?”

    又是偷

    这是范扶绵之母范沁介怀了一辈子的事情,文信却三番两次的专往痛脚上踩。

    饶是范扶绵精于世故,此时也压不下火气了,冷然道:“我母亲是名正言顺的范家前任族长,不仅获得了范家长老的一致认同,更是有璺环做凭,文少你身份尊贵,话语分量十足,可不好在这种事情上辱及先母的声誉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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