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豪门娇妻有两副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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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摔到腰了?”大概因为这是黑夜里,大概因为郁周那滴泪的缘故,盛延暂时将郁周曾经做的事给撇到一边。

    他本来扶着郁周肩膀的手,往下缓移到郁周腰侧。

    盛延还没怎么用力,郁周就表情一变,痛的眉头紧紧拧成一团。

    地上冰冷,郁周身上衣服都湿透了,躺在地上极其不舒服,他扭着身想爬起来,但动一下牵扯到腰上的伤。

    郁周现在醉晕晕的,有点分不清是在现实里还是穿越在异时空,甚或者只是一场梦。

    梦里的情绪表达总是比清醒时要直接和强烈多了,开心里就笑,难过了就哭。

    也可能是这具身体本身泪腺发达,郁周一哭起来,就像开了水闸,泪水到后面一行接着一行。

    盛延再不喜欢郁周,看到郁周因为疼痛的关系,成了一个哭包,可怜惨兮兮的模样,心里涌出一股极为陌生的情绪。

    “好了,别哭了,我扶你出去。”是扶,盛延稍微用点力,郁周又呜咽疼哭起来,真让人这样一直躺下去肯定不能行了,盛延蹲在郁周身边眉头皱得比郁周还要深了,别无他法之下,盛延只能手分别从郁周腰和腿弯穿过去,费了点力气,将郁周从地上给横抱了起来。

    郁周看着挺瘦,怎么都是一个成年男性,抱在怀里还是有些重量。

    盛延把郁周心翼翼抱到外面放上床。

    鉴于郁周伤到腰后,盛延又动手把人身体给翻了转,让郁周趴在床上。

    这样一番折腾下来,郁周一张脸已经全无血色,整个身体颤颤巍巍,抖得不成样子。

    郁周抓着枕头一口咬住,疼得额头青筋根根冒了起来。

    这个时候盛延再想离开,把郁周一个人扔下,已然于心不忍。

    盛延弯腰撩开一点郁周身后黏在皮肤上的湿衣服,衣服一掀开,看到后腰那里一片红,和旁边白皙的皮肤顿时形成一种较大的视觉冲击。

    “我送你去医院。”沉默片刻,盛延俯身到郁周耳边轻声道,此时他眼里,郁周的身份是一名受伤的病人。

    郁周趴在枕头上努力摇头,好一会挤出一句话:“我躺会就、好了。”

    他那表情可不像躺会就能好的样子。

    对于郁周的固执,盛延脸色黑压压的,知道和一个醉酒的病人没什么道理可言,盛延去拿干净衣服,算让郁周换上,再送他去医院。

    衣服找过来了,盛延还没来得及动手给郁周换,郁周转过头,眼泪汪汪地看着盛延。

    “我不去医院。”郁周执拗脾气上来了。

    盛延没有应付这种病人的经验,何况现在夜色已深,他本来也有点困意,郁周不想去,他也懒得再强求。

    转过身,盛延离开房间,几分钟后再次回来,回来时手上拿着一瓶白酒,家里没有准备太多应急的东西,用白酒先给郁周揉一揉,等明天再看看具体情况,那时估计郁周酒也醒了。

    盛延倒了点酒在自己手上,捂热了一会,然后掌心放郁周后腰,没太多技巧可言,但胜在手法温柔,这个男人外表总是冷冷的,实则有颗相当暖热的心。

    郁周趴着,在盛延的按揉下,腰上的疼痛感慢慢有所缓解,他眯着眼,脸色虽然还苍白着,至少不再疼得呜咽哭泣了。

    掌心下的皮肤细腻光滑,盛延倒并非心猿意马,而是忽然间想起之前的某个夜晚,若没有那个夜晚,他和郁周可能仍旧是两条毫无交叉的平行线,他平生最不喜被人斜坡,偏生郁周犯了他的逆鳞。

    如此一来,郁周这张或许在别人眼里看着俊美的脸,到盛延这里,就很难让盛延有过多好感。

    见郁周那里情况好了不少,盛延停下了手,手上都是酒的味道,盛延抽取了几张纸擦拭干净。

    “衣服我放在这里,你自己记得换一下。”盛延站起来,指着放在床边的睡衣道。

    郁周撑起点身体顺着盛延的手望过去,一双杏眼睁得椭圆,哦了一声,那一声乖巧而可爱。

    盛延却只是冷着一张脸,到浴室里去洗了手,拿上自己睡衣,转脚去了隔壁。

    在侧身拉上门的时候,盛延下意识往屋里看了看,看到的是郁周翻过身,动作有些困难地脫掉身下的裤子,那两条长腿雪白而笔直,明明喝醉酒的是郁周,忽然间盛延觉得自己好像也有点醉了。

    等回到卧室里,站在蓬头下洗澡时,非常不合时宜的,盛延竟然又回想起了刚刚离开主卧看到的那一幕。

    一直以来盛延都忙着公司的事,虽然心里有那么一个人,不过那只是他个人的暗恋,他亦并没有再外面找任何人来纾解自己的慾望。

    盛延只当是身体上的一种应激反应,不认为是他对郁周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洗澡的时候盛延给自己疏通了一把,等他洗漱好到床上时,已经快凌一点了。

    郁周那边,把自己衣服裤子都给扯掉就花了他不少力气,困得快眼皮架,郁周爬到旁边没有被湿的地方,拉过被子,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夜郁周连做了好几个梦,都是梦到自己在现世那里的事。

    等到第二天醒来时,郁周睁眼盯着天花板,缓了好一会,才让意识回笼。

    昨晚喝得太多,回来后发生了什么事,记忆断断续续,郁周恍惚记得好像盛延出现过。

    那人不是讨厌他,和他待一个屋檐下都浑身不愉,郁周觉得多半是自己醉糊涂了,幻觉来着。

    不过当郁周转眸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一瓶白酒时,他愣了一愣。

    酒肯定不是他拿来的。

    随后嫁人系统也确认了郁周的猜想。

    郁周摔倒后,是盛延把他给抱出来,还拿酒给他揉伤处。

    “他不会也被人给穿了吧?”太不符合盛延的人设了,郁周没法不怀疑。

    “理论来,没有。”

    郁周扶着酸疼的腰坐起来,床上被他弄得一片凌乱,偏偏昨天他又让阿姨休假了,郁周有些懊恼,但能怎么办,也不能电话让阿姨回来收拾,只能自己来。

    下楼的时候,客厅里没人,郁周看了下时间,快到十点了。

    看来得等晚上盛延回来,再和他道谢。

    因为有盛延昨夜的帮忙,郁周现在腰虽然还是疼,情况却比摔倒那会好了很多。

    郁周出门叫了个车,车去医院照了个片,没伤到骨头,就只是拉伤了点肌肉,医生给开了点药,郁周拿着药回家。

    到家里拿药酒又自己坐在沙发上揉了揉。

    有朋友电话约郁周出去,郁周自己腰疼,那边顿时笑声怪异,还配合着哟了一声。

    郁周懒得纠正对方脑子里的有色废料,表示等他好点再约。

    朋友问要不要他过去看望一下伤患,郁周给了个滚字,随后把电话给挂了。

    扶着腰,郁周慢慢爬上楼,阿姨不在,家务都得他来做。

    做家务可以赚取到积分,郁周就非常积极。

    床单等着晚上一点再换,他先去衣柜拿盛延的外套。

    很多都是正装西服,需要熨烫,郁周看阿姨做过几次,不是很难,他拿着熨斗,将那些衣服上的褶皱给缓缓熨直。

    还别,这样的家务做起来,真有一种特别的成就感。

    郁周开始怀疑自己好像挺适合做家庭主夫的。

    熨烫好衣服后,郁周把西服衬衣挂回衣柜里,他的衣服多数都没那么正式,不太需要熨烫。

    两分的任务郁周完成,问了下系统,系统告知郁周现在总分值已经有21分了。

    距离郁周和盛延结婚不到一个月时间,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90分估计要不了半年。

    郁周心情已经不能用好来形容了,而是非常的好。

    这天郁周都没有出去,窝在家里,找各种事情来做,有的之前做过,所以没有积分了,这个家是他正在住的地方,把家收整的干净整洁,住起来也更舒心。

    夜幕快降临时,郁周到卧室换床被,只是扯了下来没有拿新的换,腰还疼着,换新被套严格来是个体力活。

    家里房间多,还有客房可以住,郁周算暂时不住主卧,去睡客房。

    盛延在外面吃的晚饭,回来时比往常早了些,一进屋听到客厅里电视放着,抬眸看过去,看到郁周扭着腰,半趴在沙发上拿药酒给自己揉,那截腰又受又窄,昨晚还不觉得,今天在更为宽阔的客厅里看到,没有征兆的,盛延想起当时那份宛若丝绸柔滑的手感了。

    电视放着,郁周没有立刻听到开门声,等盛延走过来,郁周余光注意到盛延。

    像是怕被盛延看到一样,他坐直身,手也从腰侧拿回来。

    “昨天……谢谢了。”盛延一出现,郁周整个人状态就绷着。

    盛延视线从郁周脸上落他腰间,问了句:“去医院了吗?”

    “去了,拍过片,没伤到骨头。”郁周两手放在膝盖上,背脊得笔直,像个乖巧听话的学生。

    盛延往郁周那里走近,郁周圆眼怔怔地盯着盛延。

    “周末去我爸妈那里吃饭,她生日。”盛延低垂眼眸,和郁周目光对上。

    只是在告知郁周这件事,而不是征求郁周的意见,郁周也听出来了,乖顺地点头“好”。

    但事情并没有这么顺利,等到了周六那天,盛延开车载着郁周去他爸妈家,两人刚进屋,就看到一个谁都没有预料到的人出现在屋里。

    那人看到夫夫两进来,笑脸顿时扬起,如同他是这个家的主人般,笑着招呼:“盛延,还有、季潼是吧?”

    盛延脸上没多余表情,身边的郁周看看乔焕又去看盛延。

    “你是?”

    “我是盛延的朋友,和他高中大学都在一个班。”乔焕走上去,接过盛延手里的礼物盒,拿着放到屋里柜子上。

    “你们坐,我去厨房帮忙。”

    乔焕笑容无懈可击,姿态也随意张扬,反衬着郁周更加的拘束和放不开。

    盛延盯着乔焕离开的身影,瞳色渐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