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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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多讨好你一点。

    完这句话之后, 严雪迟也直接背过身去, 裹着被子,身子也微微蜷缩着。

    似乎一点都不想知道兰瑟的回应。

    “算了,睡觉吧。明天还要工作,万一接到紧急案子还是储存一点精力的好。是我自己妄加揣测, 谁料到你根本不需要。”

    完之后严雪迟将被子裹得更紧了, 完全没有再去理会兰瑟。

    兰瑟明显也愣了很久。

    才回过神来。

    一时间感觉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雪迟。”兰瑟轻唤了一声。

    严雪迟压根就没理他。

    “抱歉, 刚才情绪有点激动。没想到你会为我做到这个地步……”兰瑟觉得自己有必要点什么。

    “我很高兴。”

    “……”严雪迟依旧没有话, 只是闭上眼睛,索性开始装睡。

    刚才质问的人是他,现在温柔以待还是他。

    翻书都没他翻篇儿快。

    然而隔着被子,严雪迟依稀能感觉都到对方朝着自己凑近了不少。

    几乎是紧紧贴着。

    能感觉的到, 但感觉的并不真切。

    隔靴搔.痒一般。

    装睡就要装到底。

    起了这个心思之后, 严雪迟便不算睁开眼睛,就这么一直闭着。

    一动不动。

    只是很快,搂抱就已经不足以形容兰瑟的动作了。

    双手从被窝边缘钻进去。

    原本温暖的温度已经多了几分冰凉。

    哪怕真是熟睡之人, 也得被弄醒。

    更何况本来就是装睡的,不用多, 自然是有些装不下去。

    兰瑟见他依旧不肯松懈, 双唇渐渐攀附到他耳边,又是一声低语,“雪迟。”

    耳垂上突入袭来的触感, 让严雪迟不禁一颤。

    虽然知道已经装不下去了, 但依旧是不肯轻易妥协。

    “要是真的睡了, 我可就不客气了。”兰瑟完之后,硬生生将他身上裹紧的被子掀开,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

    床很宽敞,但两个人非要挤在随时会掉下去的边缘。

    耳垂上的轻吻也渐渐开始转移。

    兰瑟似乎是有心不让他睡觉一样,像要标记领地的动物一样,不断地宣告着主权。

    不过多时,触目惊心的痕迹就布满了能看见的皮肤。

    其实闭上眼睛,感官反倒会进一步放大。

    比睁开眼睛要是令人激动的多。

    永远不知道对方下一秒会做什么。

    每一步都是新的,且不可预料。

    呼吸开始加重,严雪迟意识到自己装不下去了,干脆放放弃最后的挣扎,将手抓向了兰瑟的头发,“你睡不睡了?”

    “我不是正在吗?”

    严雪迟:……

    应该问他明天还不算工作的。

    不过这么一纠缠,还真是谁都别想睡了。

    对视了不到三秒,就迎来了缠绵悱恻的长吻。

    这么多次之后,严雪迟终于领悟了用鼻子换气的要领。

    虽然有点生涩,但至少不至于不到两分钟就溃不成军。

    身上原本也就只套了一件宽松的衬衫,稍微一拽,基本也就不剩什么了。

    对待这种失控,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迈过最开始那道坎儿的时候,基本接受能力就已经强了不少。

    尤其是被人珍视,捧在手上去给予愉悦的感觉着实舒服。

    然而严雪迟却是未曾料到,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对方却是突然停了下来。

    “避孕药剂在床头柜里,我找一下。”

    严雪迟一时间有些不悦,所有的情绪都恨不得写在脸上。

    没话,直接一把将兰瑟拽了回来。

    “霍克先生知不知道这样很败兴致?”

    “知道,但——”

    “话,我早就想问你了。”

    “没事,你如实回答,我不嫌弃你。”

    “嗯?”

    “是不是……需要带你去看医生。毕竟怎么……”严雪迟在找一个委婉的措辞。

    兰瑟明显没反应过来严雪迟是什么意思,反问:“看医生?”

    “就如果只能靠着药剂才能起来的话……还是去看看医生,老是这样也不是事儿,一生那么长。”

    虽然的十分委婉,但兰瑟听懂了。

    眯起眼睛,像一头猛兽量着不安分的猎物一样。

    原来所有的温柔克制,在对方眼里不过是不.举而已。

    不生气是假的。

    兰瑟觉得有必要用行动洗白一下这个,并不美好的误会。

    “不过别误会,我没有嫌弃——”

    倏地,能将人撕碎的剧痛毫无征兆的席卷全身。

    惊呼声卡在喉咙里。

    猝不及防。

    严雪迟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睁大眼睛。

    连挣扎都做不到。

    兰瑟没有话。

    以前那种珍惜感已经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无尽的暴戾。

    虽然对方用词委婉,但已经是对他自尊的挑战了。

    如果再不证明清楚,兰瑟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洗不干净这个莫须有的“罪名”。

    这一次不是浅尝辄止的偷甜。

    而是根本不顾对方是否做好准备,是否会受伤。

    “还怀疑吗?”

    严雪迟摇头之余,只能拼了命的道歉。

    “不用道歉,我很早之前就幻想过,我们有了孩子之后的情景。”

    “别了。”

    “行。”

    然而事实证明,还不如让兰瑟多两句,好歹能分散注意力。

    原本应当是悱恻缠绵的事情。

    到最后是鲜血淋漓都不足为过。

    只是疼痛之余……严雪迟忽然发现。

    虽然很疼。

    但比先前那种怜惜温柔要更酣畅淋漓。

    甚至有点……喜欢这种感觉。

    被兰瑟不招呼就强行掠夺。

    比事先商量征求过意见更好。

    实话,严雪迟觉得自己并不需要行动上的尊重。

    至少在兰瑟面前是。

    归于平静已经是后半夜的事儿了。

    只是吃过止血药,但伤口还是一时间无法愈合。

    兰瑟换了床单之后,才算是冷静了一点。

    看着自己做出来的混账事儿,多少有点愧疚。

    “还疼吗?”上过药之后,兰瑟只敢心翼翼的从背后环着他。

    然而回应给兰瑟的只有平缓的呼吸。

    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一晃已经过了零点了。

    兰瑟原本是想句生日快乐的。

    结果对方也是心大,直接睡着了。

    兰瑟没多少睡意,开手环,开始看最近的备孕体检项目,主要针隐私性高的私人医院做基因筛查。

    最好是数据不会流通到联邦的大数据库的。

    毕竟严雪迟的情况和别人不太一样。

    虽然现在已经瞒不住了。

    或者,兰瑟一直知道严雪迟从很早以前就活在监视之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毕竟能从遥远星域的孤儿院,破格给出三个录取名额,也不是年年都有。

    .

    清的时候,生物钟习惯性的让严雪迟醒来。

    昨天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

    睡着了倒是不觉得,但清醒之后,剧痛就不受控制的占据了全身的感官。

    严雪迟能感觉到已经被上过药了。

    药膏大抵带着点薄荷草,可能原本的用意是为了缓解疼痛。

    但实际上只会适得其反。

    清凉之后就是更为火辣的疼痛。

    “醒了?”

    兰瑟感受到怀里抱着的人动了一下,这才睁开眼睛,“醒的真准时,明明闹钟还有是十分钟才会响。”

    醒了是醒了。

    但醒了不能动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感觉还好吗?昨天……”兰瑟没继续下去。

    明明初拥的时候都是克制着的,捧在手心里都怕碎的珍惜,似乎对得到的一切有些不可思议。

    昨天却是难得的有些失控。

    结束之后床单上也是血迹斑驳。

    “还好。”严雪迟昧着真实感受了一句。

    不过昨天那会儿的确挺好的。

    至少比以前温吞的动作更让人激动。

    就是事后太过惨烈。

    如果今天有特殊任务,拖着这幅身子出行。严雪迟觉得自己有可能会被载入星史。

    “对了。”

    “怎么了?”

    “生日快乐。”

    严雪迟顿了良久,才反应过来,“谢…谢谢。”

    兰瑟没急着话,先一步从床头拿过来了一个的黑色丝绒盒子,递给严雪迟。

    “礼物。”

    “开看看。”

    严雪迟先是看了看兰瑟,随即才将盒子开。

    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枚戒指。

    款式虽然简约,但设计的却是意外的有深度,并不张扬。

    “临时买的成品,估摸着尺寸买的。”兰瑟解释了一句,“当然,正式婚礼上会再另外给你定做。”

    “之前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婚审下来之前不想带也行,总而言之,先收着。”

    “不允许不喜欢。哪怕不喜欢……也等给你买了新的才允许扔。”

    第一次收到这么正式的生日礼物。

    不是不喜欢,只是有点没反应过来。

    过了良久,严雪迟才开口,“谢谢。”

    “只有谢谢?”

    “嗯…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我也好提前准备。”

    “我不是这个。”

    “雪迟不算向我展示一下昨天的学习成果吗?”

    学习成果?

    严雪迟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

    刚想开口问他什么学习成果。

    倏地想到昨天,自己看“教程”的时候被抓了正着的事情。

    严雪迟被噎的不上话。

    “改,改天吧。工作会迟到的,我记得军部每日都有早会。”

    “也行。”兰瑟完之后从被窝里爬起来,开始往自己身上套衣服。

    穿到基本蔽体的时候,才下楼从烘干机里把已经理平整的警部制服拿了上来,放到了严雪迟面前。

    “里面的衣服先穿我的,抱歉之前把它们撕坏了。”

    严雪迟:“……这种事情可以不用出来。”

    穿好衣服,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严雪迟才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站不稳。

    甚至是站立都难。

    “怎么了?”兰瑟见他一直坐在床沿边上,迟迟不站起来,好领带之后才回过头问道。

    严雪迟没接话,只是鼓足勇气,不信邪的双腿蹬地。

    只是没站起来,重心就先一步偏移了。

    兰瑟见此赶忙试图捞他一把。

    然而晚了一步。

    唯一能听见的就是一声闷响。

    严雪迟:“……”

    兰瑟赶紧将他提了起来,“还能去工作吗,用不用帮你——”

    “不用。”

    请假理由都是要求如实填写的。

    虽然严雪迟见过自己的部下有千奇百怪的理由请假,什么养的宠物生病了,孩子的学校有文艺汇演等等若干称不上请假理由的理由,只要勉强合理而且在不忙的时候严雪迟都会批准。

    但换到他自己身上的时候 ……

    严雪迟自认为自己写不出类似于,对不起总探和部长,因纵.欲过度无法正常行走,需要休息,这种理由。

    “真的没事吗?”

    “真的没事,缓一会儿就好。”“你先去军部吧,不在繁忙期的时候警部记录卡的时间并不严格。”严雪迟随便找了个借口,将兰瑟支走。

    大抵的确是来不及了,兰瑟没有推迟,“那我先走了。厨房里有饭,吃了再出门。”

    “好。”

    等兰瑟走后,严雪迟先是喂饱了橘子,洗过手擦干之后,步伐稳健的走到了兰瑟的书桌面前。

    开了虚拟荧屏。

    照着印象之中记忆的东西,输入了那串密码。

    翻过已经阅览过的部分。

    严雪迟选择直接开了那份……联邦一直以来监视对象的那份名单。

    严雪迟先是看向了第一个人。

    是个姑娘。照片已经灰了。笑的很好看,严雪迟记得……好像当初在那个地下娱乐场所附属的实验室里,见过和她…长得很相似的一个实验品。

    只见下面字批注:

    姓名不详,第一性别女,第二性别暂未分化,已注销,排除异常,1908号士兵执行药物休眠和激光精准射.杀。

    一众照片和名单之中,严雪迟很快就找到了最最熟悉的那个。

    自己的名字,和照片。

    照片还是当初入学军校的时候,十多岁的年纪。

    明显还是孩子步入少年阶段的样子。

    笑的一脸傻气。

    严雪迟,第一性别男,第二性惫Omega,第二十八年监视,暂未排除异常。基因序列无法解读,血型不在联邦血库记载。

    可今天是他的二十九岁生日。

    再往后看,名单上所有人的照片都是黑白的,只有他自己是彩色的。

    其他人最后一行都有死亡或者其他执行批注。

    还是只有他没有。

    面对这个结果,严雪迟其实并不意外什么。

    愣了很久,还是笑了一声,掏出兜里那个刻着自己名字的戒指。

    还挺结实的。

    量了半晌,严雪迟最终还是把戒指放回了兜里。

    收着吧。

    严雪迟原本想再看些什么。

    然而点击自己那张照片进行个人资料跳转的时候,却被系统提示要虹膜识别才能解锁,否则五秒之后会响起警报。

    严雪迟二话不直接把它关了。

    穿好外套之后,严雪迟在门口蹲下来,摸着圆嘟嘟的橘子,“以后不许给霍克先生添太多麻烦,知道吗?”

    “喵呜!”

    “不能吃太多,吃太多会被赶出家门的。”

    “喵呜呜……”

    “他其实不太喜欢猫,尤其是你这种猫。所以不能总是往他身上跳,撒娇要适度,知道了吗?”

    橘子垂下了头。

    “我出去工作了,好好在家待着。”严雪迟完之后换了鞋,开门刚出去,却发现这个家伙居然破天荒自己跟了出来。

    “回去!”严雪迟厉声吼道。

    橘子并没有回去。

    只是拖着圆滚滚的身躯,趴到了严雪迟鞋上,琥珀色的眼睛里似乎有点委屈,就这么看着他,也不叫唤了。

    “又不是不要你了,赶紧回去。”严雪迟见此又柔声补充了一句。

    “呜……”橘子还是很不情愿当的蹭了蹭严雪迟的腿。

    “晚上回来给你带一块儿超级大的鱼腩,这么大,”严雪迟一面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长度,“当然,现在不回去就只能吃猫粮。”

    话音刚落,橘子果然灰溜溜的钻了回去。

    严雪迟并没有急着去警部。

    而是先回了趟家。

    带了五支抑制剂,和一把能过联邦大楼安检的短匕。

    激光槍肯定无法携带,会被发现的。只有这种基本已经被现代科技放弃的冷兵器能够携带。

    最后又拿上了贺佐给他的避难文书,才算出门。

    到警部的时候已经迟到了。

    原本以为能够蒙混过关。

    结果电梯上就遇见了魏总探。

    六年来第一次迟到。

    就被上司抓了正着。

    “迟到了?”

    “抱歉。”

    “我年轻的时候就没按时来过,偶尔迟到一次没什么。不过下次真是来不及了,通知一声警部比较好,无故旷工会直接强制出动救援搜寻的。”

    “抱歉,不会有下次。”严雪迟又重复了一遍道歉的内容。

    “年轻人嘛,下了班之后也总归是充满活力……”

    “对了总探,给您递交个申请。”

    “什么申请?”

    “婚姻申请。初审要您批准的。”严雪迟连忙解释道。

    “不错嘛,给我看看。二十分钟之前你那两个朋友刚刚递交过,好事成双啊。”

    严雪迟微微颔首,笑的有些尴尬。

    “兰瑟.霍克……是在军部工作的那个吗?”

    “还是名字重复了?”

    “就是他。”严雪迟解释的时候其实多少有点心虚。

    毕竟在很多人,甚至全联邦人民眼里。

    配得上兰瑟的应该是一位温婉贤淑,家境优良的Omega,而不是一个连名字都没听过的。

    和温婉沾不上边,出身也卑微的很。

    严雪迟有些紧张,甚至已经做好被讽刺的准备。

    然而担忧并没有如期而至。

    “待会儿忙完了去和军部核对一下,如果对方也提交过了,应该当天就能批准,不会耽误太多时间。运气好一周之内证件就能到手。”“我夫人当年职业比较特殊,愣是拖了半年多,大女儿都出生了才拿到结婚证,这个制度真是的……”

    “谢谢您。”

    “没什么,今天是你生日吧?”

    “啊?”

    “生日快乐。”

    严雪迟还没来得及道谢,对方就先一步走出了电梯。

    也没回头,似乎真的只是很随口的关心了一句。

    往常生日基本都是和两个发过的。

    前而是多年都是,今年忽然变成了三个人的故事两个人留名,严雪迟便询问了他们能不能带朋友。

    要不然当灯泡尴尬。

    既然是带朋友,也就不止严雪迟一个带了,两个人基本都邀请了以前的同学。

    这么一算还挺热闹的。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严雪迟一天都没敢坐下。

    因为只要一坐下,疼痛就会不受控制的席卷。

    还不如站着,至少站着好受些。

    很快就熬到了下班,因着今天邵元和阿月派出外勤,不在警部,所以待会儿会直接到酒吧。

    严雪迟原本是准备等兰瑟一起。

    然而却是突然收到对方有紧急会议,不能及时脱身的消息。

    严雪迟没多问,只是让他处理完事情直接过来。

    酒吧里的包厢并不吵闹,只是灯光有些眼花缭乱。

    “雪迟!生日快乐!”

    刚推开门,严雪迟就看见阿月朝自己招了招手。

    除了他和邵元,还有一个面生的姑娘。

    估计是阿月的朋友。

    严雪迟坐下之后,阿月才又一次问道,“你不是也要带朋友吗?怎么……”

    “他还没下班。待会儿就到。”

    “待会儿别忘了给们见见,我和安安先下楼买个东西。”阿月完之后就被身边的姑娘拽走了,也没来得及拿包。

    房间里就剩下严雪迟和邵元两个人。

    “准备结婚了?”等她们走了,严雪迟才笑着问道。

    “嗯。”“兜兜转转了一圈,还是身边的人靠谱。”

    “得了,你们的爱情故事等着以后慢慢讲。是因为有孩子才急着结婚吗?”

    “嗯。”邵元秉承着沉默寡言的性格。

    “这么多年的工资够买房吗?”

    “和她的凑一凑,差不多能付一个一点的首付。接下的共同还就行。”

    严雪迟没接话,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来了一块儿的账户芯片。

    “密码发在你手环上了。”

    邵元明显没反应过来,“这是做什么?”

    “我以前住的地方卖了。”

    “怎么卖了?”邵元一听不禁有些着急。

    “原本想着卖了再凑点,换一套在工作附近。最后发现,好像用不着了。”严雪迟着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而且她平时医药就是一笔大开销,这么多年存款估计不多。再以后你们有了孩子,教育问题总得处理罢?没钱怎么行。”

    “那也不能收你的。”邵元知道里面的数额肯定不会。

    甚至比他自己这么多年攒下来的还多都有可能。

    “我给我干.儿子干.女儿的东西,你做什么主?”严雪迟笑道。

    完全没有把东西收回去的意思,“你要给我喊干.爹,我就允许你拒收。”

    邵元:“……”

    正谈着话,严雪迟忽然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刚才出去买东西的两个人又急匆匆的跑回来了。

    “你们猜,刚才我看见谁了!”

    “谁?”

    “军部的那个,就是经常能在新闻上看见的……”

    “好像是霍克家的公子,曾经和你架的那个。”阿月补充了一句。

    严雪迟听完之后赶忙看了一眼手环。

    果然有兰瑟的未读消息。

    阿月的洞察力倒是敏锐,见此不禁问道,“等等,雪迟的朋友,不会是他吧?”

    “嗯……的确是他。”严雪迟还真没想好,待会儿怎么和他们解释和兰瑟的关系。

    完之后,严雪迟似乎感觉到背后传来一束凉风。

    也没太在意。

    阿月的表情则是有些凝固。

    看了一眼悄无声息钻进来,站在严雪迟背后的金发男子。

    见着对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阿月才将信将疑的继续问道,“雪迟,他和你……真的只是朋友吗?”

    “是啊,只是朋友。”严雪迟又重复了一遍。

    阿月没接话。

    邵元的目光也集中在严雪迟身后。

    还有阿月带着的那个朋友,也没话。

    “你们看着我干什么?”严雪迟对他们盯着自己的行为十分不解。

    愣了一会儿,觉得有可能是盯着自己背后看。

    不久之前的恐怖电影还历历在目。

    严雪迟一时间有点不敢回头。

    鼓足勇气之后,严雪迟终于转过身子。

    余光瞥见军部制服的颜色时,严雪迟心理就咯噔一下。

    在看见兰瑟那张脸,和他四目相对的手,整个人都不禁咯噔了。

    严雪迟想起刚才自己的话,忽然笑不出来。

    但依旧是努力的扬了扬嘴角,“你什么时候来的?”

    兰瑟依旧是板着脸,用着毫无起伏的声音一字一顿的道:“从严先生,‘我们只是朋友’这句话之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