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尤家家主
元逍让阿牧将苟师送回至州府衙,自己却没有急着回元家。
“如今虽然阴了尤家一把,但是可能光凭这点事儿还不能把尤家怎么样,况且尤家陷害元菁姐姐之事还得有证据才行,如今要找证据的话”元逍暗道。
经过元逍多方打听,已经知道了当日泄露尤家偷换祭神名单之人,谢伟。此人乃是尤勇母亲的远方表亲,人没什么才能,平日里爱大话,尤其喜好喝酒,而且嗜赌,若不是仗着些亲戚关系,可能早被扫地出门了。
当日祭神抽签,选中了尤家三姐(尤爽),尤爽之母谢美如又哭又闹,死活不肯,这谢伟乃是谢美如的侄子辈,平日里虽然混吃等死但是也知道要想继续混下去需得讨好这婶婶,所以自告奋勇去买通祭神司之人,原本这事情尤家是绝不可能让这谢伟去的,但是这谢美如却异常护短,竟然同意了谢伟的请求,还这事情办好了重重有赏。要凭尤家的关系,这本也是桩事情,换谁去都是一样,只是这谢伟办成此事后,得瑟的不得了,喝了点酒,更是忘记了尤家的叮嘱,将这秘事了出去。
今日眼见天快黑了,谢伟向平日一样,来到酒楼喝酒。不多一会儿就喝的醉醺醺,最后才摇摇晃晃的出了门准备回去。
哪知元逍等候多时,一个刀将其打昏,然后一个麻布袋将其装上,像条死狗一样仍在马上带回了元家。
回到元家,元逍将谢伟结结实实的捆好,嘴巴堵上,然后命人严加看管,只是这醉酒的谢伟睡得跟死猪一样,毫无反应,元逍将其泼醒,一顿胖揍,详细询问了当日之事,这谢伟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二日一大早,元逍绑了谢伟便往知州府而去。
知州府内。
“知州大人,子元逍拜见!”元逍远远看到身穿官服的知州大人便喊道。
“你就是元逍?昨日之事我已经知晓,不过你这绑缚的是何人?”郑知州道。
“回禀大人,子今天来是要请知州大人主持公道,尤家尤宫及尤勇一干人等当街行凶,打伤我大哥苟师爷,还强抢我大哥的宝物;此外还暗中篡改祭神名单,陷害我家姐姐!而此人正是尤家那暗中买通祭神司之人,大人若有疑问,可仔细盘问。”元逍悲愤道。
郑知州仔仔细细的审问了一遍,这谢伟实在是个贪生怕死的主儿,一股脑儿全了。
郑知州微微皱了皱眉,这尤家的力量他是知晓的,刚上任没多久就掺合到到这几大家族之争,实在不是明智,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必须要表态,更何况自己的师爷被人打了,如果不予追究,那么一是寒了人心,另一方面自己恐怕也在此无法立足。
“元兄弟,你且稍安勿躁,我这就差人去拿尤家的尤宫和尤勇!”郑文亮道。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尤勇和尤宫都来了,只是来的不止这二人,还有尤家的家主,尤北海。
来到大堂,尤北海看了看谢伟,然后又盯住元逍狠狠看了几眼。
元逍可以感觉到此人实力很强。
但对上尤北海的目光,元逍却无丝毫惧意。
“老夫,尤北海见过知州大人,不知大人传我儿所为何事?”尤北海沉声道。
那尤勇和尤宫似乎毫无忌惮之意,从元逍身旁经过,发出一丝嘲弄“行啊!废物居然敢告官了,看来是嫌自己命活得太长了啊”。
元逍并未答话,只是冷冷盯了他们两眼。
这两人竟然感到一股深深寒意,也许习惯了那唯唯诺诺的‘元逍’,此刻的元逍让他们感到陌生与冰冷。
“去把苟师爷扶出来!”郑知州吩咐下人道。
苟师爷此时浑身青肿,本就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昨日被那尤勇暴揍一顿,浑身上下还缠着厚厚的绷带,看起来要多惨有多惨。
“呔!你这个逼崽子,胆敢殴打帝国官员,今天定要将你挫骨扬灰,以解我心头之恨!”苟师见到这尤勇尤宫二人,怒火中烧。
“师爷,稍安勿躁。”郑知州道,旋即又转向尤北海道:“尤家主,你可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吧,事情是这样的”
郑知州当下将事情大略陈述了一遍,只见尤北海面露不悦,然后盯向尤勇和尤宫二人,喝令道:“逆子,还不跪下!你们俩胆子真是好大,竟然打伤苟师爷,回去定要家法司候!”
然后,转向苟师爷:“苟师爷,不知您这青龙雕花茶具,价值几何?”
“三十万!”苟师不明白为何这尤北海有此一问。
尤北海掏出一张银票,道:“苟师爷,这是帝国银龙钱庄的五行币兑换票据,价值六十万。当时我儿愿意出双倍价钱买下这青龙雕花茶具,如今我们收了货物,却没有等到阁下来领取票据。所以老夫这边给带来了,至于打伤苟师爷,实在是老夫管教不严,还望苟师爷和知州大人卖老夫个薄面,回去后我定当严加管教!”
“打了人,给点钱就想摆平吗?当我苟师爷还有知州府是什么阿猫阿狗?”苟师爷怒道。
“宫儿,还不给苟师爷赔礼道歉!”尤北海喝到。
闻言,尤宫和尤勇也知道这是老爹在给他们铺台阶下,只是没想到他妈的居然把知州大人的师爷给揍了。只能硬着头皮道:“苟师爷,实在是我等眼拙,无意冒犯了苟师爷,还望苟师爷不与我等计较!”
苟师爷明显心里憋着一股气,还欲言,郑知州打圆场道:“苟师爷,这尤宫还只是个少年,而且尤老爷也已经将五行币付了,师爷你看?”郑知州其实并不想与这尤家闹僵,所以这话嘛有些和事佬的味道了。
“哼!尤家主,凭你这三言两语就想就此揭过,那我这堂堂师爷岂不白挨打了?”苟师道。苟师其实想的更多,如今上任不久,如果任凭这样被打了,也不过是给点钱就解决了,这样是站不住脚跟的。
“嗯?那苟师爷意欲如何?”尤北海似乎有些不耐烦道,显然苟师的强硬有些出乎意料。
“殴打帝国官员,最少要监禁三年,更应该拉去官矿上采矿!”苟师爷道。
闻听此言,尤宫冷汗直流,让他去苦窑采矿,这他妈不死也得脱层皮,急忙道:“爹,孩儿知错,求爹救救孩儿!”
尤北海眉毛不自觉翘了翘,没想到这个苟师爷居然如此不给面子。
郑知州一看情形不对,急忙打圆场道:“尤家主,你看这样如何,尤宫少主年纪还轻,也是初犯,若罚他三年采矿可能有些重了,就打一百个板子以示惩戒如何?”
郑知州此时也明白过来,于是和苟师爷一个红脸一个黑脸,既展现了官威,也不至于与尤家闹得太僵。
就在此时,尤北海忽然身形一动,一瞬间来到尤宫和尤勇身边,然后,只听“啪!啪!啪”,尤勇和尤宫各自受了三个巴掌,口吐鲜血,脸上显现出明显的五指印。
“苟师爷,郑知州,老夫刚才已经教训过犬子了,还望给个薄面!”尤北海着脸上竟带上了一股寒霜,而身上气势不减,竟震得周围人有些身形不稳。
“哼,既然如此,自当给尤家主一个薄面!”苟师爷心有不满道。
心里虽然不舒服,但是也知道此时不宜与对方闹得太僵,只得沉住不发声。
元逍见状,心知不妙,看来这知州大人与师爷并不想将此事闹大。但他已经没有退路,于是上前道:“知州大人,这尤家陷害我姐姐之事,还请知州大人主持公道!”
“竖子,安敢?”尤北海喝到,“此处乃堂堂知州府,何时轮到你这无名野子撒野的份?”
着,一股灵压奔着元逍而去,元逍顿觉一股莫名冲击力震的自己胸口难受,竟让他呼吸有些困难。就在此时,忽然一股暖流自元逍胸口涌向四肢百骸,而随着这股暖流的滋润,压力顿时消解,没有丝毫的不适之感,而那暖流的起源正是瑶儿送他玉珠融入胸口的位置。
“咦?”尤北海吃了一惊,元逍这子他是知晓的,蠢蛋一个,而且心脉受损,并不能修炼,此时竟能抵御住他的灵气冲击。
“尤家主,我元逍虽然年轻,但是也不敢在这知州府撒野,这堂下之人你不会不认识吧,你尤家私改祭神名单之事他已经全部向知州大人交待,难道尤家主不想给个法吗?”元逍傲然道。
元逍话刚完,尤北海一个欺身,竟然变右掌成爪一卡住了元逍的脖子,然后恶狠狠的盯住元逍。
“法?你信不信,老夫现在就可以杀了你,你在老夫眼中不过是只蚂蚁而已,不要你,就是你元家在老夫眼中也不过是土鸡瓦狗而已,居然敢找老夫要法。”尤北海着这些,竟毫无顾忌之意。
此时,郑文亮动了,一按在了尤北海右臂之上,然后暗自发力,尤北海迫于压力,只得松开抓住元逍的。
元逍心惊,如果尤北海有心杀他得话,他真的可能命丧当场,官府也不过是层摆设而已。
“尤北海,这仇我元逍记下了!”元逍内心有些不平静,原来不管在哪个世界,不管在哪里,强者才会有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