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这名字有毒
幸福可以来得有多么突然?
好比你带着老婆出了城,吃着火锅唱着歌,突然就被麻将馆拉去凑个搭子然后横扫三家赢个盆满钵满!
又好比你带着老婆出了城,吃着火锅唱着歌,突然就被麻姑扔给你一个仙桃,吃了之后益寿延年长生不老!
再好比你带着几乎啥都没带就穿越了,三天内吃上饱饭,正为粮食不多(而且再多了也拿不动)而犯愁,地上突然滚过来一个圆滚滚黑不溜秋的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一颗土豆!
没错,白义非常肯定,这是一颗土豆,而且是发芽了的!
土豆,学名马铃薯,产量高,营养丰富,对环境的适应性较强,在地球上已经遍布世界各地,热带和亚热带国家甚至在冬季或凉爽季节也可栽培并获得较高产量。不过土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是作为奇花异草来观赏用的,甚至从苏格兰引入到法国都是由药剂师引入的,法国皇后还把土豆花戴在头上做装饰。
白义急忙捡起土豆,顺着它滚来的方向看去。
一个瘦骨嶙峋的半大子双抱头,半蹲半跪着。另一个穿着华丽服饰的中年男人正对伙子连踢带踹。周围散落着一些土豆,还有一个破了的袋子——显然这个袋子是曾经用来装土豆的。只不过这些土豆是连块茎带根须在一起的。
“贱民!猪猡!”中年人一边踢一边骂,终于踢累了骂累了才停下来,“地根草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竟然不会好好保管,暴殄天物!活该你穷一辈子!呸,滚吧,带着你这些坏掉的地根草,快滚!”
伙子不敢言语,捡起袋子,收拾起地上的土豆来。
中年人又暴怒起来,连续踢了两脚,把两颗土豆踢飞出去:“你捡它们干什么?想拿这些没用的东西再去唬骗别人?”
白义见状,再也忍不下去了。
“这位老兄,他捡就捡了,你给人家东西踢飞了干嘛?又不是你的东西。再了,你让他带着地根草走,又不让他捡,你是打算让这些地根草自己搬家吗?”
“呃”中年人一时语塞。
白义跟着道:“你这人,真是欺人太甚。不买就不买,还不让人带走,是要抢啊?”
中年人讪讪看了一眼白义,竟然不复先前的暴戾,温言解释道:“你有所不知。这地根草本是制药时的一种重要配药,除了本身的药性,还可以中和别的草药或者粘合药剂制成药丸。”
中年人着就变得痛心疾首起来:“可是地根草非常难得,主要是种子无法采集,所以只能寻找野生地根草。若是如此也便罢了,偏偏它们还难以保存,很容易长出白毒”中年人指着土豆上那的芽,“长了白毒的地根草会药性大变,不能用了!所以兄弟啊,不是我凶残暴戾,而是这个拿坏掉的地根草卖钱骗人的子太可恶!我平生最恨这些卖假药的,怎么能容他再把这地根草卖给别人?”
中年人着着又激动起来,白义急忙拦住他。
“好了好了,都是为了生存。伙子想来也不是有意的。这样,这些土坏的地根草我就收了,保证不用于制药。他也得到教训了,就不要再”
“什么?你要收这些坏掉的地根草?”中年人瞪大了眼睛,“难道你就是制作假药的?”
“诶?你怎么乱咬人?这话可不能乱!”白义把一摆,“我只是可怜这个孩子,想给他一条活路。至于这地根草,我当然是带走埋起来。如果任由它们留在这市场上,万一被谁捡走了吃点,保不齐就会出人命的——你也是个急公好义的人,能眼睁睁看着这种事发生吗?”
“这”中年人有点动摇,“可是你怎么保证”
“保证什么?我跟你透是看得起你。”白义一瞪眼,发动“虚张声势”的特技,“老子家里有的是地根草。你要是不信,跟我去看!”
“啊?这”中年人立刻就动摇了。
这种心怀正义的人往往不会把人想的太恶,因而连对人的怀疑之心都更容易动摇。
“你这些土地根草,都给我装起来。”白义不再理会中年人,“我按照正常价格收购。但是以后,你可不能再卖这种生芽长出白毒的土地根草了。真的会吃死人的!”
年青的伙一言不发地把土豆都装进袋子里,放到白义面前。
白义看着这一袋足有二十多个的土豆,把自己肩上的大麦袋子放下:“这一袋大麦,够吗?”
“啊?”伙子惊讶地看着白义。
白义以为不够,毕竟他这袋大麦其实并没有多少。
“不行!”中年人赶紧拦在白义和伙之间,“这袋麦子远超地根草的价格了。这个贱民可消受不起!”
白义皱皱眉,问:“那你它们值多少钱?”
“哼,这种毒药,你把它们带走处理掉已经是在帮助这个贱民了,还给什么钱?”
“这位大大哥,只要有一半就够了。”伙怯懦地,“半袋大麦够我妹妹吃很久麦粥了。”
“闭嘴,贱民!”中年人打断了伙的话,然而马上又被白义打断了。
“你闭嘴!这是我们之间的事。”白义听这个中年人一口一个“贱民”的,非常不爽,脸色也就冷了下来:“地根草对我来有大用。我认为,它们值这个价。”
中年人闻言不再阻拦,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年青的伙在最初的错愕之后,惊喜不已,向白义重重的行了个礼,拿起麦子袋,转身就跑。
跑了几步,伙又跑回来,对白义:“这位大哥,感谢您的慷慨!我叫阿历克斯狗蛋,住在西边的晴风村,如果您有什么工作或者事情需要人,都可以找我!”
完,阿历克斯狗蛋转身跑了,留下白义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这什么名字?白义真想追上去跟他一句:兄de,你这名字跟土豆芽一样,有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