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路遇劫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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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带着伙计出了城,想赶回家去吃火锅,突然就被麻匪劫了——还有天理吗?

    没错,白义和阿历克斯狗蛋就被人拦住了。

    他们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前边草丛里跳出来三个大汉,后边草丛里又跳出来两个,五个人三前两后把白义两人夹在中间,目的只有一个——打劫。

    前面的三个大汉,居左的持大剑、身上帮了几条蓝色布条,居中的持长戟、戴了一顶咋绿咋绿的头盔,居右的是唯一看起来正常一点的——持长枪、头上绑一条红色头带,把头发扎成一个马尾。

    后边的两个也不太正常。一个持长剑、腰上腿上挂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剑,另一个光着膀子持大刀、头戴牛角盔。

    这五个刚从草丛里跳出来,身上还都挂着草叶子,那蓝布条、绿头盔、剑和牛角上也少不得带着些草叶子,还挂了一些藤蔓,显得十分滑稽。

    最滑稽的是那个光膀子的。有过农村或者野外生活经历的朋友大多都知道,身体接触秋季已经干枯的草木容易瘙痒,而且这种瘙痒大多属于过敏性质的瘙痒。

    于是那个光膀子的大汉一边挠痒痒,一边喊话:“呔!打劫斯哈你们要想呼呼活命哎哟哟哟哟就赶紧把钱嘶嘶交出来”

    结果是不但白义和狗蛋忍不住笑出了声,连大汉的同伙都忍俊不禁。

    “笑嘶嘶哈笑什么笑,赶紧呼哦哦把钱拿出来唉二弟你帮我挠挠哎对,就这儿哦哦再使点劲儿哇哦”

    白义扶着狗蛋的肩头,哈哈大笑:“你们你们是想笑死我,然后舔包吗?”

    绿头盔的长戟大汉冷哼一声:“哼,野蛮人就是靠不住!你们俩,赶紧把钱交出来,要不然,我就要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白义看了看这五个人,除了光膀子的野蛮人(要是文明人就叫赤膊)大汉,其他最高的比自己矮半头。

    “你们不是开玩笑的吧?我告诉你们我很凶的!”白义觉得自己有必要先解(警)释(告)一下,勿谓言之不预也。

    “哈,一个傻大个,一个傻子!少罗嗦,我们还赶着去城里快活呢。”唯一看起来正常点的马尾男用长枪一指白义,“比凶,你有我们蛮大哥”

    他看了看还在嘶嘶哈哈挠痒痒的牛角盔,改口道:“有我们剑二哥凶吗?他可是人剑合一、全身都是剑的剑中”

    他又看了看正努力帮牛角盔挠痒痒的一身剑,再次改口道:“有我们三兄弟凶吗?我们可是打遍草丛无敌的草丛三友!”

    白义想了想,草丛里最勇猛的,大概是蛐蛐?

    “我几位蛐蛐,哎不对,几位兄弟,我真的超凶的,能一拳打飞一个的。我真不想把你们打伤”白义完又在心里补了一句:谁知道这个世界的法律当中有没有正当防卫这一条啊?

    五个劫匪哈哈大笑,连牛角盔都忘了身上的瘙痒了。

    “一拳打飞一个?”牛角盔当先走了过来,“来,你打我,把我打飞,我看你——”

    “砰!”白义一拳打在牛角盔的胸口。

    “嗯?”牛角盔低头看了看,嘿嘿一笑,“你就这么点实力?这种力量就把我打飞?”

    “哎?”白义也很吃惊,“不对啊。”

    一身剑也贱兮兮地凑过来:“要不,你把我打飞?来,试试,我更瘦一点,也许你一打就飞了呢。”

    “哎你别逼我啊!”

    “我就逼你怎么了?你来把我打飞呀!嗨呀我真是第一次看到比我还能吹”

    “砰!”

    “牛的。”

    白义彻底蒙圈。昨天自己还能一拳打飞瑞德家的护卫队长,两拳打得对方怀疑人生,怎么今天就变得这么弱了?两拳打在人身上纹丝不动,到底是自己太弱还是对方太强?

    阿历克斯狗蛋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我告诉你们,别欺人太甚!我们我们反正你不能抢我们!”

    绿头盔那边三人也走近过来:“我上抢天,下抢地,中间抢空气。还有什么我们不能抢?”

    着,绿头盔一脚踢在狗蛋的肚子上,跟着就是一戟朝他拍过去——虽然这一戟是横着拍下去而不是砍或者刺,要不了姓名,但是砸到狗蛋身上也恐怕得打个骨断筋折,这对于依靠劳动生存的狗蛋来,也与直接杀了他没有太大的区别。

    狗蛋被踢翻在地,顺势一滚,堪堪躲开拍过来的长戟,就势站起身来,一脚踩在长戟上,借力跳起,飞踢绿头盔的面门。

    绿头盔不慌不忙,向旁边一闪。

    狗蛋落地又是一拳打向绿头盔的胸口。

    “砰。”“砰。”

    绿头盔站在原地冷笑,狗蛋已经倒在地上——是蓝布条和马尾辫一人一拳,又把狗蛋打翻在地。

    “一个愣子,一个傻子。砍死得了。”牛角盔走过去,用大刀对着狗蛋,“发财嘛,要么靠偷,要么靠抢。不杀人,怎么会发财呢?”

    牛角盔得风轻云淡。

    白义双眼一缩,他这是真的感受到了牛角盔的杀意。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狗蛋暴起,用臂挥挡大刀,拼着被大刀割伤,用力撞到牛角盔的身上,撞了牛角盔一个趔趄,然后借力再到蓝布条跟前,又一个腿绊把防备不及的蓝布条绊倒,随即趁着其他人没反应过来死死抱住马尾辫。

    马尾辫用力挣扎,奈何狗蛋使出全身力气,马尾辫一时挣脱不得,中长枪也无法回刺狗蛋,挣扎中两人一起摔倒在地。

    狗蛋双臂环着马尾辫,死死箍住,之前被大剑割伤的臂流出汩汩的鲜血,他却依然不肯松,只是冲着白义喊:“快跑!”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从白义感受到牛角盔的杀意,到狗蛋暴起抱住马尾辫,只短短数息时间。短到白义刚刚转过身,短到牛角盔刚刚举起刀。

    “找死!”牛角盔大喝一声,一跃跳至狗蛋身边,一脚踢在狗蛋的臂受伤处。狗蛋吃痛,这才被马尾辫趁势挣脱。

    而牛角盔则更进一步,举起大刀斩向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