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打脸
“你这是我创造的世界,但实际上创造这里的还是你。”白义一步步走向躺在地上的艾科索,“这里只是你侵蚀我的意识和世界的一个幻境。我在这里并不能凭空造物,也不能修改规则。”
“我只是存在。但是存在,就够了。”白义抬起拳头,“我存在,我就是我。我存在,你就不是我!”
“砰!砰!砰!”
拳头一次次落在艾科索的脸上,直到白义气喘吁吁,才摇晃着站起来,看着被暗影能量灼烧得皮肉模糊的身体。
真?疼啊!
“假的。都是假的。”白义看着艾科索,嘿嘿笑道,“我这么,你是不是在偷着乐?不重要。我不知道你的真实想法,但是我知道,我不可能认同你,因为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我也不可能否定我自己,哪怕我怀疑一切,我也要坚定的相信,我就是我,teonlyone。”
跟艾科索对视了一会,白义再次挥动拳头,朝着那张溅满血迹的白脸上砸去。
“最后给你一句忠告——法师,别老和人玩近战!你又不是近战法师!你又没有个开拓者老祖宗!你连个跟狼打架的铁法杖都没有!”
许久之后,当艾科索图斯一脸悲愤地化成一摊紫红色的血液,白义才强忍着恶心收住了。
“真恶心。”白义感受着正在复苏的身体,更加清晰的思维,露出笑容,“最后肯定你一下吧——你是真的恶心!”
紫红色的血液在地上流淌,然后化成一阵紫烟,消散在狭的水果店二楼里。
白义的眼前也变得混沌无序,就像一个大漩涡在眼前不停地旋转。
当白义从幻境中醒来,看到的是在自己面前翻着白眼的劳拉。
白义知道,这是劳拉在盯着自己。
看到白义睁开眼睛,劳拉赶紧把头扭过去。
“啊,咳。”白义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但是他知道,他必须对劳拉一声,“谢谢。”
“嘁。谁稀罕。”劳拉嘴上这么着,眼神也难以捉摸,但是扬起的嘴角还是出卖了她的内心。
白义笑了笑,想要站起来,却一阵头晕。
白义问劳拉:“我晕了多久?”
劳拉仰起头,指着天空道:“没多久。那块云彩刚从树梢这边移动到那边。”
白义顺着劳拉指的方向看去,然后到处寻找了一下,点头。
今天干冷,几乎是无风。
白义看看旁边,莉莉还在昏迷,但是脸色已经从发烧的红变成了正常吸血鬼的白。白义伸摸了摸莉莉的额头,不烫,还略有点凉。
又休息了一会,吃了一颗已经凉透了的烤土豆,白义才恢复力气,站了起来,重新背起莉莉,向镇走去。
镇里,耶罗德拉贡把诊所上下打扫了一遍。在这新年即将到来的时候,喜悦振奋了人们的精神,也让很多人暂时感觉不到病痛,而且为了准备新年他们也花费了不少的财物,所以很少有人会来这里看病。
洛林瑞德和护卫们也早已返回瑞德家的城堡。
镇上热闹非凡,只有海格力斯私人诊所冷冷清清,显得格格不入。
“啪。”
耶罗把一碗麦粥放在床头,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下。
病床上,阿历克斯狗蛋挣扎着要坐起来,被耶罗一把按下。
“贱民就是贱,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好好躺着?”耶罗骂了一句,端起麦粥,用勺子舀了一勺,“张嘴。”
狗蛋红着脸,被耶罗瞪了一眼,才不好意思的张开嘴。
耶罗一边喂粥,一边骂道:“知道为什么你们这些人是贱民吗?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你知不知道身体毁掉了一切就都没了?打不过要快点跑,干活挣钱不能靠拼命!”
耶罗絮絮叨叨地着,上也没停,一勺一勺把麦粥喂到狗蛋的嘴里。
“我只是想回去陪吴老爹过年。”狗蛋趁着耶罗喂完最后一口粥,才得到会开口道,“而且他们人多,又把我围住了。我能跑出来已经不错了。”
耶罗哼了一声,把粥碗放下,问:“知道他们是谁了吗?”
狗蛋摇摇头,又点点头。
“他们都蒙着脸,而且没有什么具有明显标志的衣着和武器特征。但是我觉得,他们就是上次把我打伤的那几个人。”
“上次?”耶罗一抖,“那些人可不好惹。如果没错的话,他们几个应该都是有些来头的。那个牛角盔是北方蛮族首领蛮三刀的儿子,一身剑的应该是隐世剑圣的弟子,至于另外几个,那是诺斯城的红绿蓝骑士团的人——按,他们当初答应就此揭过,没道理再来找你寻仇。”
狗蛋摇摇头,他对这些人连听都没听过。
“我什么时候能够行动?”狗蛋更关心的是回去陪吴老爹过年的事情。
耶罗狠狠地瞪了狗蛋一眼:“要不是看你有伤,我非得踹你一顿不可。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回去过年?”
狗蛋低下头,懦懦地:“可是,每年过年,都是我陪着吴老爹一起过的。”
耶罗顿足道:“你就没想一想,你现在这个样子,让吴老爹看到了会怎么样?你觉得是让他一个人过个年、过些时候你好了再回去陪陪他好,还是你现在回去、让他照顾你这个伤号过一个年好?”
狗蛋不语,这不是两个好的选择。如果可以,他当然一个都不想选。
“要不你们是贱民。不长脑子。”耶罗叹了一口气,“你也不想想,你这次明明都被包围了,又是怎么跑出来的?你真的以为你已经勇猛到可以从隐世剑圣的传人剑下逃生了?他们不是杀不掉你,而是故意放你走,想要寻找你的同伴,也就是跟你一起伤人夺剑的人啊。”
狗蛋大惊:“啊?可是我现在到了你这里。天呐,我是不是把他们也引过来了?”
耶罗微微一笑,淡定道:“我这里是私人诊所,还有大力神海格力斯庇护,他们是不敢闯进来的。”
话音未落,只听见前门发出“咣当”一声巨响,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随之而来。
耶罗一抖、腿一软,整个人和粥碗一起摔在地上。
真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