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诡异了
白义站在庭院中,看了看倒地不起的长脸和一身剑师兄弟,感叹道:“实力不足以碾压还出来嚣张,真的会被打死的。”
劳拉:“哼(ノ=Д=)ノ┻━┻”
白义又看了看旁边已经吓瘫的耶罗。
“你瞅啥呢?”
“没没瞅啥”耶罗的巨怂性格当然不出来“瞅你咋地”这种话。
“那还不赶紧过来帮我瞅瞅伤口?”
耶罗挣扎了几下,没站起来。
劳拉沿着墙边走到耶罗旁边,伸道:“把递给我,我拉你起来。”
罢,劳拉完美的避开耶罗伸过来的,抓住耶罗的耳朵,扯着耳朵把耶罗拎了起来。
然后劳拉撇着嘴耶罗:“噫——看你笨的。”
耶罗问号脸,白义习以为常。
耶罗扶着白义进屋,用药线缝合了伤口,然后把一个木棒递给白义。
“咬着。”
“啊?干嘛?”
“我又不是圣光牧师,没办法用神术帮你愈合伤口。为了防止伤口感染,只能用烙铁把缝合好的伤口烫在一起。”
白义愈发怀念以前那个有青霉素的世界了——滥用抗生素确实不好,但是总好过没有抗生素而感染死亡,也好过受伤之后还要受刑。
等了好久,白义都快把木棒啃成哑铃了,也没等来耶罗和他的烙铁。
强忍着伤口的疼痛走出去一看,耶罗已经在壁炉前抖做一团,壁炉的火焰中烧着一个已经通红的烙铁。
“真不知道你这医生是怎么做的,胆子这么,还敢给我做术、缝合伤口,却不敢用烙铁?”
耶罗梗着脖子道:“医生的事,怎么能叫胆?我给你缝合伤口是救死扶伤,救人的时候怎么可能胆?给你上烙铁却是因为我无能,不能用神术和医术帮你避免伤口感染和发炎才动用刑具,完全是两码事!你不要凭空污我清白!”
白义愣了愣,才问道:“请问,你知道回字的四种写法吗?”
“啊?”
“那么你觉得,窃书算不算偷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白义摊摊,动作牵扯到背上的伤处,却没有特别的疼痛,反而有一些痒,“来,给我烙上”
“你的伤口愈合了!”耶罗惊呼,不可思议!
“啥?”
“你的伤口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愈合了!虽然没有完全愈合,但是这种愈合速度”耶罗吞了一口口水,“天呐,真是肉眼可见!”
白义也惊了。
自从穿越以来,他发现自己身上发生了太多的变化——先是弹跳力变强,然后发现力量也是,现在又发现愈合能力超强,这是要逆天、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的节奏吗?
这何止是爽,简直就是爽啊!
白义感觉此时如果脑子里蹦出个电子音、显示屏、神秘人什么的,他一点都不会意外,但是试着又集中注意力并在脑子里呼唤“系统”,依然什么都没有。
女子口巴。
白义有点遗憾,自己一定是有些变异了,但是没有个系统什么的,自己对变异原因、程度、效果想要有个清晰的认识,就得花点精力自己琢磨了。
劳拉溜溜哒哒的到处撞着门框,撞着撞着又撞到了院子里。
“咦?快来,出事了!”劳拉大叫。
“怎么了怎么了?”白义一边问一边往外跑。
耶罗腿一软差点又吓瘫了。这几天受到的刺激太多,他本来就不大的胆子好像又变了。
“丢人了。”劳拉伸一比划,“我本来要出来拿我的大锤,然后就发现他们不见了。”
“丢人?谁?”白义刚问出口就愣住了。
已经不用劳拉回答,空空如也的院子就是答案。
如果不是残留的斑斑血迹和那残破的门还证明着之前发生的一切,白义差点就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梦。
世间竟有如此强大的存在,这完全超出白义的预期啊才怪!
自从知道这个世界有各种神奇种族之后,白义就知道,这里少不了超凡者,当然也一定会存在那种一个人就毁天灭地的存在——大菠萝,大下巴,大螺丝,大眼珠子
咦,好像什么别的存在乱入了?
算了,不重要,反正惹到这里边的哪个都是惨死的结局。
所以白义一直很低调。装逼打脸一时爽,一直打脸一直爽。前提是能够做到一直打脸。在拥有绝对实力之前,夹着尾巴做人才是真理——想想那无法无天的孙悟空,不也是学成了本事之后才拳打东海脚踢阴间的吗?
可问题是,该怎么提升自己的实力?
白义思考了一会还是毫无头绪。
他试过跟卡琳娜学习法术,跟劳拉学习武技。然而前者的法术天赋是与生俱来的,所有的法术在她看来就是“这样这样,然后一推”或者“那样那样,然后一甩”,哪怕是火系法术,在她看来也不过是“努力感应火元素,然后替换掉冰元素”,然后就是寒冰箭变火焰箭、冰霜新星变火焰新星。至于后者,所掌握的武技就是三句话:报出名号,对基本吓跑了(白义认为对更大的可能是懒得听她啰嗦);如果没吓跑,把武器丢过去砸他;如果没砸死,就跑。至于斗气,抱歉,劳拉认识它,它不认识她,所以她不能教他使用它,他只能自己另想办法
提升实力是重要的,但不是迫在眉睫的。
眼下的问题是,把院子里的人和人头带走的人是谁?他又什么目的?更重要的是,白义他们应该怎么办?
经历了双剑寻仇和尸首神秘失踪之后,白义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此地不宜久留。
白义把这个想法给耶罗之后,耶罗一言不发,推门走了出去。
白义赶紧跟上。
耶罗一言不发的走到对面,敲了敲门,没有回应。耶罗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耶罗挨个屋子转了一圈,房子里空无一人。
出门,换一家,敲门,推门,空无一人。
接连几个房子,都是这样。
诡异,不尽的诡异。
白义感觉身上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