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你怎么知道是她
在吴昂莽的教导下,白义很快进入了一种不清道不明的精神状态。
他就像一个产生了幻觉的精神病人一样,自言自语,舞足蹈。白义一会儿连续几记3公斤重拳打得墙头积雪落下几片雪花,一会儿又轻轻一指击穿厚厚的塔盾。
“你能不能打倒目标,取决于你有没有打倒对方的力量,以及有没有打倒对方的决心。”吴昂莽的教导在白义耳边回响,“就像你用力打我一拳,因为你不想伤害我,所以你的力量会内敛,你再用力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的力量。而当你想要打破塔盾的时候,你就能发出你的杀气,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白义仔细思索着吴昂莽的话,他打败女半兽人、阿伦队长、一身剑和牛角盔、长脸和一身剑的几场战斗无一不是因为自己“想要打破”才爆发出力量的;而在自己没有必杀的想法的时候,同样面对一身剑等人,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除了跳的高一点、远一点,并不比其他人强多少。
“东方武学,讲究心意相通。由心及意,由意及身,进退自如,随心所欲。超级普通人是对一种具有特殊天赋的人的称呼,这种人无法修炼内功、斗气,也不能感悟到灵气、魔力,更无法修习神术,他们唯一能够使用魔法和神术的方式就是卷轴和法阵——这种东西基本上掌握了相关知识的人都可以使用,哪怕是个垂死病中的老人。但是这不代表他们就不能成为超凡者——事实上超级普通人的超级二字就能明一切,他们本身的存在就已经是超凡的了。”
白义并不知道自己哪里超凡了,但是能够打败超凡者似乎可以明一点问题。而且最关键的是自己终于找到了能够使力量收发自如的方法,也就是所谓的“心意”。
吴昂莽为白义打开了一扇大门,让他看到了提升实力的方向。为了能够更好的控制自己的力量,白义开始每天早晚训练——反正还有很多鸡鱼肉蛋,卡琳娜的冰窖里温度已经低的令人发指,鲜肉扔进去只要几分钟就能冻成肉砖。
狗蛋成为了白义的陪练。
白义给出的理由是狗蛋配合吴老爹骗了自己,吴昂莽对此竟然不反对,还补充了一条理由:你得对得起你的名字——这当然是指狗蛋的“原始名”阿历克斯,在若玛语言中是“英勇的战士”的意思。
一大早,白义和狗蛋在大门口对练,狗蛋的任务是拿着各种型号的棍棒去打白义,白义则要保证不伤到狗蛋,然后尽量用最合适的力气打断这些棍棒。
“吴老爹啊,你不是我需要‘苟’一点吗?怎么现在改变想法了?”狗蛋一边练,一边忙里偷闲问吴昂莽。
老爷子坐在轮椅上,里端着一碗热汤面,一边吸溜溜吃着,一边含糊不清的回(应)答(付)道:“我是要让你的性格先‘苟’起来,内心存苟而外体刚强。心中有苟则无时无刻不苟;身体刚强则苟无可苟时才有能力无需再苟”
“可是我现在已经十八岁了,这个时候才开始练习武技是不是晚了啊?”
吴昂莽把胡子拉碴的脸从硕大的碗里拔出来,舔了一下嘴唇道:“你以为你的时候我让你干的活都是白干的?那都是有讲究的!”转头冲院里喊道,“再给我来一碗!”又继续对狗蛋,“限时劳动、限量劳动,都是在锻炼你的体魄,为今天的修炼打基础。”
莉莉把热腾腾的汤面端过来,温度刚好降到一个适口的温度。吴昂莽呼噜噜的又吃完一碗面,摸着鼓起来的肚皮,打了个长长的饱嗝,这才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狗蛋,过来推我回去。”吴老爹把空碗交给莉莉,又对白义,“你自己再练一会。”
于是门前只剩下白义自己对着那面千疮百孔的塔盾。
过了一会,白义摸了摸已经两千疮二百孔的塔盾,准备收工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近,还伴随着争吵的声音。
“喂,已经了一路了,元素核心要归我们,其他战利品归你们。”
“呵呵,凭什么?要我就元素核心归我们,其他战利品归你们。”
“要我多少遍?你们队伍里又没有冰系法师,我们这可是有一位见习法师!”
“见习法师又不是正式法师!”
“但他是冰系的见习法师啊,有了这颗元素核心,就可以突破成为正式法师了。”
“别扯了,我又不是没有跟法师合作过,元素核心根本没有这种作用。”
“那是你合作的法师太无知!”
“你才无知!你想要那颗核心也行,其他战利品归我们,核心拿到公会鉴定处估价,你照估价的一半给我们钱。”
“呵,你倒是真不傻!拿了其他战利品还要核心的一半价值?”
“谁不知道公会鉴定处一向都是向下估价,他们给出的价格都是底价,我这已经做出了很大让步好不好?”
“那你的战利品也拿出来估价,我也只要战利品一半的价值,谁也别哎?你是谁?”
白义看着走到近前的两支队伍,他们泾渭分明,各自占据了山路的一条边,相互之间充满了戒备,但是又没有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我?呃,我在这里锻炼的。”白义擦了一把头上的热汗,“你们呢?刚才听你们什么元素核心?咋回事?”
一听到元素核心,两队人立刻紧张起来。
“你问这个干什么?”
“啊,没事。那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听这里有一个冰霜元素生物,我们来杀它,取它的元素核心。”一个领头的人答了一句,突然紧张的反问道,“哎?你不会也是来取元素核心的吧?”
此言一出,两队人看向白义的目光都变得不善。
“啊,不是不是。”白义摆摆,“我对元素核心不感兴趣,我也不想杀她。”
“哦,那就好。”领头拍拍胸口,“哎?不对啊!我们的是它,你怎么知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