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左右两瘟神
夏蝉衣忍不住笑了,看着武意毅:“你就是一个毛头子,充什么大头呀?”
“我不是毛头子。”武意毅不高兴的反驳:“我就是一个男人!”
“好,就算你是一个男人,可是你是一个男人也打不过我师父。”夏蝉衣也不跟他掰扯,直抒要害。
“为什么非要打过你师父?”武意毅这次的语气挺弱的,因为他了解自己什么水平,他以前是练过些拳脚,可是病了那么多年,现在才好起来,已经忘得差不多了,根本不是迷蒙师父的对。
“刚才不是跟你了吗?”夏蝉衣轻轻叹了一口气,装作为难的样子:“之前不是已经了嘛,我师父特别讨厌别人抢他东西,他脾气不好,你要是再提提亲的事儿,我师父肯定是要打死你的。你要是想娶我的话,必须得打过我师父吧?可现在你打不过他,连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娶我呀?”
“所以呀,归根到底,这事儿你以后再也不要提了,好好的找一个年龄相当的姑娘,寻一个意中人,好好谈谈情爱吧。别再冒着风险做一些不靠谱的事儿了。”
“还是保命要紧!我师父是没有人敢得罪的,就连我们掌门毒王老怪那样邪佞娟狂的一个人,都对我师父退让三分的!”
夏蝉衣又在心里双合十,师父对不起,徒儿不孝,污蔑抹黑您老人家!大师兄,对不住,您就再受些委屈吧!
武意毅确实是因为自己没有能力,而感到非常的挫败和低落。
好大一会儿,他也没有开口。
就在夏蝉衣以为他被自己服了,程放下心来,享受着欣赏前方精美的古桥的时候,武意毅又开口了。
他定定的看着夏蝉衣,表情非常的认真,坚定的道:“迷蒙,我的意中人就是你呀!”
夏蝉衣有轻微的愣神儿,眼前这孩子的眼神太过真挚了,满脸的热切,一时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她也忘了该怎么回答,怎么去反驳他?
这句话,怎么那么耳熟呢?
仿佛在很久之前,她听谁过?
脑海里出现了一些过往的画面,那个将一只玉蝉递给她的少年,他一身蓝衣,袖子垂的好长,被风吹的飘飘荡荡,青玉色发带也在脑后肆意的飘着,那天阳光很明媚,他笑的也很明媚,风中有花香,不知名的花香,暖暖的。
“蝉儿,你是我的意中人。”那个少年一脸的羞涩,却还强装镇定着。
回忆好甜,夏蝉衣现在有些后悔,当时怎么就因为害羞,没有回一句同样的话。
“迷蒙,你怎么了?怎么不话?”武意毅紧张的等着迷蒙的回答,可是她却呆愣愣的看着他,一直也没有开口。
她像是在看着他,可是又像没在
看着他,双眼仿佛是透过他看向了很遥远的地方,神情特别的恍惚。
武意毅等了一会儿,赶紧伸出在她眼前晃晃,生怕不叫醒她,她就会像刚才岸边花朵上的那只蝴蝶一样,风一吹,就飞走了。
“啊?”夏蝉衣回过神来,眼神慢慢聚拢,看着武意毅伸在她眼前的,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问道。
“你是怎么了?你是困了吗?要睡了吗?”武意毅没有想到他真诚的表白,却换来迷蒙这样的反应,很是疑惑的问道。
迷蒙肯定是累了,困了,才会这样的。
这下夏蝉衣彻底回过神儿了,对着武意毅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我累了,你自己玩吧。”
虽然对眼前这个家伙很是抱歉,忽略了他,对人家的真挚不认真。
但是夏蝉衣对他也有一股莫名的恼怒,好端端的,他干嘛要那句话?
他什么不好?非要那一句,无端的勾起她心中的惆怅。
夏蝉衣无心应对他了,重新躺回了榻子上,闭上眼晴,做出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
她现在还不想跟武意毅话,虽然心里知道她的失落跟人家没有关系,但是,她现在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目前还是不要再话了,她生怕自己一个搂不住,对着他了重话,再伤害了他。
夏蝉衣紧紧闭着眼睛,轻轻摇头,想要甩掉脑海中不时出现的以前的那些片段。
“那好,嗯,那我就先不了,迷蒙你先休息。”武意毅见她脸上很是疲惫的样子,也就不忍心再让她劳累了。
然后又了一句:“我们的事儿,以后再谈。”
武意毅完这一句话之后,夏蝉衣突然猛地睁开了眼睛,她用力的眨眨眼睛,想要看看眼前话的人到底是不是武意毅?
到底是不是武家那个病殃殃的公子?
到底是不是那个单纯一根筋的大男孩?
他没有被什么脏东西给附身吧?
他怕不是老天爷派来故意折磨她,故意气她的吧?
那要不是的话,那为什么他今天的话总是像一个个炸雷一样,在她耳边炸开,震的她心神不宁?
她特别无奈的看着武意毅,喃喃开口:“武意毅,你还是你吗?你今天是怎么了?你是故意的吗?”
可是随后她又轻轻闭上了眼睛,好像并没有要让武意毅回答的意思。
刚才武意毅那句“我们的事儿,以后再谈。”
这句话,在她来之前,暮洛那腹黑狠厉的子,唇角带着拿捏住了她的那种坏笑,眼睛微眯,轻轻的威胁过她。
虽然语气不一样,但是每一个字儿都一模一样!
老天爷呀!
夏蝉衣忍不住在心里哀嚎,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呀?她都
逃到云深郡这个泽国了,她都藏在水里了,怎么这些事儿还是不放过她?
她都躲在这里了,怎么还要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她的左边有一个云梦泽,右边有一个暮洛呀!
老天爷不要对她这样残忍好不好?她现在就连武意毅这个子还没有搞定呢,更别提那两个瘟神了!
武意毅看着迷蒙突然间愁眉苦脸的样子,硬生生的把质问变成了心翼翼的疑问:“我怎么了?我就是我啊。”
“什么我是故意的?是我错什么话了吗?”
夏蝉衣摇摇头:“没什么,你很好。”
然后又加了一句:“你要是静静的坐着,不出声的话,就更好了。”
武意毅虽然挺不愿意,迷蒙好像一副不想跟他话的样子。
但是,看着迷蒙很累的样子,他还是同意了,就很体贴的回道:“那好吧,你先躺一会儿吧。”
“再等一会儿,你再饿一会儿,我们就到‘味雅居’了。”
“嗯~”夏蝉衣轻轻的应了一声,再也不愿意多。
她的心好累呀,真的挺累的。
他们两个人的谈话,秋雨也听的七七八八的,虽然不知道迷蒙姑娘为什么突然情绪低落了?但是她知道的是,迷蒙姑娘并不是生了五公子的气。
看着五公子也跟着低落了下来,秋雨就慢慢的出了船舱,心翼翼的来到他们身旁,对着五公子微笑着:“五公子,您要不去那边儿跟瓜皮一样去逗鱼?外边儿太阳晒,我帮迷蒙姑娘挡一下日光,省的晒黑了。”
其实秋雨这话的有些牵强,虽然现在有日光,但是现在已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了,夕阳那橘橘的柔光,一点儿也不晒人,反而让人感觉暖暖的很惬意。
武意毅点点头,声:“那你好好帮她遮着,我过去了。”
“嗯,你慢点儿。”秋雨也声的回道。
然后武意毅就慢慢的起身,走向船头另一边,去找瓜皮。
瓜皮一开始是老老实实的陪着老海爷爷在船舱里坐着的,因为是第一次坐这么好的船,他对船舱里的布置和挂件儿特别感兴趣。
同时也是因为有些拘谨,就心地这儿碰碰,那儿摸摸,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
可是呆了一会儿之后,他毕竟是个孩儿嘛,孩儿的天性是爱玩儿的,他就坐不住了。
于是他就跟老海爷爷了一声,慢慢的爬出船舱,扒着船舷,伸出胳膊,薅了一根芦苇草,等着鱼儿游过来,一有鱼游过来,他就用芦苇去拨弄。
他一边拨弄着一边可惜的想,现在要是有木棒就好了,把一端削尖了,他就可以插鱼了。
平常运气好的话,他可以插到一两条鱼,刨了内脏,用火儿烤一烤,撒
一点儿盐,就可香了。
瓜皮正用勾着水里的水草玩呢,突然看到五公子过来了,一下子就拘谨了,连忙把从水里缩了回来,腼腆的冲着五公子笑着。
武意毅也对着瓜皮笑着:“你干嘛把缩回来?那么多的水草,一下子都没了!好可惜!”
着他也伸出了去,抓住了一根比较大的水草,用里的水草去拦截其他的水草。
瓜皮见这个大哥哥也这么爱玩儿,一下子就放松了,又伸出了,用里的芦苇拦着水草,笑着跟大哥哥:“五公子,咱们两个人比赛吧,看最后谁捞的水草多?”
“好,比赛!”武意毅的玩心也被勾起了,胜负欲也被激了起来:“我肯定会赢,我肯定捞的比你多!”
瓜皮也不甘落后:“我肯定会赢,我玩这个可拿了!”
瓜皮经常在岸上和伙伴儿们用木棍比谁捞的水草多,他是很有技巧的,他懂得怎样左右移动着,让两边的水草堆的比较均匀,不容易散。
不像五公子一样,只顾着让水草在中间那里堆积,那样的话,只有那中间的一点会增加,两边的水草就会流失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