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季繁星去给这位大老板拿双筷子。

    见他还不动，季繁星试探地问了句：“你该不会想让我喂你吧？”

    “不然呢？”

    季繁星按捺下火气，给他夹了块鱼肉，正准备喂他，又听他：“刺挑了吗？”

    不气，不气，看在他养了自己这么久的份上，不人。

    “你可能不知道，这鱼肉啊，得带刺的才好吃。等把这些鱼刺吃完了，还能附带一个景点的旅游呢。”卡了那么多鱼刺，可不是得去医院旅游吗？

    瞧着她这一本正经地在胡八道，秦暮唇角勾起，“那你吃吧，我送你旅游费。”

    唉，套路没成功。

    季繁星一边给他挑着鱼刺一边：“我还得上学呢，这种好事还是送给别人吧。”

    她挑好鱼刺后，刚想自己吃，就被他攥住手。

    好吧，他就算是不话，季繁星也懂了他的意思。

    她把鱼肉喂到他嘴边。

    秦暮这才松开了她，把鱼肉吃进嘴中，慢慢地咀嚼着。

    “你真的会把阮诗晴开除吗？”

    “你想吗？”

    只要她想，他就把人丢出去。

    “这毕竟是你公司的事，你做决定就好。”季繁星虽看阮诗晴很不顺眼，但这决定权毕竟在他手里，她不想干预。

    “谢谢。”

    这句谢谢，是感谢他站在自己这边维护她。

    秦暮漫不经心地：“我很现实。”

    “……可我没地。”

    她很穷。

    秦暮眼中有了些温度，向她俯身靠过去。被他靠近，季繁星身体慢慢紧绷起来，屏住呼吸，声音也变得僵硬起来：“你要做什么？”

    “没钱？拿人来抵。”见她这副抵触的样子，秦暮缓缓眯起眼，抬起手，用指腹摩挲着她的耳垂，嗓音慵懒富有磁性，“你怕我？”

    季繁星一本正经地：“男女授受不亲。”

    “也没见你与旁人这话。”他完手指一顿，有些失神。

    季繁星听后无语：“除了你，这样的话我还能与谁？”活这二十几年，除了老爸，她也就与秦暮这一个男人接触最多。

    秦暮回神，继续问：“不考虑以身相许？”

    “我怕早入黄土。”

    “有这么惨？”他挑眉。

    季繁星回答：“我家庙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不嫁？那你包养我。”

    包养秦暮？这得多少钱啊？按照他的模样与身价，一天不给个几百万，都觉得是在侮辱他。

    季繁星沉默了半晌，憋出一句：“太贵了。”

    他眉梢轻挑，“可以折，一天一块钱。”

    季繁星：“……”

    好想把简桃叫进来，告诉她你家先生今天又没吃药。

    “你能不能站远点？”

    他挑眉，“我不好看？”

    “……”这和您老人家好不好看有什么关系？

    秦暮刻意靠她近些，那张俊美如玉的脸庞在她眼前慢慢放大。季繁星身体僵住一动也不动，因为忍得难受，脸都皱了起来。

    这副模样落入秦暮眼中，他以为她是想哭，不禁问：“这么感动？”

    “不，一点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