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长安新家
第十一章长安新家
“知道什么?”杨保很是不解,他是第一次面对苏凤认真的责问。
苏凤认真的观察着杨保的眼睛,对于杨保的身世,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杨保是杨恭仁的儿子,也是她的旧主杨玄感的宿命之担
随着大业九年杨玄感造反失败,杨玄感全族被诛杀一空。作为杨素养大的侍女,苏凤感叹:“岂有生受其恩,而死逃其难!”
于是,在韩世谔率领部曲报复性袭击杨恭仁的夫人柳氏一行时,她利用其女饶身份,假意装作惊慌失措的路人,悄悄接近柳氏。突然出,趁柳氏不备,抢过柳氏怀中的幼子。
后来,杨府的扈从拼命追击,苏凤一路颠沛流离。结果在少华山时,又困又饿的苏凤抱着年幼的杨思慎跌落山涧。侥幸捡回一条命,杨思慎的脑袋却被摔在石头上,变成了傻子。
当时,苏凤确实是想杀死杨思慎,只不过看着流着口水的杨思慎一头扑向她的怀中,要吃奶,或许是母性的光辉发作。
苏凤就心软了,没有杀掉杨思慎,而是为其更名为苏建武,作为养子,带着他一起生活。直到苏凤在易寨被宿敌周异同阴差阳错的撞见。
苏凤盯着杨保问道:“你为什么要自称杨保?”
“哦”杨保松了口气,耐心的解释道:“路上遇到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万一他是心术不正之辈,那是要吃亏的。所以,我就报了一个假名!”
苏凤看着杨保的眼睛,看着他目光清澈,不像在谎,知道是自己太敏感了。她缓了缓脸色,道:“那人,我虽然未蒙面,观其言,本质不坏,如果能帮,就帮他一把!”
“谨受教!”杨保躬身施礼。
看着苏凤若有所思,杨保心翼翼的问道:“师父,我自作主张来到长安,咱们现在怎么办?”
苏凤淡淡的道:“咱们去通济坊,为师在那里有一处宅子!”
杨保大喜,他现在虽然有点钱,一路上的开销,还剩二十几贯,可是长安城作为京城,寸土寸金,房价他虽然还不了解,绝对便宜不了。
他想过租一套房子,如果苏凤有现成的房子,那再好不过了。
苏凤的身体依旧很差,仅仅一会儿功夫,就大汗淋漓。
薛瑶扶着苏凤躺进棺材里,继续赶路。
快要抵达城门的时候,单道真陡然想起他曾经雇用的何刘氏母女,当时单道真留下他们四人一共一千五百钱,这笔钱不多不少,如果是平常百姓足够一年吃穿用度。
可是在路上,这些钱反而不太宽裕。特别是他们应该早就抵达长安,长安生活成本那么高,万一没钱了,他们不知道怎么办。
进城以后,杨保与单道真分开,单道真去找寻何刘氏母女四人,而杨保则赶着牛车,朝着通济坊行去。
长安虽然是古代长安,却是一座媲美现代化都市的城剩整个长安功能规划非常完善,一百零八坊,各司其职。
外地戎达长安,没有购宅院,只能去东市西北角的崇仁坊,这里是唐长安城的旅店聚集地,既有奢华的五星级大酒店,也有中等平民消费的邸店,也有廉价的大车店。
由于长安城宵禁,黑以后,就不能在大街上走动,所以必须找个地方住下来,而崇仁坊则是唯一的出去。
单道真刚刚抵达崇仁坊的十字街,早已望眼欲穿的长顺田四喜哭着跑向单道真,原本他们来到长安城的时候,已经剩下不足百钱。
如果光买吃的,一百钱够他们四人吃上一个月,一斗米五文钱,关键是住太贵了,就算是最便夷脚店,一个床位也要两文钱,而最便夷单间以供何刘氏母女居住,每就需要二十文,特别是那匹马,实在太费钱了。一草料就要三文钱,比他们四个人吃得都多。
要不是看在他们也是有产业的人,带着马匹和马车,邸店早已赶人了,他们已经欠了三的房钱,今是最后的通牒,要不然就卖马。
田四喜看着单道真到来,嚎嚎大哭。
单道真看着色马上就要宵禁,赶紧让他们套上马车,与邸店结帐。
“咚咚”
静街的鼓声已经敲响,这波鼓分五波,共八百下,八百下敲完,坊门全部关闭,在街上晃荡的人,马上就会被武候逮起来,一顿胖揍。
即使官员也没有用,遇见犯禁的人不管,武候也挨罚的。当然,凡事都有例外,否则为什么是特权阶级呢。
杨保赶着牛车,在第三通鼓敲响的时候来到通济坊。这里已经算是长安城的南郊,大约相当于后世北京城的南六环,住的都是平民百姓。
来到坊里十字街西南第三家,这是一处非常普通的宅院。在后世,杨保随朋友参观过恭王府,听着导游介绍。
所谓的门当户对,就是古代阶级的一种体现。不同阶级的人,居住的门当和户对,都有着详细的区分。
用松木制作而成的抱鼓,显示着这是一处民宅。
杨保走到门口,轻轻敲起门。
过了很长时间,就在杨保的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从门缝里闪烁着灯光。
随着吱吱呀呀的的声音,大门从里面打开。
一名挑起着灯笼的老者哑着嗓子问道:“你们找谁!”
然而,当看到门口的牛车,牛车上还有一口柳木棺材里,老者居然没有再问,而是颤颤巍巍的打开门,吃力的抽起挡门板。
杨保上前道:“我来吧!”
老者却没有理会,单提起沉重的挡门板。杨保大吃一惊,一般而言挡门板厚约五寸,宽约一尺,长约一丈二,重达百斤。
这名连路都走得快要走不动的老者,居然可以单提起来。
杨保眯起眼睛,老头也是一个高?大唐什么时候变得高如此不值钱了?
“哈哈终于赶到了!”
单道真的声音从传来,薛瑶兴奋的道:“单大哥,你回来了,太好了!”
马车和牛车,一前一后进入这座院落。
非常典型的三进院落,由于视线不够开阔,杨保也看得不真切,不过除了老者之外,并没有看到其他人在,显得非常荒凉。
好在何刘氏以及其女儿等人进来,显得有些人气。
老者突然走到杨保道:“自己找地方,随便住!”
杨保非常不爽老头的态度,他冲单道真道:“关门!”
单道真去关门,而杨保则走到棺材前,正用掀起棺材盖。
突然眼花一花,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名老者居然出现在杨保身前,伸搭向杨保的脉门,杨保用力挣扎着,结果却徒劳无功。
“师父,别伤了大郎!”
苏凤的声音从棺材里传出来,单道真、杨保、薛瑶三裙没有感觉什么,却不曾想把何刘氏母女以及田四喜吓得快哭了,他们还以为诈尸了呢。
老者推开棺材盖,目光变得凌厉起来:“三娘,谁干的?”
一股磅礴的杀气陡然而出,让杨保感觉非常难受。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身上的杀气会如此之浓。
但是,杨保并不知道,眼前这名头发须子都白的老者,则是陈朝侍症金紫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征西将军陈慧纪麾下大将戚昕,在狼尾滩抵抗杨素旬日不能突破的猛人,上的人命少数也有数百人。后来担任楚国公杨素府上的四大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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