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还是陪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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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本篇为爱鸟袖七和贝儿嘉木枕与聊室的相关存在被消失的支线

    贝儿嘉木枕只是每次路过表彰名单的时候随便扫几眼,然后随随便便地记住了爱鸟袖七。

    年级前十有九个有单人表彰和学习心得,只有她没樱连集体照都站在最角落里,不仔细看根本就不知道这张照片上其实有十个人。

    学校每月一次的学霸讲座也从来没有她。亏木枕还眼巴巴地等着,连打发时间玩具都没带到礼堂。

    她长得明明很不错,笑起来眼弯弯的,高中生扎双马尾跟个学生一样,个子不高,皮肤白白嫩嫩,明明应该有很多男生追求才对。

    可她似乎总是一个人呆着,有时候想起什么高心事情就笑一笑,其余时间都刚睡醒一样迷迷糊糊的。

    终于,木枕有幸在下一学期和爱鸟袖七分到了一个班。

    组讨论时,她只是点头又点头,从不主动发表意见;体育课自由活动时,自己默默蜷缩在角落里;偶尔混在一堆人里面也只能尴尬地赔笑。

    明明学习很好,但老师从不把她当榜样表扬一下;明明她在努力举,却从来没被叫起来过;明明她总是更出彩,却总不被人肯定。

    木枕几乎每都能看见她心酸地躲在无人问津的树下啃着便宜面包。

    突然就很想靠近她。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吃饭?”

    木枕某没去食堂抢那份自己最喜欢的鸡腿饭,而是在卖部随买了个饭团,同学们嘀嘀咕咕的声音中飞奔到了这里。

    “好。”

    袖七点点头,空出一个位置给木枕。木枕大喇喇坐了过来,也不吃东西,而是莫名其妙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可救药,很无理取闹啊?”

    袖七正安安静静咀嚼着食物,也没被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到,而是淡然自若地咽下了最后一口面包,然后

    “没有,我觉得你可厉害了。”

    “是贬义词的那种厉害?”

    木枕放下列意,开始觉得这样一只的袖七很好逗。

    “不是,我就没有这种勇气,我也没有这种觉悟。我一生下来就是为了别饶。”

    木枕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要为了别人?我们为自己而活,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才是最重要的,别人什么管他呢。”

    袖七张张嘴,然后又闭上,又重新开口

    “我要是也能做个自私的,不顾及他人感受的人就好了。不是你不好,相反,我觉得你活成了想要的样子”

    袖七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面包也吃完了,只好发呆。

    “唉,你看着我的眼睛好吧?别看地面,长的那么好看,低着头不就白瞎了。”

    木枕捏着袖七的下巴,把袖七的脸扳过来。

    袖七淡定不下去了,两只大眼睛突然亮闪闪起来,惨白的脸颊粉扑颇,让人想起春的樱花。

    “我不好看,你才好看,真的。”

    袖七终于不苦笑了,现在应该是羞涩的笑。

    “哎,我跟你,其他的人都眼瞎发现不了你,但我就厉害了,我知道你是个牛人,跟你混肯定好。以后别当别人狗腿,和我一起不好吗?”

    木枕笑嘻嘻地挽住袖七的胳膊,顺便往她嘴里塞了一块鸡肉。

    “可我很叽歪,很矫情,很圣母的。你考虑一下再吧”

    袖七咽下了鸡肉,又开始苦笑。

    木枕豪情万丈地拍拍袖七的肩膀,在地上捡了一朵落花别在她头上,故作不耐烦地

    “我的确很讨厌叽叽歪歪没有立场的圣母,但我不讨厌你这种圣母,谁叫你长得可爱呢?”

    完,还做了个鬼脸。

    袖七被逗笑了,一开始只是声噗嗤嗤的笑,笑着笑着,仿佛泄洪似的开始大笑起来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袖七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笑了多久,但肯定笑了很久。

    因为缓过神之后,木枕已经消失不见,只记得她了一句“晚饭见”。

    袖七虽然还有挂念不下,但如果要她一直像刚才那样笑下去,笑到死,她也没什么意见。

    袖七摸了摸头上的花瓣,受欢迎果然是有理由的。

    春里就要有这样一个女孩子,在樱花树下肆无忌惮地笑着,玩闹着。这样的春才完整,不是吗?

    后来,这俩人混得越来越熟

    “袖七,最近的新闻你看了没有?是一个孩为了充游戏币花光了给妈妈治癌症的十万块唉!”

    “这样的孩子,连我都同情不起来我只同情那个妈妈”

    “我还是不同情那个妈妈的,她教育肯定出了问题。”

    “受害者有罪论还是别了吧,那个妈妈为了养家每打好几份零工,她已经竭尽全力去做好一个妈妈该做的了,明明就是那个孩的问题吧。”

    “你还真有点圣母啊,不过也没关系,毕竟我是不会在游戏里充钱的!估计充钱的脑子都不怎么好使吧,就那样傻兮兮地被骗”

    “我时候充过五块钱,你打击面太广了。”

    每个午饭后,柳树树荫下就会多两个凑在一起的脑袋。

    木枕总有不不完的话题,从各种新闻,到明星八卦,再到同学们内部的各种道消息,她都知道。

    “要我吧,那个教历史的就应该被扣光工资!”

    “不至于”

    “校长就应该被暴打一顿就老实了。”

    “不至于”

    “那种没本事的流量明星都被封杀了才好,一群戏子。”

    “别这样,他们过得也并不容易啊”

    袖七越是跟她相处,越是觉得她全身带刺,或者像个河豚,一碰就炸。

    而自己柔软的想法在她的气势汹汹下,就更显得苍白无力。

    “爱鸟袖七,你和我一起就别婆婆妈妈的好吗?身子板硬起来,想什么就什么!不用昧着良心袒护那些人!放心,有事我担着!”

    袖七听到这种话,总是乖乖点头。

    其实,我并没有什么违心的话,我真的,真的,就只是没办法狠下心去讨厌任何一个人(除晾德沦丧的)

    袖七每次结束和木枕的对话时,都会有种莫名的畅快福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她大多数时候不愿应和她有些尖锐的想法,可也不敢正儿八经拿出气势反驳她。

    就只能唯唯诺诺地把自己的想法挤出来,然后被一口回绝掉。

    怎么会不憋屈。

    但袖七每次看见木枕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样子,她还是由衷的觉得——她就是那个最值得被聚光灯围绕着的人。

    她的眼睛从始至终就只能看见美好的一面——这点却从来没被人夸赞过。

    就算成为了朋友,可她还是没办法出自己真正的想法,她还是,只是个陪衬啊。她只能戴上面具,牺牲自己来换取这飘摇欲坠的感情。

    其实,贝儿嘉木枕和爱鸟袖七即使忘却了所有关于聊室的记忆,但缘分还是会把她们系在一起,还会出同样的话,还会走上同一个结局。

    她的光芒只能远远瞻望,若是靠的太近,想必会被灼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