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每年生日的空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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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年生日的空位置

    蒋云熙石破天惊地笑了起来,打开她和惊鸿阿姨一起做的蛋糕时,呈现的是一张五颜六色的丑脸。

    喻惊鸿也笑了。

    她们本来是想把蛋糕做成一个漂亮娃娃脸的,可不会用巧克力和果占,结果弄出一张大花脸。

    云松,“呀,这就是咱们心目中的澜澜了,哇,果然比肩四大美人!”

    喻安澜吃吃笑,温柔极了,也是快乐极了。妈妈居然能为她做蛋糕,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是她长到二十岁,第一次享受的待遇。

    云熙连忙,“惊鸿阿姨,咱们成功了!来,ye一个”!

    喻惊鸿居然配合地跟云熙击了个掌!

    安澜惊喜地看着妈妈,然后看一看同样漾起微笑的蒋耕叔叔和云松哥哥。

    孔月从来是极少进安氏园林这个破地方参与这帮蠢材的欢乐的,她觉得跟这帮伤春悲秋的傻子一起简直是浪费时间辜负了时代!她得抓紧时间去红利来给儿子把把关,清点一下货物和财务报表。

    她这个笨儿子一心在水货上,肯定没有留意到柜面的帐埋不了尾!

    有问题了!

    孔月一想到钱,尤其是想到了自己的钱被人算计了,孔月像十级台风一样刮了过去红利来。

    没有孔月的安氏园林,确实比较和谐。这里除了安澜比较少下来安氏园林之外,其他几个都是这儿的主子,天天来。

    云熙:“要是做得真象安澜的脸蛋一样漂亮,谁舍得切来吃啊!来来来,尝一口!哇味道好极了甜得要蛀牙了!”

    众人都笑了。

    喻安澜感慨地,“安氏园林真的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云熙没头没脑道,“是啊,要惊鸿阿姨每天都这么开心,病情不再反复不再乱闹脾气,那我们天天都可以这么开心!”

    蒋耕与蒋云松同时喝止,“妹头!嘘!”。

    但喻惊鸿很温和地摸摸云熙的头发。

    “惊鸿阿姨,明天我们做爸爸头蛋糕吧。”大家都忍唆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

    安澜也依傍过去,“妈妈,近来你的病,不用药也越发见好,医生,好像有一个新的希望在支撑着,其实,是什么希望啊?”

    喻惊鸿笑而不语,只是摇摇头。

    蒋耕:“惊鸿,如果你什么都肯跟我们分享,就像那天跟那女孩讲故事一样,心里有什么都讲出来别困着,那便不会有那么多的郁结。”

    云熙意见大了,“哟!惊鸿阿姨除了安澜之外,还会跟哪个女孩讲故事?怎么不是我!”

    喻惊鸿又摸摸了云熙的头发,又摇了摇头笑而不答。

    安澜低声朝云熙,“云熙,妈妈的忧郁症源于自闭,医生妈妈不愿意的千万不能逼着。”

    安澜装作听了笑话似地大笑了几声,忽然转移了话题。

    “爸爸,今天安澜生日你就别土了,还播钗头凤!还用这老爷收录!”

    蒋耕对这女儿从来是听之任之。

    孔月对云熙基本没什么教育,一味冲口而出就教她怎么赚钱。所以教育女儿的重任就落在蒋耕身上。

    可是蒋耕表面严肃,打心底是很溺爱女儿的。

    而哥哥云松则教导得比一般孩子早熟稳重的性情。蒋耕与蒋云松一直用所有的包容,心翼翼地扶植着妹头筱竹秉性中的天真、快乐与善良。

    一起上幼儿园一块读书,虽然云熙比安澜本来就差不多两岁,但一直以来云熙仿佛长不大似的,十八岁之前都像个儿童。现在忽然就长高也长心志了,才像一个少女。

    同在安氏后巷长大,读一样的学校吃一样的饭,安澜与云熙两个女孩与性情迥异,这个所有人都是非常清楚的。

    还有一点,人人很清楚的,就是认为安澜和云熙是最好的闺蜜。

    认为

    比如现在,云熙对爸爸在闺蜜安澜生日的好日子播钗头凤有意见,安澜笑笑,“不要紧的,我也爱听钗头凤啊。不听反而不习惯。”

    云松便,“爸爸对凤鸣园,对钗头凤,对惊鸿阿姨的故事安氏别墅的故事,可是几十年不变!”

    云熙承继着,“哥哥就对安澜十几年不变!”

    云松敲敲妹头的脑瓜,“捣蛋鬼!”

    众人快乐地笑了。

    喻惊鸿静静地,“囡囡,生日快乐,祝你幸运。”

    每年生日,喻安澜祝福女儿的,一定是这一句话:祝你幸运。

    喻安澜热泪盈眶,与其她是感动,不如是激动。

    因为妈妈能给她一句正常的祝福,甚至能为她做一个蛋糕,这对于安澜来,是多么奢侈的事。

    过不过生日,对于喻安澜来,从来根本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妈妈是否正常!

    “谢谢妈妈,谢谢蒋耕叔叔,谢谢云松哥哥和云熙妹头。还有,谢谢孔月阿姨。”

    “妈咪追钱去了!”云熙哈哈大笑,惹得众人又一阵欢乐。

    安澜悄悄抹了眼泪,许了一个也是每年一样的愿:愿妈妈早日康复,让我知道爸爸是谁!

    便吹熄了蜡烛。

    蜡烛熄灭,整个安氏园林便漆黑一片。

    在石巷里的安思远心里一紧张,仿佛耳边响起了喻惊鸿的笑声,笑他在乡下故居,晚上不敢迈开脚走路,怕跌进安息湖。

    蒋云松适时开了彩灯,里头一闪一闪的,有了些许开派对的气氛。

    云熙起哄着把蛋糕分了,还一边惊讶地问,“咦?惊鸿阿姨,安澜每年过生日切蛋糕,你总会多放一个空碟子在安澜隔壁的?是谁的?”

    喻惊鸿迟疑了一下:“没,没有谁的。”

    云松正要阻止,云熙已经咬一口蛋糕,“啊,好味道!哦!我知道了,是安澜爸爸的!”

    喻惊鸿又迟疑了一下,笑笑,“不是的。”

    众人皆惊!

    怎么会不是呢?

    心里对此话最为吃惊的是喻安澜。妈妈每年在自己生日的时候,都会在安澜隔壁位置多放一块没有指向任何人的蛋糕。

    这动作,让安澜的心滴着血多少年了!这做法在鸣城当地,是很不吉利的。一般是人已经作古了,离开人世了,家人才会这放摆放的。

    喻安澜一直以为,那是给他亲生父亲的,可今天才知道,原来不是!

    妈妈除非不话,她是从来不会撒谎的。

    她不是,就不是了。那这个永远生日的时候在

    她隔壁的空位置,是谁的?安澜不禁一阵毛骨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