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责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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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也是,”李统领挠了挠头,问,“那么大人,该怎么办?”

    “我一直觉得有个可疑的地方。”苏倾,“香梨上戴的玉钏你们看到了吗?”

    经她提起,大家才回想起,刚才去看的时候,香梨上确实戴着玉钏,看起来特别漂亮。

    “这样金贵的东西她怎么会有?会不会是周熙贿赂她的?”有人问。

    苏倾摇摇头,:“周熙要贿赂的话,绝对不会送这么显眼的东西。”

    “香梨嫁了一个商人,难道是商人经商的时候给她买的?”

    苏倾又摇摇头,:“那玉究竟是何玉,你们可能还看不出来。”

    李统领看她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有些着急的:“大人呀,您就别卖关子了,如果您知道就快告诉我们吧,您一句顿一下,我都快被急死了。”

    苏倾却不是故意卖他关子,只是自己也不大确定,毕竟她来到这个世界后就一直在带兵打仗,对于金银器物这些的了解还不多,不过她闲下来的时候也有涉猎,所以她想她猜的应该没有错。

    “我在书上看到,白蜡玉在二十年前被划归为皇室贵族专用之物,民间不准交易买卖,也不准穿戴,而香梨上那玉钏,却是白蜡玉制成的。”

    听了苏倾的话,众人都恍然大悟。

    李统领:“这么,香梨一个商人之妻在使用贵族所用的东西,她怎么敢这么大胆?”

    “这只有一个解释吧,那就是她见识短浅,根本不知道自己戴的玉钏是禁物。”陌寒嗤笑了一声,道。

    也不知道在嗤笑香梨无知大胆,还是嘲笑众人愚蠢。

    他虽然的轻慢,但是却指出了事实,但是众人颇有些不满的情绪。

    苏倾看了陌寒一眼,心道陌寒在自己面前总是谦逊无比,怎么到了别人面前就有些倨傲不逊了?

    陌寒接收到她的眼神,低下头去,:“大人,陌寒知错。”

    苏倾心想也没有这么严重,就淡然:“今后这些都是你的同僚,只望你稳重些,和大家搞好关系。”

    “陌寒知道了。”似是察觉到她在包庇自己,陌寒立刻抬起头来,看向众人的神情依旧倨傲。

    见状苏倾在心里摇摇头,也不勉强她了,她想身为一把剑,陌寒的本性确实是倨傲不逊的,还是不要违背他的本性为好。

    因为陌寒的态度,有的人脸都沉下去了,心想,不过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白脸,竟然仗着将军的宠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实在是可气。

    “话回来,”见势不好,林长史出来打圆场,,“香梨她既然不知道玉钏的来历,又是从哪里得到这种稀罕玩意儿的?”

    闻言众人陷入了沉思,有人不确定的道:“那玉钏怕是县主府里的东西。”

    苏倾用赞赏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很好,我让你们要懂得假设,指的就是这样。目前最合理的假设就是,香梨是从县主府里得到玉钏的。”

    “那么这玉钏是县主送给她的?”

    “未必,或许是她偷的。”

    “偷的,这怎么敢?”

    大家争论起来。

    苏倾:“要知道玉钏究竟是不是县主送的,只要去问其他丫鬟就行了,当年伺候县主的丫鬟,还有不少在世的,我们应该拜访一下。”

    虽然又要去探查情报,但是大家并没有感到厌倦,还是挺有积极性的。

    只是苏倾:“这件事就不劳大家陪我一同前去了,我还有事要吩咐你们做,林长史,你帮我主持众人,就李统领、赵侍卫陪我走一趟吧。”

    李统领、赵侍卫:“是!”

    苏倾发现陌寒用有些哀怨的目光看着他,想到差点忘了他,就又补充了一句:“还有陌寒,也跟我走一趟。”

    “谢谢大人。”

    四人朝当年伺候县主的丫鬟珍珠家里走去,要这珍珠,乃是当年县主府里最有威严最受尊敬的丫鬟,本来县主不大管事,但是都在这珍珠的照料下,府里井井有条,大事事都由珍珠亲掌管。如果谁能知道玉钏的来历的话,那人非珍珠莫属。

    因为县主去世,周熙获得了遗产,就把县主府变卖,把丫鬟遣散,那时珍珠、香梨等人就离开了县主府。

    八年过去,香梨嫁给了商人,珍珠却嫁给了一个猎户,过着清贫的日子。

    当苏倾走进珍珠家里,就发现珍珠是个值得尊敬的女子,只见她坐在木椅上,旁边的篮子里放着婴孩,她一边侧头逗着孩子,一边低头做着针线活,脸上的微笑是毫无杂质的祥和笑容。

    苏倾心想虽然清贫,但是她的生活一定很幸福。

    骤然看到身长玉立、面容秀致的女子站在门口,珍珠吃了一惊,看到她身后跟着的人各个英姿不凡,便知道他们的来历不一般。

    珍珠忙站起来,请几人入内,苏倾:“珍珠姑娘,希望你不会介意我们不请自来。”

    身后赵侍卫看珍珠一脸茫然,向她介绍苏倾,:“这是提督大人,我们是她的跟班。”

    珍珠一听脸色大变,正要行礼,苏倾拦住她,:“不必多礼。”

    “我们是为八年前县主去世疑云来请教珍珠姑娘的。”

    珍珠:“原来是这样,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珍珠姑娘觉得县主的死是因为意外吗?”苏倾问。

    珍珠犹豫了一下,摇摇头,:“我当时觉得不对劲,但是大家都是一场意外,后来也确实没有在山上找到什么人为的痕迹,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这些年来,我没想到这件事,心中还隐隐作疼,总感觉有些不安。”

    “我们听珍珠姑娘当年是县主府里的管事,所以有事想问问您,”苏倾,“府里是否有件白蜡玉所制的玉钏,您还记得吗?”

    珍珠先开始还很茫然,不过苏倾耐心的等待她,用眼神鼓励她回想,珍珠脑海中忽的闪过一些什么,她闭紧双眼,抓住那些记忆。

    再睁开眼睛,她已经回想起来了,她:“我记得,是有一件这样的玉钏,县主非常喜欢,每隔几天就要穿戴,交给我好生保管。”

    “这件玉钏后来怎么样了?”苏倾问。

    “丢了,”珍珠叹了口气,想起当年的事,她还难免有些伤怀,“我做事一向细致,将玉钏放进箱中锁着,自己拿着钥匙,可最终还是丢了,因为这件事,县主还打了我,所以我记得。我很少这样冒失,之后都引以为戒。”

    苏倾心想果然是个忠心的丫鬟,只可惜主子有点太刁蛮了。

    “你怀疑过那玉钏是被其他人偷走的吗?”苏倾问。

    珍珠面容有些犹豫,但还是:“不错,我怀疑过,除了府里少数几个丫鬟知道我把玉钏放在箱里之外,其他人根本不知情,可是,这是我的过失,我去找过,其他人地方也确实没有找到,所以我想是不是搞错了。”

    “你没有搞错,”苏倾,“你可知,这玉钏现在在香梨上。”

    听到香梨的名字,珍珠的脸色苍白了起来,苏倾心想可能刺激到她了,怕影响到她的情绪,就伸扶住她的胳膊,:“很抱歉让您这么动摇,只是我们真的需要您的协助来搞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你能告诉我们香梨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吗?”

    “香梨她她”珍珠顿了顿,,“怎么会这样,她一向最受县主喜爱,怎么会偷县主的首饰,这,太不可思议了。她是个有些腼腆的姑娘,话经常脸红,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实不相瞒,”苏倾,“我们本来怀疑周熙夫妇对县主下毒,但是现在不得不怀疑香梨,或许她怕县主知道她偷了玉钏责罚她,所以”

    “为了一件玉钏竟然谋杀县主??”珍珠深吸一口气,实在是不敢相信还有这种可能。

    “我只是可能,事实上现在我们不能放过任何可能性。”苏倾,“珍珠姑娘,你觉得香梨当年和于莲的关系好吗?”

    珍珠闻言回想起来,缓缓:“是好的,不,确切的,应该是于姑娘她和所有人的关系都很好,比起县主,府里的下人更喜欢和她来往,有了什么委屈也是找她倾诉。”

    “如果,我是如果,”苏倾,“当年香梨因为喜欢玉钏,所以将它偷了,她良心不安,怕被县主发现,但是又不敢告诉县主真相,那么她去找于莲倾诉这件事的可能性大吗?”

    闻言,大家都一阵唏嘘,不得不,这种可能性很大,他们眼前仿佛都能浮现出画面,当时香梨是怎样仓皇的跑到于莲那里倾诉,而于莲又是怎样安慰她,告诉她没事的。

    “很大,”珍珠好像想起了什么往事,眼神摇晃起来,咬牙,“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有可能是他们合谋杀害了县主。”

    “为什么这么?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苏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