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不是追究是谁的问题，而是怎么将姨娘的身子调养过来，这一点才是重点。

    傅如玉一边号着脉一边思索着，的脸蛋严肃着，有些给人一种孩子硬装大人的感觉。虽傅如玉的年龄在这里可以是大人了，不过对于这么点年纪便一脸认真又严肃地坐着把脉这事，的确有些像是装大人的感觉。

    “女儿，看出点什么没有？”程姨娘看到自家女儿严肃着脸认真思索的样子，忍不住出声打趣一句。

    “咳姨娘，女儿看出来了一些，姨娘你这是之前生女儿的时候有些伤到了身子，然后又没有及时调养过来。”听到姨娘这打趣的问话，傅如玉先是轻咳一声后便沉静地道。

    程姨娘听到这话，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又是恍然大悟地样子。程姨娘想起来了，自己以前有曾经跟如儿提起过，所以如儿这样也只是重复之前大夫过的话而已。

    这样想着，程姨娘便忍不住轻笑一声，“你啊，倒是记得姨娘之前跟你过的话，要不是姨娘想了起来曾经跟你过大夫的话，姨娘刚还真是险些被你吓一跳。”

    看到姨娘一点都不相信，也没想过这真是自己把出来的，又听到姨娘将这事归于之前跟自己提过的那一次，傅如玉心里有些无奈，看来后面的话定是要出来的。

    这样想着，傅如玉舔了舔嘴唇又开始道：“姨娘，除了这一点外，女儿还把出了其他的。”对着姨娘好奇又或者是戏谑的眼神，傅如玉顿了一下后接着道：“姨娘，你之前误吃过不利于产后恢复的药物，这才是姨娘你这么多年再没有怀过的要紧的原因。”

    听到这话，程姨娘愣了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待看到傅如玉一脸认真的样子，才恢复思考起来。程姨娘有些迟疑地道：“女儿，你是姨娘是让人给害了？女儿你没弄错吧？”

    “姨娘，从脉像上看是这样的没错。”

    “那不对啊，姨娘也有找到外面的大夫看过啊，也没见大夫这样，女儿你这些天能学到什么呢。”程姨娘先是惊讶迟疑然后又摇了摇头不相信地道。

    “姨娘，外面的大夫就是把出来了，估计也是有些不愿意多一事或者是怕陷于内宅阴私当中，便有所保留。女儿昨天开的方子也是给自己把脉了之后才开的，姨娘，你看大夫都是方子没有问题，所以女儿的话是真的。”

    听到自家女儿这番解释，程姨娘的脸上变幻着神色，好一会后才阴沉着脸，喃喃地低语道：“原来是这样，所以姨娘这么多年再能生育是因为这个原因？姨娘这是被人害了？”

    “是这样没错，想来不是嫡母便是另外几位姨娘所为。”傅如玉咬了咬牙这样道。

    “姨娘没想到姨娘这么注意还是不慎中了招！”程姨娘有些不堪地闭上双眼，好几秒后才睁开，定了定心神有些嘲笑地道。

    “姨娘，没事，这不是追究是谁害的时候又或者是感伤难过的时候，而是应该好好调养姨娘的身子，争取可以给女儿添一个弟弟。”见到自家姨娘难过的样子，傅如玉忙安抚起来。

    “对，女儿你的有道理。不过，现在找哪个大夫帮着调养好？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调养过来？”

    “姨娘，可以的。至于找谁调养？姨娘你忘了女儿了吗？女儿既然能把得出来，也是能将姨娘的身子调养过来的。”

    “你？女儿你可以吗？这毕竟是大事。”程姨娘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姨娘，应该是可以的。女儿这就帮你开一个方子，姨娘你得空让丫鬟去抓药，抓药之前将方子给大夫看上一看，只要没有对身子有害处，怎么样也是要试上一试的。女儿担心，女儿如果进了宫的话，那府里便留姨娘一人，姨娘会觉得寂寞，还是有个弟弟陪着姨娘好。”

    本来程姨娘的心情很是不好，不过听到傅如玉这么为自己着想这么有孝心，心情顿时好多了，便笑着温声道：“行，就按女儿你的去办。哎呀，我儿真是孝顺，听得姨娘这心里舒坦极了。”

    程姨娘得了傅如玉开的方子后，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再加上抓药之前还是可以拿给药店的坐堂大夫瞧上一眼，只要没有不妥当的地方，为了傅如玉的孝心，程姨娘怎么也要抓来喝上一段时间。

    “白果，你一会抽空按这个方子出去抓一个月的剂量的回来，抓药之前先给大夫看看有没有不妥当的，有不妥当的话就先不抓。”拿着傅如玉开的方子回到自己屋子的程姨娘对着大丫鬟白果吩咐道。

    “是，奴婢一会就去抓。”白果认真地点头应道。白果刚刚是跟着程姨娘一起到了傅如玉那里，也是得程姨娘信任，得以听了程姨娘和傅如玉的这番对话，白果自然也是知道这方子和傅如玉开的。

    白果心里对于三姑娘这么的年纪便开的方子很是怀疑，虽刚刚有听到三姑娘另外开的一个方子大夫没有问题，但是白果心里还是不相信。不过，白果一想到，姨娘都相信了，那自己作为丫鬟没有质疑的余地，自然是不会表现出不认同的一面，再加上抓药之前还可以先找有经验的大夫瞧上一眼，白果的心自然是放了下来。

    白果虽然心里存疑，不过只要一闪过万一真有用的话，岂不是以后还会有一个的少爷存在？只要一闪过这个念头，白果的心便火热起来。

    在府里面，有儿子和没儿子那可是有着很大的区别的，不老爷的重视了，就每月的月例上，这银子、吃的、穿的等都要比以往要好多了，使唤府里的下人们更是容易了。

    而且，待到姨娘岁数更大一些，年老色衰时，下半辈子更是有依靠了，更别己的日子也能更加舒坦了。一想到这，白果这心里自然是火热的了，所以白果回答起来那态度可认真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