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期待的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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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介意吧。”我倚着墙,用满是鲜血的颤颤巍巍的从衣服里掏出一盒烟,将最后一颗烟点上,右无力的将烟盒用力的扔在地上。

    “你到了阴曹地府我们这种人会不会下十八层地狱。”我用力的吸了两口,看着中的烟,有些无奈的道“你我一个法学系的大学生,有着大好的前程,怎么就答应你这个盗墓贼趟这趟浑水。”

    “咳咳”万俟阳右捂着胸口不住的咳嗽。

    “你傻唄。”慕容歪着身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所在的位置。

    “也许吧”我自嘲道,“我要知道是这个结局,当初我就是死也不会回国。”

    “你有宗教信仰吗?”慕容淡淡的道

    “没有。”我一愣,没想到慕容会这么问,有没有信仰和自己回国有什么关系。

    “那你下不了地狱。”慕容将烟从我的口中抽了出来,直接放在嘴里,闭上眼睛享受的吸了两口,“充其量就是一个游魂野鬼,人家一个人要是没有信仰,东方的阎罗殿不会收你,西方的地狱也没你的位置。”

    这个世界你相信鬼吗?

    如果三月前你问我,我一定会“扯蛋。”

    现在?

    我只能“呵呵!”

    大学对于大多数中国的学生来讲应该是最轻松的一段学业了,我的故事大概就是从那闲的蛋疼的大学开始的。

    我叫万俟阳,南大法学院大三的学生。

    科目有点特殊,算是半个医生吧!

    主修法医,辅修临床。

    不过我指的大学却不是这里,我看过自己美国的档案,里面写着自己之前在美国斯坦福大学考古系,读三年,休学一年,之后便遣送回国,至于为什么遣送回国?

    我也不知道,我的记忆有整整一年的记忆空白,身边的人对此避而不谈,对于那段日子我即使好奇,却也习惯了随遇而安。

    人嘛,平平淡淡的过一生最好。

    偏偏有些时候你认为的风平浪静却已经暗涛汹涌,平平淡淡本身就是笑话,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当时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可笑,有些事情找上了就是找上了,躲也躲不掉。

    三月前

    “万俟阳,老大了今晚他请客,你子一定要去,还有那个4班的夏沫”廖东搭在我的肩上,一脸奸笑道“你也知道老大追夏沫快两年,可是人家夏沫了你不去她也就不去,她要不去你这顿饭请谁呀,是吧。”

    “不去!要去你去,拿着,让老大顺便把这个捎给她,也顺便告诉老大自己老婆自己追。”我着我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快递塞到廖东兜里,这个是今天最后一个快递,因为个体也实在太,早上落掉了,反正老大都要去请夏沫,省的我再跑了。

    老大这已经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好自为之。

    “你子真的不去?”廖东惋惜的问道。

    “wedjywedfn,wedennten”电话适时的响起,我做了一个等等的势,接起电话就听见莫毅飞兴奋到尖叫的声音,“万俟阳,你在哪,快点过来,有好东西给你,504到了,大家都到了,就等你哪?”

    “这么快,我这就过去。”504是个编号,指的是一段被遗忘的历史,沙漠文明,齐教授经常在我耳边提起,这段历史存在的时间极短,甚至都来不及记入史书,只有断了片的传,如果不是在罗布泊发现这具干尸或许就永远的湮没在时间的长河里。

    这次齐教授不知道尽了多大的努力才争取到会将他送到这里,一直要半夜才能送到,没想到这么快。

    大概是因为我有些考古经验,而且主修又是法医,所以大二的第一天就成为了齐教授御用的解剖师,我的工作极为简单,就是为了确定年代和死亡原因。

    “不好意思,你和老大我有急事。”我拎着无人就向外走,走出门口,我觉得还应该嘱咐老大一句,便从门边探出脑袋道“你顺便告诉老大一声,爱情里的金字塔就是墓地。”

    “你就怕你們三角戀,还文绉绉的,解剖时怎么不见你这么文艺范。”走出去就听见廖东的吼叫,心想着解剖还要文艺范,难不成肺结核我还要成思虑过多,伤心勞神吗?或者直接吟詩一首,葬花吟就不錯,只是我敢这么廖东他敢不敢这么记吗?

    我要去的地方其实就是学校的老解剖室,西南角的一防空洞,之前学校扩建,这里就成了太平间,在过去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是我们学校最大的一个解剖基地,可以同时解剖三具尸体,容纳六十多人。

    再后来学校又扩建,建了现在的医学大楼,这个解剖室就空了下来,据陈姐:在齐教授的努力下,现在成了考古系的工作室。

    新的解剖楼是国家投资,里面的器械自然都是最新,最先进的,这些老的器材就留了下来,救人不一定行,解剖个尸体还是绰绰有余。

    推开地下室的大门一地的沙石混合着杂七杂八,支离破碎的陶器堆了一地,我蹲下来,随拿起一片瓷片,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了看“陈姐,这种陶器应该年头久远吧。”

    地上的陶器做工较为粗糙,经过几千年的磨砺风光不再,从文物的图形来看应该是西周时期的陶罐,侧面雕有着龙纹,虽然破烂,依旧价值不菲,保守估计也得二百万左右。

    “你先带上套再。”陈姐扔过来一副套,“这个可是有几千年的历史,可经不起你徒蹂躏”

    “知道了。”我接过套套在上,不死心的瞄着陈姐,陈姐对于文物保护这块的意识绝对是我们这几个中觉悟最高的,其他人在陈姐的教育下都规规矩矩的带了套才能动这些东西,大概只有我是不太守规矩,偶尔直接用挑出几个破铜烂瓦放入箱子里。

    “陈姐,这些东西加起来应该有几千万了吧?都是和今天这主一起的?”指了指地上还未开封的木箱。

    “就你钱迷”陈姐嫣然一笑,陈姐笑起来很好看,可是笑的时候不多,每次和齐教授一起的时候都是一本正经,满眼的思绪,惆怅多过笑意,对于陈姐来讲每一段历史都值得哀悼,不应湮没在历史的长河里,悄无声息的消亡。

    “一起送来的不假,具体是不是一起的,值多少钱,我就不知道了。”陈姐戏谑的一笑,转头专心的整理地下的碎片,将可能是一个物件的东西装到一起。